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陳彥鴻回家探母,常世公引線搭橋

彥鴻看府裡事情已經辦完,回到書房對常世公說道:“自去年我離家上京以後,連封家信也沒有給家裡去過。我想和叔叔回懷來縣陳家莊看望母親,再到廣元寺看望我師父法慧,常世公聽了同意。第二天一早 彥鴻和常世公帶了兩個公差,騎着馬出了府衙門。朱奇聽說欽差大人要回家探母,帶府裡官員出來相送,直到送出城門方回。

陳彥鴻和常世公領着公差在路上快馬加鞭,一直到天黑纔來到陳家莊,彥鴻來到自己的家門口下了馬,便上前喊門。孫氏自兒子彥鴻上京應試後,生怕兒子遇到什麼不測,常常掛念。冬天過去了,一直到如今兒子仍無消息,正在憂慮,忽聽門外又人叫門,孫氏出來把門打開,彥鴻見了上前把母親抱住,高興的喊了聲娘!孫氏見這爲頭戴烏紗帽,身穿蟒袍的年青官員喊自己娘,驚的呆了。用手把眼睛擦了一下仔細一看,面前的官員正是彥鴻。心知兒子已經得中。又看常世公也跟在後邊,一旁還有兩個公差,孫氏歡喜的話也說不出來。上前拉住彥鴻和常世公的手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們可來了!”常世公問道:“嫂子還認得常某麼?”孫氏高興的流着淚道:“當初多虧你送銀兩才使鴻兒考中功名。”彥鴻說道:“當初還多虧常叔叔護我才順利進京的。”常世公道:“別說這些舊話了,我們快到家裡去吧。”於是衆人跟孫氏來到屋裡。這時街坊鄰居聽說陳彥鴻當了大官回來,都來陳家向孫氏道喜恭賀。大夥幫忙打掃院子、燒水做飯,院子裡熱鬧了好一會兒,鄉親們都散去了。孫氏等衆人吃好飯,又看自己房子狹窄,難以住下這幾個人,就到外邊找了鄰居的閒房讓兩個公差權且住下。

晚上孫氏點着燈對常世公說道:“世公兄弟,自鴻兒他爹去世後,你對我們母子仁至義盡。我也不知如何報答你。如今鴻兒得了功名回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也該讓鴻兒和趙家小姐完婚了。。只是那馬家少爺聽說也當了知府,不知他馬家肯……”常世公不等孫氏說完,就把彥鴻當了欽差回來以後所作所爲事情從頭到尾和孫氏說了。又說彥鴻開倉放糧爲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孫氏聽了說道:“鴻兒當官能爲百姓着想,纔算我陳家之子,也不負他師父法慧教他一場。常世公聽孫氏也提起法慧,對孫氏說道:“在京中店裡彥鴻就和我說起過他師父德高法深,還說他以前任過御史,當過巡按,可是不知怎麼又被割了職,半路又出家做了和尚。也不知他家裡還有什麼人。我有事要問他一番。”說道這裡又對孫氏說道:“嫂子不用惦記此事,我明天就去趙家莊和志男母親提出完婚之事。她女兒願意,且又沒了後顧之憂,我想她再無推辭之理。”孫氏聽了說道:“那就有勞兄弟了。”說完她就讓常世公和彥鴻在外間屋裡安寢,自己睡在裡間。

天亮孫氏起來,點火燒水讓常世公和彥鴻漱洗手臉,又忙着淘米做飯,把家裡僅有的兩隻下蛋母雞也宰了。衆人吃罷早飯,孫氏又把彥鴻帶來的銀兩讓公差到市上買些所需品來,常世公也辭別衆人來到趙家莊,進了趙府,見了管家趙春,常世公說明來意,趙春聽了便領着他來到後堂見夫人朱氏。常世公就把彥鴻母親的意思和朱氏說了。朱氏對常世公倒很客氣,讓秋芳端上茶來,對常世公說道:“趙陳兩家親事原本早年就訂下的,自去年我家老爺病故後,那馬家仗勢強行逼親,也是我一時糊塗,才退了彥鴻。許了馬家。我女兒爲此事也氣得揹着我離家出走,如今我兒女回來了,還殺敵立下功勞,受了皇封。那馬家聽我女兒回府,前幾天還派管家馬福來問迎娶之事。我說我女兒不願嫁到馬家,馬福蠻橫無理,被我乾女兒香姑給打跑了……”兩人正說着話,只見香姑和志男何樹紅三位姑娘一起來到後堂。

原來何樹紅在京中想念志男和香姑,就告別哥哥獨自一人來到趙家莊,找到趙家門前。志男和香姑聽說樹紅來了,二人慌忙出來接到家裡,三人見面十分高興。朱氏見香姑聰明可愛,又聽香姑說沒了父母,孤苦伶仃。且和女兒親如姐妹,於是就認了香姑做了乾女兒。

常世公見這三位姑娘都在一起,本來原先就互相認識,也用不着拘束客氣,見了面都很高興。何樹紅向常世公問起陳彥鴻情況,常世公就把彥鴻到相州訪察百姓,開倉放糧、鎮壓貪官剷除惡霸等等和她們說了一遍。又向朱氏說道:“老夫人也不用再擔心馬家了。”志男聽了,心裡明白常世公的用意,便低下頭來對常世公說道:“常叔也不是外人,乾脆把話說明了;當初我爹在世時和陳家定親時說過,只爲我無有兄弟,我爹孃只有我一個女兒,要陳彥鴻來我趙府做女婿。就是他如今做了欽差大臣,也得按以前定的照辦。這事還是他師父法慧做的媒人,如果彥鴻不認賬,就去廣元寺問他師父好了。”常世公聽了,心想志男倒挺爽快。又看了看兩邊坐着的何樹紅和香姑,想了一下說道:“既然以前提過此事,在我看來這也算不了什麼大事,想來他現在也不能反悔。就請夫人定下完婚日期好了。”朱氏聽了,就讓趙春把曆書拿來,仔細看了一番說道:“三月十五正好是黃道吉日,就在那天讓彥鴻過府來完婚罷了。”志男聽了就和香姑樹紅回自己繡房去了。

常世公看姑娘們走後對朱氏說道:“當初我在萬花山時曾答應給樹紅姑娘找一個人才雙全的郎君做女婿,她哥哥何樹臣就把此事託付於我。我現在想一人,就是那廣安知府許存孝。此人做官清正廉明,愛民如子,至今還未娶妻。我和樹紅押解賊首餘豹到廣安時樹紅也曾見過許知府。我如今想把樹紅許配給許存孝。倒是天生的一對,也完了我一樁心事。如果樹紅願意,就讓那許知府來趙府和彥鴻同時完婚豈不更好?”朱氏聽了也甚是歡喜道:“那可太好了!何姑娘也受了皇封,配個知府也算對起他了。我就替你去問樹紅。”說着站起身來救要往外走。常世公說道:“夫人且慢。”朱氏聽了又坐下,常世公說道:“兩位姑娘都有了配偶,就剩下香姑一人了。我如今想起一人,就是樹紅的哥哥何樹臣,他也未曾娶妻,被皇上封了中郎將,在京任職。我想讓香姑許配給何樹臣,如何?”朱氏想了一下說道:“這樣也好,反正女兒大了得要嫁人。香姑這孩子死了父母剩下她一人甚是可憐。我已把她認做乾女兒,她和志男參軍時在路上就認識何樹臣,如果她願意嫁給何樹臣,有了依靠,我這做乾孃的也就放了心。”常世公道:“如果香姑願意,就等彥鴻和小姐完婚後,到京任職時帶着香姑一起到京裡和樹臣完婚好了。”朱氏點頭,對常世公說道:“你在此少做,等我去問這兩位姑娘。”

朱氏來到志男房中,見樹紅和香姑正跟志男學繡荷花。朱氏坐下笑着就把常世公要樹紅許配給廣安知府許存孝的話對樹紅說了,又道:”說姑娘見過那許知府,還說他是一個好清官。就看姑娘願意不願意。”樹紅聽了,想起當時和常世公倒廣安府見到許知府的情景,心中暗想:那許存孝雖比不上陳彥鴻,可也是百裡挑一的好人才。如果能配上他,這一生心願也就滿足了。於是擡起頭來不好意思的對朱氏說道:“即是常俠士做的媒人,我也就不多說了。”朱氏看樹紅同意了,心中歡喜。於是又轉臉向香姑說道:“剛纔常世公跟我提起何姑娘的哥哥樹臣來,他說你們都認識,如果你願意,就由他做媒人,你可願意坐樹紅的嫂子?”香姑正在羨慕志男和樹紅,她兩人都有了如意郎君,且又都是朝廷命官,唯獨自己還無着落。正在想心事。聽住氏問起自己來,擡頭說道:“常俠士以前就對我有過恩情,大恩未報,現在又爲我找夫婿,有乾孃做主,常恩人爲媒,我李香姑哪敢不從命。”香姑一席話,說的志男和樹紅都笑了。志男說道:“妹妹自己願意,又不好明說,卻推到別人身上。”朱氏見樹紅和香姑兩人都已同意,心裡更是高興。

朱氏回身來到後堂,見了常世公笑着說兩人都已同意,常世公說道:“既然她二人願意,我這個媒人就算當定了。想來也真是好笑,我常某走南闖北,遍遊江湖,可從來沒當過媒人,而且她們這年青人不分男女都能上陣殺敵,爲國出力,與民除害。我常某着實敬佩她們,因此爲她們盡點心意罷了。”又向朱氏說道:“我回去就和彥鴻母親說明,還得往廣安去一趟。如果許知府答應婚事,我就把他請來,在你趙府和彥鴻一同完婚好了。到時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辦呢。”朱氏聽了說道:“許知府能來我趙府和樹紅完婚,我正求之不得呢,到時能和彥鴻在我府裡同時拜天地,那會給我趙府增添多少光彩!”常世公聽了笑着點頭道:“到時還不知如何辦呢,等我和他們商量和好了再通知你們罷了。”朱氏點頭,常世公就告辭出了趙府。

常世公回到李家莊見了孫氏和彥鴻,就把志男要彥鴻到趙府完婚之事說了,彥鴻母子聽了覺得爲難。孫氏說道:“原先定親時果真這麼講過,可是如今鴻兒已當了欽差。如再被趙府招去做女婿,豈不被人恥笑?我看這可使不得。”常世公聽了勸道:“從前訂好的如今也不能更改,就像志男贈彥鴻首飾一樣,不論何時都不會變心,這就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爲人說話就得算數,否則那不就是言而無信了嗎?”常世公說道這裡又道:“其實彥鴻到趙府完婚後,也不能在趙家常住,他以後怎能不回京任職呢?到那時恐怕連嫂子和志男也會跟着同去的。”常世公一番話說的孫氏只得同意到趙府完婚。常世公看把他母子說通了,就把何樹紅和許存孝的親事也說了,又道:“我如果能把許知府請來,到時讓他和彥鴻一起到趙府和樹紅完婚。”彥鴻聽了拍手說道:“如果還有許志府做陪榜,那就更熱鬧了。”常世公說道:“侄兒休的說笑話,到十五完婚那天一定要把你師父法慧請來,這樣方顯你師徒之情。”彥鴻深懂常世公的意思,點頭答應。常世公就告別彥鴻母子上馬往廣安而去。

這天常世公來到廣安知府衙門前,常世公下馬對守門衙役說要見知府大人,請他往裡回報一聲。那衙役來到書房對許存孝說道:“稟大人,外邊有個姓常的要見大人。”許存孝聽說便讓衙役把來人領進書房來。常世公來到書房見了許知府把拳一抱說道:“許大人別來無恙。”存孝一看,想起這人正是當初捉拿餘豹讓他結案的俠客常世公。忙拉住常世公說道:“常俠士快請坐下,本府正在想你呢?”說着命家人端上茶來。常世公說道:“我常某一個浪蕩草民,大人想我做甚?”存孝說道:“俠士忘了存孝託你爲我尋找父母麼?”常世公聽了,卻不言語,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喝了一口道:“我這次來廣安是想給大人當個媒人,說的是一位能征善戰的殺敵巾幗英雄。”存孝聽了,連連搖頭說道:“想我許存孝,自幼失去父母雙親,還對虧義父義母養大成人,雖說當了這個知府,可我日夜思念我失去的親生爹孃,那裡還有什麼閒心娶妻?俠士休的取笑,挖苦下完。”常世公說道:“大人不要煩惱。常某這回讓大人一箭雙鵰。”存孝道:“俠士此話何意?”常世公道:“即讓大人得一位五品的賢明夫人,又能使你們父子團圓。”存孝道:“俠士此話當真?”常世公就把彥鴻師父以前也當過臺前御史,後來又降爲巡按,對存孝說了一遍。又道:“他後來出家當了和尚,這裡邊一定有什麼隱情。這事我仔細想過,除了你那當過臺前御史的父親能把彥鴻教育成才中了頭名,不然那會有這麼高深學問的和尚呢?我看這法慧師父十有八九就是你失去多年的父親。”存孝聽了驚的有些呆了。常世公又道:“我和你說的就是那何樹臣的妹妹何樹紅。她如今也受了皇封,正在趙家莊志男府中,欽差大人彥鴻不久就要到趙府和志男完婚,我已和彥鴻說好:道完婚那天定要他師父來趙家做客,法慧一是彥鴻的師父,二是趙陳兩家的媒人,到那時他定會來的。大人要是能和彥鴻同到趙府一起完婚,即能娶妻又能認父,豈不是一舉兩得?我已和樹紅提過此事,她也願意嫁給你,再說你以前也見過她。”存孝聽了,只得點頭答應。於是就讓府裡別的官員代辦府裡事情,和常世公騎馬出了廣安府一路往陳家莊趕來。

第二天常世公和許存孝纔到陳家莊。常世公領着許知府來到彥鴻家裡,許存孝上前給彥鴻跪下道:“廣安知府許存孝參見欽差大人。”陳彥鴻雙手扶起道:“貴府免禮。”二人坐下,彥鴻對許存孝說道:“聽我常叔說貴府和我同時在趙府完婚。”孫氏見又來了一位知府,好歹這位知府大人比欽差官小的多,也不嫌屋子狹窄陳舊,坐在椅子上和彥鴻說着客氣話,便讓公差往屋裡端茶。常世公對彥鴻說道:“今天是十三。再過兩天就是你們完婚之日,到時可別忘了請你師父法慧到趙府做客,彥鴻說道:“我師徒情意深厚,我明天就去廣元寺請他,他準會到時來的。”常世公聽了便放了心。一邊又差人到趙家莊去通保住氏夫人;到時彥鴻和許知府同時到趙府完婚。朱氏聞報,急命管家趙春帶領家人佈置新房,安排用品,準備到時迎接新郎。

志男看婚期已近,對香姑說道:“我姐妹多虧兩位師父傳授武功,纔有今天,可是兩位師父終日在冷月庵中孤苦伶仃,除了佛像和她們做伴,再無世間溫情。我們何不乘完婚之前把師父請來,以解師父之寂寞。來表達我們師徒之情,說明我姐妹沒有忘記了師父。”香姑聽志男要去請師父,也歡喜說道:“咱師父若知我二人受皇封,也一定會高興的。”於是二人來到後堂,對朱氏說要去請師父來府裡住幾天。朱氏知女兒和香姑性情固執,只得說道:“你們兩個快去快回,休要誤了完婚之日。”二人答應,就讓丫環秋芳陪伴樹紅,騎馬出了府門快馬加鞭想冷月庵馳來。

志男和香姑趕到天快晌午纔來到冷月庵山門前。二人下馬來到裡邊庵堂,只見師父妙淨雙目微閉,手裡拿着罄錘在輕輕敲罄。大師父妙音打坐誦經。二人來到近前雙腿跪下說道:“徒兒拜見師父。”妙淨和妙音看是志男和香姑來到,慢慢說道:“你二人這是從那裡來的?”說着便讓二人站起身來坐在一旁椅子上。志男便把離開冷月庵後在路上遇到何樹臣兄妹,就隨他們到了邊關殺敵立下戰功,回朝後受了皇封說了一遍。妙淨聽到這裡,合掌念聲“阿彌陀佛”道:“想不到你二人學會了武功竟在那沙場殺生傷命。但仔細想來,這也是爲了保全更多的生靈免遭塗炭。至於你們受了那皇家封賞,有了功名,對爲師來說也只不過是身外之物,毫無用途。你們且說來到庵中有何事情?”志男說道:“我和香姑已成姐妹,我在十五日要和陳彥鴻完卻終身大事,因此來請兩位師父同徒弟來我家中參加喜宴。爲師父消散解悶,表我們師徒之情。”妙音聽了卻不言語,妙淨淡然一笑說道:“徒兒說那裡話來,我和你大師父出家修行,已是世外之人。怎會還有那閒心來觀瞧那紅塵世上男女歡聚之情?”香姑看兩位師父都不肯同去,急的哭着說道:“我主僕遇難,多虧兩位師父救了我們,又收了我們姐們做徒弟,傳了我二人武功,才使我們能夠殺敵報國。如今我姐妹都有了功名,我們更加想念師父。我姐姐完婚是一輩子的終身大事,故特地和我來請師父去享那歡樂婚宴。誰知兩位師父對徒弟的苦心卻冷若冰霜,好像就無了我們師徒情分!”妙音聽了,這纔開口對妙淨說道:“如此看來,你就隨他們二人去一趟好了,也免得她們兩人苦苦纏求。”妙淨聽了說道:“師姐怎麼如此說話,爲何只要我一人和她們前去?”妙音笑道:“師妹和我不同,你忘了師父在世時爲何要你帶髮修行,你至今還悟不出這其中道理來。你也不用和我爭執。”說畢,合掌念道:“阿彌陀佛,來去散聚自是定數,日久自見分曉。”妙淨聽了只得說道:“師姐不要再說了,我遵命和她們同去就是了。”志男和香姑見大師父妙音只要妙淨師父一人和她們回去,也知妙音經論深奧,便不再強求,和師父妙淨出了庵堂。妙音在後邊相送,來到庵門外,志男和香姑從樹上解下馬繮繩,正要和妙淨跨馬,只見從山下小路上來了一個女子。那女子肩上挎着一個包袱,她來到庵門見了妙音跪下磕頭道:“張秀蓉拜見師父。”妙音說道:“你是那裡人氏,來這裡有何事情?”香姑見那女子跪在地上露出兩隻大腳,心裡有些奇怪,就和志男一起觀看。妙音見她們不走,只管看那女子,便一揮手說道:“你們去吧,這裡沒有你們的事了。”香姑聽了,這才翻身上馬同志男、師父一路回趙家莊去了。

這裡妙音問那女子道:“你從那裡來的,找我有甚事情?”那女子說道:“我從京城而來,一路打聽到這裡,要隨師父出家。”妙音聽了說道:“你且起來,跟我到裡邊說話。”說着領着那女子來到庵堂,讓她坐下。問道:“你家裡都有何人,爲什麼要出家?”女子道:“我爹爹名叫張正,是朝中一品宰相。我雖爲相府千金,可更像那籠中小鳥,又翅也不能自由的飛翔。又想來到這世上也難免脫離生老病死之苦,我看這世情淡薄,空虛無聊,不順心事常八九。我父張正做事獨斷專橫,母親又事事依順。朝中大臣也多懼怕他,正如那樹大招風,我看早晚有一天我父這顆大樹會被人砍倒,到那時難免要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爲此我想出家爲尼,伴佛讀經清淨自在,勝似那榮華富貴。於是我就收拾了個包袱,從相府偷跑出來,到處打聽那兒有庵院,後來聽過路客商說這裡有座冷月庵,我這纔不辭辛苦一路來到這裡。”張秀蓉說到這裡,雙腿跪下道:“我出家之心已定,萬望師父把我收下。”妙音聽了,“阿彌陀佛,”這相府千金竟能看破這茫茫紅塵,看來也是你我的緣份。也罷,我就留下你爲徒弟。“於是拿戒刀爲秀蓉剃去青絲烏髮,收做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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