記在樓上安在道和佐藤右衛門相互談論王禪的時候,玉鋒四止走過被冰雪覆蓋的路面,來到了距離跑拳道總會不遠的一處街道上,剛剛轉過一個彎,便發現了街道一側的一間酒吧外面停了許多輛的重型機車摩托。與此同時,街道周圍也是三三兩兩都站了很多身穿黑色皮衣皮褲。留着光頭的俄羅斯年輕人。
這些人年齡從十七八歲到二十幾歲不等,以男性居多,但是中間也偶爾會出現幾個剃了光頭,抹着黑色眼影,帶着巨大金屬耳環的俄羅斯
。
王禪一眼就分辨出,這些剃着鋥亮光頭,眼神兇悍的男男女女。就是俄羅斯境內最臭名昭著的“光頭黨”成員。
“我已經看到他們了,通知你的朋友可以動手了。
”王禪隨後摸出手機,給留在郊外小鎮上的吳鍾打了一個電話。
“我馬上通知他們行動,但是王哥,剛纔我已經叫孫長庚打了電話。要他們釋放小何和歐陽幾個,可是東北幫的高層態度卻不明確,我怕他們連夜派人來搶人。”電話那面的吳鐘聲音略微有些急躁。
“態度不明確嗎?你放心,再過兩個小時,我相信他們的態度就會很清楚了!”王禪冷笑了一聲,想了想,便猜到這肯定又是東北幫內部出了問題,孫長庚雖然位高權重,但年紀畢竟大了,偌大一個幫派內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他的位置,如今他落在自己手裡,搞不好就會有人在暗中做些小動作什麼的,想要借刀殺人,除去這個眼中釘。
“好了,在等一段時間看看,等我這裡完事了,就應該知道結果了。”王禪隨口安慰了一句,掛了電話。擡眼望去,果然過不一會兒。對面的酒吧房門一開,從裡面歡呼雀躍的闖出來十幾個光頭大漢,一個個皮衣皮褲,腳上穿着虎頭軍用皮靴。
爲首一人,身上也不知道掛了多少金屬物件,腳步一動便是叮叮噹噹一陣山響,額頭上還刺了一副俄羅斯的地圖,站在臺階上用俄語大叫一聲,頓時整個街道一片鬼哭狼嚎。幾十個光頭青年紛紛跨上機車摩托,引擎轟鳴,朝着不遠處的蹌拳道總會會館飛馳而去。
俄羅斯光頭黨是一種以俄羅斯族青年爲主要成員,崇尚極端民族主義、納粹主義,極端排外,專門通過暴力襲擊有色人種的激進組織,和俄羅斯黑手黨一樣都是帶有黑社會性質的暴力組織。在俄羅斯也有極大的勢力,在全國幾十個大中型城市全都設有分部。
這些人都是吳鍾找來的,雖然俄羅斯光頭黨一貫是以襲擊外國的有色人種爲目的的,極端排外,但吳鍾在西伯利亞的地下世界裡,關係網也是頗爲不俗,爲了配合王禪的行動,居然通過當地的一位俄羅斯娟客順利的搭上了新西伯利亞本地光頭黨的路子,許以重金,再加上襲擊的又是韓國人的道場,雙方自然一拍即合,皆大歡喜。
幾十輛重型機車摩托,野獸一樣嘶吼着連成一線,圍着跑拳道總會會館的大樓來回轉着圈子,巨大的轟鳴聲夾雜着男男女女不似人聲般聯吼叫,響徹夜空,頓時就把跑拳道會館裡面的工作人員給驚動了。
等到十幾個身穿道服的弗國人跑到門口,網一開門,立時間怪叫連天。黑壓壓,也不知道又多少酒瓶子凌空飛來,落在身上頭上,噼啪碎裂,當即就是打的頭破血流,摔到在地上。這些光頭黨才才從酒吧裡面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人擡了七八箱的空酒瓶,按照人頭髮放下去,這時候當成手榴彈全都砸出去,不但是砸的十幾個韓國人連滾帶爬,慘叫連天,連帶着正門兩側,一二樓的玻璃幾乎碎裂了大半。
呼呼的寒風,一擁而入,頓時道場裡面一片沸騰,緊接着大羣大羣的蹤拳道教員涌了出來。這些韓國人,一個個都是從小練習路拳道的好手,能被聯盟派駐在國外,自然身上都是有黑帶段位的正式教練,剛纔那是措不及防,現在有了防備。當然也不會再被光頭黨的酒瓶子砸
了。
“你們這些該死的傢伙,到底要幹什麼?”一腳踢飛了一隻砸向自己的酒瓶,爲首一個韓國男子以俄語大聲質問咆哮着:“這裡是大韓民國的道場總部,你們這種行爲是赤裸裸的挑姊”
“滾回你的老家去吧,婊子養的韓國人,這裡是俄羅斯人的西伯利亞。你們這些蛀蟲,侵佔了我們美麗的城市,搶走了本應屬於我們的住房。喝着我們的水,呼吸着我們的空氣。就像貪婪的碩鼠
其中一個“光頭黨“猛的停下機車,把手裡的鐵鏈揮舞的嗚嗚作響。同時一連串的俄語罵聲從他嘴裡蹦了出來,眼光兇悍,一如夜晚森林裡餓的肚子發慌的野狼。
其餘的光頭黨成員,也都停下機車,哈哈大笑起來,用俄語不斷的罵着,同時每個人都從車後抽出來鋼管和鏈條,站在大門口和裡面越聚越多的韓國人對峙了起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站在黑暗中的王禪看了一眼面前已經越來越混亂的場面,估計道場裡面的人這時候應該已經都被驚動了,點了點頭。身似猿猴,輕車熟路,眨眼功夫就從三樓一間破損的窗戶裡翻了進去。
現在的路拳道會館?,不但有大批的韓國人居住,還聚集了不少佐幕家族的日本人,防守之嚴密。十倍於前,王禪不久前才光顧了這裡一會,殺了人家的分會會長,這一次故地重遊,他卻也不願意被人發現後,立刻就被圍攻。
他手下不知輕重,出手就要死人。若是之誅首惡,寥寥數人,那還罷了,但要是大開殺戒,把整個會館統統血洗一遍,王禪雖然未必就會心軟內疚,但他的結果肯定也是和在國內的時候沒什麼兩樣,到頭來惹得俄羅斯政府震怒,逼得他不得不遠走高飛,剛剛熟悉的環境,馬上就要調換,着實麻煩。
而且到了那時候,恐怖分子這頂帽子一定也會被扣在他腦袋上,世界各國,無論走到哪裡,全都是人人喊打,人曰可殺!
所以,外面那些光頭黨鬧事
,萬比北佃是爲了吸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如今道場內部。人員一唾,一去其八。王禪行事自然方便了許多。
當下信步走出了房間,來到三樓上四樓的樓梯口,正要上去的時候。突然兩個身影一閃,出現在他的左右兩側,竟然把他攔下了。
王禪眼睛微微一眯,就看到這是兩個身穿黑色緊身衣,連頭都被包在黑布中間的男子。
這兩個男子渾身上下一團漆黑。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腰上還橫插着一口小太刀,模樣打扮正是正宗的日本忍者造型。
“佐藤家果然是和伊賀忍者有極爲親密的聯繫,居然派了忍者給他看家護院!”這兩今日本忍者,之前都是把身體縮成一團,藏匿在樓梯兩側,燈光照射不到的死角里面,所以乍一看上去,就像沒有人一樣,很容易就被忽略過去。
可是王禪是什麼人,拳法武境於化境,心靈通透的連百十步外,別人對他稍稍含有一點敵意的目光都能在第一時間覺察出來,更何況是這麼兩個大活人藏在哪裡。之所以不去直接揭露,只是他存心想要看看所謂的日本伊賀忍看到底有什麼本事而已。
兩個忍者攔在樓梯口處,一言不發。只是一手朝前攔着,一隻手卻始終放在腰間一側的太刀短刃上,一左一右,如同兩扇大門把樓梯全然封鎖堵死。四道目光,冷冰冰的注視在王禪身上,身體微微屈着,彷彿拉的滿月的大弓。他們雖然不認識王禪,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會館裡面的人,但天生的直覺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他們,面前這個人十分的可怕!!!
王禪看得不禁笑了一笑,這兩個忍者顯然佐藤右衛門的貼身保鏢角色。本事雖然有些差強人意,但是這份警覺心卻是比起一般的拳法高手還要敏銳許多。
而對於日本的“伊賀忍者”王禪事實上也並不陌生。老爺子生前沒少和他講過,年輕時候和日本黑龍會的高手交手的事情,一雙鐵掌下面不知道拍死了多少日本的伊賀忍者。
說白了,伊賀忍者其實就是日本古代的“特工集團”和現在美國的“中情局”俄羅斯的“克格勃”英國的“軍情五處”以色列的“摩薩德”間諜組織,在性質並沒有太大的分別,都是在爲各自的勢力。進行偵查,間諜,偷襲和暗殺等活動的組織。
究其源流,還是在日本到!泄紀以來的一百多年的戰國時代。幕府統治名存實亡,原來中央政府統治力量就不強的伊賀地區一時間出現幾十家割據勢力,紛紛造反與相互攻伐,由於各勢力土地兵力有限,因此就開始在轄地的農民和士兵中挑選合適的人進行殘酷的練,這些人就是最早一批的??“忍者”
隨後,很快的就在日本全國各地涌現出三四十個忍者流派,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位於京都附近,伊賀的區和甲賀地區的“伊賀流”與“甲賀流”
不過,自古以來忍者都是隨着國內戰爭而迅猛發展的團體,到了近代。隨着二戰結束,日本對外侵略徹底破產失敗後,傳統的伊賀忍者也開始漸漸走向末路。但伊賀四十九院卻又改變策略,想方設法搭上了日本幾大家族的關係,一方面爲人練忍者,一方面也堅持不懈正面宣傳。僱傭了不少文人,撰寫文章。以漫畫故事的形式宣傳忍者的形來
到了現在,竟然也被他們扭轉乾坤。把從前一直都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忍者堂而皇之的擺在了檯面上,甚至一躍成爲和日本武士道精神並列的“國粹”被世界各國的人們所熟知。
不過,忍者畢竟從事的工作就是十分隱秘,上不得檯面的,進入現代社會之後,被飛速發展的社會經濟所刺激,也到來了不可避免的意識分化。很多忍者都是爲了錢而離開伊賀四十九院,投身在各大家族中。同時也相當活躍的參與進國內各個社團的爭端中,在日本乃至整個東南亞的地下世界,“忍者”往往就是詭異和殺戮的代名詞。
同時王禪還知道,“伊賀忍者”的高層還是“佐藤家族”商業和政治上,最強大的盟友之一。這則消息,是吳鍾動用了強力藥物從被抓獲的佐藤金惠子口中得到的。
就如同這一次,帶人來找王禪麻煩的那一位佐藤右衛門,雖然在日本武術界名氣並不算太大,但熟知他底細的人卻都知道此人正是如今佐藤家族自族長以下,最具實戰能力的高手,作風強硬,實在是當今日本青壯年一代裡扛大樑的人物。畢竟佐藤家族秘傳的大和流武道是真正籽合了“梁氏八卦掌”精髓的。
面對眼前攔住去路的兩今日本“伊賀忍者”王禪也並沒有打算和他們多做糾纏,身子剛一停頓,立刻便是原地一晃,悍然出手。
小臂一擡,嗤嗤再聲!王禪的兩隻手掌便已經從自己的腰間兩側,伸了出去,速度快的,掌指之間如同拉出一長串的幻影殘像,只往前一探,便已經抓到了兩個忍者的脖子前面。
王禪現在的身法武功,能夠一撲之革,瞬間遠出百步撲殺對手。速度之快,無可想象,更何況是現在雙方近在咫尺,他又突然出手?這兩個忍者雖然久經練,但又怎麼可能反應過來?眼睛還沒來得及眨一下。彈指之間,王禪的兩手便已經左右一分,牢牢的捏住了他們的喉嚨。
兩個人眼睛猛然睜得滾圓,如同凸起的金魚眼,網在喉嚨裡面發出一聲輕響,下一刻王禪的手就已經捏碎了他們的喉骨,往後一推靠在樓梯兩側的牆壁上,遠遠看去就像是兩個人低垂着腦袋,正在睡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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