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兒子被閹了,身爲父親的賈榮自然是怒不可惡,因爲某些原因,賈榮只有賈齊這麼一個兒子,因此從小到大賈榮對賈齊都寵愛的很,哪怕是賈齊開始吸食鴉片,賈榮雖然表面上罵的賈齊擡不起頭,但還是幫助賈齊將鴉片館開了起來。
賈齊吸食鴉片,加上整天趴在妓女的肚皮上撒歡,因此身體早就出了問題,哪怕是找的女人再多,到現在也沒留下一男半女,現在徹底被閹了,賈家就等於斷了香火,因此,在第一時間,賈榮就下令先不管審訊的事情,直接把陳泰文往死裡打。
爲了達到這個目的,賈榮甚至還安排了自己身邊的律師呆在警察局長辦公室,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劉局長,這件辦好了賈議長不會讓你失望的,賈議長已經建議,明年你們警察局的預算會再往上走走,少爺這個案子怎麼辦你自己盤算盤算。”
警察局長辦公室內,一名豎着大背頭,戴着金絲邊眼鏡,穿着一身筆挺西裝的年輕人坐在沙發上,頭也不擡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說話的時候根本沒有看辦公桌後面的劉局長一眼,一個小小的警察局長他還真沒放到眼裡。
“張律師放心,賈議長的事就是我的事,這兩天就會辦妥當了,正好有一批人要處決。”劉局長笑眯眯地起身端着一杯熱茶放到了茶几上,站在這個張律師面前,脊樑骨都都彎成了九十度。
“好...”
“嘭!”
張律師還待再說,但是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聽聲音應該是大門被踹破的聲音。
自己說話被打斷,張律師的眉頭皺了皺,顯然是有些不高興,劉局長也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見到張律師皺眉,直接叉着腰衝着辦公室門外喊道:“他孃的,是哪個不開眼的跑到這裡鬼嚎!打出去!他孃的...”
“嘭!”
劉局長一開嗓,又是一聲巨響應聲而起,自己辦公室的門也在瞬間被踢開了來,他剛發怒明確發現自己的額頭已經被兩隻***給頂住了。
“你,你們是什麼人?”
感受着額頭上冰冷的槍口,劉局長額頭的冷汗瞬間便流了出來,他能看出,自己的手下雖然也有槍,但是能比得上對方手中的槍麼?自己的什麼槍?連膛線都磨平了的老中正式,而對方呢,手中拿着清一色的湯普森***,這種裝備,怕是委員長手下的嫡系也就如此吧?
“嘭!”
沒人回答劉局長,回答劉局長的只有一個如鐵般的拳頭,僅僅一拳,劉局長就感覺嘴巴里一甜,一口唾沫吐出來,吐出的卻是兩顆大牙。
“陳泰文在哪裡?”
大人的正是李海洋,一拳將劉局長打翻之後,李海洋走到劉局長身前,直接抓住劉局長的衣領子,一把將他提了起來,劉局長的體重少說也有一百八十斤,但是當李海洋用力的時候,劉局長的體重在李海洋手上彷彿根本沒有重量。
“你,你們是什麼人!”面對這羣暴力分子,劉局長不想慫都不行。
“我們是飛虎隊的,現在來接我們的隊員回駐地,請你立馬放人,不然的話後果我們不敢有任何保證。”李海洋雙目死死地劉局長。
劉局長吞了口唾沫,在絕對暴力面前他已經服了軟,剛擡手想要讓手下放人,卻發現自己剛擡起來的右手又被人給壓了下去。
“如果你們是軍人,請注意你們的言行,不然我會向憲兵總部告你們,如果你們是普通百姓,請你們放下手中的槍,不然你們身份不明,我隨時會向地方舉報,派部隊將你們剿滅。”
說話的是張律師,在劉局長被打,要下令放人的時候,張律師終於站了起來,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一臉嘲諷地看着李海洋,現在天色即將大亮,街面上已經有了不少行人,他不相信李海洋他們敢公然用***行兇,更何況警察局再爛也是國家機關,他們真要這麼做的話,就跟造反沒有兩樣了。
不得不說張律師是有水平的,一句話便直接拿捏住了李海洋他們的命門,李海洋用槍口推了推自己的軍帽,圍着張律師轉了一圈後說道:“你算哪根蔥?你是什麼職務什麼級別?你夠資格跟老子說話麼?”
對於張律師這種文人,李海洋充分發揮了一個武夫的無賴精神,將一個江湖混混的氣質發揮到了極致,殊不知,李海洋在加入飛虎隊之前也是西南聯大的一名高材生,不過,對於在江湖上有一定地位的李海洋來說,扮演一個莽夫的角色簡直是手到擒來。
“我姓張,是賈先生這起案件的律師,現在我代表賈先生全權接手這個案子,身爲一名大律師,有權瞭解整個案件的進展情況,所以,按照法定程序,陳泰文涉嫌謀殺,作爲犯罪嫌疑人,他是不可能被你們就樣帶走的,必要的法律程序還是要履行的,您說是嗎?”
面對匪氣一身的李海洋,張律師表現出了極好的涵養,說出來的話句句佔據了法律的制高點,讓人根本無法反駁。
李海洋懂法,但他也有自知之明,他所謂的懂法在張律師這個靠法律吃飯的人面前,根本就是個渣渣,如果跟張律師來引經據典,那麼十個李海洋都會被張律師給說趴下。
但李海洋就會這麼放棄麼?肯定不是,李海洋在見到張律師的一瞬間便擺出了一幅兵痞的樣子,爲的就是不掉進張律師設定的法律陷阱。
“老子管你什麼律師不律師,有什麼問題到飛虎隊找我們聊,兄弟們,走!去大牢!”只見李海洋眼睛滴溜溜一轉,也不跟這警察局的劉局長和張大律師廢話,直接帶人便朝着警察局的大牢投去,在湯普森金槍的威脅下,李海洋他們拉着一名警察就朝着大牢走去。
什麼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饒是張大律師能說會道,但關鍵人家李海洋不給跟你講道理,這能說清什麼道理?眼見局勢不受控制,劉局長也只好聳聳肩,衝着張大律師露出一絲苦笑。
開玩笑,他們整個警察局加起來也就一百多人三十多條破槍,人家清一色的機關槍,難道真的要自己跟李海洋他們血拼?李海洋他們不敢動手,劉局長自然也有着他的顧慮。
“哼,廢物!這事你不用管了,我向賈議長報告!”張大律師衝着劉局長冷哼一聲,然後直接坐到了劉局長的沙發上,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再看陳泰文這邊,當李海洋他們來到監獄審訊室的時候,劊子手正用手中的棗木棒一棒一棒的抽打在陳泰文身上,此時的陳泰文可以說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身上白襯衫早就看不清一絲絲白色,全部都被身上的鮮血給染紅了。
奇怪的是,此時陳泰文身上的傷口看起來異常恐怖,但是陳泰文卻沒有再暈死過去,只不過這種鑽心的疼痛卻免不得要強行忍着。
“哐當!”
大牢的牢門被打開了來,在進入大牢的瞬間,李海洋便發現了被綁在十字架上已經看不出還有好肉的陳泰文,看到這一幕,李海洋的眼中殺氣升騰,衝着陳泰文的方向大喝一聲之後,直接朝着那名還在行刑的劊子手殺去。
看待李海洋他們前來,陳泰文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當他看到雙目通紅的李海洋殺向劊子手的時候,陳泰文的眼中露出了焦急的神色,衝着李海洋大聲喊道:“住手!自己人!”
李海洋的動作不可謂不快,當陳泰文堪堪喊出五個字的時候,李海洋的鐵拳已經到了劊子手的肚子上,在接觸肚皮的瞬間,李海洋除了撤出部分力氣之外,想要將拳撤回來已經不可能。
“嘭!”一聲悶響,劊子手已經彎腰倒地,捂着自己的肚子變成了一隻彎腰的蝦米。
“哦,我的天啊,他都把你打成這樣的,你居然還說他是自己人?”皮特將陳泰文從十字架上解下來,攙扶着陳泰文問道。
或許是因爲牽動了身上的傷口,陳泰文的眉頭皺了皺,然後虛弱地說道:“如果不是這位大哥,我估計就被他們給打死了,別看我身上受的傷挺嚇人,但都是皮外傷,沒有受內傷。”
一聽這話,李海洋也反應了過來,他曾經行走江湖,對一些傳聞自然是耳熟能詳,劊子手這個行業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一代代傳承下來,他們每人都掌握着一些獨到的技術,想通這點,李海洋也帶着一絲歉意,將那名劊子手給扶了起來。
“咳,咳咳,這是我們祖傳的傷藥,拿回去三五天就結痂了。”那名劊子手被李海洋扶起後,從懷中掏出了一瓶傷藥遞了過去。
什麼人最瞭解傷口?或許你會說醫生,但是在牢房裡,劊子手纔是棍棒傷方面的專家,李海洋拔開瓶蓋聞了聞,以他的經驗自然知道這裡面裝的都是好貨。
“謝了,剛纔我打了你一拳,你每天上午辰時和下午丑時,用手按摩一下你的膻中穴,也就是兩乳之間。”李海洋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劊子手的胸口。
那名劊子手聽了之後也是臉色一變,久混江湖,他當然知道有一門短打功夫專門打人穴道,剛中招的時候或許也只是疼痛一陣就會好,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說不定哪天就會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