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嗎?我看沒有。”從屋中再次傳來了略顯低沉的聲音。
接着只見一道影,一道身軀佝僂,步伐不穩的人影緩緩從屋中走了出來,他僅僅走了數十步之餘,便已傳來了陣陣的咳嗽之聲。
“老朽已等你多日了,你終於來了風清揚。”說話的之際聲音依舊斷斷續續,但風清揚三個字卻落的鏗鏘有力。
“哦,這樣說來閣下認識我。”老者的一席話瞬間便勾起了風清揚的興趣。
“天星風清揚,在江湖之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哦,是嗎?”風清揚輕笑,顯然對於眼前之人的話很是不相信。
然,就在風清揚話語剛剛落下之際,眼前之人一笑,身影便已飄逸而來,原先佝僂的身軀此時竟變的挺拔了起來,咳嗽的聲音也不知消失在了何方。
“好俊的身手,不過老伯你的鬍子掉了。”風清揚道。
“啥?”眼前之人也隨之一笑,然後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只見臉上的白鬍有一半已掉在了外面。
“看樣子這些僞裝現在是不需要了。”語落眼前之人便將全身的僞裝皆已去掉。
一張似女子般清秀的面容,不過眉峰卻蹙成了一團,一頭略顯凌亂的散發卻不失整齊,手中也出現了一把劍,一把毫無氣息而言的劍,他的目光很有神,幾乎可以望穿一切,但卻停留在了風清揚的身上。
“影魄。”在影魄露出本來面目之際,風清揚道。
對,來人正是在商賈天與風清揚有過一面之緣的的影魄,他的每一次現世必將是一番腥風血雨。
影魄一笑,輕輕用手摸着那一把毫無氣息的而言的劍,然後說道:“自我出道以來,你是第一個讓我顏面掃地的人,所以此番我特意前來找回一些東西。”
“哦,是嗎?你很自信,不過貌似找錯的地方,還有就是你做了如此多的準備工作,在此地等我,想必不僅僅是爲了找一些東西。”
“哦,天星之名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我收了一個人的錢,所以特來將你送往地獄。”
幽幽冰冷的言語還在四周迴盪,影魄便已握着那一把毫無氣息而言的劍,出現在了風清揚面前,微微向前一刺,便毫無蹤跡。
風清揚一笑,雖然劍無氣息,劍無蹤跡,但那只是給尋常人說的,而不是給他風清揚說的。
劍來之際,風清揚雙手瞬間向前一探,雙指便已朝劍尖而去。
影魄爲之一顫,劍霎時一斜,但卻依舊是晚了,那一把毫無氣息而言的劍,已脫離了他的掌控,出現在了風清揚的手中。
風清揚低頭凝視着手中的劍,道:“劍是一把好劍,不過卻跟錯了人,可惜了。”
“沒想到短短數日,你已踏入到了初窺天命之境。”
雖然風清揚僅僅露了一手,但影魄卻已知道了風清揚的境界,這便是他的感知超過常人的好處。
風清揚輕搖着手中的摺扇,並問回答影魄的問題,而是轉問道:“看樣子這次你是將我送不往地獄了。”
“好像是這樣的。”影魄輕輕而笑,然後便在四徘徊了起來。
“其實我很好奇,是誰花了如此大的價錢竟然讓你來對付我。”
“你知道我們這一行的規矩。”
“你是指不能出賣僱主的信息嗎?”風清揚轉問而道,不過在詢問的同時,他的臉上帶着絲絲的微笑。
那微笑其實不算是微笑,更像是嘲笑。
“我記得在一年前你影魄早已被影門給逐了出來。”看見影魄不言語,風清揚再次道。
“嘿嘿,不知道堂堂的天星都將這件事記得這般清楚,是我的不幸還是我的榮幸。”
“再說那條不成文的規矩,在你這裡不是和一張廢紙沒有區別嗎?”
對於影魄的嘲笑風清揚並未在意,而是再次轉問道。
“嘿嘿,話是這樣說,但前提是你要拿出一定的好處。”影魄輕笑而道。
“哦,是嗎?不如我們做一場交易嗎?”風清揚道。
“說來聽聽。”
“這場交易其實很簡單,就是我留你一命,你告訴我你的僱主。”風清揚突然言語一冷,手中的摺扇也隨之一合,一雙鷹眼則始終停留在影魄的身上。
“哦,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影魄輕笑詢問,不過笑容卻很冷很冷。
“你可以這樣認爲。”風清揚道。
說話的之際,只見風清揚輕輕旋轉玩弄着,手中的影魄那一把毫無氣息的而言的劍,像是在給影魄訴說一個真諦。
此時的你就像我手中的這把劍,我讓你旋轉你就必須旋轉。
“哈哈哈哈”影魄突然大笑,他的笑的很是隨意,就像此時陷入危機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風清揚。
“你笑何?”
“笑你自以爲是,笑你天真,你真的以爲我已是窮途末路嗎?”影魄高聲大喝而道,然後用那一雙已冰冷到了極點的眼神望向了風清揚。
“難道不是嗎?”風清揚隨之反問。
“當然不是,最少現在不是。”語落再洗狂笑。
狂笑之後,只見四周瞬間被無盡的黑霧籠罩在了其中,然後影魄的身影便已消失在了眼前,就連風清揚的手中的那一把劍也消失了,不過在消失之際卻送給了風清揚一個不是忠告的忠告。
“這件事我記住了。”
“忍術。”在影魄的身影毫無蹤跡之後,風清揚不由輕笑而道。
“這種東西不是早就失傳了嗎?”
在聽聞忍術之後,周妍先是一驚,然後便詢問道。
“並不是失傳,只是在江湖之上很少出現而已。”風清揚在說話的同時,他將目光給留在了這間很是平凡的草屋,風清揚嘴角輕輕上翹,手中的摺扇便已搖起了起來。
“怎麼了。”
“看樣子主人在等待我們。”風清揚說了一句周妍不太明白的話語,然後便率先向草屋而去。
草屋依舊,不過其中卻傳出幾分的冷意。
裡面的擺設也很是簡單,一張略顯古老的案桌,上面放着一些花花草草,其邊上則是一個藥罐子,在藥罐子的後面則是一個書架,書架上面則是琳琅滿目的書籍。
而在書架的旁邊則是一個柱子,柱子上面捆綁着一個人,一個年齡與周妍一般,比周妍還要多幾分出塵不染的女子。
女子的嘴是被堵上的,所以直到此時她依舊是一言不發,不過眼神之中卻充斥了幾分的恐懼。
顯然眼前這位女子纔是這間茅屋的主人,於是周妍上前將捆綁在女子身上的繩索給解開了。
“多謝兩位救命之恩。”在周妍將繩索解開之後,女子很是恭敬的一行禮,然後道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