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這樣,一言不合就打啵?
可是,他嘴脣涼涼的,也軟軟的,感覺像是,在吃凍過的果凍,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只不過,他似乎也沒有多少經驗,而且又急,所以才親沒幾次,我便被他牙齒給磕了幾下,是有點疼,但爲了那種奇妙的感覺,似乎是可以忍忍的。
總覺得,自己有點貪婪了,心裡升起了一點小羞恥,可卻怎麼也忍不下心,把陳道陵那個壞傢伙給推掉!
那麼。就再親一會,嗯,就一會!
可是,隨着陳道陵的手,緩慢的攀上胸前,心中卻是立刻升起了對危險的預警,像是被灼燒一樣的感覺,頓時讓我失去了所有的興趣,而且毫不猶豫的,便將陳道陵給推開了,並且躲在了牀的角落,驚恐的看着陳道陵,雖然知道他並不會害我,可我卻很清楚,那種危險就來自他,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
陳道陵微微皺眉,很不解我會有這樣的舉動,又有着濃濃的失落,可卻還是關切道:“你爲何,看我會這樣恐懼,該不是還在怕我會殺你?”
“不是不是!”
我連忙搖頭否定,因爲我很確定,陳道陵絕對不會殺我,可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便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昨夜在行宮時,我便是被這種危險的預警嚇醒的。後來真的就來了刺客,剛剛也不知怎麼了,就又有那樣的感覺了,真的沒騙你。”
“危險的預警?”
陳道陵皺着眉,索性坐在牀上沉思,想了片刻,便拉過我的手腕,很認真的把脈,最後卻是搖搖頭,說道:“脈象很正常,而且經絡也要疏通乾淨了,照理說,不會有什麼問題,可即便一個人的直覺很準,也不會如你說的那樣誇張,這裡面一定有些蹊蹺,但你不用怕,我會去查。到時再與你說。”
我點點頭,很認真的說:“我真的沒有騙人!”
“我信。”
陳道陵點頭,嘴角竟然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難得溫柔的他,讓我覺得心神搖曳,而他卻又湊了過來,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沒有騙人的意思,便是說,其實你也很想做下去,對嗎?”
“不對!”
我幾乎是立刻推開了陳道陵,看着他那張似笑非笑的可惡臉龐,咬牙道:“沒有很想,也沒覺得舒服……”
唔!
怎麼會,自己把舒服這兩個字說出來?
“舒服?”
陳道陵又不懷好意的笑了,又開始餵我吃凍過的果凍了,但吃了片刻後,便擡起頭,用額頭頂着我的額頭,說道:“口口聲聲說不舒服,可我看你,似乎很喜歡呢。”
真的是夠了!
這人怎麼可以這樣,不知道女人都會害羞嗎?
特別是,我這種骨子裡很保守的女人,被問這種話,我怎麼能答的出口?
所以,只能氣急敗壞的把他給推走了,一邊咬牙道:“舒服什麼舒服,你都用牙齒磕到我幾下了,現在還疼着呢!”
“本王又不是故意的!”
陳道陵顯得有些尷尬,親吻這種事情被嫌棄,的確有些尷尬,便說道:“本王也是第一次,所以不熟練,你跟本王多練習幾次,便就熟練了,那時候便會真舒服了!”
“不要!”我一扭頭。心想陳道陵不是挺高冷麼,怎麼也這般不要臉皮了,“要練習,七爺您便去找府裡那些個侍妾練習,什麼沈云溪,什麼趙如初,還有劉夢嬈,不都很漂亮?哦,不行不行。劉夢嬈剛死了孃親,不吉利!”
陳道陵眉毛一挑,說道:“那本王去了?”
我很是無所謂的擺手,說道:“去吧去吧。”
然後,陳道陵就真的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往屋外走去,還一邊說道:“想一想,其實趙如初那種文靜的美人還真不錯,今日便先找她去練!”
即便,我很清楚,陳道陵是在裝腔作勢,可我心裡,卻是很不好受,有一種拿剪刀把他咔嚓了的衝動,便脫口而出,說道:“那便去好了,不過七爺都這般努力練習了,我也沒有偷懶的道理,這便也找人練習,但也不能跟王府的下人去練,那樣豈不是折了七爺的面子,所以還是等四哥來好了,他這些年一直胡鬧,似乎很有經驗吧!七爺,您放心,傾兒一定會努力的!”
然後,我便看到,陳道陵在門口陰沉着一張臉看我,顯然是非常在意的,我這才美滋滋的笑了,有種你倒是別在意,相比女人,男人不是更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嗎?
果然,很在意的陳道陵不走了,坐在桌前悶聲喝茶。我閒來無事,也不去看他那張冰封臉,便調息打坐。
轉眼間,一個時辰便過去了,睜開眼睛時,發現陳道陵竟在牀上側躺着,雙眼停留在我的身上,便說道:“每日都不見你人影,今日便這樣閒,賴在這裡不走了?”
“本王樂意!”
陳道陵沒有太在意,其實他很想說,從她第一次打坐調息起,只要他身上的事情不是非常要緊,他便會一直在窗外看着,生怕會在調息的過程中出現意外,那時也曾想過,何時才能不再那般偷偷的看着,現在成真了。自然要多看一些了。
樂意就樂意吧。
我也沒有多想,下牀準備去洗澡,見他要跟來,忙攔住他,問他想不想吃美味,他猶豫的片刻,點頭了,我便說如果想,便去想辦法弄些新鮮的海鮮,然後他就戀戀不捨的走了,我才能夠安心的洗澡了。
可坦白講,自己洗澡的時候,我還有點期待他會突然襲擊,也不知道,自個兒是真的如此喜歡陳道陵,還是被佔了便宜後,有點食髓知味了。
洗完了澡後,換了身輕薄的衣衫,便是小廚房調製醬料了,又讓王婆子想法子去弄些好的白酒,根據我對大慶的瞭解,雖然是有白酒,也很醇香,但酒精度數並不是很高,只有那種發酵嚴密時間長的酒,度數纔會稍高一些,但一般也就是四十幾度的樣子。但也足夠了。
畢竟是吃海鮮,所以還是白酒比較好,因爲海鮮性寒,白酒性烈,又殺菌,算得上是絕配了。
這面我還在調製各種醬料,那面陳道陵就悄悄的回來了,帶了一些螃蟹和蝦子,還有一些貝類。兩個特點,足夠鮮,也足夠多。因爲在下人面前,陳道陵還要裝傻的,所以並沒有賴在我身邊起膩,而是去水塘那面玩了。而我有幾個婆子打下手,也不用太費力氣,沒多久,熱辣的海鮮小炒便做好了,至於螃蟹,是在鍋裡悶着,要等醬料吃透了,才能出鍋的。
待菜端上桌子,陳道陵伸手便要抓,我給打了一下,就乖乖的去洗手了,而就在他洗手的時候,靖王爺來了,也是伸手要抓,又被我打了,也乖乖的去洗手了。
等陳道陵回來後,我便讓小椿帶着幾個婆子去吃飯了,四下無人,陳道陵也懶得再裝了,虎視眈眈的看着靖王爺,也不知是怕靖王爺搶了小炒,還是怕靖王爺搶了我。但我覺得,他可能還在爲我說找靖王爺練習的事情生氣呢。
“我不多吃,可以吧?”
靖王爺有些無奈的搖頭笑笑,隨後夾了蝦剝開吃了,似乎眼前一亮,說:“其實還有這麼多,四哥也可以多吃點,對吧?”
陳道陵冷着一張臉,卻是沒再計較了。低聲道:“來時,沒人跟蹤吧?”
“並沒有。”
靖王爺搖搖頭,同時放下了筷子,看來是要說正經事了,正色道:“看了你派人送來的東西,我才知道,這些年來,太子竟然經營的如此之深,那些與他生意有牽扯的官員。雖然只是四品,甚至是五品的官員,但這些人若聯合發難,便能讓朝廷的機構癱瘓,細思恐極啊!”
陳道陵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冰冷,說道:“這些,只是我能查到的,而我敢肯定。太子一定還有底牌,所以趁着這次機會,必須要先清除了他的羽翼,否則再被他經營些時日,便是咱們幾個所有人都加起來,恐怕都無力迴天了。”
聽着他們談話,我剝了蝦,將蝦仁滾上醬料,然後放在陳道陵的餐盤前,瞧見他雖然沒有看過來,可嘴角卻是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我竟然也覺得很滿足,等他吃了蝦仁後,才又說:“這次他能請得動靳無患,便很不正常,要知道“塵埃”是從不介入皇族之事的,否則又怎麼會存在如此之久?”
“我也是如此想的。”
靖王爺很明顯的嚥了口水,顯然是很想再吃,可正在說正事,便忍住了,“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不日便會有結果,到時再做“塵埃”的打算吧。而太子這面,我們是要提早動手,我認爲,最合適的切入點,便是東郊的暮雲莊。”
陳道陵點頭。又吃了一口蝦,隨後道:“暮雲莊來往必是達官顯赫,其中貓膩定然不小,可你卻不方便前往,需找個臉生的前去,這事情要再做計較纔是。”
然而,靖王爺卻是沒心思再說了,便又拿起了筷子,說道:“正事都吃完了,還是先說飯吧!”
嗯?
正事說完了,還是先說飯吧?
聽着顛三倒四的話,我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靖王爺也太可愛了,都饞到說錯話的地步了?不僅是我,便是不愛笑的陳道陵,在聽了這話後,也是嘴角忍不住的抽動,就差笑出聲了。而靖王爺則是來了個大紅臉,也不辯解,裝作若無其事的吃着東西。
終於,一餐結束了,靖王爺便一溜煙的跑了,輕功都用上了,看來飽餐之後,臉終於是掛不住了。
看着靖王爺離開,我也忍不住大笑起來,而喝了不少酒的陳道陵,也跟着笑了起來,他的聲音醇厚且磁性,有些讓人迷醉。
心懷忐忑,又或者是有些期待的回到屋裡,我便瞧着陳道陵,以爲他會酒後亂性什麼的,卻不想他是在低頭沉思,眉頭皺的很深,看來是所想之事,對他困擾極深,我想了片刻,便上前去,說道:“可是在憂慮暮雲莊的事情,七爺若是信得過我,便說與我聽,興許我能出些主意的。”
陳道陵微微搖頭,說道:“暮雲莊尋常人都無法靠近,我也曾派人進去探查,但卻都沒能出來,所以我對裡面的情況,並沒有一點了解,你又能幫上什麼忙?”
“七爺小瞧我?”
我有些不滿,這些古代人便是這樣,總是看輕女人,我便說道:“七爺且說了,若我能想出辦法,那七爺便要聽我處置,若我想不出辦法,那我便聽七爺處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