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世公夜盜馬府,陳班頭奉命拿賊。

第三回

常世公夜盜馬府,陳班頭奉命拿賊。

且說趙家南街有一家大財主,姓馬名雄,那馬雄父親馬保在世任過知縣,馬保貪贓受賄,搜刮民財,置就了萬貫家業。馬保去世後,馬雄比他爹更爲刻薄,村裡窮苦百姓在青黃不接時向他家接糧。馬雄有小鬥給人家,到秋收後還糧食時換成大斗還得再加三升利息。如有人要借錢,一兩銀子每月利息五分。如到了年底還不起明年必須有人工來頂債。每年給他家白乾活的窮人不計其數,就這樣馬雄由萬貫家業變成了方園幾十裡的百萬富翁。

馬雄家業雖大,可卻只有一子,取名文才。常言道“窮生蝨子富生瘡。馬文才三歲那年生了滿身疥瘡,馬雄四處找良醫給兒子看病,病雖治好,卻爛掉一隻耳朵,馬雄長得肥頭大耳,可兒子文才卻頭小嘴尖。背後人人都叫他馬猴子,也有人叫他獨耳少爺。

這馬文才今年十七歲,每天東遊西逛,家裡有專門的教書先生,可馬文才學習半天玩兩天,先生因自己是個窮教書的,管教緊了怕丟了飯碗。因此也只好由着他的性子來,不十分管他。

這天馬雄過生日,來給馬雄賀壽的自然是那些四鄉的財主紳士。前天馬雄也曾差管家馬福到趙家給趙員外下了請帖,請他到馬府作客。趙員外覺得平日與馬家素無來往,況且又和馬雄脾氣不對,因此叫趙春送去禮物,自己推脫有病,不能前去賀壽。

單說馬府壽宴上肉山酒海,家人們端茶上飯,忙個不停,那些親朋老財爲了恭維馬雄,一個個端着大盅到馬雄面前敬酒。到了晚上掌燈時分,個個都喝得東倒西歪,纔算罷休。各自讓家人扶着回去。馬雄被衆人灌得醉爛如泥。管家馬福讓家人把他擡到夫人刁氏房內,自己回屋安歇。

這時,天已三更時分,星斗滿天四周靜寂。一個黑影從后街飛到馬家房頂上。那人一身夜行打扮,背插寶劍。只見他向四周看了一下便是像燕子一樣輕輕落到地上,這時一個丫鬟端茶往上房走去,那人緊走幾步,趕上前用劍柄指着丫鬟喝道:“不許喊叫,若不聽小心你的小命。”那丫鬟不防,嚇得手一鬆,茶杯掉到地上。慌忙說道:“大爺饒命。”那人道:“馬雄現在何處?”丫鬟說道:“馬大爺在夫人房內,夫人喚我送茶去。”那人一聽用寶劍把丫鬟的裙子割了一塊,塞到丫鬟嘴裡,又把她的裙帶解下,綁到一顆樹上,然後提着寶劍往上房走去。

馬雄在夫人刁氏房裡口渴的要緊,坐在太師椅上等着丫鬟送茶。猛然房門一開躥進一個紅臉大漢,馬雄一驚。正想轉身去抽掛在牆上的寶劍 ,那大漢的寶劍早已架在他的脖子上,嚇得馬雄連忙說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紅臉大漢喝道:“你要命還是要錢?”馬雄嚇得頭像雞啄米似的:要命!要命!”說着忙喚刁氏快去拿銀子。那刁氏正縮在牆角,早嚇得屁滾尿流。聽見馬雄叫她拿銀子,也顧不得羞恥,光着身子從牀上哆嗦下來,從牀底下搬出一個箱子,把箱子打開道:“好漢用多少銀子,就拿多少,千萬別傷了我家老爺。”那大汗卻不動聲色,左手從身上抽出一個包袱扔在刁氏面前。刁氏無法只的把箱子裡的元寶往包袱裡放,大漢看差不多了,這才把寶劍從馬雄脖子上抽回,左手提着包袱,右手拿着劍指着馬雄的鼻子說道:“今晚且看在銀子面上,饒你不死。如日後再敢爲非作歹,勒去民財,定去汝狗命!”說着身子一轉,一道黑影就不見了。馬雄嚇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明白過來。正是:來時無聲去無蹤,身如燕子快如風;夜入它院明劫銀,老財敢怒那敢吭。

且說馬雄半晌明白後氣的鬚眉倒豎,黃臉變成了綠臉,嘴來呀呀亂叫,大罵家人無能,“還不速速捉賊!”這且不提,再說大漢提着包袱拿着寶劍竄房越脊,如履平地,不大一會兒出了村子,便慢慢往西邊山裡走去。來到半山腰一片樹林裡,那裡有一座破山神廟,大漢來到廟前打開廟門,進了西廂房,點着蠟燭,放下包袱劍,又從牆上摘下一個酒葫蘆,順嘴喝了一氣,把包袱和寶劍放在枕下吹滅蠟燭倒頭便睡。

原來這大漢叫常世公,常世公原籍山西介休縣人氏,八歲時父母相繼得病去世,常世公無依無靠,生活又無着落,流落於街頭乞討爲生。後來一個打拳賣藝人路過那裡,看小世公甚是可憐,便收他爲徒,教他武藝,帶他到四處賣藝謀生,賣藝人膝下無子見常世公性情剛正,心裡歡喜,視他如親子一樣,把自己的武功毫無保留都傳授給他。過了幾年賣藝人死後,常世公便流落於江湖,後來又遇高人指點,學的一身好輕功,刀槍劍棍斧鉞弓叉樣樣精通,並且懷帶六把飛鏢,五十步內百發百中,常世公現年二十八歲,獨身一人無牽無掛,以四海爲家,因生性剛正,常劫富濟貧,若遇不公之事,必然打抱不平拔刀相助。遇豪強惡霸欺壓良善,便乘夜間誅之,爲民除害。閒悶時也打卷賣藝,遊山玩水,訪古剎名勝,倒也逍遙自在。那日常世公來到懷來縣,住在山腰破廟中,聽人說趙家莊馬雄家資百萬,且爲人刻薄,仗勢欺人,便來到趙家莊白天看好門戶。正好那日馬雄過生日,便乘夜潛入馬府在馬雄面前劫出銀兩,後回到廟中大睡經過。

單說馬府夜間失盜,馬雄和家人一夜不得安寧。第二天一早馬雄便寫了狀紙,命管家馬福帶着二百兩銀子進了懷來縣,這懷來縣原任知縣已經任滿離職,新來了一位姓賈的知縣,這賈知縣命叫清賢,有四十來歲,留着鬍子。賈清賢上任後開始還有些正經,多少爲百姓辦點小事。可是沒過多久,進衙門喊冤告狀的老鄉就覺得不帶些禮物賈老爺的臉色就不好看。拿了錢告狀官司一打就贏,於是百姓給他遍了段順口溜:

有禮就有理,無禮即無理。有禮能告狀,無禮冤屈存。清賢原本假,貪財卻是真。磕頭先燒香,供品記在心。有錢鬼歡喜,無錢神也恨。吃穿百姓給,花錢雙手伸。做官莫做絕,伐樹別刨根。飲水須思源,百姓是財神。走路向前看,切記莫忘本,只顧自享受,忘了窮人淚。天良若喪盡,官椅坐不穩。

且說馬福拿了二百兩紋銀進了縣衙,便往後堂走去,只見知縣家人賈保從裡面出來。賈保認得馬福,因賈知縣到懷來縣上任時馬雄帶着馬福拜望過知縣。賈保見馬福來了,笑道:“馬管家來此何事?”馬福也笑道:“請二爺回報大老爺,就說馬福求見。”賈保道:“不用回報,我領你去見老爺。”說着把馬福領進書房,這時賈清賢正在書房閒坐喝茶,見賈保領着馬福進來,便把茶杯放下。馬福一見賈清賢忙跪下說道:“馬福拜見大老爺。”賈清賢捋着鬍子說道:“站起來說話。”馬福站起身來從懷裡取出二百兩銀子放在桌子上,見上邊寫着馬府昨夜被盜去白銀一千兩,請知縣大老爺派人捉賊破案。賈知縣看了狀紙心中暗想:“馬雄被盜去一千兩銀子,卻只送我二百兩要我與他拿賊破案。”就把狀紙扔在桌子上不吭聲。馬福在一旁看出知縣的心思,忙說道:“小人來時我家主人說大老爺若破了案子捉住賊人,他還要親自來拜謝大老爺。”賈清賢聽了捋着鬍子笑道:“這還差不多。”既然你主人有這份心意,本縣理當盡心盡意捉拿賊人辦理此案!馬福謝過老爺,告辭。說完回趙家莊去了。

這邊賈知縣開堂坐下對班頭陳興說道:“今有趙家莊大財主馬雄家被盜,本縣命你帶人限期破案。”如在一個月內拿住盜賊,破了案子,本縣有賞。如限期已過還拿不住盜賊,到那時休怪老爺我無情,定要重責!說完退堂而去。陳興無奈只得領命,來到班房找着好友王南和楊忠商量。王南說道:“聞聽那馬雄家景豪富,爲人尖刁,如今被盜也是活該。這倒是件快事。”陳興道:“賢弟話雖如此,可是我們這些當差的吃的就是這碗飯,還望二位賢弟幫我纔是。”楊忠道:“大哥不要發愁,我二人幫大哥盡力訪差就是了。”陳興道:“事不宜遲,今日二位賢弟就和我出外訪查,打聽賊人下落。”於是三人脫去衙役服,換上便衣從衙役出來,陳興對二人道:“我三人分三路在趙家莊三十里內慢慢打聽。如遇可疑之人得想法套問明白,弄清真假,認定切是盜賊,也不可動手。想法兒穩住,再通知縣衙,我便帶人前去捉拿,千萬不可打草驚蛇。驚走了盜賊誤了大事。”二人點頭各去訪查。

轉眼半月過去了,三人每天早出晚歸,而那盜賊一點消息也沒有,陳興不由得心裡着急。到了晚上和王南楊忠說道:“今日我到趙家莊馬雄家裡問過,馬雄說那盜賊有七尺多高,是個紅臉大漢,穿一身夜行衣服,手持一把寶劍。回來後我仔細想過,這人不是武林好漢,就是那行俠仗義之人,不是一般盜賊。明日正好是七月初一西山腳村大會,我兄弟三人一起可到會上訪查。”商議已定,第二天三人一早趕到西山腳村,這村裡有座山神廟,廟前小販們早已擺滿了各樣攤子。叫賣聲一個比一個好聽,廟四周也有玩猴耍把戲的,耍大刀賣藝的。看熱鬧的人山人海,來廟裡燒香還願的信男善女們在山神相前磕頭禱告,求山神爺保佑全家平安,有病早好。也有那無兒求子的,還有那光棍求媳婦成家的,把個山神廟擠得水泄不通,這時天已半晌,陳興三人在廟前人堆裡看熱鬧”正在這時只聽有人叫道:“賴皮虎來了,快躲開!”果然人羣閃開一條道,從南邊來了一個漢子,那漢子脖子上斜插着一朵花,身上穿一件半新不舊的青色衣服,腳上拖着兩隻鞋搖搖晃晃向廟裡走來,他後邊還跟着兩個歪戴帽子捋着胳膊的打手。

原來這漢子姓賴名虎,這賴虎從小不務正業,偷雞摸狗樣樣都幹。家裡只有一個老孃也不敢管他,說輕了他不聽,說重了倒被他打罵。村裡長輩看他這樣,便把他叫來正言厲色的教訓一頓,這倒好,賴虎卻躺在地上滾來滾去撒起波來。有個年輕人看不過眼,把賴虎捆住打了一頓,誰知當夜賴虎就把他的莊稼有鐮刀割去一大片,此後再也沒有人管教他了,便給他加了一個皮字,叫他賴皮虎。就連鄰居村的小商小販也知道他,見他來了笑着送他一些東西,省的給自己找來麻煩。後來賴皮虎又結識了村裡兩個遊手好閒的浪子毛三猴四爲幫手,更是沒人敢惹他了。

這時賴皮虎領着毛三猴四來到山神廟前見那些進出廟燒香磕頭的多是女流之輩,便想從中找個便宜,就大搖大擺的進了廟門。誰知到了廟門一看,見跪在神像前的女子沒一箇中意的,不是歲數大就是長的醜,心裡說道:“不如到會上溜達溜達再說,便轉身從廟裡出來。這時從對面來了一個婆子,那婆子手裡提着籃子,裡面裝些香紙供品。後邊還跟着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賴皮虎看那姑娘穿的衣服甚是陳舊,連裙子都補了兩塊補丁,但也素氣大方端莊合體,又看那張小臉雖不迷人,卻又逗人喜愛。在看那婆子穿的更是破爛,賴皮虎看罷,心裡想到:這定是窮家母女。便走上前去笑嘻嘻的說道:“小娘子何來,先陪大爺玩玩,爺給你買好吃的。”說着從懷裡摸出一串銅錢,左手拿錢往那姑娘臉上一晃,右手去摸那姑娘的臉蛋。這姑娘姓李名香姑,因老爹染病在牀不起,和母親來山神廟廟燒香祈願盼望爹爹身體能早日康復。誰知剛來到廟前,卻被一幫無賴攔住,李香姑見賴皮虎動手動腳的輕浮樣子,登時氣的娥眉倒豎,杏眼圓睜,把胳膊一輪照着賴皮虎臉上狠狠摔了一巴掌。嘴裡罵道:“何處狂徒,敢如此無禮!”這時毛三和猴四也來到婆子面前,把籃子一把奪過來,見裡面盛着鮮果魚肉等供品,兩人拿着大吃起來,嘴裡還哼哼到:“你這婆子倒有意思,跟咱哥們送好吃的。”婆子氣的渾身發抖,正欲發作。但她畢竟年歲大了見多識廣,想自己母女軟弱無能,如何能對付這幫土豪。還是忍耐爲好。又見女兒香姑打了賴皮虎一巴掌,生怕惹出事來,急忙上前滿臉堆笑道:“小女無知,衝撞了大爺,請大爺看在老身面上別和她一般見識。”一面又和香姑說道:“大爺和你鬧着玩的,你怎麼認真起來了,還不快向大爺賠禮。”香姑又羞又氣,背轉身站着不動。賴皮虎捱了香姑一巴掌,覺得在人前丟了面子,惱怒成羞,插着腰歪着脖子指着香姑說道:“大爺相中了你,你卻不識擡舉。這樣啊!爺也不怪你,爺到現在還沒成家,你就跟大爺回去做我老婆,保管你有吃有喝。”說着對毛三猴四道:“還不快來領小娘子回家和大爺我拜堂成親!”毛三猴四一聽把籃子一扔上前架住香姑的兩個胳膊拖着就走,婆子一看要把女兒搶走,可着了急抱住賴皮虎的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大爺這可使不得。她爹病重,我又年老,家裡全要靠她……”你這老東西休再囉嗦。賴皮虎不等婆子說完,冷笑道:“讓他伺候我好了。”說着飛起一腳把婆子踢倒在地上。香姑又哭又叫,這時膽小怕事的都躲在下面。有個本村的老漢嘆着氣說道:“這是我們村有名的賴皮虎,惹着他可了不得!”他這一說更沒有人敢管了,反倒給賴皮虎讓出一條道來。正在毛三猴四拖着香姑往前走時,從人羣裡出來一個人,上前把賴皮虎等人攔住,對毛三猴四厲聲喝道:“把這姑娘放了!”賴皮虎一看這人頭戴武生巾,身着潔色白衫,足登快鞋,腰中掛劍,黑紅臉皮,堂堂正正,往人前一站就有幾分威嚴之氣。賴皮虎這小子倒也乖巧,他看這人與衆不同,心裡便有三分怕意,忙上前作揖到:“小的是個光棍漢,想討房媳婦,求好漢哥哥別管閒事。”說着又從懷裡把那串銅錢掏出來笑嘻嘻說道:“好漢哥哥買碗酒喝。”

此人正是常世公,常世公自那夜劫去馬家銀子,本想遠走高飛,可是身染小疾,便留在廟內調養身體,心想等病好了再走。一連在廟內住了幾天,覺得有了精神。這日他出了廟門,漫步山下,只聽有兩個砍柴的人說:今天西山村山神廟大會……常世公聽說便想到會上看看,他來到山神廟見一幫無賴強搶良家女兒,卻又無人敢管,便上前去制止。賴皮虎卻捨不得,毛三猴四更不識相,鬆開香姑,兩人一齊掄向常世公打來,常世公稍一閃身,兩人撲了個空就勢在兩人肩上點了一下,毛三猴四便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動彈不得。賴皮虎一見,把頭一低像瘋牛一樣死命向常世公碰去,常世公一躲順手把賴皮虎的脖子抓住,向上一提摔在地上。旁人齊聲叫好。常世公用腳踩住,抽出寶劍,賴皮虎一看常世公拔劍要殺他,嚇得面如土色,連哭帶喊道:“好漢大哥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你若殺了我家裡老孃也要餓死。”常世公聽了用劍在他臉上一劃把鼻子割了下來,登時血流滿面。常世公這才收腳,用劍指着賴皮虎說道:“今天繞了你,日後如再敢胡作非爲,把你的耳朵也要割去,讓你這缺鼻少耳的賴地痞一輩子也討不到媳婦!”賴皮虎諾諾連聲,捂着鼻子包頭竄去。毛三猴四剛能動彈,從地上爬起來見賴皮虎已走,隨之也逃之夭夭。常世公也不管他二人。轉身來到婆子身邊,香姑已從地上扶起母親,見常世公來到身邊,兩人忙跪下說道:“多謝大官人搭救之恩,常世公雙手扶起母女說道:”不必多禮,量這幾個小子再也不敢胡爲了。“說着又從懷裡取出兩塊元寶,約有三十兩銀子,遞給香姑道:“姑娘可扶你母親回家,請個先生給你爹爹看病。”香姑接過銀子含着淚水雙腿一彎又跪在地上說道:“恩人如此大恩大德,我母女何以爲報,恩人貴姓大名,家住哪裡?”常世公雙手扶起香姑說道:“我姓常,名世公以四海爲家。些許小事,不足掛齒。”說完徉徜而去。

這時陳興和王南楊忠也在人羣裡,看到常世公打抱不平,仗義疏財,不由點頭,心裡暗暗佩服。陳興見常世公走了,向王南楊忠使了個眼色,三人便在後面追去。

常世公來到大街上找了家飯店坐下,向店家要了一壺酒倆菜,自斟自喝。陳興三人見了便在離飯店不遠的包子鋪坐下,買了幾個包子邊吃邊看着常世公。陳興說道:“剛纔在廟前那姑娘問那紅臉大漢時,他已經說明了身份。據爲兄看來,常世公裝束打扮像是個俠客,且又揮金如土,和馬雄說的紅臉大漢相似,八成是常世公所爲。我看此人武功非比尋常,二位賢弟務要小心,切不可粗心大意,須看爲兄眼色行事。”二人點頭。這時常世公酒飯已畢,算清飯錢從店裡走了出來,離開廟會,悠閒自得地慢慢往回走去。陳興三人遠遠跟在後邊,天色將黑,常世公進了山林,來到破廟裡,又從牆上摘下酒葫蘆喝了兩口,略一尋思解下寶劍,放在枕頭下,和衣便睡。陳興領着兩人趕到山腰,見常世公進了廟門,陳興對王南說道:“這山中破廟是常世公隱居之地 ,看來他更不是一般人了。王賢弟可速回縣衙領衆公差來這裡,我和楊忠在此等候。”王南領命而去。這裡陳興和楊忠各隱藏在離廟不遠的大樹後看着廟裡的動靜。

且說王南迴到縣衙來到後堂,找着知縣家人賈保,對他說道:“趕快回報老爺,我等已找着賊人下落,請老爺派公差前去捉拿。”賈保道:“老爺正在書房會客,既然如此,我領你去見就是了。”說着領着王南來到書房,這時賈清賢正和馬雄在書房喝酒,旁邊還坐着一個人。原來馬雄聽管家馬福說上次銀子的事情(嫌少),他親自又帶了三百兩銀子和他的內弟刁熊給賈清賢送來。

這刁熊自幼學的些棍錘、拳術,聽說他姐姐家銀兩被盜賊在姐夫面前劫去,就自告奮勇來馬雄府裡給姐夫看家護院,教馬雄家人習武練拳,以防盜賊。這天見姐夫要給知縣送禮,便一道和馬雄來到縣衙。賈知縣見馬雄又送來三百兩紋銀,喜得他眉開眼笑,忙命人備了一桌酒席,來款待馬雄,三人一直喝到天黑。馬雄正要告辭回家,這時賈保領着王南進來,王南跪下說到:“回稟老爺,陳班頭已找着賊人下落,他命我回來通知老爺,請老爺火速派人前去捉拿。”賈知縣一聽賊人有了消息,心中大喜,忙對王南說道:“你到班房把衙役差人都領去,就說老爺我命他們和陳班頭一同拿賊,不得有誤,如果今夜拿住賊人,明天老爺有賞。”王南領命正要出門,刁熊聽知縣說拿住賊人有賞,站起身來向知縣抱拳施禮道:“小人願同衆公差一同去捉拿賊人。”馬雄也道:“我內弟武藝高強,與他同去可保無險。”知縣道:“如此甚好。”王南和刁熊來到班房點了二十多名衙役各拿刀槍棍棒,那刁熊卻拿着隨身帶的兩柄大錘,由王南領路火速往山裡趕去。

陳興見王南帶來人馬,便命衆人把破廟團團包圍。自己提着單刀進了廟門,到了廟裡一看,大殿早已塌落,東邊和南邊全是牆頭壁,只有兩間廂房關着門,隔着窗戶,裡邊黑洞洞的。陳興看了一遍,回身到外邊點着火把往裡一照,見地上躺着一人,牆上掛着一個酒葫蘆,那人身上蓋着被子,連頭也不露。陳興一看舉刀便砍,只聽撲哧一聲,被子被砍開,裡邊卻是一些稻草,陳興一愣,心知中計,急轉身往外走,只聽嗖的一聲,陳興急忙把頭一低,一枝飛鏢從腦後飛過,插在牆上,陳興就勢躥到院裡,只見房上一個黑影,陳興正想上房,只見那黑影一晃竄到牆外去了。陳興提刀跑出廟門外大叫捉賊,等在廟外的衆差人面面相覷,卻不見賊人。正在這時離廟不遠的一棵大樹上飛下一人向南去了,陳興一看提刀向南追去。

原來常世公白天在山神廟會上飯店裡吃飯時就覺察到有人注意他,在回廟的路上他看到這三人在後面遠遠的跟蹤他,心裡暗想:這三人定是公差來捉拿我的,可他覺得自己藝高膽大,根本沒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裡,他回到廟中把銀子藏好,弄了個假被窩,自己卻隱在房上看動靜。後來陳興進房他一鏢打去卻被陳興躲過,就知道這人也非比尋常有些功夫,就從房上竄到樹上向南跑去。陳興卻在後邊提刀緊追不捨,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一塊平坦之地,衆公差卻落在後邊,常世公站住腳,把寶劍一指說道:“來者何人,陳興來到跟前見那人問他姓名,便道:“我是懷來縣衙役班頭陳興是也。奉縣太爺之命,特來拿你。”說着單刀一擺,一個餓虎撲食向常世公砍來,常世公用寶劍一架,身子往下一蹲用劍直削陳興雙腳,陳興一看不好,急拔地而起。掄刀從上向下砍來,常世公一閃身,陳興砍了個空。兩人一來一往惡鬥起來,只戰了幾個回合陳興漸漸不支,眼看招架不住,誰知常世公虛晃一劍轉身就走,陳興一見又提刀趕來,常世公從鏢袋內掏出兩把飛鏢一轉身向陳興打來,陳興覺得眼前一晃急忙低頭,一支躲過另一支卻打在肩上,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常世公來到陳興跟前舉起劍來,心中暗想這人也算是一條好漢,我若殺了他,豈不白送一條性命,正在想着,這時王南先趕到見陳興躺在地上,常世公正舉着寶劍,急忙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向常世公投去,正好擊中常世公手腕,寶劍噹啷一聲掉在地上。王南向前一竄掄起大棍向常世公打去,常世公閃身躲過,從地上拾起寶劍和王南又打鬥起來。這王南那裡是常世公的對手,眼看不行,楊忠和衆公差一齊趕到,把常世公圍在當中。常世公一人敵衆毫無懼色,拿劍指南打北,指東擊西,殺了一會常世公看公差人多勢大,自己難以取勝,心想不如走爲上策。把腳一點飛身竄上了旁邊一顆大樹,豈料剛到樹上刁熊這小子卻早已埋伏在樹上,他見常世公上了樹還未落好腳便一錘向常世公砸來。常世公不曾注意樹上有人,躲閃不及,被刁熊一錘砸在肩上,從樹上摔了下來。刁熊一見急忙從樹上下來想生擒常世公。誰知剛下到樹半腰,常世公一個飛鏢飛向刁熊,不歪不斜正好射在刁熊的咽喉上,這小子撲通一聲掉在地上一聲沒吭就見了閻王。這時王南楊忠和衆公差蜂擁而上,把常世公按住捆了起來,再看刁熊時卻見他兩眼發直早已一命歸西了。這時兩個公差扶着陳興走來,陳興見刁熊死了命人擡着他的屍體,又讓楊忠等人把常世公押回懷來縣。衆人回到縣衙已是四更時分。陳興選了八名精悍的衙役和楊忠王南看守常世公,其餘衆人各去安息,自己身負重傷也回班房安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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