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心中微慍,她是不怎麼愛喝酒,可是她們又幾時喜歡了,要她送酒不過是習慣罷了,要回去,指不定就放在那裡蒙塵,或者拿來討好爹爹,這輩子,她最厭惡的就是替人做嫁衣裳!
可是有了好東西,姐妹之間不分享一下着實說不過去,安容咬咬牙,肉疼的答應了,沈安玉幾個又後悔沒要三瓶了,不管喜不喜歡,她沈安容有,她們就該有!
等她們挑好了酒後,安容就開始轟人了,“知道我好說話,一會兒又哄我送你們酒,趕緊走啦。”
沈安玉回頭看着她,眼角餘光卻掃到那些酒瓶上,瑞親王世子釀的酒,平常可是極難得到,便道,“你不送十瓶給娘嗎?”
安容心裡微冷,她還真是不見外,一開口就是十瓶,安容面色不露的笑道,“母親又不愛喝酒,送給她也是留了給爹喝,我給爹留着呢,再不行,我送兩瓶給她嚐嚐味道就是了。”
好說歹說,才把幾姐妹給哄走了,安容挑了兩瓶子叫秋菊給大夫人送去,六瓶子讓芍藥給老太太送去。
又派人給沈安溪和沈安淮送了兩瓶子去,至於年紀小的幾位少爺姑娘,平素往來不多,就送了一瓶。
海棠邁步上樓,安容正在吃蜜餞,這是方纔芍藥送酒去,老太太賞給她的,味道很甜,見了海棠,笑問道,“見到五少爺了?”
海棠笑着點頭,“見到了,奴婢去的時候,五少爺正在學吹簫,許是剛學,五音還不全,聽說姑娘給他送了酒,還是瑞親王世子珍藏的,一定要嘗一口,三姨娘拗不過他呢。”
安容一聽沈安淮學吹簫,還五音不全,腦子裡想象了一下,就笑了出來,“我是沒有簫,不過大哥好像有好幾支玉簫。”
忽然,有一陣腳步聲傳來,還有說話聲,“早知道你看中了大哥的玉簫,我就不費心思去挑什麼禮物了。”
聽着這醇厚熟悉的聲音,安容身子一怔,鼻子當即就酸成了一團,眼淚就出來了。
海棠站在安容跟前,見她眼淚說來就來,嚇了一跳,好好地姑娘怎麼哭了?
安容下了小榻,迎上前去,眼淚沒來得及擦乾,把沈安北嚇住了,虎着臉問,“誰欺負你了?”
安容鼻子更酸,她只是好幾年沒有看到過大哥了,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大哥的音容笑貌,她感激上蒼的憐惜。
安容笑着搖搖頭,暗暗握緊拳頭,在心底發誓:這輩子大哥的悲劇絕對不會再上演!
“沒事呢,就是聽到有禮物高興的,大哥,你給我的禮物呢?”安容迫不及待的問,眸底悲色不再,而是興致勃勃。
沈安北眸底帶着疑惑,他一個月會回來兩三次,以前也沒見到安容這樣哭啊,沈安北皺眉道,“是不是靖北侯世子欺負的你,明兒大哥去揍他一頓給你出出氣。”
安容破涕爲笑,拉着他坐下,“你是我大哥,還不瞭解我麼,欺負我的,我什麼時候好脾氣過,祖母也會幫我的,不說這事了,我的禮物呢?”
沈安北這才從袖子裡拿了兩個錦盒出來,一大一小,安容打開一看,眉頭輕挑,眸底露出一絲疑惑。
前世,大哥該明天回來的啊,送他的禮物是他新得的一隻狼毫玉管筆,不是一對珍珠耳墜和一串糖葫蘆啊!
安容扭眉看着沈安北,“大哥,你的狼毫玉管筆呢?”
沈安北猛然一怔,四妹妹是怎麼知道他原是打算送狼毫玉管筆給她的?
碰觸到大哥質疑的眼神,安容心咯噔一下跳着,忙補救道,“我聽說瓊山書院舉行比試,彩頭就是狼毫玉管筆,大哥才情非凡,還不是手到擒來?你又素來最疼我,肯定會送我的。”
沈安北尷尬的臉紅了紅,“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大哥沒能得第一,下次,下次我一定把彩頭贏回來給你。”
安容眸底微閃,總覺得有什麼不尋常,忽然想到什麼,忙問,“大哥,得第一的是誰啊?”
“他跟我一樣姓沈,叫沈祖琅,”沈安北笑道,只是笑容裡有些惆悵,“他是齊州解元,俊朗如辰,來瓊山書院求學,明年參加春闈,應該會是一甲之列。”
聽到沈祖琅三個字,安容的臉色微沉,眼神冰冷一片,沈安北納悶了,嘆息道,“大哥確實不如他有才,大哥可以承襲爵位,不用與他比。”
安容抿了抿脣,覺得有些事還是要告訴大哥比較好,便看了看秋菊幾個,擺手道,“你們先出去。”
秋菊幾個以爲他們兄妹有悄悄話要說,福身便退出去了。
沈安北見安容這麼慎重,臉色還冷着,越發不解,就聽安容問道,“大哥還記得祖父爲什麼從軍嗎?”
沈安北點點頭,這事他怎麼可能會忘記,“曾祖父是前朝御史,前朝皇帝昏庸無道,不聽諫言,抄了曾祖父的家,幸好祖父外出遊玩躲過一劫,這事我記得呢。”
安容捏了捏拳頭,堅定的看着沈安北,“有些事大哥不知道,我卻知道,當年曾祖父風光的時候,齊州沈家處處巴結,後來曾祖父遇難,齊州沈家就急着撇清關係,祖父逃難到齊州求庇佑,結果他們非但不幫祖父,爲了表示對朝廷的忠心,把祖父綁了要送官……。”
安容憤怒的說着,頓了一下,神情緩和了三分,“幸好有人相助,祖父才得以逃脫,後來祖父從軍,打到齊州的時候,手底下的兄弟得知齊州沈家寡情薄義,要替祖父報仇,殺了兩個沈家後輩,還燒了沈家正堂,把齊州沈家的當家族長給活活氣死了,你知道他是沈祖琅的什麼人嗎?”
沈安北默然一怔,直勾勾的看着安容,安容閉眼道,“沈祖琅是齊州沈家嫡脈,被祖父氣死的是他的太祖父。”
沈安北如遭雷擊,安容苦笑道,“這些年齊州沈家一直休養生息,沒有什麼人入朝爲官,就是忌諱祖父,如今祖父過世了,當年知道這事的人又不多,祖父留下遺訓,要沈家成爲世家名門,就是怕齊州沈家的報復,你知道國子監祭酒是沈祖琅的什麼人嗎?”
沈安北臉色蒼白。
“是他的表姑夫,”安容擲地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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