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星星盼月亮,我和副縣長及教委的同志們好不容易把張天福書記給盼了回來。張天福昨天夜裡纔回的家。張天福的考察費沒花財政一分錢,是由一傢俬營企業主贊助的。我走進張天福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有兩位副書記在向他請示彙報工作了。張天福談興甚濃,津津樂道地爲我們講述着歐洲十國之行的所見所聞。末了深有感慨地說:“他媽的外國就是好,山青水秀,人也比我們中國講禮貌!”
待兩位副書記走後,我把近段時間宣傳口的情況簡單地向張天福作了彙報,張天福表示非常滿意。
關於學校招生和教師調動的事情,張天福說,這兩件事情我和縣長就不參與研究了。這是你跟副縣長的一畝三分地,你跟副縣長與教委的同志們研究解決,要儘量做到公平公正,不要人爲地製造矛盾。張天福還告訴我,他已經在兩位教師調動的報告上批了字,請我務必解決。我點點頭,答應一定解決。張天福望着我說:“一帆呀,這麼久心情挺愉快的嘛!”
我心裡在說,我在賓館裡住了七夜,夜夜都有美女陪着,哪有心情不愉快的道理?想起與馮翠芬的七個銷魂之夜,我就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好像年輕了十多歲似的,身上有一股使不完的勁。
現在的我也可以跟張天福開玩笑了。我問道:“到了國外不可能不開洋葷吧?”
張天福臉一紅,說:“你楊一帆這小子,開起玩笑來就沒個正經的!”
從張天福的臉上可以看出,他肯定開過洋葷了。我仍然大大咧咧地說:“到了國外不開洋葷,那真是白走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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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福習貫性的用手攏了攏頭上幾根稀疏的頭髮,感嘆道:“時光要是能倒回去幾十年,那該多好啊!莫說開洋葷,我還想娶洋妞做老婆呢!歲月不饒人,還沒有享受到這世界的精彩哩,不知不覺地人就老了!”
我說:“人老點不要緊,寶刀可不能老!”
“你楊一帆想開洋葷的話,明年也可以出去走一趟嘛!”張天福說,“外國比我們中國就是好。到外國去走一走、看一看,不但開闊眼界,還能增長見識,對做好我們的工作有很大的幫助。不過這出國考察的費用,你得找企業解決!”
“放心吧張書記,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事不宜遲,我想今天就把教師調動的事定下來,以便我考慮計生、衛生和文化等方面的工作。我說,“張書記,我就不多打擾你了,我想在今天就把教師調動的事情落實好!”
張天福說:“我批字的那兩位教師,你一定要把我解決好!”
我拍着胸脯說:“放心吧張書記,你的問題我一定爲你解決!”
出了張天福的辦公室,我馬上給徐飄打電話,告訴他今天下午就研究教師調動的問題。
回到我的辦公室,我接到了馮翠芬打來的電話。馮翠芬說,他丈夫進城的調動問題不要搞了。我忙問爲什麼?馮翠芬咯咯地笑着說,你把他調城裡來了,我們就難得有幽會的時間了。你最好讓教委給他個副校長噹噹,讓他在農村中學忙得焦頭爛額纔好!
我問:“你真的這樣想?”
馮翠芬說:“這是我的心裡話,絕對沒假!”
我說:“那我就今天下午把事情辦了!”
“嘻嘻,我馮翠芬就謝天謝地謝你楊哥了!”馮翠芬問,“楊哥,你今天晚上還住賓館嗎?”
我告訴她,今天夜裡不住賓館了。馮翠芬好像有些不高興的樣子,我安慰她說:“小乖乖,你若是心疼我的話,你也讓我好好地休息幾天嘛!這七天夜裡,你簡直像個吸血鬼似的,快把我身上的血都吸乾了!”
“現在一想起你那一身的猛勁,我全身的骨頭就酥了!”馮翠芬嬌滳滴地說,“楊哥,我真是
好想你好想你,今夜裡我們再聚一夜嘛!”
“以後相聚的時間長得很,我們想什麼時候相聚就什麼時候相聚。”我說,“你呢,今夜裡要慰勞慰勞你的丈夫;我呢,也要慰勞慰勞一下我的妻子了。不然的話,他們會有意見的。有了意見,他們就會疑神疑鬼,平白無故地生出許多是非來,這對我們今後的幽會是十分不利的。這下你該清楚了嗎?”
“我當然清楚,我比你還清楚得多!”馮翠芬咯咯地笑着掛了電話。
掛了馮翠芬的電話,我又沉浸在巨大的歡樂和幸福之中。我坐在能夠轉動的牛皮椅子上,將一雙腳搭在桌子上,微閉上雙眼,想起了第一天夜裡與馮翠芬歡愛的情景。馮翠芬說我**的那句話,極大地傷害了我的自尊心,我冒着被捉姦的危險佔有了她。完事之後,馮翠芬翹起大拇指說:楊哥,你是一個真正的**!
我說:“我本來就是一個**,你憑什麼說我**?”
“我這樣一個大美女,都主動地投懷送抱了,你還沒有一點反應,還一個勁地叫我走,我就覺得這不是一般的問題了。只有患了**的人才不近女色。一個正常的男人,特別是這個正常男人當着有一定職別的領導幹部,那一定是個色鬼,見了有一點姿色的女人就想上。你呢,像個正人君子似的,比柳下惠還柳下惠!你知道柳下惠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嗎?”
我當然知道柳下惠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不近女色,坐懷不亂!”
“不,那是騙人的鬼話!”馮翠芬說,“從最近解密的資料來看,柳下惠是一個嚴重的**患者!”
“你這是胡說八道!”
“如果不是嚴重的**患者的話,坐在他懷裡的肯定是個醜陋無比的老女人!”馮翠芬說,“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柳下惠爲什麼要讓一個醜陋無比的老女人坐在自己的懷裡呢?他是吃錯了藥還是咋的?唯一能夠讓大家接受並通得過的解釋,柳下惠是一個嚴重的**患者!”
馮翠芬還他媽的有點道理。“那麼我呢,我**了嗎?”
“我剛纔已經體驗過了,你不是。”馮翠芬走過來坐在我的大腿上,用雙手撫摸着我的臉,“對不起楊哥。但話又說回來,我如果不說你是**患者的話,你就不會用實際行動向我證明了,那麼今天夜裡我算是白來了!”
我這時才覺得馮翠芬是一個很有心計的女人。我問:“你來找我的目的,僅僅是爲了丈夫的調動?”
“當然是爲了丈夫的調動。”馮翠芬說,“僅只而已,沒其它任何目的。”
“爲了丈夫的調動,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嗎?”我說,你怎麼想起使用美人計來了?”
“我先是打算給你送兩千塊錢的,想了想給你送錢太庸俗了,你又不差錢。”馮翠芬幽幽地說,“我理解你們男性領導更需要什麼。而我馮翠芬不說長得天姿國色吧,但臉模子姣好,身材苗條,胸脯又特別的豐滿,走在大街上,男人們見了我沒有不流口水的!如果前幾年我主動獻身的話,不但我得到了提拔,而且我丈夫的調動早就搞好了!爲什麼我沒有主動獻身呢,因爲那幾位領導太猥瑣了,我瞧不起他們!”
這個馮翠芬就是厲害,可以說她已經洞悉了我們男人的心理!
“我也想清楚了,也想開了”馮翠芬接着說,“紅顏易老,青春易逝,如果再不利用自己這美好資源的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我決定在你們領導當中選一個,而你就是最佳的人選!楊哥你不缺女人,但你缺紅顏知己。我覺得我做你的紅顏知己,你絕對不虧!老古話講得好,男人沒得十個婆,莫在世上磨;女人沒得十個漢,莫在世上站!”
這句古話小時候我在村子裡聽大人們講起過,現在從馮翠芬這樣
漂亮的女人嘴裡說出來,我心裡就有些砰然心動了。
“爲了搞好我老公的調動,我決定今天夜裡把身子獻給你!”馮翠芬說,“用某些的人話來說,我馮翠芬今夜裡吃大虧了,這簡直是無知!我還是我,又沒有損失什麼,我根本就沒有吃虧!”
馮翠芬的話無不道理,她根本就沒有吃虧,她不但得到了我給他老公要求進城的批條,還得了快樂與滿足。
馮翠芬問:“你接受我這個紅顏知己嗎?”
“我……”我猶豫着,一時還拿不定主意。
“楊哥你放心好了,紅顏知己就是紅顏知己!”馮翠芬說,“我不要你的錢,不要你給我買房,不要你給我買車,我也不破壞你的家庭。說通俗一點,當我們都需要的時候,就在一起耍耍……”
除了美麗聰慧的妻子之外,我覺得應該還有要一個紅顏知己。“翠翠!”我大叫一聲,張開雙臂,又一次把馮翠芬緊緊地摟進了懷裡……
如果不是副縣長敲門,我還會迷醉沉浸在馮翠芬的溫柔鄉里。在我一聲請進之後,副縣長推門走了進來。“楊書記,今天下午研究教師調動的事,我已經通知徐飄同志了。下午三時我陪你到教委去。”
我輕輕地嗯了一聲,說:“好的。”
副縣長從公文包裡拿出兩份報告來說,這兩份報告我都籤意見了,楊書記你關照關照一下,給解決了吧!
我仔細地審看了這兩份由副縣長批了字的教師調動報告,覺得都不符合調動的規定。這位副縣長管教科文衛工作已經有好幾年時間了。據徐飄反映,每年暑假期間的教師調動,他都獅子開大口,賺了不少的好處。張天福和縣長曾狠狠地批評過他幾次,叫他不要太貪,太貪了要吃虧的。我當副書記之後,在教師調動這件事上,書記和縣長決定參與討論,最後由書記拍板決定,副縣長才沒敢那樣放肆。我說:“你批示的這兩位老師都不符合條件,要解決恐怕有困難。”
“書記和縣長都把權力交給你了,符不符合條件,還不是你楊書記一句話!”
我說:“書記和縣長各批示了兩個,他們批示的都符合條件。我批示了兩個,也是符合條件的。你一個副縣長批示兩個,書記和縣長怎麼看呢?我的意見,還是照顧你一個吧!”
“楊書記……”
“能照顧你一個就已經很不錯了。”我說,“否則那些符合條件的教師會有意見,他們找到書記和縣長反映,你吃不了得兜着走!”
副縣長當然知道如此嚴峻的形勢。見我的態度這樣堅決,他只得表態說:“那就照顧一個吧!”
下午副縣長陪着我準時來到教委的會議室,黨組成員和副主任都參加了會議。大家先討論書記、縣長、我批示解決的教師,都一致通過了。雖然對副縣長批示的那位教師頗有微詞,但看在副縣長的面子上,大家還是通過了。對領導沒有批示的教師,大家逐個逐個地分析討論,最後取得了一致的意見,作出了哪些該調哪些不該調的決定。
散會之後,徐飄要留我和副縣長吃晚飯,我堅持不吃,徐飄這才作罷。徐飄問:“馮翠芬老公調動的問題你都批了字了,今天下午怎麼沒拿出了研究?”
我說:“他不符合條件,我壓根兒就沒有簽字!”
徐飄說:“馮翠芬那樣的女人,也只有你楊書記纔對付得了!”
我有些敏感地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飄笑道:“我還能有什麼意思?隨便說說罷了。”
“聽說她老公挺優秀的,給他個副校長乾乾,怎麼樣?”我裝作心不在焉的樣子,隨隨便便地說了這樣一句。
沒想到徐飄卻眨巴着眼睛說:“堅決按楊書記的指示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