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語最後還是帶着寇客青和那本日記去找了齊悅。
那本日記裡倒是沒有寫特別的事情, 但是裡面後面幾頁寫到了寇客青妹妹的一個大學朋友,上清大學的校花兒。
很巧的是,齊悅知道, 周軒曾經交過一個女朋友, 便是上清大學的人, 讓人一查, 果然是那校花兒。
按照這條線追查下去, 齊悅發現周軒開了一家酒吧,便是那校花兒常去的酒吧,也是日記中曾經寫到的有一次這校花兒帶着她們幾個女生去玩兒的地方, 寇客青的妹妹看到一些事情,很害怕就藉故走了。
大約就是她看到的事情, 才讓她送了命。
日記中, 她把校花兒當做朋友, 曾經勸說過校花兒,校花兒卻是和她決裂了, 大約校花兒不放心,周軒之後纔要了她的命。
齊悅找到了那幾個女生,發現這家酒吧原來是個毒窩,不只1販1毒,還做援1交。
齊悅看着資料冷笑, 覺得這周軒真的是丟盡了周家的臉面。
周家當年再怎麼黑白摻雜也沒有碰過這兩樣一下, 倒是周軒爲了掙錢當真是不擇手段, 大概這後面還有高家給他遮掩, 不然周齊不可能這麼久都沒有發現。
他哪裡是交了校花兒這個女朋友, 不過是誘騙她1吸1毒1繼而控制她,招來更多的女大學生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齊悅記得周家的族規這兩條都是不能犯的, 到不知道這一次,一個幺子,周齊要怎麼保下來?
他派人去找了那幾個女大學生,錄了音和視頻,把他們保護了起來,還蒐集了酒吧的證據,這麼大的動作,周軒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周軒並不害怕,不知道是仗着高家還是周家,也可能從來不把齊悅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放在眼裡,但是齊悅他也確實不會放過,想來想去,他決定先聯合周闊把齊悅給弄死再說。
弄不死也要趕走他。
肖簡之當初救過一個孩子的父親,那個孩子叫賀敬至,那位父親知道肖簡之的侄子也在考高中,當下就介紹兩個人認識。
肖簡之看賀敬至挺懂禮貌,少有的穩重,在醫院照顧父親看起來也孝順,是個好孩子,高高大大的從外表看起來倒像是還要年長應嵐幾歲一樣,他沒有反對,心想着讓應嵐多認識幾個朋友也挺好,這樣在學校不容易被欺負。
很巧的是,賀敬至對應嵐也投緣,兩個人估出分數來,賀敬至就想要和應嵐報一樣的學校,他的父親也沒有反對,可能是覺得肖簡之是好人,應嵐應該也不能差到哪裡去,差不多的學校,離家又不遠,還有可靠的朋友,賀敬至的父親也能放心一些。
兩個人便一起去報了名,分到了一個班,最開始選擇座位也沒有按照成績來,倒是還坐到了一起,應嵐也很開心。
如此半個學期過去,兩個人的關係倒是更好了些。
賀敬至看應嵐已經坐在座位上拿出了這堂課的書本,揹着揹包過去坐下,從揹包裡拿出個東西,道“噹噹噹,你看,我拿了什麼?”
應嵐一看“魔方?”
賀敬至道“我前些日子在網上看了個視頻,就有了興趣了,你會玩兒嗎?我正在琢磨公式呢。”
應嵐好奇道“這個還有公式嗎?”
賀敬至傲嬌道“當然有”說着拿出個本子,“你看我都記下來了。”
應嵐翻着看了看“看不懂,不過我會一點,家長教的。”
賀敬至道“肖叔叔嗎?肖叔叔他好厲害,怎麼什麼都會?你上次拿的那個九連環我剛玩兒會,那你弄弄這魔方我看看。”
肖簡之怕應嵐在家無聊,經常會買些益智類的玩具,他首先琢磨會了若是應嵐感興趣,就業教他,他覺得這個可以鍛鍊思維。
應嵐昂着小腦袋,驕傲道“本來就很厲害。”
賀敬至哈哈笑起來,道“你都不知道臉紅的嗎?你總叫他肖醫生,不應該叫叔叔嗎?”
應嵐拿過那魔方,低着頭道“我都叫習慣了”,大約兩分鐘的時間,他左擺弄右擺弄也沒什麼章法,就把魔方六個色塊復原了。
賀敬至看着神奇,他不服輸道“我的這個公式學會了幾秒鐘的事情。”
應嵐也不生氣,笑道“那你學會了再教我啊。”
賀敬至道“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弄的?”
應嵐想了想道“肖醫生說把魔方放在心裡,想象着他的樣子,顏色,一開始很慢,後來玩兒多了就會了,隱約的也知道要怎麼弄,可能就和你那個公式是一樣的。”
賀敬至聽着收拾着自己書包裡的書,亂七八糟的全部拿了出來。
應嵐看着他拿出來一張黑紫色的宣傳單一樣的紙,看了看,道“威斯汀紫荊苑?”
賀敬至彎腰把書包放好,背對着應嵐道“買模仿的時候路上收到的,隨手就放進去了,你幫我扔垃圾簍好了。”
應嵐看了看,道“我得留着,這上面有招聘暑假短工的,我要打工。”
賀敬至道“爲什麼啊?你缺錢嗎?”
應嵐搖了搖頭“還有兩個月就是肖醫生的生日了呢,我要打工給他買禮物。”
賀敬至拿過那單子看了看,道“那這樣的話,我暑假也沒有事情,陪你啊?”
應嵐笑起來道“打工很苦的。”
賀敬至不服氣道“小看爺,你能我就能。”
“那也行啊,我也不想讓肖醫生知道,這樣的話,我就可以說我們一起做作業呢。”
這個月寧語轉急診白,今天的白班不是特別忙,只有三臺手術在進行,寧語看了看監護儀沒有什麼事情,也沒有特殊的病人,倒是少操點心,他脫了手套洗了洗手剛坐下,就看到急診手術內部門劃開,匆匆走進來一個護士道“寧老師,腎移植那兒出了些事兒,宗主任不在,您快去看看。”
着急找麻醉的情況都是比較兇險的,寧語當下就朝那邊跑。
肖簡之剛下手術檯,想了想也跟着過去。
腎移植兩個間挨着,出了問題是供體,病人突然出現房顫,血壓降低,這會兒正在搶救。
那個間的二線急的滿頭大汗,看寧語進來,道“病人輸注了甲強龍,突然出現過敏,之後就這樣了。”
寧語詫異道“甲強龍過敏?”甲強龍是激素,腎移植科用來抗過敏抗排斥的藥,這個病人竟然過敏了,少見卻也不是沒有。
二線給寧語說着病人的基本情況,道“病人本身情況比較複雜,先天性心臟病,室間隔房間隔缺損,肺動脈閉鎖,主動脈在右心房,心律失常房顫,血壓高,杵壯指,平日裡沒有什麼感覺,也一直吃藥控制,身體一向不錯。”
肖簡之呵了一口氣,這個心臟,果然是一塌糊塗,他當下拿着筆在紙上話下這個病人的心臟簡圖。
寧語看了眼道“這個病人應該已經耐受這種情況。”
肖簡之道“他的主動脈兼肺動脈的功能,平日裡沒有什麼事情,一旦肺出了問題,整個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