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日裡,獨孤瑾靈與左丘鴻淵的交談甚少。
哪怕他在她的面前,她也不想去看他一眼。所有人都猜測着這兩個人到底是爲什麼,就連那時在場的大臣們到現在也都在猜測其原因。
一切來的太突然,給人們始料未及的一擊。可是這樣卻又讓那些嬪妃高興,特別是趙皇后。
這幾日裡在左丘鴻淵面前晃悠,本該林公公做的事情除了跑腿之外,這趙皇后可全都包下了。
“美人,你今日又不去秋獵嗎?”還有這幾日都會來找獨孤瑾靈的左丘澈也不能忘記了,總是半個頭伸入帳子中,在得到回答之後一般情況之下都是慫慫的離開了。
獨孤瑾靈放下毛筆,走向那個只出現一個頭的左丘澈,拍了拍他的頭:“本宮說過了,這幾日身體不適就不去秋獵了,若是想去本宮自己知道路,你們也無需擔心。”
“姐姐,你這些天跟皇上怎麼了?怎麼這幾天去秋獵的時候不與他們一同前往呢?”
“第一天的時候姐姐不也是跟在他們的後面嗎?”說着獨孤瑾靈瞪了一眼準備一問到底的藍琪,隨後繼續提筆練字。
身爲一個從不畏懼獨孤瑾靈眼神的小丫頭,藍琪自然是想要繼續說什麼,只不過話剛到嘴邊就被翠兒攔住。
“是啊!如果姐姐真的想要去的話,她自然就會去了,我們就不要打擾姐姐了。”說着翠兒和藍琪眨了眨眼睛,都已經這個樣子了,藍琪心中就算是再好奇也得忍住。
與翠兒一副好姐妹的模樣,雙方挽着對自的胳膊,藍琪對獨孤瑾靈說道:“姐姐你若是想要去秋獵了,就小心點,再不然就讓殺陪你一起去。殺這個傢伙估計正在某個角落,有什麼事叫他就好了。”在叮囑結束後,兩個小丫頭立即撤退,也不等獨孤瑾靈說些什麼。
看着這帳中只剩下自己一人,獨孤瑾靈一時間也不想要去感慨些什麼人生,人的一聲就是那麼短暫,說不定下一秒自己就不在這世上了呢?
就像是回到了在流雲宮內的小日子,沒事的時候也不過是練練字,想到什麼就寫什麼,寫完了也該燒了。
低頭看到桌子上的那些紙張滿是自己的隨性之作,將其拿起來想到那兩個小丫頭還沒將這些燒了就跑了,還真是有些頭疼了。也只好將這些紙張收起來親自去燒了。
這裡已經冷清了許多,的確也該冷清下來了。大家都去幽谷林的深處了,倘若這裡熱鬧還真是奇怪了。
隨便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獨孤瑾靈便將那些紙張燒掉了。
“其實我一直都非常不明白,爲何獨孤丞相總是將一些東西寫在紙上 ,可是最終這些小記又要被燒掉呢?”
獨孤瑾靈依舊將手中的紙一張張的送入火中,看着它們一點點的化作灰燼,隨後應道:“因爲這些都是不能說給人聽的話,說給活人聽了說不定就犯了什麼忌諱。難道南宮丞相不認爲,一些話說給死人聽更加安全嗎?”
一旁的南宮辰還
是不可避免的沉吟了一會,隨後才說道:“可是誰又能保證死人百分百就是一堵不透風的牆呢?相信獨孤丞相也應該明白這個一個道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對於南宮辰所說的話,她當然是贊同了,但是她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至少比活人要好得多了。”
“其實知道得太多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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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看了一眼突然說這麼一句話的男人,獨孤瑾靈應和着:“是啊!活人知道太多事情可不好了,指不定哪一天災難就降臨到你的頭上來了。”
“其實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也就沒什麼好說的。”
“是啊!”
看起來又是一次非常和諧的對話。其實兩個人總是進行這樣不痛不癢,聽上去也不過是無關緊要的話,無論是說還是不說也都無所謂。說了這些話,兩個人也不過是找到了打發時間的方式;倘若不說,就這麼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不可。
於是乎,南宮辰安靜的看着獨孤瑾靈將這些小記燒完,到最後連灰燼都被風吹散了這兩人才離開。
“不知南宮丞相是否還記得你那日所說的小狼?”就在獨孤瑾靈進賬之前,南宮辰突然提起了那狼崽子,若是不說獨孤瑾靈感覺自己都快要忘記了。
“哦?難道那小狼出是什麼事了嗎?”
本是一句玩笑話,卻見南宮辰極其認真的點了點頭。
“母狼不知被哪國的隊伍殺害,至於這小狼在狼窩中似乎已經餓了幾天了,在狼窩裡哼哼。”對於小狼二樣明明是非常悲慘的故事,可是從南宮辰的口中說出來完全感受不到這種味道。
獨孤瑾靈一臉驚訝的看着南宮辰:“啊?你怎麼不早說,那小狼還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要是被哪個沒人性的國君帶回去宰了怎麼辦!”說罷立即到烈馬的旁邊去,一副隨時去找小狼崽的架勢。
“你這是要去找那狼崽?”南宮辰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個女人,很是不敢相信她現在的想法。
反觀,獨孤瑾靈更是一臉詫異看着南宮辰。
“你瘋了嗎?”他突然抓住她的手不放開,力氣再大些就可以將她輕易的從馬背上拉下來。
“我怎麼瘋了!”
“那可是狼,不是小兔子。”
獨孤瑾靈努力的掙脫這靈活的枷鎖,卻發現越是掙扎他的力氣越大,說得誇張一些,這力氣再大一些她的手也不必再要了。
“我只知道那是一條命!”她咆哮着,想要讓他知道自己心中明白現在正在做什麼,做這些可不是因爲任性。
“別傻了!就算你將那頭小狼崽子帶回來你能怎麼辦,難道代替狼媽媽照顧這狼崽子嗎?難道你就可以保證,這狼長大以後不會把你吃了嗎?”
聽着南宮辰的話,獨孤瑾靈很是不服氣的鼓起腮幫子,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至少現在本宮知道這狼崽子會死掉,本宮不希望這小狼死掉,我不管它長大以後會對本宮怎樣,但是現在那狼是本宮看中的
狼,就是不允許其他人動它。”
那頭小狼就像是已經成爲了獨孤瑾靈的私有物品。
見自己拗不過獨孤瑾靈,南宮辰也只好放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會這麼輕易的離開。自然是與獨孤瑾靈一起去找小狼。
南宮辰說那小狼到現在還在狼窩中,不敢到外面去,所以才幾天沒有吃任何東西。
這一句句可是聽得獨孤瑾靈面部扭曲,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看着南宮辰。
“看樣子那頭小狼已經斷奶了,只是現在還不能獨自捕獵。”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獨孤瑾靈爲了一頭狼而那麼心疼,他這心中就是不開心,怎麼也笑不起來。
“還好本宮帶了些肉,只是怕小狼還不能咀嚼。”
“它牙齒都長齊了。”
突然間獨孤瑾靈停住了,一臉質疑的看着南宮辰。走在前面的南宮辰感覺有些不對勁,回過頭髮現這個女人還在那盯着自己。
“獨孤丞相難道臨時改變主意了?”
本來滿心歡喜的南宮辰卻看到獨孤瑾靈非常堅定的搖了搖頭,這內心的歡喜也立即回去了。
“本宮只是想不通,既然南宮丞相知道這麼多事情,爲何當初不將小狼抱到本宮的面前呢?”
對於這個問題,南宮辰苦笑着:“倘若我真的能夠將那小狼抱回來,我當然已經抱回來,可是那小狼誰都不願意接近,要麼直接跑了,要麼就是直接咬上一口。”
想起來,那小狼對待自己還算是仁慈,在自己手伸進去的時候也只是一直在躲着自己;而左丘澈就比較慘了,手剛伸進去就被咬了一口,也只是咬出了血,其他也還好。
本以爲獨孤瑾靈就會這麼退縮,拉着南宮辰一起回去,兩個人就算是一起下下棋也好。萬萬沒想到,獨孤瑾靈不敢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反而讓烈馬帶着她趕緊去找小狼。
“誒,獨孤丞相你等等我。”
等到了狼窩的時候,還好這周圍沒有什麼人在此捕獵,不然就不是這小狼遭殃了。
說來也奇怪,當獨孤瑾靈靠近的時候,那小狼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來到獨孤瑾靈的面前,靜靜的看着她也不作出任何舉動。
此刻的小狼端正的坐着,就算是到了這一刻,小狼也不失狼的尊嚴。
南宮辰在一旁調侃道:“嘿,這狼崽子是已經盯上你了?”
白了一眼這個只會說風涼話的傢伙:“你知道什麼,小白這是已經認我爲主了,只是放不下面子你信不信。”
“但是狼崽子畢竟是狼,不管怎麼說着骨子裡還是有狼的野性。不對啊!這小子這麼髒,你怎麼就叫它小白了,你取名字能不能有點水平?”
“我就喜歡叫它小白怎麼了?難道你瞎啊!看不出來他原本的毛色是白色的嗎?”
接着兩個人就這樣吵上了。小狼就在一旁歪着脖子看着這兩個奇怪的傢伙,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看着他們的樣子的確是非常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