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嫁嫡》更多支持!孫媽媽瞅着畫像,連連點頭,“可不是,奴婢也瞧着和二少爺般配的很。”
沈安溪和安容兩個是滿臉黑線,哭笑不得。
這廂大哥的親事還沒解決,祖母又惦記上了二哥。
二哥有中意的姑娘好麼,爹爹孃親都知道,也都不反對,只叮囑二哥要恪守禮教,否則爹爹會扒二哥兩層皮。
二哥連大哥的親事都管了,要是知道祖母幫他做媒,還不得嚇壞啊,回頭還得來求她,等祖母下定主意了,再說的話,祖母肯定更不高興。
沈安溪見老太太對畫中姑娘越看越是喜歡,忙上去道,“祖母,二哥有中意的姑娘呢。”
老太太擡眸看着沈安溪,眉頭輕皺,沈安溪忙又加了一句,“孃親也知道。”
孫媽媽拿着畫像,聽了沈安溪的話,忙笑道,“三太太這回瞞的可真夠嚴實的,這麼大的事,也不跟老太太透個話兒,不知道是哪家姑娘?”
孫媽媽說完,想起之前沈安閔險些被三老爺打的事,好像涉及烤魚烤肉,府裡有傳言說是二少爺和姑娘私相授受,可是三太太不是說,二少爺那是和人聊吃的嗎?
沈安溪輕撓額頭,瞅着一屋子的丫鬟。她輕搖了搖頭,“孃親不許我亂說,祖母。一會兒孃親回來,你讓孃親和你仔細說,我知道的不多,孃親二哥他們怕我嘴太快,不告訴我。”
沈安溪眼神頗哀怨,那是一種不被信任的感覺,很不好受。
三太太今兒回孃家去了。早的話會回來吃午飯,老太太又看了看畫中姑娘。擺擺手,讓孫媽媽把畫像收好。
孫媽媽笑着應下了。
安容見老太太又把心思放在給沈安北挑媳婦上了,覺得頭有些疼,好像不坦白是不行了。
她擺擺手。讓屋子裡的丫鬟全部退出去。
老太太望着安容,眉頭輕挑,安容上前挨着老太太坐下,道,“祖母,大哥他皮薄,有些話不敢和祖母您說,要我來說呢。”
老太太皺眉,“北哥兒膽子幾時這麼小了。不敢和祖母說,還得你來,祖母是能吃了他還是會打他板子?”
安容攔着老太太的胳膊。輕輕的撒嬌道,“誰知道呢,回頭祖母見了大哥,要狠狠訓斥他,大哥好像也有了中意的姑娘。”
老太太眉頭隴的更緊了,“北哥兒也有了中意的姑娘?他不是在瓊山書院讀書。一心求學嗎?”
安容輕點頭。
她知道老太太不喜歡小輩在親事上自己做主,忤逆她。不過嫁人、娶媳婦是一輩子的大事,總要自己喜歡才行,哪怕明知道老太太不高興,安容也要開口。
“誰府上的姑娘?”老太太問道。
“周老太傅的孫女兒,”安容聲音清脆如雨滴碧荷。
老太太一時沒聽清楚,問道,“誰府上的姑娘?”
安容搖着老太太的胳膊,道,“是周老太傅嫡次子所出嫡女,周婉兒。”
老太太望着安容,安容繼續道,“大哥在瓊山書院求學,周婉兒是老太傅的孫女兒,她去找自己的祖父,大哥見過她。”
只是見過,可還沒有表達過愛慕之意。
安容可不想老太太誤以爲沈安北在書院只顧談情說愛,不讀書了。
老太太聽得眉頭輕蹙,周老太傅的孫女兒只是不必說,只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沈安北要和周府結親。
“輩分不對,”老太太輕聲一嘆。
周婉兒比沈安北低了一輩。
安容就知道,老太太知道這事,反對的理由只有這一個,不過安容已經想好說辭了。
安容笑問道,“祖母,你說皇上和父親是算平輩,還是晚輩?”
“胡鬧,哪有臣子跟皇上論輩分的?”老太太輕聲呵斥。
安容撅着嘴,搖了搖老太太。
老太太便招架不住了,“若是真要算,自然算平輩。”
安容眸底一亮,“祖母,您忘了,皇上可是周老太傅的學生呢,算起來,大哥還是他最小的師弟呢,父親憑白高了皇上一輩,這輩分原就是不對的。”
老太太聽了安容這話,手裡撥弄的佛珠頓住,好像,這輩分是有些不對勁。
安容笑道,“既然這輩分原就有些問題,那大哥娶周婉兒就不是什麼問題,再說了,前朝大儒衛長風不也曾死前託孤,將自己的孤弱孫女嫁給了自己的弟子麼?”
安容記得,那弟子比孤女還大十歲呢,大哥可只比周婉兒大兩歲。
老太太還是有些繞不過彎來,沈安溪則笑道,“不是說‘學無長幼,達者爲先’嗎?”
學習不分年齡大小,誰懂得誰就是老師。
安容嘟着嘴道,“其實輩分這事,要真細究起來,那京都可亂的很呢。”
別的且不說了,皇宮那是最亂的!
有姑母身在後宮,覺得勢力太薄,就將自己的表侄女選進宮,一同伺候皇上。
姐妹二人,一個嫁給皇上爲妃,一個嫁給駙馬他弟弟。
更有奇葩的是,有娶妻不成,二十年後娶人家女兒的。
樁樁件件,不勝枚舉。
安容不覺得沈安北娶周婉兒是個大問題,只要有人彈劾,她就有話堵回去,連皇家都這樣隨意了,憑什麼要求他們一定要中規中矩的?
反而是周婉兒,天知道,她是不是喜歡大哥啊,萬一不喜歡。想再多也是白瞎。
安容和沈安溪你一句,我一句,說的老太太頭都有些暈乎了。
她擺擺手道。“吵的我都頭疼了,這事等你爹回來,我問問你爹再說。”
安容立馬笑了,她爹肯定同意。
她爹在周老太傅跟前,素來以晚輩自居的,自打沈安北成了周老太傅的弟子後,他就和周老太傅平輩了。還莫名其妙的高了周府兩位老爺一輩,父親很彆扭呢。
安容知道。在她爹眼裡,沈安北不過是跟周老太傅學子爲人處世的道理,再多了一堆了不得的靠山,其他什麼輩分。侯爺是不大關心的。
娶周婉兒,對沈安北,對武安侯府來說,百利而無一害,父親沒理由反對。
孫媽媽端了差過來,安容親自捧起放在小几上,老太太笑的慈藹。
轉而望着夏荷問,“三姨娘到底怎麼了?”
夏荷忙上前,其實這事她早該回稟了。只是方纔正忙,她不好打攪。
這會兒見老太太問,夏荷忙道。“三姨娘是被人下了毒,應該是大姨娘下的,四姑娘認得那毒藥,可惜無人能解。”
老太太臉色奇差,真是侯府的孽障,自己都死了。還去禍害別人,這要是旁人下的毒。老太太還能懲治一二,幫三姨娘出出氣,這倒好,下毒的人早死了。
話音未落,外面便有小丫鬟進來道,“老太太,大姑奶奶回門了。”
“她怎麼回來了?”沈安溪嘟嘴,眸底有嫌惡之色。
對於這些一出現,就意味着無數麻煩的人,沈安溪是厭惡至極。
安容望着丫鬟,見她欲言又止,問道,“可知道大姑奶奶回來所爲何事?”
小丫鬟點點頭,因爲府裡都比較煩沈安芸,所以她回門,其實府裡丫鬟也不怎麼高興,福總管便多問了幾句,若是沒什麼大事的話,就讓她打道回府。
“大姑奶奶是爲了大姨娘回來的,大姨娘是侯府的妾室,按理應該和楊姨娘她們葬在一起,因爲她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被下人潦草下葬,大姑奶奶說,大姨娘對她有生養之恩,她不能讓大姨娘做孤魂野鬼,特地選了個風水寶地,要給大姨娘重新下葬,”丫鬟麻溜的回道。
老實說,大姑奶奶還是有點兒孝心的。
老太太厭惡的皺緊眉頭,擺擺手,“隨她。”
丫鬟福身,退出門去。
安容坐在一旁,眉頭輕動,最後起身跟老太太告退。
沈安溪嘟着嘴,見安容出去,用膝蓋想,沈安溪也知道安容是去找沈安芸,她便也追了出去。
“四姐姐,你傻啊,她那麼壞,你還去見她,”出了門,沈安溪就恨鐵不成鋼道。
安容有些黑線,“我有事問她。”
沈安溪翻白眼,“你有事問她,也得她樂意回答你吧?”
安容無奈,“總要試一試吧。”
沈安溪嘟嘟嘴,“算了,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一同出院門,才走到二門處,便見到一個小丫鬟跑過來。
沈安溪覺得那丫鬟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還沒等她想出來,丫鬟便上前了,綠柳便納悶了,“不是讓你盯着馮風的嗎,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丫鬟覺得腮幫子有些疼,她道,“馮風體力不支,幾次差點暈倒,坐在香上,將褲子都燙了好幾大洞了,小廝讓他歇會兒,他愣是說三老爺說,不站好,不許他歇着,小廝又不敢說是六姑娘吩咐的,讓我來求求六姑娘呢。”
呆頭鵝就是呆頭鵝,偷懶都不會,這樣的人也能做將軍麼?
沈安溪悶氣道,“他要站着,就讓他站着,扛不住了,自然會歇。”
綠柳撫額,對丫鬟道,“再有半柱香的功夫就到兩個半時辰了,他應該能堅持的住,你回去吧。”
小丫鬟福身後,便要轉身。
沈安溪喊住她,她耳根輕紅,擺手道,“算了,看在他那麼聽我爹話的吩咐,吩咐廚房給他燉個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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