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後悔,呶,你自己看?”哈森一把甩過化驗報告,塞到景天楚的胸前,“我出去了,一會兒,要是發瘋,牆可以輕點砸!”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哈森回過頭來,捂嘴笑着離開了屋子。
景天楚呆呆的看着鑑定報告,一下了懵了,這怎麼回事,冷玉與博雄……他一時真的傻了,連報告掉到地上也不知道……
這是個天降的意外……他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個大大的餡餅。
冰冰、蘊怒的眸子泛起一絲絲水光,然後溫度也升高了,一片春暖花開。
門被推開了,冷玉淚水婆娑的走到景天楚的面前,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的沉重。
他僵硬的張開雙臂,“難道是真的?”
撲進他溫暖的懷中,她緩緩閉上眸子,這樣的感覺好溫暖,“快過春節了,我們今年可以回濱海回家嗎?”
她想了想,“算了,要不把博……康……帶過來,你腿腳不方便!”她都不知道怎麼稱呼了,“我們和他一起過好嗎?”
“好,我們回濱海,坐直升機,一起回家,那裡有我們的孩子!”景天楚的一顆連日來陰霾的心終於降了下來。這真的是老天對他們最大的眷顧。
窗外,一縷陽光穿透濃重的烏雲。
她幸福的笑了,
她現在幾乎每天都能在新聞裡看到春節的焰花,絢麗多彩。
心越來越激動,寬廣遼闊的太平洋也阻不斷,那燥動深深的母子情結,她的眼淚時不時的跳動下來,閃動的卻是欣喜。
正在這時,一個濱海的電話打了過來。
“雲川,”她欣喜的喚着,好像濱海的每個人都像那一抹陽光似的,照亮了她的眼睛,卻沒有注意到一張發黑的臉。
“寒煙,已經被濱海警方引渡回國了,你不高興嗎?”雲川如弦的嗓音,在冷玉的耳畔悅耳動聽的響着。
“真的?”她高興的眸光一片片發亮,激動的手指都不由的顫抖,這一天或許,她覺是個好日子。
“我們過幾天回國。到時我們去看康……博雄,他沒事吧?”
“你今天早上不是問了嗎?”雲川笑了。
“哦,啊……”她的臉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她就是想聽到關於博雄的任何消息,不過這是怎麼一回事呢?還有天生的母性在作崇。
“如果想知道,那個前些天,你住院時候的護士大夫不是被抓了嗎?去找監獄方打問一下,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她們想要賣嬰兒的?或許還有更多……”景天楚的眸中有幾絲憂慮與擔心。
離春節還有五天的時候,景伯陽,溫麗華、景天楚,她一行四人踏上了回濱海的路程,這一次回國與哪次也不同,這是一趟欣喜的路程,她居然沒有感覺到一點困,這個結果是她想都沒有想到過的,她真的沒有想到,居然康康一直在她們的身邊,從未走遠……
飛機降落在景家的草坪上,景天楚坐在輪椅上,目光仰視過這裡的一片藍天,唉嘆着,“終於回來了。”
景家別墅裡,剛下飛機。
“伯父、阿姨,我想去看看博雄?”她靦腆着,有些迫不及待。
“不行!”景伯陽一擺大手,
溫麗華轉臉嗔怪着,驚異,“你怎麼了,倔老頭,病糊塗了?”手指拽了下袖子。
“這都飯點了,我們吃飯,然後一起去顧家,把景家的大孫子接回來!這是禮數問題!”景伯陽拍了拍景天楚的肩膀,“這樣會好一些,還有淮備一些薄禮,感謝顧家的一直照顧,這樣會比較好一些,青青怎麼樣?”
景伯陽雖然激動,卻是一個要面子的人。
倒,冷玉吸了口氣,笑着回說,“不急這一會兒,我光顧着想念博雄了,竟然忘了這層意思,還是伯父考慮的周到。”
溫麗華故意板起臉,“還叫伯父?”
啊?冷玉的臉紅了起來,垂下頭,
“還有我啊!”溫麗華很快變成一副眉頭色舞的樣子,“看,青青害羞了。”
………
顧家別墅,
她見到一臉憂鬱的雲川,
雲川看到她正推着景天楚緩緩走過來,景天楚在她的再三囑附下,友好的向雲川伸出手,“謝謝你對青青的一直照顧,還有博雄!”
赤果果的挑畔,冷玉無語。
駱雲川一臉的尷尬,“嗯,沒什麼?”
正在這時,顧靜書走過來,一臉的燦爛,大方的喚着,“稀客,請進,雲川怎麼了?趕緊招呼,”她惱兒子的發呆,可博雄確是人家的……
兩家相安無事,最後要帶走博雄時,也就是康康的時候,顧靜書卻一把扯住博雄,摟着親個不停,淚花閃閃,“以後說好了,兩個星期得給我送過來,除非我有了孫子……”
衆人都尷尬的笑了。
駱雲川也不知道母親犯得哪門子邪勁。
七年,歷經滄桑,也繁華一現,畢竟平平淡淡纔是真。
她推着站在院子裡,站在龍爪槐下,她撩動思緒,又回到了七年前,
“我愛你!”景天楚深深的吐口,那一刻,覺得全身都是興奮的。雖然這三個字來得太遲了,整整錯過了七年的時間。
一籠月色害羞的躲在雲層了。
她低頭笑了,眸如新月,“我知道。”
窗內,是景老爺子,蕭玉然,的笑聲,還有博雄的,不,康康的,她的嘴角笑得更彎了。
“夜涼了,我們回吧,明天我們一起守歲……”他溫柔的喚着,並拉上她的手,他覺得今生她是他來之不易天價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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