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慈溪終於可以衝出大門,面對全領域無死角的大雨也只能裹着斗篷忍受着前進,鞋跟濺起淤泥的立刻恰到好處又落到了莫樂的腳尖,他們就是如此相互緊緊跟隨奔波在大雨中。森林以及外圍的空場逐漸消失了四個年輕人的身影,在他們身後屋子的窗戶後面,韋恩法師同樣焦急等壓制心思,他也一樣重視白慈溪的想法,而且這個時候保存戰力非常重要。
這邊一行四人依靠着森林中的小徑可以一路跑到山下,從山窩中解放出來的人們頓時感覺開明起來,幾天來都不曾見到這麼廣闊的天地。在那遙遠天地的接縫處說不定就杵着他們的同伴,那個位置也正是所有人急切神馳的方向。
森林不再成爲遮蔽,陰影消失後更多的雨水砸向了地面,封鎖住天地間的空白給行動的四人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泥濘溼滑和不辨方向讓白慈溪感覺不到希望,天色不見敞亮但是雨勢卻毫無收拾,少年狠狠地將有一次摔跤的夏琳拉起來拖着跑。利歐亞雖然是位法師,但是奔跑起來並不比莫樂遊刃有餘多少。
忽然,前方的白慈溪受到手邊夏琳的拉扯,那力道絲毫不同於白慈溪眼中文秀的男生,除非停下腳步狠狠地站住。就是這樣的拉力幾乎讓白慈溪本人摔倒,後面拉扯的人在幾秒種後立刻喊道:“白慈溪,你確定我們的方向和地圖上的一致麼?”
眼鏡少年想要讓自己的說法更加有說服力,但是雨水和不爭氣的體能讓他反而像是被質疑的人
。對於首領來說,一般都會認爲這名部下多麼的不合時宜。夏琳會去質疑白慈溪那得是多大的失誤啊,所以白慈溪毫不例外的褶皺眉頭,說道:“你憑什麼質疑我的方向感,難道你忘了是誰教你正確的異界繪圖法麼?”
異界的地圖編輯繪製以及那紙張卷軸上面關於特殊位置的標註信息都是和現世不同的。像夏琳這樣即使對於現實地圖也並不熟悉的宅,多虧了白慈溪的協助才學會了觀察地形和正確運用靈力驅動地圖上的標註,這一門學問在異界的某些魔法機構都是獨立成文的,擔任夏琳額外教師的就是現在被質疑的白慈溪。
雖然外表看不到更多什麼。雨水洗刷掉了太多的複雜表情,但是夏琳可以通過被握緊的手掌感受到陣陣的壓迫。眼前被雨水掩蓋的男生是同學,是部長,是課外教師,也是首領,然而這些身份之外的唯一就是白慈溪本身,不管他是什麼人,在夏琳看來他就是那個白慈溪,就只是自己的朋友而已。一想到這裡。夏琳深吸一口氣並且站穩腳跟防止自己被反拉尷尬。吸氣的時候雨水更加深入的和鼻孔打起了交道。提供了更多的冰冷像是熱情洋溢的鄰居大媽送來溫暖一樣。
夏琳說:“沒有...那個意思,質疑不是本意,想想約恩吧。朋友。我只是想要告訴你至少我們出門的時候方向就已經在此刻的左邊了,你轉出森林的時候被防護結界弄的轉向了。就是那個啊,韋恩大人提到的干擾方向的結界...唔...”
提出了自己的證明,約恩現在更加像是小動物而並非與白慈溪同齡的男生,發出低沉呻吟的他試圖擺脫領袖一樣的同伴毫無掩飾的盯梢。蠕動了一會後夏琳感覺自己並沒有遺漏什麼,已經單純的變成了不明白爲什麼所有人的氣氛都僵直了。
“唔...拜託就算想要罵我也請快些吧,你這傢伙怎麼...頭一次...”夏琳撇着嘴巴看向密集遇水後盯視不動的同伴,但是對方依然不動,而且不僅僅是如此,就連利歐亞和莫樂也像是便成了石雕,呆呆地立在雨水裡並且任由水分灌進大家的套靴,在場也就只有夏琳時不時地扭動。
“你們到底怎麼啦?”大喊起來,夏琳完全依靠一時的膽量甩開手臂,妄圖擺脫白慈溪的抓握,然而他的力氣過分巨大,竟然毫無阻礙地擺開白慈溪並且身後後傾重重地摔倒在地。雨水和淤泥開心的組合成了交響樂,重重地發出吧唧聲。
夏琳驚呆了,不僅僅是因爲自己的屁股受到溼滑的虐待,他的心往下沉了很遠落到了自己都找不到的空間。這畫面讓眼鏡少年想到了書卷裡面讀到的石化,來自於梅林先生的饋贈非常有趣的異界書籍提到過各種魔法,關於石化的詛咒讓夏琳影像深刻。
“喲?很正經嘛?”女性成熟嫵媚的聲音出現在夏琳的耳根下,像是那奇特的女人刻意蹲在他的身邊貼着身體吹氣一樣。這股氣起先讓夏琳一震,身體僵硬意識飄渺像是石化一樣,然而內心一想到石化這個可怕的詞彙,這少年便立刻鼓起了勇氣,像是剛纔頂嘴白慈溪一樣坐直身子妄圖移動。
這陣掙扎毫無意義,不過慌忙間的扭動在泥濘裡打滾卻沒能摸到任何人類,夏琳的身後一片空白,剛纔的聲音明明意識到在腦後,一切明明就是這樣可是最後...
“卻什麼都沒有發生?”女人的聲音高貴卻又嫵媚,聽起來絕非青澀的女生,而是更加具有魅力,更加具有能力的女性,征服這個詞彙莫名地出現在夏琳的腦海
。這回女性發出聲音在白慈溪站着的位置後方,幾乎讓夏琳暈倒的恐怖影子映在白慈溪身後,但是領袖那邊卻毫無動作,就像之前一樣。“少年你,對於幻術瞭解多少呢?所謂的詛咒不過也是種對於言靈的幻術,是欺騙的意思,自發地干擾人們的意識讓人們做出與事實不符的術式這就是接近了幻術的本質。想來遠處那山中古宅的主人也深諳其道,佈滿山地的干擾讓我難以進入呢,難得維吉爾大人派遣大姐姐我啊,你說是吧,少年?”
“你提到了維吉爾...你是什麼人?想要靠近那山做什麼?”
“哦呵呵呵呵。”女人依然站在白慈溪身後,看起來像是抱住了夏琳的同伴,而她的笑聲與其說是張狂不如說是嘲弄和諷刺。她似乎用手指捏着腦門,說出了最嘲諷夏琳的話語:“真是讓人難過,我本來以爲你不會發現的說。”
純粹的挑釁讓夏琳漸漸地有些吃力,他不知道對方的能力和意圖,僅僅只是像是放水一樣問到了人家的來歷,完全的被動下夏琳又一次次嗚嗚起來,然而當他感受到女人那邊得意起來的氣勢,就重新冷靜下來,而這個動作同時傳達給夏琳希望,那個女人希望自己錯亂。
“哼~~~我明白了,你把我的朋友石化了,但是...嗯,似乎對我無效。既然是維吉爾那邊的人,那麼我無論如何都要讓你把朋友們變回來了!”決絕的聲音帶給了夏琳自己自信,他都不知道居然能夠這麼鎮定,前面能夠挺過來完全靠運氣,而且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依靠什麼條件讓人...石化。
站起身擺好架勢,想着白慈溪此前爲了夏琳做的鋪墊,恩師一樣的同學,正是他的幫助讓夏琳學會了正確的技巧。此刻他的手掌窩向了中心,逐漸生成火焰並越發強烈照耀清楚了自己的臉龐和對面女性的國色天香。那正是個美人胚子角色,身材好到離譜,而臉廓也同樣符合成熟嫵媚的形容,兀自變得輕佻豔麗,外表三十歲的身形卻包裹了暴露又性感的長裙。
假使夏琳這邊的人到過植野暗香那邊,那麼他們一定會對這個挫敗臨海月久的四神使鵲影像深刻,這個屬性就是水的神使擁有着絕對的自信心思縝密卻又冷酷地看着對方,就像她本人說的那樣,難得維吉爾有所委派,這邊也是勢在必行的。
“不攻過來麼?以靜制動咯?亦或者這注意本身就是這傢伙教你的?”女性拍拍摟住的石化候存欣的嘴巴,火焰的映照下白慈溪就像是平常一樣定神站立,然而夏琳斷言自己的夥伴此刻絕對丟魂了。
鵲宇的猜測對了一大半,夏琳確實被白慈溪要求不妨靜待敵人伺機待發。當時白慈溪估測夏琳的能力並且做出了評價,後來也進行了針對的特訓,最後才得出這個結論。夏琳的法術非常的慢熱,可能和先天並沒有學習有關,而且本身文靜形態的他缺少對於戰場的隨機應變能力,這是再怎麼不滿意也不能辨認的事實。第一是因爲掌握不住時間,第二是控制不了力道,相當於是個完全不懂得出招時機的醉漢,被人反制是必然的。
鵲宇終於立刻白慈溪,而且特意走到開闊的地方,顯然是不打算用石化的人當擋箭牌,這更加刺激着夏琳的精神和躍躍欲試的攻擊想法。南神神使開心的說道:“算啦算啦,我也不是很擅長這個的,希望你能夠理解所以用幻術對你的夥伴進行干預,當然現在依舊想要干預你,小心我的能力咯。額呵呵,不過你也沒什麼可防禦的機會,進也好,退也好你都不行的,就是這麼窩火呢。”
話多的鵲宇一直在強調什麼,但是夏琳卻遲遲不願意把握那個重點,總是感覺自己會因爲他的話被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