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算左丘鴻淵贏了,而左丘澈表示不會讓這樣的結果再發生,下次一定是他贏!而南玄卻送了一個白眼給左丘澈,說他還嫌事情不夠麻煩。
“你說你到底是不是站在我這邊的,怎麼感覺你就跟個叛徒一樣。”左丘澈在馬上也不安分,扯着南玄就是想要問出個究竟。
被抓住的人並沒有太過在意這個今天晚上太過跳動的小麻雀,依舊盯着前方回到潼國的路,同時也不忘回答這傢伙:“我從未說過是也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我只是陪你去沽國而已啊!況且,我承認我剛纔是在說風涼話,畢竟這是你們兄弟兩的事情,我實在是管不了。”
“什麼?你居然不是跟我統一戰線,虧我一直這麼相信你。”
“身爲王爺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太天真了點。”南玄非常無奈,這傢伙還有完沒完了。
“我怎麼就天真了?本王那是相信你,沒想到你居然將本王這樣的信任當做愚弄的。”左丘澈放開了他,只是憤然。
無奈的看了一眼這小麻雀,南玄剛想說些什麼,被左丘鴻淵攔住了:“你就莫理這小子,明天他就好了。”
然後,左丘澈真的就感受了一路的孤單,這兩個傢伙愣是沒有找自己說話。
回到皇宮之後,林公公上前問怎麼回事,左丘澈可算是找到了一個願意跟自己說話的人了。於是老老實實的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一個細節都沒有落下。
可是把林公公給嚇着了,硬是沒有反應過來左丘澈是怎麼了,突然這麼激動。而且林公公許久不見左丘澈,只感覺到澈王爺的性情大變,根本就不是曾經的那個左丘澈了。
在左丘澈訴苦完之後,林公公也已經是要昏昏欲睡了。
“林公公,你說這到底是我的錯還是皇兄的錯。”這個時候的左丘澈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掛在自己臉上,博得林公公的同情。當然了,這樣也不一定能夠獲得林公公的同情。
瞬間被驚醒的林公公看着左丘澈一臉委屈的樣子,被嚇到了。在左丘澈小的時候他的臉上就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表情,而現在卻似這樣的表情,的確林公公非常不習慣。
“嗯嗯嗯……”含糊不清的嗯了兩聲之後,立即站起身,“澈王爺,您看這時候不早了,也應當回去休息了。這樣吧!明個兒奴婢再在這聽王爺您說。”
看這林公公的樣子,左丘澈心中也明白了,嘆了口氣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宮中。
這個問題獨孤瑾靈想了很久,看這眼前的一切,她最終選擇了妥協。
她的身前擺着一個大箱子,裡面裝着的東西,鍾蛟說是秘密,不能立即打開。可是對於獨孤瑾靈而言,不用想都知道里面是些什麼東西,更何況鍾蛟就是那種藏不住事的人。就算不跟她說裡面是些什麼,一旦兩個小丫頭問起來,就會得意洋洋的說裡面是些什麼什麼。
就是這樣,獨孤瑾靈已經非常清楚裡面都是些什麼了。她知道,如果打開了意
味着什麼,意味着她很有可能就會再次被剝奪自由身。
可是看看她現在,自由嗎?依舊在宮中,什麼都不是。
“姐姐,你可要想清楚這麼做的後果啊!”不知什麼時候翠兒出現在她的身後,眼神中滿是痛心。
回過頭微笑的看着她:“後果,其實後果這種東西只有做了之後才知道,不然一切都是猜測罷了。”
“可是姐姐,你若是這麼做了,可曾想過澈王爺?”翠兒依舊不敢相信獨孤瑾靈會做出選擇,她一直都以爲獨孤瑾靈會這麼一直耗下去,耗到那小子沒有耐心爲止。
澈嗎?
“還有南玄,只是想了又有何用呢?我在這沽國,哪也不去了,想要回到潼國還要經過鍾蛟那小子的同意,我到底自由嗎?”翠兒在獨孤瑾靈的臉上只看到無奈,那無盡的悲傷只有懂的人才能夠明白。
翠兒沉默着,這個問題很簡單,只是太沉重,她沒有資格也沒有辦法回答。
“可是姐姐,你可不要忘了你想要的是整個天下啊!”藍琪突然衝了進來,對獨孤瑾靈大吼。
“若是足不出戶就能夠得到天下,我也願意。只是你看姐姐這個樣子,與廢人有什麼區別?”她應該摔東西來發泄,發泄心中的不滿,可是她卻覺得站在這裡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若是真的去摔那些瓷器,可能隨時都會暈過去。
是啊!這樣的她與廢人已經沒有太大的區別了,與廢人的區別大概也就是她有無人能及的美貌,但是這又有何用?天下只會認爲女人是禍水,卻根本不可能認爲女人是整治天下的能人。
兩個小丫頭對視一眼,兩人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這個時候她們只感覺自己真的非常沒有用,什麼都做不了。
“嘿,真是晦氣,沒想到在這裡都能碰到你。”
這有些陌生,但是聽起來非常熟悉的聲音到底是……
“慕榮,你怎麼在這裡?”
藍琪卻上前拉住了獨孤瑾靈:“姐姐,你是不是糊塗了,這明明是皇后啊!”
獨孤瑾靈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這小丫頭:“什麼皇后啊!皇后看到我根本就不可能說這樣的話,只有慕榮那傢伙纔會說出這樣的話。”
可是兩個小丫頭再看看眼前的人,怎麼都不相信她會是慕榮。
正當藍琪準備反駁的時候,“皇后”說話了:“小丫頭果然就是小丫頭,還是獨孤瑾靈更加清楚。我的確是慕榮,不是皇后。”
可是看到他,獨孤瑾靈就納悶了。爲什麼他會在這裡呢?
“我是被皇后找來的,她似乎因爲有什麼事要離開宮幾天,但是身爲皇后本就不應該離宮。我沒辦法理解這到底是什麼規矩,根本就是在限制一個人。”說着慕榮還不忘抱怨一句,怎麼說自己在這宮中也已經有一段時日了。
前段時間一直都在皇后的身邊,學習她的一些行爲習慣,這樣一來就不容易露出破綻。就算樣貌與皇后一模一樣,但是慕榮也不
能保證自己的言行舉止與皇后也是一樣的。畢竟對這沽國的皇后,慕榮以前還真的沒有接觸過。
“咦?既然你是被皇后找來的,那鍾樾知道你在這裡嗎?”藍琪忍不住到慕榮的身旁,仔細看他這僞裝有沒有破綻。
然而藍琪看了好半天,一點破綻都沒有。
坐下來的慕榮也依舊一副皇后的姿態,根本就找不到當初在鳳清宮內把酒言歡的模樣。
只可惜,這個傢伙似乎不能在一些人的面前張口說話:“你說那老頭?我估計,他若是知道我是誰,那皇后也不用找到我了。”
這麼說似乎非常有道理。
出於好奇,藍琪又問道:“那你知道皇后去哪了嗎?”
“我只知道你這小丫頭嘴巴太多了。”慕榮說話一直都不知道什麼叫留情面,在潼國皇太后的面前更是如此。
他可是比那道士說話更加刻薄,脾氣古怪得讓人難以捉摸。更是讓人不理解的事情,其實就是這個傢伙爲什麼要把自己扮作其他人。很少人看到過他的真相貌,不說看到的人都死了,但是還活着的那是的確沒多少。
藍琪吐了吐舌頭,立即竄到了獨孤瑾靈的身後。
“只是,你這樣到底是爲了什麼呢?將自己裝扮成其他人,最終你知道自己是誰嗎?”這個問題在獨孤瑾靈的心中藏了很久,那次之後就一直沒有見到慕榮,今日終於見到他,或許可以得到答案。
他是誰?這個問題擱誰身上都不好回答,也算是千古難題了。真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就是因爲不知道自己是誰,纔會這麼做。這麼多年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只知道不停的變換自己的模樣。”慕榮回答得非常認真,至少他沒有帶上自己的傲氣。
掰着手指頭都數不清他到底都是誰,都換過什麼樣的面貌。他幾乎忘記了自己的模樣,若不是常被人叫着這名字,估計他也已經遺失了自己的名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只可惜他卻總是不將這當做一回事一般。
“你真可憐。”這次終於輪到獨孤瑾靈來嘲諷這個傢伙了,終於不是他總是用那樣輕蔑的眼神看着自己。
只可惜,獨孤瑾靈並沒有力氣對慕榮做這些。
“不,相比我,更可憐的人是你纔對,因爲你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你更是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應該做些什麼。”就像是在報復她才說這樣的話,只是他說這樣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你變了太多,曾經的在潼國的獨孤瑾靈才應該是真正的她。”
她知道自己變了,變得很少有人記得她了。
“不變有什麼辦法嗎?不變只有死路一條,只可惜我還不想死。”她珍惜現在的性命,她只知道自己在還沒有做真正有意義的事情之前,絕對不能死。
“既然你知道不想死,那麼你就必須活下去。難道你就不知道潼國變成什麼樣了嗎?身爲右丞相居然要在沽國成婚,挺可笑!”這個傢伙知道得太多太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