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夏媽已經熱情的迎了上來去,“人來了就行了,怎麼還帶這麼多東西。”一邊從於澤手中接過東西,一邊責怪夏青,“都做人老婆了,還一點都不懂事,看到老公提這麼多東西,也幫忙分擔些。”
夏青冷眼看着,“都說丈母孃看女婿是越看越中意,我看媽是有了女婿忘了女兒。”
“你這孩子。”夏媽還想說什麼,於澤及時解圍,“媽,提東西當然是男人的活,讓她提,我可捨不得。”
“你看看,多好的人,你這丫頭一點不懂體貼。”夏媽越看越滿意。
她偷瞄眼他帶來的東西,都是些上好的補品,再看向對面的於澤,正好看到於澤正注視着她,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他什麼時候帶的東西她怎麼不知道,看來也用了點心。
一頓飯,她吃的無比舒爽,連日來的淑女吃相,此時此刻完全沒了蹤影。倒是於澤和爸媽相談甚歡。
吃完飯,於澤被爸爸拉去下棋,而她則被媽媽拉進了房間。
“媽,什麼事非得在房間說。”她倒在牀上。
“你這孩子,怎麼結婚了,也沒見懂事。”夏媽拉她坐好,“剛剛看你那吃相,他們家沒給你吃啊。”想了想,“這絕對是不可能的。”倆家原來住在一個軍區大院,大家關係給、好得很。
“我還以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是您教育我,嫁過去後不能像在家這麼隨意,要注意形象,坐有坐相,吃要有吃相。所以在他家,我按照您的吩咐,一個淑女不僅動作要優雅最重要的還不能貪吃,你說我能吃飽嗎?”想想每次吃飯還得小心翼翼,這對於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可吃不消。
“看來這段時間受苦了,媽這樣是爲了你好,習慣了就好,正好收收你的性子,但是吃還是要吃飽的。”雖然對女兒心疼,卻也決定女孩子就應該要有女孩子的樣子。
“真懷疑,您是我的親媽嗎?對了,媽,我回來好不好,你看女兒都瘦了。”她故意裝可憐,至於她瘦沒瘦了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這是什麼話,都嫁人了。每個人都要經歷這一階段,時間久了就習慣了。”
“媽,這東西我可習慣不了,您也忒狠心了點。”
“你這丫頭不識好歹,遇到一個體貼自己的老公,喜歡自己的公公婆婆,這是多少女人所希望的,多少家庭,媳婦和婆婆鬥得你死我活。”
雖然沒親眼見過,但是這類事確實不少,至少她現在還不錯。
夏媽挨着她的旁邊坐下,”媽問你件事情,你老實回答。”神色嚴肅。
“什麼事啊?媽。”她看着突然覺得好笑,“搞得這麼嚴肅。”
“一天到晚,沒個正經。”夏媽拉過他的手,“你們兩個已經那個沒?”
“我們兩個已經哪個啦?”她不明白她到底想說什麼,“媽,您有話就直說,繞什麼彎啊?”
“你這孩子,非要我把話說明白。”夏媽急了,“就是那個啊?”
“那個啊?媽,您老別吞吞吐吐的,我看了都着急。”
“你這孩子,就是洞房花燭。”在她的催促下,夏媽終於說出了口。
“媽,什麼洞房花燭,壓根就沒有這麼會回事。”話一出口就住了嘴,隨機嬉皮笑臉道,“媽,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可別當真,我們好着呢。”
“你,我還不瞭解。”夏媽可不好糊弄,心下一驚,“不會是於澤有問題吧。”
“媽,你說什麼呢,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她差點沒笑出聲,“再說,媽,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我這是關心你,你沒看很多新聞,因爲男方不能那個,多少家庭最後破裂。”夏媽看這情形很是擔憂。
“媽,你就別瞎操心了,我沒結婚時,你擔心我嫁不出去,現在我結婚了,你又擔心這擔心那的,你累不累啊?”她卻不以爲然,“你就好好的享你的福,不然心操多了可是很容易變老的。”
夏媽知道多說無益,看了看躺在牀上的夏青無奈的走了出去,心裡卻已經計上心頭。
夏青躺在牀上躺了一會,昨天睡多了,這會是怎麼也睡不着了,乾脆起來下樓看於澤和爸爸下棋。
夏爸一向喜歡下象棋,小時候便拉着她勵志要把她訓練成下棋高手。夏青也沒讓她失望,什麼東西也是有遺傳的,很快就學會並且達到與夏爸對抗的水平。
夏爸便有事沒事拉着她下棋,她那時小,就圖個新鮮勁,過了一段時間,對下棋是徹底沒興趣了,可是父親的命令又不能違抗。於是小於澤就成爲了她的目標。她連哄帶騙的,“於澤,我們是朋友對不對?”
那時候的於澤多單純,連連點頭,一臉的認真。
“那好,你會下象棋嗎?”她從書包裡那出一副象棋。
“我看過爸爸下過。”小於澤老實的回答。
“意思就是不會嘍,一個男生居然不會下棋,這可是很丟臉的。,她已經把象棋擺好。,因爲你是我的朋友我才教你的。”
她萬萬沒想到,她不過講了下要領,他就會下了並且把她這個老手打敗了。
她當時一個激動,抱着他重重地親了一口,“於澤,你真是個天才。”她只顧着高興,完全沒有發現小於澤臉慢慢的爬上了紅暈。
就這樣,每次爸爸拉着她下棋時,她便爬到樓上大聲的叫於澤於澤。每次都見他從屋裡跑出來,夏爸有人陪他下棋,他也就不逼迫她了,以後陪着夏爸下棋的都是於澤,而她則繼續在外面惹事生非。
她正看到入神,夏媽就說有事找夏爸商量,硬把爸拽了出去。夏爸臨走時還不忘囑咐夏青替他把那盤棋給下完,千萬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