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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說:“姜公子,我此去甘寧,是以查毒花案爲名,所以真正的兇手一定不想讓我平安到達,更不想我平安歸來,但他又不想親自動手,免得中了我的計,所以便找到楚平候,因爲他知道楚平候對我一直心存怨恨。”
姜墨風道:“來找家父的人沒有說明身份,只說想幫家父替家姐報仇。雖然在下極力勸阻家父,但他卻不肯聽。”
蘇雪說:“候爺的心情我能明白。姜公子,我請你來正是不想候爺被人利用,此人可不是出於好心,他意在讓我們兩敗俱傷,說起來候爺和我應該都是他的敵人。”
姜墨風聞言十分驚訝:“難道公主知道這人是誰派來的?”
蘇雪微笑道:“我想我猜得不會錯,只是還不能告訴姜公子,因爲我沒有證據,也是爲了姜公子好。”
姜墨風:“我相信公主。可是家父如今心意已決,要在公主去甘寧的路上動手,這如何是好?”
蘇雪輕抿一口茶,狡黠一笑:“如此只能麻煩姜公子和我走一趟了,你不也想知道案子到底怎麼回事嗎?再說有姜公子同行,候爺此次不想放過我也只能作罷。”
姜墨風微笑說:“在下明白了,我這就回去準備一下,明早和公主一起動身去甘寧。”
蘇雪點頭道:“嗯,有勞。”
姜墨風一躬身:“公主這樣說實在折煞在下了,公主辦案辛苦,在下能略盡綿力不甚榮幸。”
吃過晚飯蘇雪問龍逍遙:“微雨現在的情況如何?”
“很穩定,一兩月內可保性命無虞。”
蘇雪點了下頭:“那就好。以她目前的情況,是不是離不開龍公子的照顧?”
龍逍遙問:“莫非蘇小姐準備出門?”
“是的,如果……”
龍逍遙打斷她:“我會把微雨姑娘所用的藥準備好。按時服用便可。蘇小姐打算何時動身?”且不說微雨暫時沒事,就算有事那也是她的命了。他絕不能讓蘇雪有任何閃失,況且他了解蘇雪,既然她提出就出說明此行危險。
“明早動身。”
“去哪兒?”
“甘寧。”
龍逍遙站起身:“我即刻去配好藥,再交待給園兒按時拿給微雨姑娘。”
“嗯。”蘇雪看着他大步離開,心中竟有幾分感動,她也站起身往後院走去。
今夜月明星稀,空氣似乎凝滯了似的,沒有一絲風。樹葉紋絲不動,蘇雪不由得放輕腳步,不想自己細碎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平靜。
她駐足擡頭望向那半月良久,巧兒端着個托盤小跑過來:“小姐,我取了點心準備給你和龍公子送去,結果你們都不在堂屋了。”
蘇雪瞥見龍逍遙所住的客房燈亮着,轉回身微微一笑:“那你給龍公子送一些過去吧。”
巧兒說:“我先送小姐回房。”
蘇雪拿出紙筆,準備寫封信留給冷凌蕭。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一切都還在自己的掌握中,但結果如何實難預料。她意在讓三皇子以爲自己抓到了他的把柄。並且皇上和皇后也知道了一些,這應該不難,因爲儘管朝中大臣都在上折請命。太子之位卻仍懸而未決。
至於貴西王那邊,他的不臣之心已經路人皆知,只是他有“先皇”這個護身符,在朝中也一定有一幫同黨,一般人又不敢肯這塊硬骨頭罷了,但有些人不在乎,比如“老百姓”,只要自己想辦法把事情鬧大,再以朝廷的立場逼貴西王那麼一下。貴西王必反,因爲他當了太多年的“皇帝”。從他對龍老爺的那番話就能看得出此人有多狂妄。
只有他們反才能徹底一決勝負,永絕後患!但若是皇上有個什麼不測。或是忽然下令立了太子,她的計劃就白費了。而三皇子城府極深,他絕對比貴西王能忍,所以沒些把握大概不會輕舉妄動,所以他若反了到時必然是場惡戰,誰輸誰贏也不好說。
蘇雪搖搖頭,凡事無絕對,現在想這些未免杞人憂天,她要做的就是按計劃一步步來。
寫完信已經是深夜。誰道閒情拋棄久?每到夜來,惆悵還依舊。淡淡的月光透過窗簾在地上映出淡淡的窗影,一股寂寥之感涌上心頭,此時雲非凡應該睡了吧?
一清早她先把黃青叫到堂屋安排了一下鳴泉谷的事。吃過早飯姜墨風帶着絹華過來了。“公主,現在上路嗎?”
蘇雪道:“姜公子若無他事,我們這就動身。”她把信留給王管事,讓他轉交給冷凌蕭。
春華已經按她的要求,套好一輛沒有蘇府標識的馬車等在門口,秋葉和姚護衛騎着馬在左,龍逍遙騎着玉獅在右。
蘇雪叫住姜墨風:“姜公子先和我同乘吧,我有事想和你聊聊。”
“好。”
馬車開始向城門走蘇雪問:“姜公子與我同去甘寧,候爺一定很不放心吧?”
姜墨風說:“是啊,不過在下和父親又長談了一番,說明公主對他想做的事早了如指掌,也提了公主與在下在青溪見面之事,家父總算同意等我此行歸來給他個交待,再……”他沒說下去。
蘇雪微微一笑:“候爺的意思是到時再決定還要不要對付我?”
姜墨風神色尷尬地點點頭:“嗯。公主,實在抱歉,家父很固執。”
蘇雪說:“這沒什麼,雖然你姐姐的帳算到我頭上讓我感覺很冤枉,但如果這樣會讓候爺覺得心裡好過些倒也無妨。”她想楚平候也明白他真正該恨的人不是自己,可是他總要找一個可以恨又恨得動的對像。
姜墨風望着她眼神充滿疑惑,還有幾分自慚形穢:“在下以前總覺得自己很容易就能看透別人的心思,遇到公主以後,在下忽然覺得自己其實很愚昧淺薄。”
蘇雪道:“我也同樣不瞭解姜公子的心思啊!或許我們能猜出一個人在遇到一件事時會做出怎樣的決定,可是說起心中所想究竟,誰又能猜出呢?”
姜墨風嘆道:“是啊,世上新鮮事本不多,但同樣一件事每個人似乎都有不同的道理。”
蘇雪微微一笑:“人常常都是身不由己、口是心非,正如我現在所做的事,並非我願意做的。”
姜墨風苦笑:“正如我曾經立志拿到詩畫雙絕,但真的拿到時,卻並沒有感到特別喜悅,後來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要去拿了。”
兩人閒聊着,漸漸發現彼此竟有許多相似之處,或者說每個人的內心,都有許多同樣的苦惱。
當車子駛出月城沒多遠,忽然聽龍逍遙大聲道:“有埋伏。”
姜墨風一愣:“不可能啊!”
蘇雪卻一點也不意外:“姜公子不必驚訝,兇手當然不會完全相信候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