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嵐心裡滿腹的疑惑,等坐上了車,他道“那個女人是誰?”
肖簡之安靜的開着車,安希和道“是你肖醫生爸爸三號小情人生的姑娘。”
肖簡之道“我母親去世,我父親一直沒有和別人領證,身邊有三個情人,都給他生兒育女了,三個人手裡都有些公司的股份。”
安希和讚歎道“你肖醫生剛纔是在誘導那姑娘回去找她媽演苦肉計要錢,這三個情人啊,也就一號情人有些手段,其餘兩個人家室普通,也沒多好的教育環境,只會拿着股份死守着分紅,這三號情人的姑娘,我們早就調查過了,迷上了賭1博,現在靠變賣首飾爲生,一個女人,爲了填補女兒的窟窿,又沒有多少嫁妝,也沒有顯赫的家室,還不能讓她爹知道,很容易走上一條路,偷偷變賣家產,手裡有股票,可能就會拋售股票。”
他低聲道“今天碰巧讓咱們遇到了,你肖醫生,手可是黑着呢。”
肖簡之道“如果這個女人有動作,給她安排箇中介,消息不着痕跡的透露給那兩位。”
“好”安希和應道“她今天有臉託你下水,就該出點血”。
說完,安希和笑起來,應嵐看着,想到一個詞:狼狽爲奸。
事情並不如肖簡之他們料的那麼準,不過有一點是對的,肖簡之那同父異母的妹妹回去給自己的母親上演了一出苦肉計,她的母親並沒有多少頭腦,只是死死的守着自己手裡已經擁有的東西,遇到這樣的事情自然是生氣自己的女兒,便想要告訴肖簡之的父親,讓其父親做主。
但是肖簡之的妹妹攔住了母親,表示父親本來就不缺女兒,兒子,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現狀,怕是直接會棄了她們母女倆,讓其自生自滅。
這話,算是說到了她母親心裡,這點跟了肖簡之父親這麼多年的她是很明白的,她已經沒有了美麗,又沒有手段,只是以溫良賢淑充當着肖簡之父親的解語花,一直都是戰戰兢兢小心的侍奉她父親,這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教導的女兒成了這個樣子,怕是真的就斷絕關係了。
所以,她不能告訴女兒父親這件事情,只能瞞着,還要填了窟窿,免得追債人追到肖簡之父親面前。
可是,她又去哪兒弄到那麼多錢。
年後手術是一個小高峰,如果平日裡手術大約三百多臺,那麼年後三四月份手術量能夠達到四百多臺甚至於是五百多臺,謂之黑色三月。
手術室加班加點,白班正常六點下班,這個時候九十點甚至於十二點凌晨的也有。
這種時候,急診白班和夜班就成了好地方,夜班當天白天可以休息,第二天早上下了班當天也可以休息,而急診白班定點早八點晚六點會有夜班來接,都比平診白班好得多。
肖簡之的急診也是忙得不可開交,他已經有兩天沒有回家了,每天都是忙到夜裡,很晚,第二天還要上班,只能在急診值班室稍微休息一下。
剛給一個往井蓋裡放炮仗的小孩兒做了主要的部分,剩下的是他手下完成,他脫了手術衣,下臺坐下歇歇喝口水。
有的井蓋是下水道井蓋,裡面生活廢水可能會釋放化學氣體,炮仗一點可能會爆炸,這小孩兒是多發傷,做完肚子主要的,還得讓顯微外科做手,這輩子怕是就這麼廢了,至少會落下殘疾。
孩子的父母在外面哭天搶地,肖簡之聽着,覺得,城裡早就明令禁止放炮,煙花,卻還是許多人喜歡偷着玩兒,父母監管不力,教育孩子也不怎麼樣,這個時候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而且最可笑的是,按照那和他一起玩兒的小孩兒的描述,是這個小孩兒說自己不敢點,想讓那個小孩兒點,那個小孩兒膽子小,父母業教育不讓玩,所以一直不敢上,這個炸了手的小孩兒就說這都不敢,自己上了。
害人終害己啊。
沒過一會兒,急診的門鈴被人摁響,也不知道誰換的春節序曲滴滴答答的響起來,本來急診的快速工作就令人煩悶,再配上這刺耳的怕旁人聽不到的鈴聲,當真是心煩意亂,雞飛狗跳。
總管護士把門禁打開,從外面進來一個小夥子攙着另一個人,那個人鼻青臉腫,白大褂上還有血,分外鮮明。
總管護士一看,當下上前把人給讓了進來,驚訝道“哎呦,這不是寇大夫,怎麼了這是?”
肖簡之和寇客青是大學同學,研究生的時候寇客青轉了方向,學了眼科,所以肖簡之不能坐視不管,當下上前給寇客青處理傷口。
幾個閒着的護士也紛紛來看望寇客青,隨後便拉着陪寇客青下來的研究生,打探情況。
自己同事受傷,居多都是義憤填膺的。
肖簡之給寇客青手臂破了的地方消毒,道“傷口不深,怎麼傷的,要不要打個破傷風?”
消毒疼,寇客青倒吸一口氣,道“還能因爲什麼?我聯繫個1腎1源,前幾天小姑娘做了手術,今天小姑娘排斥反應沒扛下來,去了,你知道,咱們醫院這方面都是有保密協議的,但是捐獻者家屬不知道怎麼得到了這個消息,跑來醫院說,既然小姑娘沒有救回來,那就把腎還給他們,這樣捐獻者還能保留全屍。”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肖簡之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理論,輕笑一聲。
寇客青苦笑了一下,道“被捐助者家屬肯定不願意,別說自己女兒剛過世不想再折騰,就算再折騰,但自己女兒被換下來的腎也已經處理了,自己女兒還想保留全屍呢,這對夫婦氣憤異常,然後雙方差點打起來,他們又覺得是醫院這件事情沒有處理好,這不,我去勸說的,被打了兩下。”
寧語這天的手術是骨科,他隨意的看了看便尋了個凳子坐下。
過了一會兒巡迴護士拿了耗材回來,朝臺上的器械護士道“你不說沒見過移植科的寇大夫嗎?他到急診手術間,聽說是給人打了。”
器械護士當下興奮又擔憂道“真的呀?我要去看看,去看看,你們都說那麼帥”說着把手裡的東西放在臺子上就走了出來。
臺上的大夫打趣道“誰讓你們說的這麼帥?咱們手術間寧大夫就很帥啊。”
寧語本來不在意,被點了名,也不好說什麼,轉移話題道“寇大夫?移植器官調度的寇客青?”
器械護士道“那是小姑娘們給排的咱們醫院四大男神,寧大夫你,寇大夫,還有急診的肖大夫,內科的鄔啓思。”
寇客青他是知道,那是肖簡之的同學,如果正常發展的話,現在也應該是眼科副主任了,只是後來因爲一些事情,他退出了臨牀。
他道“旁邊有器官移植嗎?”旁邊間也是骨科,怎麼會有器官移植?難道是病人不行了?
器械護士跑出去看寇客青了。
巡迴護士年紀稍長,道“說起來,還是咱們宗主任能擔事兒,當初寇大夫……哦,算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寧語心裡存了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