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人物,如果說前面的重甲式神不過只是個龍套的話,這樣才足以用來表現當前敵人的強大,院子外面的兩個式神更是不能與之相比。
與敵人的差異大多數時候是力量上的懸殊,然而面對眼前這個神秘的對手,管家才真正的感受到什麼叫做全方位的差異。力量,速度,耐力和思維等等方面都無法追趕眼前的一切,出現在他眼中的絕望場景就彷彿在筋疲力竭的運動場上總是摸不到前一名的後襬一樣。
最具有攻擊性的流匯被優先擊中,那男人幾乎瞬移過去,伸出拳頭不帶有一點兵刃作用在流匯的腹部。ae這邊只是看見少女無意識的抽搐了一下便隨着風呼呼地飛向了空中,巨劍優先撇棄了毫無力氣的少女身體飛出老遠,接着是她本人在此被撞飛出去掉進了花圃之中,直到現在ae都無法探知她的生死。
接着遭殃的就是kisses,看來對手深深的瞭解具備強大潛力的雷屬性少女會造成的影響,而且優先切除kisses的超強護盾就已經大大的將戰局扭轉了。kisses並沒有飛出去而是被直拳打擊直接撞向後方的桌椅,身體不由自主的卡在那殘屑之中,一時竟然無法脫困。
“那麼...對於入侵者的你們,老夫最喜歡的就是角逐式的調戲,除非你們能夠找出足夠轉換着樂趣的事情,否則這裡一個都別想跑。”戰人將臉更多的縮向兜帽之後,這層心理作用本身對於見光毫無意義,特質的袍子會完美的遮掩穿戴者的身份,除非自願或者受傷否則外人根本看不見。就算到了這個地步,戰人也依然不希望那名年輕的管家會第一時間認出他本身,多年來雖然和對面這家多有交情,但是戰人在很多事情上都表現得非常過分,這點導致了兩家的父母漸漸疏遠。最終也導致了暗香和米莎的見面逐漸減少。
放着這些後話不提,戰人的目的非常明確,那就是儘快將他們擊垮,然後統統收押。等到那邊的幻境成功就算是放出了暗香,她也無法回想起自己的同伴,一切僅僅只是時間的問題,對於他來說並不這麼認爲,他既不想這麼簡單就後退,同時也不願意再出現無謂的傷殘,他進行了一番爭辯和解釋:“先生,我們沒有劫匪一樣的意圖,根據情報我們的同伴被帶到了這個宅子裡面,而且幾分鐘前。我家小姐進入貴宅的內部,我們希望能夠將同伴帶出來,並沒有別的意思。”連續搖手的ae向眼前的人表達和平冷靜的動作,他們之間也許存在了太多的誤會,即使現在還不能放棄對方是維吉爾同伴這樣的想法。不過管家願意停下來聽聽對方的需求和不滿。
“你說的頭頭是道,不過我的要求並不過分,首先你們的人必須集體退出庭院...”戰人自以爲是的指明意圖,像個精明的工程負責人。他的話並沒有招來管家的厭惡,相反習慣於被命令的僕人擁有他自己的耐性,聽到這吩咐反而認真的點點頭。“然後,你們可以離開了。帶着你們的殘兵敗將和門外酣戰的所有鬧事之人速速離開。”
當戰人說完了這句話,管家的內心便有了足夠的把握,他終於知道要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強敵。剛纔的話語中絲毫沒有提到失蹤的夥伴,更加沒有提到已經進去的大小姐本人。這當中存在的事情非常的讓人氣惱,管家感覺自己像是借道領國的商隊,東西被扣押了卻將要渾渾噩噩的勸退回家。
正常男人都不能被侮辱的尊嚴。更何況他ae代表了大家族的顏面以及關係到大小姐的安危,一瞬間的憤怒和苦悶轉化爲無形的意念,會合在身體內成爲了巨大兒恐怖的能量。管家第一次在客人們面前爆發自己的怒火,他冰冷的臉龐像是輻射着射殺一切的光輝,雙瞳惡狠狠的瞪視無禮之人。同樣冰冷的聲音像是要凍結一切。發出聲響擴散到了植野戰人的身邊:“先生的計較實在是無禮太多了,於我們大家毫無利益可言,我姑且再問一句可以允許我們帶回已然在屋內的三個同伴麼?”
直撲面門的威力衝向靜立不動的植野戰人,這滿滿的惡意像是要將他吞噬一樣,不過身爲最強契約者的他自然對得住這名號,毫無來由的竟然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中沒有迷惘和恐懼,沒有對於事物的謹慎認知,然而卻擁有深信自身能力的從容,無形中笑聲化作另一種層面上的力量像是一道波紋震散了管家鋪天蓋地壓向戰人的靈壓。
植野戰人的笑聲讓管家ae有那麼一絲不解,但這還不可能完全讓管家放棄他的念頭,想到這裡也覺得麻煩的戰人不得不開始說話:“你的估計並不對呢,三個人就成爲你的營救目標了麼?哈哈哈...植野暗香,候存欣,米莎以及那個被你們忽視掉的女僕吸血鬼布勞德好像是吧...”
這徹頭徹尾暴露着自信的坦白包含着巨大的勇氣和力量,植野戰人毫不顧忌ae的感受,像是在玩弄倉鼠一樣放出了言論,這帶來的是更加不顧一切的能量爆發。戰人能夠感受得到眼前的年輕人帶有的決心以及他深藏不露的潛能,心裡雖然想着這是個可塑之才。然而,會這麼認爲並不表示戰人樂意放棄自己的計劃,他靜靜地準備好能夠隨時釋放的魔法,亦或者是悄然待命的兵器,雖然這些行動對他來說就像是呼吸這麼輕鬆這邊凝神運氣,一擡腿蹬地便向前衝去,他引用了未曾出現在客人面前的法術,某種程度上燃燒身體的機能,以此達到類似於假面結晶化的效果。這樣的移動速度能在一瞬間在戰人的視野中消失不見,然而不斷的移動就是爲了掩飾隨着時間流逝而逐漸不堪重負的肉身。
全身火一般的燃燒,就像ae平日裡開玩笑總是愛說自己有顆效忠主人的熾熱之心一樣。冒着白霧和汗漬的身體劇烈的散發熱量,隨着高速移動的身軀一路潑灑下來,假使感覺靈敏的話依然會有辦法對這詭異的移動路線有所注意。
硬要說的話,戰人就是其中的一個。看着忍痛衝過來的年輕人這位當爸爸的男人顯然不樂意,他伸出一隻手淡定地向前移動身體,這隻手張開的爪形巧合地扼制住ae的全速前進,管家第一時間發現自己的蹤跡敗露。而且就連太陽穴都被一把揪住。
緊接着,戰人選擇了放手並且自在地向後一退離開了原地數十步,做出了挑釁的手勢看上去讓人及其的不舒服。ae也不是吃素的,轉換了一下角度繼續提升能力等級在速度,利用迂迴的行動路線靠近戰人,這次他可不會呆呆地選擇正面。
從左側進攻的ae自己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概率,而且也完全沒有預料到對付這樣的敵人概率本身的偏向性太嚴重了。只見戰人毫不猶豫的伸手向着側邊一抓,握力強勁的手掌再次撫摸過管家的額頭,這次戰人倒是沒有正面抓住,略過敵人的要害並且選擇後退。一步步的將ae讓進了宅邸附近的臺階。
隨着最前沿一片衝鋒的勢頭不斷加劇場面上的溫度和氣氛,唯一僥倖存續的戰力泉音正在熱火朝天的忙碌自己的陷阱,她幾乎無視場上的所有人,接近尾聲的裝置一直不那麼聽話,以至於就連式神那裡都沒有用上。索性這邊直接用來對付屋子的主人。
善於觀察的泉音並不是不瞭解當前敵我雙方的優缺,她激動的用手指一遍遍確認大大小小零部件的位置,一次次的緊固這改良裝置的繩索關節,再一次測驗並杜絕了全部的漏洞後,少女的面前突然某種東西落向了地面。
剛纔漫長的等待完全剝奪了少女觀察戰局的機會,現在這飛來的橫物有些高大,同時狀態上來說已經萎靡的不行了。他是ae。努力的拼搏和奮進最終還是被戰人像是投擲棒球一樣拋了過來,這無疑是對泉音的示威。
此時此刻,植野戰人就站在對面,地面上失去意識的管家倒是毫無痛苦閉着雙眼。泉音並不會去在意這個爲了自己而吸引注意力的同伴,因爲她要做的就是反轉戰局,即使叫他死去也是瞑目的。
“看到你一個人在這裡玩扮家家。老夫可是很難過啊。我也是有女兒的人,不過並不喜歡看到女孩子一個人露出孤獨的表情,你的眼神告訴了我一切。”戰人自信滿滿地估算起泉音的過去,他確實猜對了不少,關於沒有成爲麗雅女僕前的過往。
然而。對於這個陌生男人的瞭解,泉音一點也無法提起興趣,她毫不在意的說道:“做你該做的事,完成你該有的擔心吧,先生。關於我的事絕對與你無關...”
“哦?這可真讓我好奇,我想看看你的真實水平,一直壓抑在你所侍奉的主人之下的那力量...”開心不已的戰人向前邁出一步,毫不在意泉音此刻瞟了戰人一眼。
“家僕就是家僕,我不需要超越主人,也不可能辦到,當然如果主人的命運也會受到你的摧殘,我會捨命向搏。”做出決鬥姿態的少女只是拿出兒戲一樣的匕首滑向空中。
“哈哈哈,那麼爲什麼不向我展示呢?既然有強大的技巧我就一定要期待一下了,來啊?”戰人再次邁出一步,這時泉音小心翼翼的瞥了他的位置一眼,距離自己是十五步,不過依舊什麼也沒有發生。緊接着,戰人再次發笑起來往前又邁出一步,信誓旦旦的男人衝着少女發出了嘲諷的表情並且又邁出一步。
腳步的落下像是摁動了什麼機關,霎那間空氣爆發出可怕的悲鳴,如同雷鳴產生在耳邊一樣,地面的瓷磚發出爆炸向外翻開並且引發了劇烈的爆炸,萬千聲響如同弩車一般的緊隨其後伴隨着煙霧擴散開來。在泉音看不見的霧靄之中,植野戰人應該已經落入了陷阱之王一樣的少女的機關本身,就算是再怎麼努力怎麼強大也無法躲過連精神反饋時間都不給的連續機械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