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早料到, 一隻腳死死地抵在門上,“你這女人,沒看到你老公喝醉了。”李遊僅剩的耐心被消磨了, 口氣欲加惡劣。
“他喝沒喝醉與我無關。”她冷笑一聲, 他們兩個現在這樣出現, 把她當什麼了, 用力想把門關上, 無奈他的力氣太大。
“你還真是個冷血的女人,他會這樣是因爲誰,還不都是因爲你, 你,除了讓他傷心, 讓他痛苦以外還給過他什麼。”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滿是不屑甚至帶着強烈地厭惡。
“我, 會讓他傷心, 讓他痛苦。”她真的想笑,她似乎還沒那麼大的能耐, 明明是他不對,卻把錯推給她,她冷笑着,“到底是誰讓他變成這樣,你明明和於澤已經是情侶關係了, 卻作出背叛的行爲, 他會變成這樣全是因爲你, 不是因爲你, 他不會和我結婚。”
“夏青, 我真的看錯你了,現在我依舊討厭你, 你們同在一個屋檐下,一起待在一起,但是你卻從沒有去發現,去思考過,因爲你根本不在乎於澤,如果你在乎,你就會發現。你現在就不會說這樣的話,如果不是於澤,我真想好好揍你一頓,讓你清醒過來,搞清楚狀況,這樣你纔會能明白他的用心良苦。”說到最後,先前的憤怒慢慢專爲無限的傷感。
“你到底什麼意思,請你說清楚。”她聽得雲裡霧裡,不知道他爲什麼對自己說這番話。
“我答應於澤不會說出去的。”他對於她的請求並不理會,“如果想知道,你自己問他吧。人說酒後吐真言,也許你會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他似乎好意提醒她。”
“我不想知道,你們走吧。”她掩蓋住自己的情緒,淡淡地說到。
“隨便你。”他把於澤放在門口,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本想放任不管,最後,終究不忍心讓他睡走廊,把他扶進屋,讓他躺在牀上。
她坐在牀頭,靜靜地看着他,這是她從高二以後,第一次隔着這麼近距離,這麼仔細地端詳於澤。
睡着的他,沒有了冷漠疏遠,像個無邪的孩子。她的雙手竟不自覺地覆上他的臉龐,在他的額頭印下一吻。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時,臉一紅,想要逃離。
一隻手卻拉住了她的左手,“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她想掙脫,他卻是拉着不放,她知道自己掙脫不了,乾脆坐在地上,任他拉着。
“夏青,夏青......”隔着這麼近,她能清楚得聽到他在睡夢中叫着她的名字。
這是第二次他喝醉酒叫她的名字,她的心臟在狂跳,心中被滿滿地喜悅佔據着,他心裡還是有她的。可是隨之而來的是失落,她清楚地知道於澤喜歡的是李遊,也許是因爲上次醉酒的事,他覺得虧欠自己,對不起自己纔會在夢中叫自己的名字。
早上,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牀上,她從牀上爬起來,左右環顧並沒有看見於澤,她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他的影子,她頹然地坐在沙發,心裡一陣失落,她找不到他昨晚存在的痕跡,似乎昨晚他根本就沒來過,只是夢罷了。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思考李遊對她說的話,卻依舊沒有一點頭緒。
今天吳新柔打來電話,約她在雜誌社附近的咖啡廳見面,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說,她再三追問,吳新柔死活不肯說。
進到咖啡廳,夏青一眼就看見吳新柔坐在靠窗的位置,心情似乎很不錯。因爲她和李景已經合好如初,並且李景已經答應她,留下她肚子裡的孩子。
夏青在她對面坐下,“說吧,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硬要把我叫出來。”
“沒事就不能找你出來了。”她佯裝不高興地樣子。
“行了,你就別裝了,沒事你會拉我過來。”夏青太瞭解她了。
“真沒勁。”她臉失望,隨即興致勃勃地問道,“還記得跟高中送你情書的那個胖子林濤嗎?”
“當然記得,那個特別喜歡吃零食的胖子林濤是嗎?”因爲他過於龐大的體型以及視零食爲命的嗜好,對他印象比較深刻。“不過我很好奇你爲什麼要提起他?”
“你知道我前天接到了誰的電話嗎?”她故意賣光子。
“林濤的?”
“答對了,他說這麼多年在外打拼覺得很累,決定回來發展,懷念高中的美好時光,特別是那些可愛的同學們,所以他這次決定把高中時期的同學召集起來,大家聚一聚。”她一臉的期待,言語中掩不住的欣喜,“不知道他們的變化大不大?”
夏青聽着,差點把手中的咖啡灑落,高中,承載了她許多美好的回憶,卻附帶着揮不散的陰霾。以她現在和於澤的關係,彼此出現在同學會上,免不了同學們的一頓追問,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同學們的追問。她本能地想要拒絕,“我可以不......”
“不行,一定得去。”她打斷夏青,態度堅決,“你現在假結婚也不是個辦法,正好趁着同學會,我幫你物色物色人選,別到時候真成剩女了。”
“別,我的事不用你大小姐操心。”夏青趕緊擺手,“你就好好做你的全職太太,這事你就別摻和了。”
夏青最怕的就是她亂點鴛鴦譜。
她知道夏青的堅持,也就不再勉強,“這事我不摻和,但是好歹多年老同學見見面,大家聚在一起的機會不多,難道你就不想看看大家?”
......
這麼多年,原來年少輕狂的青春少年爲了自己的夢想努力堅持奮鬥,如今不知道是否已經實現了自己年少的目標,還是依舊在路上奮鬥,在社會的洗滌下,又是怎樣的一副模樣。
經不住她的再三語言轟炸,夏青只得投降,“我去還不成嗎?”
聽到這個答案,她才滿意,“這還差不多,星期六晚上七點,華一大酒店,到時候林濤會在門口接待,記得那天,打扮漂亮點。”
”行,我記住了,你怎麼現在比我媽還囉嗦。”夏青敷衍道,她一向對穿着打扮沒太大要求,只要不失禮就行,其實她壓根不需要打扮,因爲她本身獨特的氣質掩也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