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檢舉何良辰,利用權利進行不正當男女關係,長期與人保持通jian的材料,在何良辰的任命書都打印出來的時候,恰到好處的遞到了市委書記辦公室。
何良辰的生活作風問題,引起市委領導班子裡的一陣軒然大波,正要提拔的年輕幹部,居然在關健的時候,做出如此苟且之事,真是給市委的臉上抹黑啊?
結果是:市委領導班子緊急召開會議,暫停其任命,停止工作,對何良辰展開一系列調查!
雖然令人婉惜與嘆止啊。可是這一切又在意料之中……
紙裡終是包不住火的……
結果是,何良辰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他徹底失去了任命的資格,而且受到黨內生活作風方面的嚴重警告。
檢舉信附帶何良脣與小三開房的照片,連上牀的照片都拍了出來……
一張協議離婚書擺在何良辰的面前,他咬牙切齒的看着一邊虎眈眈的冷玉,還有一臉坦然的駱雲川,恨恨着,“你們夠狠,等着瞧……不過,我偏不籤……”
冷玉望着何良辰那副猥褻的背影,心存不解,這是何良辰嗎?怎麼一當芝麻官,就這得如此齷齪?
田小心望着何良辰出了門,淚水嘩的流了下來。以後,我怎麼辦?他也不離啊?
“我會讓他離的!你不是有我們嗎?”冷玉拍了拍她的肩膀,“再說你以爲何良辰會輕易的放過你們母子,我看未必,你看到他出門的眼神了嗎?那種恨,恨不得一下子吞了我跟雲川,他不想輕易的離?明白嗎?他還要給你打如意算盤?”
田小心呆呆的望着門外消失不見的何良辰背影,心裡難受極了……十年的感情就這麼喝不堪一擊?她不明白?她有什麼做得不好的?
記得你當初勸我不要上柳春芝的當了嗎,體會下我當時的心情……對這樣的渣男,就應該狠一點,否則他以爲我們好欺負……何良辰是想分你天天管家的錢,恐怕是……要麼就是股份……冷玉知道何良辰不會如此就善罷甘休?
拉着一張苦瓜臉的何良辰剛剛走到樓下,就迎頭碰上了小三的父母,不由分說,二位老人上來抓住何良辰,又是打又中罵……
“混蛋,我女兒差一點爲你喪了命,你居然在我女兒大出血的時候,逃走,真不是東西,算我女兒瞎了眼……”
樓道里傳來一陣陣打罵聲與殺豬般的嚎叫聲……
冷玉冰涼的關上了房門,十分嚴肅的對着田小心道,“你還是換個地方吧,何良辰快要喪心病狂了……他幹什麼都沒有了,可能以後你與孩子就是他的賭注與要挾!”
“他還不至於對她的兒子下手吧?”田小心眼角酸酸的,紅腫的眼睛還望着何良辰與她的結婚照,眸子流露出不依不捨……
“爲了不值一提的什麼主任,他都已經瘋了,否則他會連小三的命都不顧?那裡也有他的兒子或女兒?”冷玉一下子戳到田小民的痛處。
田小心咬着脣,點了點頭。
安頓好田小心,冷玉看了看外面的天氣,都春天了,爲何還下起了一場飄飄揚揚的小雪,就像五年前,她經常可以看到雪……
一步一個腳步的來到黑色帝國大廈樓下。
她看到一抹頎長的身影,黑色的裝束,鑲嵌在一片雪花之中,像一座完美的雕塑屹立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冷氣掃過冷玉的鼻尖,還有她烏黑的髮絲,她抿抿嘴,嘴巴有些乾燥,忙着照顧田小心,竟然一天沒有喝到水。
她吸了口氣,有一陣寒氣,貫入她的心底,冷玉無視他,直接冷冷的穿過他的身旁,大步向着旋轉門走去。
景天楚幽深的眸子,蹙起一片水波,他大步向前,一把攔住她前進的腳步,聲音溫度極低,像一陣寒氣一下子撲到冷玉的心裡,“冷小姐的記性好像差了點。”
“景總,我的記性很好!”冷玉說起話來,總要把她與他之間距離扯得很遠,好像她們之間一副完全陌生的樣子,口氣也是公式化的冷言冷語……冷漠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疏離……
她變了……景天楚濃重的眉梢之上染過一層厚厚的陰雲……心裡被狠狠的震了下。
“你欠了我的債?”薄脣之中呵着一團冷氣,身子前傾,一抹高大的黑影就籠了下來,有一種莫名的壓力在冷玉的頭頂聚集起來。
冷玉的心一顫,沉着的小臉仰起,有侍無恐的盯着景天楚的臉,“景總,你這是勒索,還是敲詐?”
“隨你想!”說罷,景天楚的大手砰的一下子扯上她的手臂,硬是把不安分的她,拖到了旋轉門……
冷玉的眼角散過一絲餘光,瞟到白茫茫的大廈門口,安靜的佇立着一道陽光般的身影,即使是陰雲密佈,白雪飄飄,他依潔淨如陽光般的燦爛。
玉樹臨風是對駱雲川最好的形容,在這一片茫茫的白雪之中,這樣才能映着他的潔淨與風度……
她咬牙,早就應該讓雲川死了這片心,這或許就是最好的機會……
冷玉不再掙扎。
驀然間,雙臂反伸,一下子摟上了景天楚精壯的腰肢,小臉主動的貼近了景天楚的胸前……五年後,第一次主動的撲入景天楚的懷中……她的眼睛緩緩閉上,眼角里掛出一滴晶瑩,很快那滴晶瑩隨風而散……
景天楚的身體一下子受到巨大的鼓舞似的,溫熱的大掌撫過她嬌嫩、光滑的臉龐,白皙,透着冰涼,然後大掌覆上……很久很久……也不捨得放下來。
冷玉終於感覺到小臉不那麼冰涼了,有一絲暖絲悄悄的劃過心底,心湖裡輕輕掀起一絲漣漪……波光鱗鱗,映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一道淡淡的香氣,很快襲捲了冷玉的心扉,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就這樣靜靜的被景天楚擁在懷中,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一種踏實安全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的心裡啪一聲,劃過一道春天的溪水,溪水潺潺而流,一直流到自己的心湖裡……和着那一片波光起舞弄清影……
似曾相識燕歸來,
亦如五年前,那種熟悉、溫暖、夾着淡淡香菸草味的懷抱,讓她動了芳心,讓她也沉淪了一顆心……
冷玉的心尖猛然一顫,難道自己五年後,還要再一次迷失嗎?
不可能?她警告自己。
五年後,她的心不再沉淪,因爲那一顆心早就塵封……她必須爲自己五年前的沉淪一掃前仇。
倏的鬆開小手,應該說是推開景天楚散着熱度的身體,冷玉睜水眸,低頭,繞過景天楚,直接邁進了電梯。
眼角的餘光悄悄的掃過,大廈門口的那一抹身影,卻已消失不見……
冷玉能夠想像到,雲川一副失望、難受的樣子,想像着他陽光的俊臉上佈滿了愁索,寂寞、無奈,他離開這裡時,多麼的落魄與憂傷……
駱雲川默默的離開了,離開了一片白茫茫的雪花,帶走了她的那顆墜落的晶瑩……
一個月後。
《時尚king》出了問題。
葉荷爲香港的財閥巨頭做宣傳,弄不小心錯了一個數字,致使《時尚king》面臨着被起訴,與重大罰金的問題……
包利打來電話要求冷玉自行解決問題,時限是一個月,否則公司一分錢也不會出!
冷玉一陣陣心灰氣冷,有錢賺的時候,包利就跟個吸金器,這裡也吸,那裡也吸……除了錢,對於他來說什麼都是浮雲。
冷玉通過關係,聯繫起訴的香港財閥,可是卻通關無門,她不想動用白儒江手中的權利,以免給養父帶來負面影響。
一週後。
寒煙來迫不及待的叩響了她的門鈴,“冷玉,你出來!”
她抱着肩慵懶的站在門口,一副不歡迎寒煙的樣子,“你來找我做什麼,我牀上又沒有你要找的人!”挖苦諷刺。
“無恥!”寒煙咬牙,可是精亮的眸光,還是不放心的悄悄掃過一眼屋內。
“你憑什麼自己出了問題,就讓景天楚白白替你墊一個億?你知道嗎?這個億,他居然沒有知會董事會,就擅自挪用出來,現在新一輪的董事會,正面臨着新的人遠,正彈劾他,要縮減他的批款額度,會嚴重影響到他的香水上市!你是不是故意來爲難景天楚的?”寒煙惡狠狠的盯着冷玉那一張無害的小臉,氣得方寸皆無。
因爲出了問題,自己也會跟着受牽連,香水正是寒煙研發的這一塊,否則,她不會如此興師動衆的來找冷玉理論。
“他出不出錢,與我無關,我又沒有把刀架到他的脖子,非逼着他出錢!”冷玉不置可否的笑了,心裡有一絲異常,她不去想感動,反正,是景天楚欠她的,御家幾條人命她認爲比一個億還要有價值,因爲親情無法用金錢買到。
“你真是無良心的女人!”寒煙狠狠的罵着,然後甩臉離開了,不過離開時,她的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她捏緊了手中的小小錄音器,這下蕭玉然可要大發雷霆了。
一個億斷了冷玉,她覺得她不虧……
“你現在像是狗拿耗子,這錢現在它還不叫蕭寒煙啊?呵呵!”冷玉如刺般的目光,盯着寒煙,心裡嗖的劃過一絲冰涼,五年前的幾個黑衣人,她現在都找不到了,那幾個人事後很快被人保釋了,所以查無蹤影,如果能確定,那麼寒煙不會如此輕鬆……
把面前猙獰的寒煙,晾在了門外……
砰的。
門自動落鎖。
冷玉站在落地窗前,靜靜的望着樓下,看着被春風輕輕掠過的寒雪,心中一片憂傷,不管景天楚如何補償,用什麼補償,她都發誓不會原諒他五年前所犯下的累累血債。
心中的一億元的溫絲被很一片冰涼所代替。
夜,很靜,卻很白,很亮,她睡不着,起身依舊站在落地窗前,靜靜的坐在窗前的地毯上,抱膝望着樓下的霓紅閃爍,如玉帶般的公路,蜿蜒崎嶇……繞着美麗的濱海……
人生本應該是愜意的,可是此時她卻把這份愜意壓在了心底,來消受那一份難得的沉重……人生最美好的風景,她在五年前就錯過了……
他豪擲一個億,可是她卻沒有感動,自己真的很無良嗎?如果沒有五年前他的暴力與血腥,或許她真的會感動,基至會滿懷真情、義無返顧的投到景天楚的懷抱……可是五年前的沉淪早已被自己完好的封起,不再沾染屬於他的任何氣息。
突然月光下。
一抹頎長的影子,靜靜的站在那裡,站在雪地裡,依然如完美的天神降至人間,筆直的站在窗外,靜靜的望着自己的方向……
頭上,黑色的意大利手工西裝上,灑上一層淡淡的白色,冰冷,天地一清的白色之中,更襯得這抹黑色雕塑,有一種超然的霸氣和王者的氣息……百葉窗微微顫抖着,冷玉吸了口氣,拍的一下子合上那扇百葉窗。
他來做什麼?
同樣她不會感動,五年前心就死了,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她曾體會到了,所以,她現在對於景天楚沒有喜怒哀樂,她已經遠離了他那一顆砰然而動的心。
葉荷好好的怎麼會出問題?
(求鮮花朵朵,求月票,求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