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到這件事情上了, 蕭沐仁就問呦呦有什麼看法, “你說,那位會不會真的有不良居心?他其實也是想要行齷齪之事的?結果沒想到陰差陽錯便宜了他爹?”語氣裡盡是鄙夷和厭惡。
想想也是, 這樣的事情,若是呦呦自己噁心都噁心死了,當初對那個陳仕梅大渣男, 她是沒有辦法, 不然一定會找人拿麻袋套頭揍他一頓。
想來蕭沐仁也是一樣的心思,只不過他現在還在質疑階段,因爲證據不足, 得不到結論,所以才更加煩惱。同時無力感恐怕也比自己那個時候更強,因爲他面對的是這個國家的君主,是這個世上最強大的代表。
“不知道。”面對蕭沐仁的問題, 呦呦老老實實地回答,“反正如果是我的話,若是有不良居心, 一定要好好計劃一下,起碼不應該是在安國公府裡, 不然安國公府裡到處都是下人,誰知道會不會被人撞破。況且, 那位看起來是真的愛世子夫人的,應該不會讓她落入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地步吧。”
“你怎麼知道他是真的愛世子夫人的?我看未必。”蕭沐仁反駁,“若是他真愛她, 是不會讓她進入名聲可能有污的危險地步的。”
呦呦聽了他的話,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的樣子,心想:恐怕真的像小榮子說的那樣,蕭沐仁開始鑽牛角尖了。若是不及時將他的心結給打開,萬一以後走上歧途就糟糕了。
不過,呦呦不打算同蕭沐仁爭論今上是否愛過世子夫人這一命題,這是一個無法解的題目。她只問蕭沐仁是什麼想法,有什麼打算。
“我不知道。”聽到呦呦的問題,蕭沐仁垂頭喪氣地說。
呦呦已經猜到了,一手搭在蕭沐仁的肩上,拍了拍權當安慰他,“所以你纔想外放?”
蕭沐仁擡起頭來搖頭,“那不是。外放這事兒我早就在琢磨了,不是纔有的想法,只不過現在更加強烈而已。你想外放嗎?”
蕭沐仁還是想尋求呦呦的意見,若是呦呦不想外放,那就不外放了,畢竟她的家人都在京城,之前新婚就離開去了嘉峪關的時候,蕭沐仁就覺得對花家一家還有呦呦很愧疚了,現在才從嘉峪關回來還不到五年,和和正準備入太學,要是再去外放,他更覺對不起。
呦呦聽了他的問話,卻是毫不猶豫地點頭,“想。”然後拉住蕭沐仁的手,“你去跟皇上說,我們過兩年外放吧,嗯,去南邊,廣州,福建也行。”
“爲什麼要等過兩年,爲什麼要去南邊呢?”
“南邊天氣溫暖啊,比較適宜養生。”呦呦隨口胡謅,“過兩年美美大了,可以不用抱着了,自己隨便走吧。”
蕭沐仁當然一下子就看出來呦呦是在敷衍他,捏捏她臉上的肉,“你局勢這樣當孃的啊?”
“那還要怎麼當娘啊?”呦呦兩側臉頰被蕭沐仁捏着,發出的聲音含混不清,甚至還噴出來幾滴口水,直接濺到蕭沐仁的臉上。
蕭沐仁愣了一下,放開呦呦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呦呦則倒在被褥裡無聲地大笑起來,笑到肚子都痛了,整個人蜷縮起來,還在牀上打滾。
蕭沐仁見呦呦這幅模樣,忍不住嘀咕一句“有什麼好笑的”,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了。
確實沒什麼好笑的,呦呦也這樣想,只是她現在想笑,她覺得得轉移一下蕭沐仁的注意力,不然他這種消極的負能量一直持續下去,只會牛角尖越鑽越細。
從第二天開始,蕭沐仁就每日往返於京中家裡和御林軍軍營,將花易巖替下來,讓他每日上朝去。等到五天下來後,依然不肯同花易巖交換過來。
然而花易巖也十分不耐煩每日上朝的生活,他起太早了,不高興。他寧願每日往返京城和御林軍,起碼這樣的生活比較有規律。
於是,某次下朝後,花易巖推脫了同僚的喝茶的邀請,也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蕭府。
蕭沐仁當然不在家,和和也去了太學,只有呦呦和美美母女兩個在家。剛好這天天氣好,陽光明媚春風和煦的,呦呦叫人送了水果點心和蜂蜜水稻花園的涼亭裡去。
說起來家裡的這個座花園,實在是利用率太低。別人家一到春天或者秋天都會開一場春宴秋宴,將京城世家好友請來,聽戲或者說話,大家交流交流感情,這種宴會當然少不了遊園。
就連花家每年都在秋天的時候宴請一次,呦呦回到京城這幾年,第一年開過一次接風宴,第二年美美出生有洗三又滿月,轉念則是週歲禮,去年沒有辦,今年馬上到三月三了,呦呦前頭跟蕭沐仁商議了一次,蕭沐仁說隨她。
所以今天呦呦就帶着女兒到花園來遊玩了,既可以帶孩子玩,又可以考察一下,看看如何佈置春宴之事。
美美十分喜歡到花園裡玩,因爲花園裡空間寬敞,她可以在裡面瘋跑瘋跳,花園裡面還有花花草草石頭假山,她最喜歡的一項活動就是摘了花往頭上戴。
呦呦見美美進了花園就活潑起來,並不想拘束她,只讓人看着她不要往危險的地方去就行,自己則在涼亭裡坐下,一邊喝茶一邊看書。
偌大個府邸,主子只有蕭沐仁和呦呦夫妻倆帶着兩個孩子,沒有公公婆婆管束着,呦呦過的十分自在,這不,就連涼亭裡都搬了一張大大的長榻進去,她就在榻上歪着看書。
時節已是初春,楊柳已經冒芽,杏花已經盛開,風微微拂過,花瓣簌簌地落滿地,然後再被風吹到湖面上。冰封了一冬的湖水早就融化,花瓣落下去,盪開淺淺的漣漪,將透過樹枝灑在湖面上的陽光蕩碎又復原。
呦呦在榻上倚着靠枕看書,一會兒擡頭看一眼美美,見她玩得興致勃勃的,就露出會心一笑。和和小時候比較活潑好動,越長大反而越發安靜下來,雖然依然習武練習內功。
現在看美美,好像同和和兩三歲時一樣,也是活潑好動,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和和活潑好動或許是因爲男孩子的調皮,而美美的活潑好動卻是因爲她對這個世界的好奇,每一樣出現在她眼前的事物,她都能研究好久。
又過了一會兒,呦呦放下書,對女兒招招手,“美美,過來喝水。”
“花花。”美美蹲在一朵花前面仔細地看着,聽到母親的召喚回頭,手裡指着花對她。
呦呦點頭,“對,花花,花花好看,但是我的美美最好看,是不是?”呦呦耐心地哄她過來,“最好看的美美來喝甜甜水水。”
得了母親讚賞的美美立刻笑了,圓嘟嘟肉乎乎的小臉笑成了一朵花,然後才讓奶孃抱着去涼亭喝水。
呦呦接了女兒在榻前做好,餵了一杯蜂蜜水又吃了兩塊點心,正要再去玩的時候,花易巖來了。美美一聽,立刻改變了方向,朝着通向外院的路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叫着,“祖祖!”她現在說話經常用疊字的。
“小小姐真聰明。”羅奶孃站在榻邊,略帶諂媚地道。
呦呦一邊穿鞋一邊瞥了一眼羅奶孃,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當初跟你籤的是三年活契,現在還有半年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儘快讓小小姐斷奶。”說完就出了涼亭,迎上已經走過來的花易巖。
羅奶孃聽到呦呦的話站在原地愣了愣。沒錯,當初說好三歲斷奶,結果到現在還沒斷了,不過不是她故意不給斷奶,而是小小姐吃不到奶就哭。
羅奶孃怎麼說也是帶了美美三年,早就有了感情,她一哭,羅奶孃就不忍心了,於是這奶就一直斷不了,美美也就一直離不開羅奶孃。
現在聽夫人的意思,竟然把她當成了故意不給小小姐斷奶,羅奶孃有些委屈。
呦呦可沒管羅奶孃怎麼想的,她說的本來就是事實,更何況,現在蕭沐仁有外放的心思,不知道哪天就要離開京城,難道等離京的時候纔給她斷奶?顯然來不及。
美美別看小短腿,跑得倒是挺快,很快就跑到了花易巖跟前,十分不見外地張開手臂要抱抱要舉高高,花易巖當然樂意之至,舉了兩次之後,換得美美的一個親親和一聲甜甜的“祖祖!”
“爹,你怎麼來了。”呦呦迎上前去,伸手要接過美美過來,“她現在跟個小肉球似的,壓手呢。”
一大一小同時躲開她的手,美美把頭埋在花易巖的頸窩裡,花易巖則是偏了偏身,“我還沒老呢,抱得動。”然後看了一眼呦呦,見她沒胖但是也沒有瘦,就越過呦呦往前走,邊走還邊問,“怎麼,我來看看我外甥女,還得你同意?”
呦呦無奈地跟上她,“爹爹這是說的什麼話,這蕭府的大門不就和咱們家的大門一樣,您想來就來想出就出,我就是心裡委屈,爹爹有了外甥女兒,就不要女兒了。”
花易巖抱着美美走在前頭,聽她這麼說就回頭看了一眼,笑了一聲,“出息!”
進了涼亭,花易巖在長榻的一邊坐下,也不讓美美下地,就這麼抱着她,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來,紙包裡是他從路上買的十二生肖麪人,可以吃的那種,給美美拿着玩。
美美接過麪人,說一句“謝謝祖祖”,又給了一個香香,然後纔拿着麪人對她母親炫耀。
呦呦坐在對面,看着這麪人好玩,想跟美美要一個看看玩玩,卻被美美拒絕了,“我的!”意思是外祖父給我的,不給你玩。
呦呦對着女兒做了個鬼臉,“你的你的,你還是我的呢!”
花易巖看到女兒同外甥女爭風吃醋,哭笑不得,“你着當孃的還同女兒吃醋?”
呦呦微微仰頭,一副十分自豪的表情,“家族傳統,跟娘學的!”一句話,把譚麗娘給賣了。
花易巖卻聽着高興,麗娘妹妹還爲着兒女同自己吃醋過呢,真是沒想到。
父女兩個插科打諢地說笑了一會兒,花易巖將外甥女放到地上,“美美去玩一會兒好不好,外祖父同你娘說點事。”
美美不知道他們要說什麼,不過既然讓她出去玩當然好,立刻點頭從花易巖膝頭上滑下去,跑去花園繼續看花玩去了。
花易巖和呦呦都沒有立刻說事情,而是看了一會兒美美玩耍後,纔回神,呦呦率先開口問道:“爹,發生了什麼事?是哥哥來信了嗎?”
“沒有,不是你哥哥。”花易巖否認,端起茶杯喝一口水後問呦呦,“阿毓最近怎麼了?怎麼一直不去上朝?”
呦呦眨眨眼,“沒怎麼呀?不去上朝怎麼了?不是每天都去御林軍?這樣爹就不用每天往軍營去了嘛,上完朝就回家了,多好,多自在。”呦呦一張嘴胡說八道起來纔不管真不。
花易巖當然是不相信的,但是見呦呦不肯多說,也就不再多問。懷宇和懷瑾還是兒子呢,有時候有話也不肯同他說了,更何況還是女婿。而且阿毓也快要到而立之年了,相信他們自己能處理好。
不過即便如此,當家長的哪能一點心都不操。花易巖還是對呦呦叮囑,讓她告訴阿毓,有些事不能急,就算是有想法也要有計劃有組織,“謀定而後動,一擊必中。”
呦呦眨眨眼,點頭,“爹放心,我一定轉告他。”只是,爹啊,爲什麼我覺得我們說的好像不是一件事,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後來,父女兩人說起了在廣州的懷宇,花易巖說他之前纔去吏部看過,懷宇在廣州的政績連續兩年被評爲優,如此下去,只要再有一次良,就可以再升一級,調會京城了,“那樣咱們全家總算都在一起了。”花易巖邊說變笑,鬍子跟着不斷地抖。
呦呦卻又不同的想法,“我覺得未必。”她端了茶壺給花易巖和自己各添一杯水,“哥哥是連升三級直接從知縣升到知府的,中間跳過了別人五年甚至十年的時間走過的路,若是再升一級,就要進京了,可是進京後到哪個職位?六部裡現在根本不缺人,如果回來後沒有一個好職位,還不如再做一年知府,積累積累經驗,等三年後回來,在六部裡挑一個好位置,再慢慢熬資歷,以後好入閣拜相。”
花易巖聽了呦呦的話,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又搖搖頭,“道理是沒錯,就是時間太久了,都十多年了,你娘早就念叨着想你哥了。”
呦呦默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別說這個時代,就是到了現代,子女在外工作,父母留守在家,空巢老人和留守兒童比比皆是。這個時代比現代還稍微好一些,起碼孩子多,總有一兩個在身邊的。
“娘想沒想過去廣州看看?”呦呦突發奇想問了一句,“哥哥嫂子回不來,娘可以去嘛!所謂: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
“怎麼去?誰陪着去?待多久?”花易巖一句接着一句,問的呦呦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兒,呦呦纔想出答案,“您跟着去啊,坐船去,”一旦開了頭,後面就順溜起來了,“就跟皇上說,說您去學習水軍經驗,呆多久這個,起碼得半年吧,然後等大皇子回京的時候,您再跟着回來。”
說完這些,呦呦又往前湊了湊,笑眯眯地問她爹,“您就不想去看看孫子和孫女?”雖然沒有血緣關係,花易巖對這些孫輩們都特別的好,比一般人家的正經祖父外祖父都好。
呦呦這麼一說,花易巖還真的動心了,這些年不是在櫟陽縣就是在京城,麗娘妹妹都沒有出去走過看過,反正現在榆林軍裡有阿毓,他十分放心,想來皇上也應該非常放心,不如改天探探皇上口風。
花易巖在心裡頭盤算着,呦呦卻在心底愧疚着,其實她剛剛說那些話是有私心的。按照蕭沐仁的想法,不超過三年,他就準備外放,到時候一家子又要離開京城,離開父母身邊,而且御林軍又要讓花易巖重新操心起來。
如此,讓花易巖帶着譚麗娘一起南下坐船去廣州,一路遊玩,說是探親也好度假也罷,兩個人好好休息玩一玩,算是呦呦的補償。
到了午飯的時候,和和從太學回來了,聽說外祖父來了,連書包都沒有放下,直接奔向涼亭來。花易巖將和和摟在懷裡,問他在太學學了什麼,先生們如何之類的話語。
和和告訴他今天開始學了《瓊林幼學》的人事篇,太學裡的先生們都很好,知識非常淵博,每個人都很厲害。
“既然如此,和和就更應該努力學習,以後做一個先生麼那麼厲害的人,好不好?”呦呦拿着手絹給和和擦額頭上的汗。
“知道了,娘。”和和端起呦呦的水杯喝了兩口水,不耐煩聽呦呦繼續嘮叨下去,說一句“我去看妹妹”,然後就迅速逃離現場。
呦呦無奈的搖頭,然後看看時間,“不等了,爹,咱們先用午飯吧,阿毓回來再給他熱。”
“你還叫了阿毓回來?”花易巖皺眉,“這麼遠,算了別叫了,我們先去用飯吧。”
蕭沐仁回來的時候呦呦他們早就用完飯了,花易巖已經離開蕭府回家去了,兩個孩子也在炕上擠擠挨挨地在一起睡着。就連呦呦也在一旁眯着眼睛犯困。
蕭沐仁回來後看都母子三人的情形,不覺有些好笑,他上前扶起歪在一半的呦呦,幫她慢慢躺下並擺正身子,母子三人按照大笑一字排開。蕭沐仁看着笑了笑,然後彎腰在每個人的額頭都留下一個吻,這才輕手輕腳地退出去。
蕭沐仁叫丫鬟來幫他換了衣服,又送了熱水來洗漱,然後才讓人送上午飯來。其實現在早就過了午飯的時間了。
呦呦派去御林軍喊他回來的人到軍營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了,出去拉練的隊伍纔回來正在列隊休整,還沒用午飯。拉練的隊伍還沒用飯,蕭沐仁不允許他們這些留下來的人先用午飯。
所以等得只呦呦叫他回去的消息後,蕭沐仁像只反正要回家吃,乾脆沒有在軍營用,想着回家來用午飯,畢竟家裡六菜一湯,精緻又美味,比軍營裡大鍋飯好吃多了。
用完了午飯,蕭沐仁找不到事情做,乾脆脫了鞋上炕,身子一歪,在呦呦身邊睡了。
最後蕭沐仁是被三個孩子壓醒的。是的,三個,一大兩小,兩個小的自然是和和和美美,和那個大的,當然就是呦呦了。
睜開眼,身上坐着和和和美美,而身邊的呦呦,看起來也是剛剛從他身上下去,蕭沐仁清醒了一會才笑着點着母子三人,鬧騰了一會兒和和要去後院習武去了,美美沒事,跟着一起跑了。
等到孩子們都走了,蕭沐仁躺着一仰臥的角度看呦呦,然後伸出手去,呦呦低頭看看他的手,伸出自己的手放在手心裡,微微一用力,就把呦呦拉倒在懷裡了,“岳父來做什麼了?”
“不知道。”呦呦搖頭,“啊,爹讓我轉告你,‘有些事不能急,就算是有想法也要有計劃有組織’,要‘謀定而後動,一擊必中’。”說完了揚揚頭問蕭沐仁,“爹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怎麼聽起來搞得好像你要謀權篡位似的?”呦呦吐吐舌頭,打趣到。
蕭沐仁反覆咀嚼了花易巖話裡的意思,微微一笑,點頭,確實挺讓人誤會的。
接着呦呦又把她同花易巖說的讓譚麗娘他們去廣州玩一玩的事說了,“我想着,既然是我們提議的,我就得我們出錢,雖然我爹和我娘也不差那些錢啦!”
“應該的。”蕭沐仁點頭,“孝敬岳父母,應該的。”倒是沒有疑問。
呦呦在他懷裡也點頭,“其實我是有私心的,也算是爲了彌補我很快又要外放離京的事。”
她這麼一說,蕭沐仁更加點頭同意了,然後說:“我去同皇上談條件,讓皇上多給些假期,方便岳父母在路上多遊玩些日子,等到明年同大皇子一起再回來吧。”
“你要去見皇上?”呦呦從他回懷裡掙脫出來,詫異地問,“你不是不想見他?怎麼突然變卦了?”
“的確是不想見的。”蕭沐仁將人拉回來,緊了緊懷抱,冷笑了一聲,“我也是纔想明白,皇上耳目衆多,家裡的眼線不說,宮裡更是無孔不入,我那麼大肆地調查,甚至還讓小榮子去宮裡打聽舊事,恐怕造句傳到皇上耳裡去了。”
呦呦大吃一驚,她都忘了,家裡有皇上的眼線的,“那,那怎麼辦?”呦呦磕磕巴巴地問,“皇上會不會對你不利啊?”
“不至於。”蕭沐仁搖頭,雖然他現在很討厭皇上,但是也要說公道話,“他怕是正等着我親自去問呢。”
蕭沐仁說完,見呦呦依然憂心忡忡,只好安撫她讓她放心,“我正好同皇上說一說外放的事,皇上肯定不同意,現在提前打個預防針,過兩年再提也比較方便。”
呦呦聽到蕭沐仁是有計劃的,這才放下心來。
作者有話要說: 聖誕快樂!小木人會離開的,你們放心,只是中間肯定會有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