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種婚外情確實讓我倍受刺激,讓我感到無比的愉悅與快樂。但這種愉悅與快樂只能是短暫的,不可能是長久的。長了久了就會讓人生厭,就會讓人覺得膩味,甚至還會鬧出許許多多的麻煩和矛盾來。我板過艾歡的肩膀,在她滿是淚痕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說:“寶貝,還記得那首詞嗎?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們不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這就註定了我們不能朝朝暮暮在一起。”
艾歡點了點頭,同意了我的這個觀點。她說:“你說得對,我們都是在官場上混的人,也得遵守一下官場的的規矩。我也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女人,非得霸佔你不可。在你離開省城之前,我們還有一段非常珍貴、非常美好的時光。我們一定要好好地度過這一段無比珍貴和無限美好的時光!一帆,這你沒意見吧?”
“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見!”我看了看手錶,此時已到了六點半鐘了。剛纔的付出消耗了我大量的體能和精力,我的肚子也有些餓了。我說:“寶貝,剛纔享受了美色,現在該讓我享受美食了!”
艾歡說:“七點鐘開餐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你就再耐心地等待一下吧。”
“那我們先下去走走吧,這房裡好憋悶。”
“外面的空氣質量更加糟榚,那汽車尾氣簡直讓人受不了!”艾歡說,“我已經訂好了晚餐,七點鐘的時候,服務員將飯菜和酒水送到房間裡面來。”
“在房裡就餐?”
“對,在房裡就餐,而且是我們兩個人的晚餐。”艾歡說,“這個我們兩人的晚餐,得好好地享受享受,要吃出一種浪漫的情調來!”
要說瘋狂,我們也是夠瘋狂的了;要說浪漫,我們也是夠浪漫的了。我不知道今天的晚餐會浪漫到何種程度。我心裡在想:我們總不能脫光了衣服在房子裡裸吃吧?那樣的話,會讓我倒胃口的。
俗話說客隨主便。主人安排在房間裡就餐,那就在房間裡就餐吧,我不能辜負了她的一番情義。在等待受餐的過程中,艾歡問了我們金山縣的一些情況,我只能泛泛而談地跟她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艾歡還向我問起了徐飄:“他這個人的嘴巴緊不緊?”
我說:“徐飄這個人的嘴巴應該是很緊的。老同學,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
“我擔心他在你們縣裡亂講。”艾
歡說,“前次他陪你來省城,他送了我和分管計財的副主任一塊勞士力手錶。副主任是男式的,我的是女式的,喏,這表手我已經戴上了。去你們金山縣,在我回省城的那天上午,他又給我買了兩根金項鍊和兩個金手鐲……”
我打斷艾歡的話:“你爲我們金山縣爭來了兩百多萬元的教育投資經費,我們還沒有好好地謝你呢!那些小東小西的,是我們金山縣一點小小的心意罷了,你是不足掛齒的。”
“這可不是小小的心意了。”艾歡有些後怕地說,“這事不暴露就好,暴露了那是要撤職、開除黨籍、判刑坐牢的!”
我說:“你放心吧,這事不會暴露的。”
艾歡說:“我是擔心徐飄那小子。”
“徐飄那小子有把柄在我手裡攥着,只要我一擰眉毛,他就不敢亂說亂動!”
“你真的攥着他的把柄了?”艾歡問,“說說看,都是些什麼事情呀?”
我說:“我一當上縣委副書記,就收到了好幾封告他的信。說他購買教學器材拿回扣,製作學生校服拿回扣,教師調動要紅包,還反映他長期與幾位女教師保持着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他媽的徐飄,簡直就像一頭配種的豬公!”艾歡有些憤憤然的說。
這話顯然是噎着我了。徐飄成了騷豬公,我他媽的楊一帆又成什麼了呢?我問:“老同學,徐飄沒打你的歪主意吧?”
“他?滾一邊去吧!腥味都沒得給他聞!”艾歡說,“那幾個女教師也真是生得賤,怎麼就跟徐飄沾乎上了。想必是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愛的是王八!”
此刻我更不能講話了。心想你艾歡跟我楊一帆的關係,也是烏龜愛的是王八了。人就是這樣,同是愛一個女人或男人,自己則如何如何的高尚與純潔;別人則如何如何的低級下流,不恥於人類的臭狗屎堆。
艾歡可能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了,忙說:“一帆,你不要多心,我們兩人的**沒有一點自私自利的成份,是建立在純潔的感情之上的----”
我馬上說:“所以,我們的**是純潔的、崇高的、偉大的!”
艾歡還告訴我,那五十萬元的發票你們一定要守口如瓶,千萬不能在外面亂講。我點點頭告訴她,這件事我們做得天衣無縫。我說:“希望省教委領導多多地關心我們金山縣!
”
艾歡說:“有了這樣良好的開端,我們教委的領導一定會關注和關心你們金山縣的。”
這時候門鈴響了,艾歡看了看錶說,準是送飯的來了。她透過貓眼看了看,便馬上開了門。有三位服務員給我們送來了飯菜和酒水。服務員將飯菜放桌子上擺好之後說:“你們的菜都上齊了,請慢用!”
桌子上一共擺了八個菜,有鹽焗基圍蝦、清蒸鱸魚、大閘蟹、白斬雞、稻草鴨、烤鵝、哈蠣燙和一個蔬菜。我說:“就我們兩人,點這麼多的菜能吃得完麼?”
艾歡毫不在乎的說:“吃得完就吃,吃不完就讓服務員端走。反正是公費請客,不吃白不吃!”
酒是茅苔酒。艾歡說:“今晚上我們就把這瓶茅苔酒喝了!”
我說:“喝完了這瓶茅苔酒,只怕我們兩人都醉了!”
“人生難得幾回醉,不歡更何待!鄧麗君的這首歌,簡直唱到我心坎裡去了!”艾歡說,“與你同醉,是我莫大的幸福與快樂!讓你醉在我的溫柔鄉里,醉在我溫馨的懷抱裡,這是我今天夜裡最大的心願!”
但我總覺得這樣浪費了不該,在我們金山縣的農村,還有好些農民連溫飽問題都還沒有解決呢。省教委有的是錢。省教委請客真是不吃白不吃。
艾歡用條梗勺了一條梗湯遞到我的嘴邊,我張嘴喝了下去,咂了咂嘴巴說,海鮮味好喝!我也用條梗勺了一條梗的湯,吹了吹之後便遞到艾歡的嘴邊,艾歡張開小嘴將湯喝了下去。她說:“十個男人十粗心,想不到你這個當領導幹部的男人竟這樣細心,怕湯燙着了我,你還特地吹了吹。真是讓我感動極了!”
“這麼一點點小事就讓你感動了,你的感情還真是挺豐富的!”我讚歎道。
艾歡喝下一口酒,然後嘴對着我的嘴將酒吐進了我的嘴裡。我嚥下酒,也喝了一大口的酒,嘴對着艾歡的嘴將酒吐進了她的嘴裡。艾歡被嗆得咳起嗽來,我忙說着對不起,挾起一塊白斬雞放進了她的嘴裡。
艾歡也挾起一塊白斬雞放進我的嘴裡。
就這樣,我們兩人嘴對嘴地喝酒,相互替對方挾菜,這樣的喝法與吃法,確實很有情調,也非常的浪漫。我們就這樣慢慢地喝,慢慢地吃,也不知吃到什麼時候了。待服務員收走餐具、收拾好桌子之後,我與艾歡相擁着倒在了牀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