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在柳君生居處一無所獲,滿臉疲色地回到前庭,映入眼簾的便是雲朵正在和兩個女子攀談,仔細一看,心道不好,連忙快步趕上前去。
“將軍!”
雲朵聽見熟悉的聲音,如獲大赦,不由眼前一亮。
“啊,你……你終於回來了!”
秦汝玉是極其聰慧的女人,她一眼就看出雲朵發自內心的欣喜。心中疑惑,回過頭去,走來的卻是個男裝打扮的女子。
晏初不近女色已是衆所周知的事了,他會同個男扮女裝的年輕姑娘單獨前來拜佛,不由引人遐想,秦汝玉一顆心已七上八下,面上卻不動聲色。
“晏初,這位是?”
不等雲朵回答。
晏初便熟練地對她做了個揖,微笑道。
“啓稟公主,我是長康副將手下的人,因他今日告假,特吩咐我跟隨將軍出來辦事。”
爲什麼將軍要特意說成是長康手下呢?雲朵不解。
她當然不會知道,晏初周圍的女子雖不多,但與他有接觸的年輕女子,多多少少都對他帶有一絲愛慕,這些晏初心裡清明得很,對他沒用的,他一概近而遠至,而那些有用的,他都會盡可能地給予她們合乎禮法的溫柔。
而秦汝玉,不同於這些所有的女子。
她身居高位,是她姐妹裡最得寵,同時也是最聰明的,他需要她站在自己的陣營裡。
到必要的時候,他還會娶她,讓她完全忠於自己。
爲了維繫秦汝玉對自己的愛戀,他必須與別的女人抱持距離。然而現在,顯然陸雲朵與自己無法劃清界限,那起碼要拉長康出來做個緩衝。
這招果然有效。秦汝玉明白,長康是晏初心腹,爲他挑選可用之才,他手下的人物無論來自江湖還是軍營,都有過人之處。眼前這個女子行動英氣十足,乾淨利落,想必也是一把好手。
秦汝玉顏色稍霽,卻仍有疑惑。
“本宮並未表明身份,你如何一眼認出的?”
晏初笑道。
“將軍常對長康副將提起公主,我跟在副將身邊,自然也聽說了一些,如今一見,果真公主如將軍所說那般清麗脫俗,讓人見之神往。”
秦汝玉面上微紅,轉頭瞥了雲朵一眼,柔聲嗔道。
“真的?我還以爲……你去了沛城,就把什麼都忘了呢!”
雲朵無語,只能苦笑。
沒想到將軍可真能撒謊啊!簡直面不改色心不跳。她對將軍又重新多了一層認識。
赤霄本想繼續追問晏初爲什麼回京近半個月也沒來探望公主,可眼見主子欣喜,她也是個有眼色的,立馬識趣地轉了話題,提醒道。
“公主,時候差不多了,再不回宮,皇后娘娘得生氣了!”
秦汝玉這纔回神,依依不捨對雲朵道。
“那……我先去了,你得了空可要常進宮陪我下棋呀。”
不需晏初暗示,雲朵就連忙點頭。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