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官進京銀子被盜,獨耳重禮賄賂奸相

貪官進京銀子被盜,獨耳重禮賄賂奸相

再說趙府丫環秋芳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她穿好衣服從偏方來到小姐屋來伺候小姐,她推門進去一看屋裡卻沒有小姐,往牀上看時小姐的被子仍整齊的疊在那裡,秋芳吃了一驚。心想:今兒個小姐怎麼比我起得還早,那她爲何不在屋裡?又轉念想道:“小姐可能有事到夫人房裡去了。秋芳又來到夫人房前用手一推門:朱氏還未起牀。秋芳這時有些着慌,在門外喊道:”夫人,小姐來過嗎?”朱氏這時也已睡醒,聽見秋芳在屋外說話,便道:“我還沒起來呢,你小姐沒來過。”秋芳一聽慌忙說道:“夫人不好了,小姐不見了!”朱氏一聽女兒不見了,嚇得連忙穿好衣服起來開了門,秋芳把她起來到小姐房裡不見志男對朱氏說了。慌的朱氏忙和秋芳又來到小姐繡房,秋芳走到桌前一看,見桌子上有一封信,便拿來一看,大吃一驚道:“小姐出走了!”朱氏說道:“秋芳,你怎麼知道我女兒出走了。”秋芳把志男寫的信給朱氏看,朱氏也認得字,見女兒的意思是不願嫁到馬家,已離家出走找陳彥鴻去了。朱氏看罷,氣的咚的一聲坐在牀上半天說不出話來。心想:再過兩天就是馬家迎娶的日子,女兒躲婚離家上京找那已退了婚的陳彥鴻,馬家到時來娶人,我拿什麼交代?況且,我趙府在這趙家莊也是數着的大戶人家,一個未出閣的小姐私自離家出走,這風聲傳出去,我怎還有臉見人呢?朱氏又氣又急,對秋芳說道:“你快去把管家叫來!”趙春來到,朱氏流着眼淚把女兒昨夜離府出走之事對趙春說了,並道:“再過兩天就是馬家迎娶之日,女兒走了,你看這可如何是好?”趙春聽了也吃了一驚,皺起眉頭說道:“我看這不怪小姐,小姐也是迫於無奈才離開夫人的,當初小姐不同意馬家婚事,夫人就不該接受馬家聘禮,如今把小姐逼走了,我也沒有辦法。”朱氏聽了說道:“趙春,如今你埋怨我也晚了,爲今之計得趕快想法找女兒回來纔是。”趙春聽了便道:“夫人,小姐離趙府之事先不要張揚出去,等我帶人尋找回來再作商議。”朱氏點頭。趙春便帶了幾個得力的家人吩咐他們到各條路口村子尋找志男小姐,自己也騎了匹馬往上京的路上找去。

到了晚上,趙春回來對朱氏說道:“我們找遍道路客店,就是找不見小姐。”朱氏聽了無奈,只得讓趙春第二天到馬家把小姐離家之事說了。那獨耳少爺馬文才一聽小姐私自從家裡走了,急得臉皮子都發了黃,氣哼哼的對趙春說道:“明天我就當新郎,你家小姐卻給跑了,你們昨天沒找着,今天無論如何得把小姐找回來。你們趙府如果人少,我馬府就派人和你們一同去***。”正說着馬雄從外邊回來,聽見此事,也深爲惱火,不過他現在卻顧不得這許多事情。原來馬雄昨日到縣衙門拜望賈知縣,賈知縣剛接到京裡公文,朝廷已定於九月十五正式開考,賈知縣告示全縣考生舉子速到京應試。馬雄聽說後急忙回來和夫人刁氏商議。

刁氏聽馬雄說完,想了一會道:“趙府走了小姐,我們沒功夫和他們理論,得趕緊讓文才進京應試要緊。那趙家小姐早晚也得回府,我就不信她還能飛到天上去?等文才中了功名回來再迎親完婚,到那時就更光彩了。”馬雄聽了說道:“夫人言之有理,正合我意。”便對趙春說道:“你回去對你家夫人說:讓她想法尋找女兒,我兒文才即刻就要進京應試,也顧不得辦喜事了,要等我兒從京了回來再迎親。”趙春聽了自回趙府回話。

這裡馬雄從箱子裡取出幾件古玩玉器,和一些元寶,他親自把這些東西包好放到一個小箱子裡,又把管家馬福叫來把箱子交給馬福說道:“你帶兩名心腹家人和少爺今日就進京,朝廷裡已定下開考日期,不能再往後拖延。你們到了京城,先打聽哪位大人是主考官,問准以後,把這份重禮送給他,只要那主考大人肯收下我們的厚禮,你少爺的功名就有指望了。”馬福點頭。刁氏又把文才囑咐一番,馬文才深知自己這兩下子,有心不去,可又惹不起他爹。只好和馬福帶着家人乘馬往京城而去。

且說懷來知縣賈清賢接到京裡禮部送來的公文:朝廷定下開考日期,要他告示全縣考生進京應試。他一面吩咐公差把榜文告示貼到衙門前牆上,一面暗自想道:“我來這懷來縣快一年了,也只攢了一千五百餘兩銀子,讓賈保往老家捎去三百餘兩,剩下這一千二百兩銀子何不趁此大比之期帶銀子進京,把銀子送給我那恩師宰相張正,只要相爺收下銀子,我這七品知縣的紗帽就會變成五品四品的州府烏紗帽了!主意已定,便把王書史叫到後堂說道:“老爺我要進京辦點事,多則月餘,少則二十天我就回來。我走後你可暫時替我管理縣衙事情,要小心爲事,不得出了事故!”王書史點頭答應。賈清賢便把銀子裝到一個布袋裡,賈知縣騎着馬帶着家人賈保,和公差王四離開懷來縣上了進京大道,在路上賈知縣對王四說道:“你和賈保要 小心保護。等我從京裡回到縣衙,老爺要重重賞你,還要升你當班頭。”王四聽了說道:“多謝老爺看的起小人,小人盡力保護老爺就是了。”賈清賢聽了心裡暗暗高興。

原來自從班頭陳興死後,賈清賢就讓王南和楊忠二人當班頭,並限期捉拿逃犯常世公。二人明知那好漢常世公是被大哥放走的,因此每天到處也只是敷衍了事,並不認真查訪,誰知到了限期,賈清賢見二人沒有拿到常世公,就命衙役把每人重打二十大板,又命二人限期捉拿。王南和楊忠見賈清賢貪贓枉法,審案斷官司冤屈好人,又看限期快到,王南對楊忠說道:“到時拿不住常世公這狗官如何肯放過我們?”楊忠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弟兄那裡不能找碗飯吃,偏在這裡伺候這狗官,受這窩囊氣!”於是二人商議好了,便到賈知縣那裡辭去了班頭職務,回到家裡合夥做起生意買賣來,這天王南和楊忠準備進京辦些貨來賣,正在路上客店吃飯,卻見賈清賢騎着馬,後邊跟着王四和賈保從路上趕來。賈清賢見路旁有客店,肚裡正飢餓難忍,便下馬來到店裡,店家見客人來了,急忙上前把馬牽去喂些草料,賈清賢從馬背上把銀帶子拿下來走到飯桌前,王南和楊忠問道:“老爺這是去往何處?”賈清賢見是王南和楊忠,心中暗想:這二人在縣衙當過班頭,身上都會武功,如今老爺我帶銀子進京,正需有人保護,只是不知這二人如今做甚。便問道:“你二人辭了公差班頭,如今做甚麼?”王南道:“我和楊忠賢弟準備進京辦點便宜貨物,帶回家鄉來賣,賺些小錢來養家餬口罷了。”賈清賢聽了說道:“老爺我有事要進京。”說到這裡,他想既然利用他們,何必又瞞着?於是指着布袋說道:“這裡面裝着些銀子,我怕在路上有失,二位既然順路進京,就煩二位在路上操心保護,若保的老爺一路無事,到了京裡,我會重賞你二人。這一路的飯錢你們也不用拿,老爺我全包了。”王南楊忠聽了互相看了一下齊道:“我二人既然進京,理當保護老爺,老爺放心好了。”賈清賢聽罷大喜,對店小二道:“這二人的飯錢不必和他們要了,等會兒老爺吃完飯,我全部結了!”王南和楊忠起身謝道:“多謝老爺厚愛。”賈清賢道:“你二人只要忠心對我,別看你們不在縣衙當差了,以後我自然會向着你們的。”二人點頭謝了。

當晚衆人就宿在客店,賈清賢和賈保王四睡在一個屋裡,王南和楊忠則睡在另一間房裡。楊忠躺在牀上對身邊的王南道:“大哥,這狗官在咱懷來縣也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財,他把這些銀子帶到京裡做甚?”王南道:“常言說得好,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賈清賢準是嫌這七品官兒小,帶銀子進京無非是想賄賂朝廷大臣,好把他的官帽戴的更大些。”楊忠聽了,咬着牙恨道:“這狗官貪贓枉法還嫌官小,他若做了大官,還不知怎樣苦害百姓呢!”王南道:“賢弟切莫着急,我二人在路上跟着他,可見機行事,尋找機會,尚然得手,我們就把這狗官的不義之財也可分些到手,然後再遠走高飛,如何?”楊忠聽了歡喜道:“就依大哥。”二人便倒頭睡了。賈清賢在屋裡也對賈保王四說道:“路上雖有王南楊忠保護,你二人也要格外小心,切不可粗心大意,仔細提放楊忠和王南,預防他二人暗算老爺。”二人點頭領命。

第二天一早衆人起牀,吃罷酒飯,賈清賢算清飯錢,便和楊忠王南等人一同趕程。路上王南和楊忠幾次想下手盜取銀兩,無奈賈清賢和賈保王四嚴加防範,一直不得機會下手。在路上一直走了幾天,離京城越來越近,這天他們在一家客店吃飯時,王南忽然捂着肚子叫起疼來,楊忠到村裡請了個郎中,郎中給王南診了脈開了藥方就走了。楊忠便拿着方子去藥店買了藥來,又給王南煎好後讓他喝了,王南躺在牀上睡了,一直到天黑王南的病仍不見好,第二天楊忠只得也留下照顧大哥,不能和你們一同進京,老爺先走罷了。”賈清賢聽了,便騎上馬帶着賈保王四離店上路而去,他們走到天黑逢人一打聽,離京只有二十里了,賈保高興的說:“走了這麼多些日子,明天一早就可到京了。”王四也道:“我們每天走路也狗辛苦的,等到了京裡,找家大客店住下好好休息兩天。”於是他們走到一個村莊找了家飯店住下吃罷晚飯,衆人躺在牀上睡下。誰料不大一會兒,就見南邊草棚裡起了大火,這時店家破着嗓子喊“救火!”住店的客人都起來了,幫着店家一起救火,賈清賢從窗戶見南邊火光沖天,對睡在身邊的賈保王四說道:“你二人起牀到西邊馬棚裡把我的那匹白馬牽出來,萬一火燒到馬棚,豈不把馬燒死了,明天我可騎什麼呢?”賈保和王四聽了,便起來去馬棚牽馬。賈清賢還不放心,便也起身到院裡看衆人救火。正在這時,一個黑影從房上輕輕跳下來,一閃身便來到賈清賢的住房,他從枕頭下面把錢袋子解開,攤開包袱把銀子倒在裡面。但他沒倒完,只剩了一點,就拎着包袱從屋裡轉身出來“噌”的一聲攛到房上走了。

賈清賢看衆人息滅火這纔回到屋裡,他點着燈見錢袋子扔在一邊,這一驚可非同小可,急忙拿起袋子來,卻覺得輕了許多,便把銀子倒在牀上彎腰一數:一千二百兩銀子只剩下三百兩,竟被人盜去九百兩!賈清賢“啊”了一聲,一屁股坐在牀上就像傻了一樣,幹張着嘴說不出話來。這時賈保和王四也從外邊回到屋裡,見賈清賢哭喪着臉低着頭不說話,便問道:“老爺你這是怎麼啦?”賈清賢長嘆一聲道:“一路上都平安無事,想不到快進京了銀子卻被人盜去了!”賈保和王四聽說銀子被盜,走過來拿起袋子看了看,見銀子果然少了許多,他們想了想說道:“這草棚起火和銀子有關,一定是有人故意把火點着,引我們出來救火時溜進屋裡把銀子盜去。可是那盜賊爲什麼不把銀子全部盜去,爲何還在袋子裡少留一些?”賈清賢聽了,這才恍然大悟站起身來跺着腳道:“我中了那賊人調虎離山之計了!”他在屋裡轉了個圈捋着鬍子說道:“我明天進京,今晚銀兩卻被人盜走,看來這盜賊對我們是一清二楚了!”王四道:“老爺,小人懷疑就是那王南和楊忠乾的。”賈清賢道:“那王南病在店裡,楊忠也和在一起,又怎能盜去銀子?”王四道:“那王南和楊忠這些天和我們一路同行,那天在店裡王南趁老爺不在屋裡用手抹老爺的錢袋子,他見小人看他,卻問老爺帶這麼多銀子到京裡幹啥?以後小人還見他暗地裡和楊忠嘀咕,曾幾次留意老爺的銀子,是小人和賈保小心防備,才使他們無法下手。我看那王南昨天在店裡肚子疼也是裝的,他故意裝病使我們先走,到晚上又來放火使調虎離山計把銀子取走了。”賈保也道:“我看八成就是他們偷的。”賈清賢聽了,氣的鬍子都倒豎起來,恨恨的罵道:“王南楊忠你們這兩個刁鑽狗頭,竟然敢偷到老爺頭上!等我回到懷來縣再和你們算賬!”

果然,不出王四所料:王南這時正在村裡一個沒人住的破房裡和楊忠點着蠟燭在數銀子。原來王南看賈清賢明天就要進京,就裝病躺在店裡,等賈清賢等人走後和楊忠隨後趕來躲在暗處。到了晚上,便讓楊忠在草棚點火,他卻攛到房上看動靜,他見賈保和王四從屋裡出來到馬棚牽馬,賈清賢也出來看衆人救火,就下房把袋子裡銀子取走了。這時他和楊忠解開包袱把銀子一數足有九百兩,二人心中大喜,王南笑道:“我也並沒有把銀子全部取來,還給他留了一些,看這狗官如何送禮,這樣會使進退兩難。”於是二人就把銀子兩分了,也不再去京辦貨,連夜往回趕去。且說元老主考官劉明義看開考日期快到,就忙着和副主考宰相張正辦理一切事物,劉明義爲了防止開考時出現營私舞弊,就親自和皇上一塊擬定考試題目,擬定好後就把考題封好帶回府中鎖在箱子裡,不使外人得知。就連副主考問起試題時也不和他說明,只是笑着對他說道:“宰相又何必性急,到開考時你自然曉得。”氣的張正在心裡暗罵。

轉眼到了九月十五開考這一天,劉明義一早就起來吃罷飯,帶着考題坐上轎子往考場趕來。來到考場大門前,劉明義下了轎子走到裡邊,見副主考張正卻先來到,二人拱手寒暄幾句,劉明義見考場應試考生已經坐滿,便來到主考官席位坐下,把考題拿出來當衆唸了一遍,又命人把考題貼到牆上,讓考生自看自算。這時陳彥鴻和獨耳少爺馬文才也都已來到。陳彥鴻聽見主考官把考題已經講明,又見貼到牆上,他好歹往牆上把試題看了一遍,只覺得精神倍增,神采奕奕,便揮筆點墨,如畫龍描鳳,又似燕飛鶯舞,真個是字字珠玉,筆筆奇文。時間不大便把試題作完,他又從頭把文章俱都看了一遍,這才滿意的起身,第一個走到主考官那裡交了考卷。

再看馬文才提着筆呆呆的看着考題,卻一道題目也不懂,急的他抓耳撓腮,滿頭大汗,實在難以下筆。原來馬文才和管家馬福等人帶着重禮昨天才到京裡,今天就開了考場。馬文才也知自己文才淺薄,不敢進入考場。可是管家馬福卻在一旁慫恿道:“少爺這幾年在府裡也喝過不少墨水,這舞文弄墨有何難處,少爺入場何不試一試,就是少爺考不上,咱再去給主考官大人送禮也不爲晚。”馬文才聽了只得硬着頭皮來到考場。誰知他入了考座,看了考題後,竟一竅不通。這時他看看上面坐的兩位監考大人:一個是白髮蒼蒼,手捋長鬚,兩目曈然放光,直視全場考生:一個歪着脖子,眯着雙眼觀察每個人的眼色。馬文才又看天色不早,別的考生一個個陸續交卷,自己一字無成,急的真想哭出聲來,可這京裡規矩又不能交白卷,只得胡亂寫幾句,哭喪着臉,到主考大人那裡叫了卷子。

主考官劉明義見全場考生已經考完,走的差不多了,就命家人把考卷包好準備帶回府中審批。張正站起身來說道:“大人年事已高,一人獨批試卷恐累壞身體,下官身爲副主考理應幫助大人共批考卷。”劉明義聽了笑道:“相爺又性急起來了,等我看完頭遍,就把考卷全部送給你審好了。”張正聽了氣的心裡又暗暗罵道:“這老不死的糟老頭子專和老夫作對!”表面上也笑着說道:“如此說來,下官就恭請大人的卷子了。”說着二人坐轎打道回府。

張正回到相府,天色已晚,他來到後堂坐下,家人端來酒飯,夫人孟氏也過來坐在身邊問道:“老爺今日到考場監考,可選出那個才華出衆的狀元郎?”張正端着酒杯說道:“那些考生的試卷都被劉明義那糟老頭子取走了,過幾天才能張榜公佈,夫人問這話是何用意?”孟氏聽了不滿的看了張正一眼說道:“我說老爺你真是越老越糊塗了,女兒秀蓉已年滿十八歲了,也給選個乘龍快婿纔是。”張正聽了放下酒杯說道:“女兒終身大事夫人不要着急,還須慢慢從長計議。”孟氏道:“老爺說的是,不過這事就靠給老爺了。”第二天張正起牀梳洗已畢,來到書房坐下,只見家人進來報道:“相爺外邊有個考生帶着家人要來拜見相爺。”張正聽了,便對家人說道:“你可領他們進來。”不大一會兒家人領兩個人進來,這兩人正是馬文才和馬福。

原來馬文才昨天從考場回到宿店就摔着袖子埋怨馬福道:“我說不去入這考場,你偏讓我去出醜,那考題我一道也不懂,幾乎沒有把我愁死,這下算是白考了。”馬福聽了笑道:“少爺先別急,老爺在家裡就怕你考不上,才讓我帶着禮物來京的,等我打聽看那位大人是主考官,咱們再把禮物送給他。”馬文才說道:“別打聽了,我在考場就聽說兩位監考官就是主考大人,一個是三朝元老劉明義,一個是宰相張正。那劉明義監考時臉色嚴肅正氣,要給他送禮,你去好了,我是不敢去見他。”馬福聽了說道:“既然如此這禮物就不給他送了,那相爺如何?”馬文才道:“我看那張正倒有些和氣,不像劉明義那樣嚇人。”馬福聽了,這才和馬文才一早來到相府,拜訪張正,相府家人把二人領到書房,馬文才一看坐在椅子上的人就是昨天的主考大人,急忙給張正跪下磕頭道:“門生馬文才叩見恩師相爺大人。”馬福見了,急忙把箱子放在一旁,趕緊跪下。張正細看那跪在地下之人,正是昨天在考場交卷最晚的那個考生,又看旁邊放着的小箱子,心裡早就明白了幾分,又聽這考生叫馬文才,開口問道:“馬文才你是哪裡人士,找老夫有何事情?”馬文才答道:“學生是河南懷來縣的趙家莊人,因今年科舉考試,父母讓我前來應試,學生本打算到京後,就來拜見相爺,可是在路上耽誤了時間,剛到京裡,就開始考試,學生只好先去考試,今日得知恩師在府裡,故特地前來拜見恩師,望恩師笑納。”馬文才說着,打開箱子,又不敢站起身來,跪着用手舉着箱子讓張正看。張正見箱子裡有兩個小玉塔和一對銅鑄的獅子,還有兩個珊瑚樹,另外還有一些元寶。張正看了,先把那對銅獅子拿起來細細觀賞,又見那對銅獅子張牙舞爪,伸勁弓腰,如雄獅相鬥,張正看罷,喜的他咧着嘴說不出話來,再也捨不得放下,他左手拿着獅子,右手拿起那兩個小玉塔來,這塔是用細白玉雕刻而成,玲瓏剔透,細緻精巧,閃閃放光,又看那珊瑚樹也是罕見之物。把張正看的眼都花了,竟忘了跪在地上的馬文才還拖着箱子,時間一長,馬文才累的兩眼麻目,胳膊發酸,又不敢起來,只好說道:“恩師若是喜歡,就請恩師收下。”他這一說,張正如夢方醒,也不再看那箱子裡的元寶,把獅子和玉塔珊瑚樹放在桌上,對馬文才說道:“賢契快快起來,坐下好說話。”說着又拿起銅獅玉塔觀賞,馬文才和馬福從地上站起來,見張正對那銅獅玉塔愛不釋手,把箱子裡的元寶也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彎腰拱手對張正施禮道:“這對銅獅和玉塔是家父從外國賣珠寶玉器的商人手中花重金買來的,恩師要是喜歡,就請恩師和這元寶一同收下,算是學生孝敬恩師的一點心意。”張正聽了,樂的心花怒放。讓馬文才坐下,馬文才說道:“恩師在上,學生焉敢就坐。“說着和馬福垂手站立一旁。張正暗想:我雖身爲宰相,這多年來,見過的玉器古玩也不算少,可從來沒見過這稀奇東西。就是給我送禮的人也不過是那些極其平常的金銀之類罷了。想到這裡,便把馬文才按到椅子上說道:“賢契不必多禮,坐下說話。”又命家人端上茶來,這才坐下說道:“賢契從家鄉不遠千里給老夫送這些東西,老夫若是執意不收,也就顯得老夫太見外了。”說着對站在一旁的家人說道:“你把這些東西拿到後堂讓夫人開開眼界。”家人聽了,把桌上的東西一併拿到後堂去了。張正看家人走後,對馬文才說道:“賢契的來意我已經明白,這次大考老夫只不過是個副主官,那正主考官劉明義把試卷全部帶到他府中審批,看來賢契的功名老夫也無能爲力了。”馬文才這一聽愁的站起來正想說話,張正又道:“賢契也不用着急,過兩天主考官把考卷送來,老夫再慢慢爲你想辦法周旋。”馬文才聽了,這才放心。拱手對張正說道:“學生的功名就全靠恩師費心了。”正在這時,家人進來說:“府外有人求見相爺。”張正聽了,心想:莫非又有考生老求我。便對家人道:“讓他進來。”不一會兒,家人領着那人進來,只見來人穿着官服,頭戴七品烏紗,嘴上留着鬍子,有四十多歲,你道是誰?原來是那懷來縣知縣賈清賢。

賈清賢自那晚上銀子被盜後,數了數剩下的銀子,不足三百兩,這可真使賈清賢發了愁,他想:要是我在懷來縣有人給我送這三百兩銀子也不算少,可我如今要去求見張宰相,拿這三百兩銀子,豈不是小巫見大巫,少得可憐,在相爺眼裡太微不足道了。要是回去,卻又白走了半月路程,賈清賢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左思右想,長吁短嘆,再也睡不着。想着想着,又恨起王南和楊忠來,不由撅着鬍子,咬牙切齒的罵道:“這兩個刁鑽狗頭,真是混賬,害的老爺我進退兩難!賈清賢一夜沒睡好。看天色已亮,便從牀上起來。賈保和王四見老爺起來,也跟着穿好衣服。洗漱好,吃完飯。賈清賢心想即來到這裡,說啥也不能再往回走。騎着馬和賈保王四走了約兩個時辰,來到京城,在街上聽人議論說:”考場已經開考,今年的監考官又有那個張宰相。“賈清賢聽了,心裡想道:”相爺既然在考場,明日再去見他罷了。於是和賈保王四找了家客店住下。

第二天,賈清賢命賈保揹着銀子和王四一道來到相府門前。讓人通報說要求見相爺,功夫不大,家人領着賈清賢進去,王四和賈保留在門外,進了書房,賈清賢一眼就看出馬家少爺馬文才和宰相張正在喝茶。賈清賢此時顧不得多想,把錢袋子扔在一邊,急忙給張正跪下道:“門生賈清賢叩見恩師。”張正放下茶杯一看,認得就是上次科舉考試時他提拔的那個賈清賢。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經心的說道:“賈清賢,你還記得老夫?”賈清賢急忙說道:“門生時刻想念着恩師。”張正道:“你不好好當你的知縣,又來找老夫何事?”賈清賢擡頭看看馬文才和馬福,心想:我在懷來縣,都是馬福和那些財主給我送禮,現在,我竟當着他們的面給相爺送禮,真叫人難爲情。張正看了,心中有數,對馬文才說道:“賢契先回去,等候佳音便是。”馬文才倒也知趣,知道自己在這裡賈清賢不便說話,就站起來向張正施禮道:“門生告退。”便和馬福出了書房。

賈清賢見他二人走了,便說道:“門生積攢了些銀子,特地送來孝敬恩師。”說着把銀子放到桌上,說道:“這是學生的一點心意。”張正看了,還不足三百兩銀子,大爲不悅,心想:就這點銀子,也值得進京見我,難道要取笑老夫不成。但張正畢竟老經風霜,心地奸猾,轉念一想:常言說,當官不打送禮人,銀子再少也算禮,他既來之,必有事求我。於是不露聲色,眯着雙眼說道:“賈清賢,你身爲地方父母官,就該任職盡責,怎能玩忽職守,擅自離任。若讓萬歲知道,別說你這七品官帽戴不住,恐怕連性命也難保。”

賈清賢聽了,嚇得跪下說道:“門生下次再不敢了,求恩師千萬別讓萬歲知道。”張正笑道:“你放心好了,你即爲我門生,老夫怎能害你,趕快回去就職,以後休再妄想生非。”賈清賢聽了,從地上起來對張正施禮道:“多謝恩師指教。”說完,出了相府。帶着賈保王四趕回懷來縣去了。張正看賈清賢走了,命家人把銀子拿到後堂交給夫人收藏,這時他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自言自語的念起秦朝丞相趙高的幾句話來:人人道我奸,我笑世人偏,若得真福貴,怎能兩週全。

陳彥鴻樹林被劫,佔山王鬥佔山賊多難女巧遇蕩子,名隱士恰收絕路人多情女癡心綿綿,少意男憂心忡忡第十七回 邊關告急派援兵,志士爲國去出征第十三回 主僕遇難黃土坡,尼姑酒店敵雙賊多情女癡心綿綿,少意男憂心忡忡第十五回 官進京銀子被盜,獨耳重禮賄賂奸相第二十回 衆功臣金殿受封,陳欽差捉拿貪官常世公欲殺狗縣官,陳書生登程去趕考第十九回 女雄戰場顯奇能,彥鴻順說北國王陳班頭喜得親生子,方丈僧睹情憶當年第十六回 金榜寒生得頭名,宰相府千金選女婿常世公痛罵貪官,小王南誤傷班頭第十二回 趙志男改裝夜奔,貧女子酒店賣唱第十五回 官進京銀子被盜,獨耳重禮賄賂奸相常世公痛罵貪官,小王南誤傷班頭多難女巧遇蕩子,名隱士恰收絕路人陳班頭喜得親生子,方丈僧睹情憶當年多情女癡心綿綿,少意男憂心忡忡第二十回 衆功臣金殿受封,陳欽差捉拿貪官第十八回 別師出庵尋彥鴻,爲國二女武較量常世公欲殺狗縣官,陳書生登程去趕考第十二回 趙志男改裝夜奔,貧女子酒店賣唱第十七回 邊關告急派援兵,志士爲國去出征小彥鴻攻讀廣園寺,趙員外愛才定親事第十二回 趙志男改裝夜奔,貧女子酒店賣唱多情女癡心綿綿,少意男憂心忡忡陳彥鴻花園讀書,趙小姐披孝送父。大惡霸仗勢硬逼親,多情女贈蝶小書生。第十三回 主僕遇難黃土坡,尼姑酒店敵雙賊第十四回 二尼顯威黃雲觀,主僕拜師冷月庵第十二回 趙志男改裝夜奔,貧女子酒店賣唱常世公夜盜馬府,陳班頭奉命拿賊。大惡霸仗勢硬逼親,多情女贈蝶小書生。第十八回 別師出庵尋彥鴻,爲國二女武較量大惡霸仗勢硬逼親,多情女贈蝶小書生。第十四回 二尼顯威黃雲觀,主僕拜師冷月庵第十八回 別師出庵尋彥鴻,爲國二女武較量陳彥鴻花園讀書,趙小姐披孝送父。第二十一回 陳彥鴻回家探母,常世公引線搭橋大惡霸仗勢硬逼親,多情女贈蝶小書生。第十三回 主僕遇難黃土坡,尼姑酒店敵雙賊常世公夜盜馬府,陳班頭奉命拿賊。第二十回 衆功臣金殿受封,陳欽差捉拿貪官陳彥鴻樹林被劫,佔山王鬥佔山賊第十六回 金榜寒生得頭名,宰相府千金選女婿多情女癡心綿綿,少意男憂心忡忡陳彥鴻樹林被劫,佔山王鬥佔山賊陳彥鴻花園讀書,趙小姐披孝送父。常世公痛罵貪官,小王南誤傷班頭第十五回 官進京銀子被盜,獨耳重禮賄賂奸相多難女巧遇蕩子,名隱士恰收絕路人常世公欲殺狗縣官,陳書生登程去趕考第十五回 官進京銀子被盜,獨耳重禮賄賂奸相陳彥鴻樹林被劫,佔山王鬥佔山賊第十四回 二尼顯威黃雲觀,主僕拜師冷月庵常世公欲殺狗縣官,陳書生登程去趕考第二十回 衆功臣金殿受封,陳欽差捉拿貪官第十四回 二尼顯威黃雲觀,主僕拜師冷月庵常世公痛罵貪官,小王南誤傷班頭第十九回 女雄戰場顯奇能,彥鴻順說北國王陳彥鴻花園讀書,趙小姐披孝送父。多情女癡心綿綿,少意男憂心忡忡第十八回 別師出庵尋彥鴻,爲國二女武較量許知府訴說當年,史雪妹帶子尋夫第十二回 趙志男改裝夜奔,貧女子酒店賣唱第十八回 別師出庵尋彥鴻,爲國二女武較量陳彥鴻樹林被劫,佔山王鬥佔山賊大惡霸仗勢硬逼親,多情女贈蝶小書生。常世公夜盜馬府,陳班頭奉命拿賊。第十八回 別師出庵尋彥鴻,爲國二女武較量第十八回 別師出庵尋彥鴻,爲國二女武較量陳彥鴻樹林被劫,佔山王鬥佔山賊第十二回 趙志男改裝夜奔,貧女子酒店賣唱陳彥鴻樹林被劫,佔山王鬥佔山賊常世公痛罵貪官,小王南誤傷班頭許知府訴說當年,史雪妹帶子尋夫第十八回 別師出庵尋彥鴻,爲國二女武較量多難女巧遇蕩子,名隱士恰收絕路人大惡霸仗勢硬逼親,多情女贈蝶小書生。第十六回 金榜寒生得頭名,宰相府千金選女婿常世公夜盜馬府,陳班頭奉命拿賊。第十八回 別師出庵尋彥鴻,爲國二女武較量小彥鴻攻讀廣園寺,趙員外愛才定親事第十三回 主僕遇難黃土坡,尼姑酒店敵雙賊多難女巧遇蕩子,名隱士恰收絕路人常世公夜盜馬府,陳班頭奉命拿賊。第十四回 二尼顯威黃雲觀,主僕拜師冷月庵常世公痛罵貪官,小王南誤傷班頭第二十一回 陳彥鴻回家探母,常世公引線搭橋陳彥鴻樹林被劫,佔山王鬥佔山賊大惡霸仗勢硬逼親,多情女贈蝶小書生。第十六回 金榜寒生得頭名,宰相府千金選女婿多情女癡心綿綿,少意男憂心忡忡第十四回 二尼顯威黃雲觀,主僕拜師冷月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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