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裡。
武清坐於圈椅之中,他搖動了鈴鐺。片刻,一個黑影轉出。
黑影單膝跪地,拱手道:“主上有何吩咐?”
武清問道:“留下了多少人?”
黑影道:“老兄弟中,留下了五人,雛鷹留了三十人,其他人已經全部到了京師。”
武清點頭,而後說道:“江南船行不用他們保護,需要保護的三大作坊,還有瘦西湖。上元就留兩名老兄弟和十名雛鷹,其他的全部撤到揚州。”
“屬下這就去辦!”黑影轉身就走。
“等等!”武清叫住,說道:“長安那邊的基地可選好呢?”
黑影說道:“十三飛鴿傳書,說是選好了,等到了長安,讓公子再看看。”
武清說道:“既然選好了,就先住着,我去了長安,也不一定能夠見到你們。”而後掏出一個錦盒,扔給黑影,說道:“這是最後兩塊地圖,你先留下來,等把地方找到後,事情辦妥後,再來長安。你們的家眷我看也搬到長安吧。”
“屬下遵命!”
武清擺手,黑影轉入了黑暗,武清輕嘆一聲,此去長安,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他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高宗李治竟然還沒掛。難道是因爲自己穿越而來,改變呢?他搖了搖頭。自前年藥聖孫思邈離開長安隱居終南山後,杳無音信,高宗遍訪道士神仙,希冀能夠延長壽命,因爲他感到大限已經快到了。
這大半年來,武清很少回府,因爲這裡有一個女人,他實在是不願意見。但到了如今。他不得不見。
武清懷着沉重的心情,踏進了一個院子,而後便看到了一個身材有些發福的女人。女人聽到腳步聲,擡頭一看。竟是武清。她面容歡喜,欠身道:“玉兒見過公子。”
看着那高高隆起的小腹。武清記起了那不堪回首的揚州一夜,儘管他不想記起,但此刻武玉兒的肚皮提醒着他,事情發生了。就應該勇敢面對。
武清問道:“玉兒,衣食可曾滿意?”
武玉兒笑道:“住在府中,有婢女伺候着,平日裡伺候別人慣了,如今讓人伺候着,有些不習慣。公子,公子若覺得難堪。就把我送回長安吧。”
武清一愣,人家一個女孩子都能夠勇敢面對,他這是怎麼呢?自己枉爲兩世人,暗罵自己不是東西。而後正色道:“沒有,只是覺得對不住玉兒,本來玉兒應該有一個好的前程的。而且我爲玉兒你準備好了嫁妝。都怪我混蛋!”
啪,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武玉兒拉住了武清的手,道:“你我郎情妾意,若玉兒對公子沒有情,我豈會從了公子,若公子對玉兒沒有愛意,又如何會看上了玉兒?公子若在糟踐自己,那玉兒只有跳進這秦淮河裡了。”
武清不得不承認,武家的女子,確實有股別樣的特質,這正如高宗義無反顧地愛上武媚娘一般,武清正是被武玉兒的某種特質所吸引,才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但事已至此,在武氏的默許下,武玉兒也成了武清的妾室。
大唐最令男人們嚮往的地方,也正是如此,可以先納妾,再娶妻。
書房裡,武清沉思着,他喚來秋菊,讓她派人把徐小櫻叫來,再去後院把董小宛喚來。
董小宛走進書房,見只有武清,不禁撲入武清的懷中,說道:“都怪我,害得你被夫人罵。”
武清感受着董小宛的愛意,說道:“總歸是要給你一個交待的,我不是薄倖之人。我來問你,江南船行,你可有好人選替代你?”
董小宛道:“我覺得阮姐姐不錯,但她終歸是要嫁人的,若讓她做了管事,說不得這輩子,也沒法嫁人了。”
武清說道:“既是如此,你且去把她叫來,我來問問,若她有意中人,我們給她辦了,先讓她兼着總管事再說。”
於是董小宛出了府去了江南船行。
徐小櫻在半個時辰後,來到了武府,如今十八歲的徐小櫻,本來早應該嫁人了,可如今完全變成了一個精明而強悍的女商人。徐小櫻不僅僅管理着武清在上元縣的三大作坊,而且還管理着大唐境內武清的所有的茶莊。所以,對於徐小櫻,武清真不知道以後怎麼安排,是收呢,還是不收?一直糾結着自己。可是若收了,這個從小跟自己在一起長大的少女,就跟自己的妹妹一樣,只有親情,卻沒有絲毫愛情的感覺。
武清看着高挑的徐小櫻,說道:“隨便坐!”
徐小櫻一屁股坐在了武清的書案上,說道:“哥,叫我來是何事?我那裡實在是有一大堆事情呢!”
武清心中苦笑,說道:“你願不願回長安?”
“長安?當然願意啊,可我走了,那一大堆事情誰做?”徐小櫻無意間撩起了長裙,那雙長腿裸露在外,晃盪不已。
武清心中一動,說道:“前日通知了你,朝廷要我回京師,你若想跟我一起回去,就把事情交給可靠之人吧。”
“哥,你是在說笑吧,即使是可靠之人,一時間也理不順啊,你知不知道,若一天理不順,就要賠多少錢嗎?”徐小櫻像看傻瓜似的盯着武清。
武清徹底無語,他沒想到,多年以前想把徐小櫻培養成秘書型人才,可如今卻變成了十足的女強人了。
徐小櫻跳下書案,說道:“我可得走了,事情太多了,哥,你回長安便是,這邊由我看着呢,耽誤不了給你賺錢。”
說着話,徐小櫻往外走去。
武清急忙喊道:“櫻子,我......”
徐小櫻站住,說道:“啥事?”
“沒,沒什麼!”武清愣是沒有說出口。
徐小櫻白了眼,嘟嚷一聲,便出府而去。
阮香凝是一個妖媚的女人,幾年來一直是江南船行的管事之一,負責船行長江水運,所以能力自不必說,但如今年屆二十八歲的阮香凝除了熟透了的身體散發出一種難以言說的誘人香氣外,她便只是一個女人。
武清暗自吞了下口水,問道:“香凝姐可有意中人?”
本來這樣問話很不禮貌的,可好在這是大唐,從某種層面來說,大唐是一個很開放的國度,當然不能以偏概全,不過這樣問,也不會引起少女們反感。
阮香凝一愣,巧笑道:“公子看上姐姐呢?”
武清大呼這女人要了老命了,但他臉色嚴肅,說道:“香凝姐,若我把江南船行交給你,你可願意?”
“真的?”香凝驚訝地道。
武清說道:“但就怕耽誤了香凝姐的終身大事。”
阮香凝正色道:“香凝只喜歡女孩兒的!”
“嗯?”
武清一愣,這阮香凝是女同?一時間,武清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