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房內只剩下武清和董小宛,望着這張冷豔的俏臉,武清心中一蕩,而後走到了董小宛的身後,低聲說道:“還不伸出手嗎?”
董小宛嬌軀一顫,而後低着頭,伸出了一隻纖手,放在了那算盤珠子上,呢喃道:“臭小子,是這樣嗎?”
“嗯,就是這樣!”武清順勢握住了那小手,而後念道:“一上一,二上二......”
於是二人便如此貼近地練習着珠算。
早先的長江幫,曾有兩名副幫主,一名就是已經被梟首的袁豹,第二名就叫副幫主,從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字,所有的長江幫幫衆自打進入幫會後,副幫主便已經便是副幫主,即使是長江幫老人也不知道。副幫主很神秘,但他從來都是副幫主,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幫主董三陽對副幫主極爲尊重,不僅是副幫主的能力,更是長江幫的核心人物之一。
此時已經正值午時,莫愁湖百舸爭流,一條漁船緩緩駛進了莫愁湖,漁船中坐着一個一臉沉靜,雙目有着無限憂傷的中年男子。身後有少年說道:“父親,您真的要見武清嗎?”
中年男子長嘆一聲,而後起身,走出了船艙,少年也跟在了身後。中年男子看着身邊爭流而過的商船,說道:“憶陽,你且看這莫愁湖上的商船,你能想到什麼嗎?”
那叫憶陽的少年沉思片刻,說道:“父親的意思孩兒想通了,父親是看到了武清的江南船行的商貿繁榮,想要聯合江南船行,對抗那桃花幫和白虎幫吧。”
中年男子嘆息一聲,說道:“你看到了一面,卻看不透本質。憶陽,你覺得我們水幫還有實力與江南船行一爭高下嗎?”
少年想了想,神色黯然,說真的,他很不服氣那個叫武清的少年,但他的名字已經被大唐的青年一代所熟知。他曾經爲神童,以弱冠之年便著書而說書,以弱冠之年被授予官職,並創立文學館,更以弱冠之年參加科舉一舉及第,令同輩人不禁黯然失色。更是對儒學和封建制提出了質疑,這是何等地睿智?
“父親,你是想兩家合併嗎?”少年看向父親,這個一直都是仰視的中年男人。
中年人長笑一聲,說道:“合併?我倒是願意,只是不知道那武公子可給機會!”
不過片刻,艄公說道:“副幫主,到了!”
漁船靠岸,中年人上了埠頭,身後跟着那叫憶陽的少年。
江南船行寨樓很好打聽,倆人一路打聽之下,朝着江南船行寨樓緩緩走去。
武清正“手把手”地教董小宛打算盤,董小宛那翹臀不時地摩擦向武清的小腹,讓武清感到有一種火急火燎的感覺,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變了,呼吸變得開始急促起來,而董小宛則是沉浸在這種奇妙的珠算口訣中,她沒有想到,這樣一件物件竟然能有這麼多算術,她彷彿看到了未來的一片天空,甚至天空上出現了一扇窗。
“公子,副幫主來了!”門外有僕役稟報。
武清大呼一口氣,大聲吼道:“先請到會客室!”
而後武清鬆開了董小宛的手,癱坐在了圈椅中,汗珠兒直往下掉。董小宛驚醒過來,看到武清的模樣,大爲驚奇,俏臉上出現了一抹關切之意,問道:“臭小子,你咋流汗呢,這夏天還沒到呢?”
說着話兒,取出絲帕,給武清擦起汗來,武清嗅着那股香味,瞄向了那鼓起的胸脯,武清再難忍住了,一把拉到懷中,而後便含住了那性感紅脣,一陣瘋狂地舌吻。
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武清慾火緩緩熄滅。他鬆開了董小宛,董小宛初次遇到這種事情,一時間竟愣住了,不說話,卻看向武清,想得到提示,可武清此時眼睛澄澈,恢復了智深似海的感覺。
“我先出去見見那副幫主吧。”
“臭小子,我還要!”董小宛摟住了武清,想要索取。
武清親了親說道:“想圓房呢?也得等見了副幫主了啊,你不是曾說過這個副幫主很神秘的嗎,咱們一起去看看呢?”
武清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名字叫副幫主的人,只見他頭髮花白,但雙眸極爲有神,可又似乎有着一抹淡淡地哀愁。他的身後,是一個極爲幹練和精神的少年,少年見到武清後,顯得很激動。
武清心中一嘆,隨着自己的名字被大唐百姓知曉,崇拜自己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了。武清拱手說道:“想必副幫主此來一定是有事了,咱們開門見山,就不要繞彎子了。”
副幫主凝視了一眼武清,而後拱手說道:“公子既然如此爽快,那在下也就不繞彎子了。如今江南船行在這長江水道可算是風行一時,但不足以獨霸整個長江水道,我觀公子也不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之人,以在下愚見,公子是想發展海運!”
武清瞬間心中一緊,這副幫主果然不簡單,於是拱手說道:“沒錯,武某是有這樣的打算,但我大唐造船工藝雖高,但還不足以進行海貿,更何況大海之上,風浪頗大,物換星移,頃刻間便能船毀人亡,航海之技術,依舊沒有長足的進步。”
副幫主聽到武清的話語,眼眸中瞬間閃過一道光芒,他是被武清能夠看透大唐海運的不足所驚訝。就目前來說,大唐自開國以來,海外臣服,威脅來自北方和西方,所以造船技藝停滯不前。海運也多是沿海貿易,而且多是販賣奴隸和來大唐的各國朝拜的使臣。海貿不發達,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航海技術的不發達。
副幫主凝視着武清,武清也看向了副幫主,副幫主得到了他需要的東西,於是拱手說道:“若公子不嫌棄,我水幫幫衆全部加入江南船行,我父子二人可以向公子保證,我父子二人在三年內打造一支海貿船隊!”
嘶!
武清深吸了一口氣,三年打造一支海貿船隊?這是何等地大氣魄。按照原先的自己,他需要三年時間來打造堅固海船,再用三年時間訓練船員和航海技術。然後再用兩年左右的時間,打通一條海貿航線。而這副幫主竟然只需要三年!
“我該如何相信你?我的副幫主?”武清凝視着父子二人。
副幫主笑道:“公子可曾聽說過‘金寶神枕’的故事?”
武清一愣,心中罵了句,誰知道什麼“金寶神枕”的故事,但他不得不點頭笑道:“我相信副幫主,那就這麼定了,江南船行的事情我完全交給了小宛來管理,往後有事就找她吧。”
副幫主一愣,又拱手道:“如此便謝過公子了,多謝小姐!”
董小宛一直處在恍惚中,按一吻的味道,那舌吻的滋味,讓她久久不能忘記,回味無窮。她啊了聲,便連忙擺手,說道:“副幫主隨時可以來找我。”
送走了副幫主和叫憶陽的少年,臨到寨門之外時,便聽到那少年憤憤地道:“父親,你怎麼不說我們可是公輸家族和宇文愷後人呢?”
武清一愣,宇文愷?怎麼這麼熟悉,但卻被董小宛打斷了。
“臭小子,我想起來了,民間傳言,當年太宗皇帝有一個寶貝叫‘金寶神枕’,後來賜給了高陽公主!”
“嗯,什麼?”武清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