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視,決定嚴查。”
畢富春的這話很官面話,氣的曾毅自己在手機裡吼叫道:“你小子糊弄我呢,得,我這就打電話給老爺子,我倒要問問老爺子怎麼定性這個案子。”
畢富春一聽頓時急了,急忙喊道:“小姑父,你別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曾毅黑着臉喝道,忽的想到這後面一句太多此一舉了,於是補充了一句:“臭屁自己聞,薰死你小子。”
這也是氣的不輕,畢富春感到無比的尷尬,苦笑道:“小姑父,政府辦案,得一步步來審批,而且這案子牽扯太廣,得做保密工作,所以更加急不了,你說對不?”
曾毅聽到這話,好沒氣的哼了聲,道:“說到底就是你沒權對吧,那好,我打電話給老爺子。”
“別打別打,老爺子身體不太好,這點小事不能打擾他。”畢富春忙懇請道。
“那你說這案子到底怎麼個辦法,我可等不及你們慢慢審批,等你們決定查辦了,指不定要飯已經逃走了。”
“小姑父,你的擔心我瞭解,這樣吧,你先在蘇州繼續查案子,我呢,這邊特事特辦,盡力幫你快點審批下來,你看咋樣?”
曾毅想了想,覺得爲難這小子也沒用,最後冷冷掛斷了電話:“儘快。”
……
掛斷了電話,曾毅就決心出門,他先和錢有爲聯繫了一下,得知他還在賭檔賭錢,於是過去和他會合。
賭檔內,旗袍小姐熱情招待,幾乎每個賭徒身邊都有一兩個小姐在伺候,不時的獻殷勤送上好酒,吃的。
這些賭徒大多沉迷聲色之中,哪裡知道這些小姐其實都是托兒,她們明着在伺候人,實則是在偷看他們的牌,再借助眼色暗語衝荷官報告情況。
如此一來,荷官就可以出千出局圈錢了。
曾毅來到了會所的9號廳內,這9號廳的賭桌都是各個小房間隔開的,曾毅說了找什麼人後,服務員帶着他來見到了錢有爲。
這個錢有爲,挺着個肥肚子在玩麻將,旁邊兩個小姐正殷勤的伺候着,他倒是樂在其中,不時的在她們身上揩油,一刻都沒有閒着。
錢有爲見到曾毅來了,立馬嚷嚷道:“老弟你來了,快坐,小姐呢,還不快點伺候我兄弟。”
曾毅沒有坐下來,而是走到他的身後,伸手在他的肩膀上隨意的搭上,看似隨意的一搭,其實蘊含了內力,一股精純的內理灌注到了錢有爲的身體內。
錢有爲渾身一個激靈,好像夏天突然間進了冰櫃一般,渾身一個透心涼,腦子頓時清醒了許多。
錢有爲不看牌也不看小姐了,扭頭有些詫異疑惑的看向曾毅,曾毅衝他笑道:“老錢,你賭累了吧,換我如何,你去外面放放水如何?”
“不行不行,哪有賭一半走人的道理,老錢,不待尿遁跑路的。”其他賭徒立馬叫起來。
錢有爲立馬黑臉叫嚷道:“誰尿遁了,我兄弟替我玩兩手咋了,咱說了,老子錢都輸差不多了,我兄弟來,大把的鈔票給你贏,你們還不樂意了啊?”
這麼一說,這些賭徒才留意曾毅着裝來。
來之前,曾毅特意打扮了一下,此刻的他的和個花花大少一樣,穿着花褲子,花西服,整個就是一紈絝形象。
這樣的人落在這些賭徒眼裡,頓時成了香餑餑,嚷嚷道:“好啊,快來吧。”
曾毅和錢有爲換位,錢有爲給曾毅介紹起賭桌上的三人來。
經過介紹,曾毅初步認識了三位。
三個老闆,坐東的是禿頭,魁梧大漢,近四十歲,稱爲李老闆,而南北位的分別是常老闆和陳老闆。
這個李老闆最是不甩曾毅,曾毅伸手客氣的和他握手,他直接讓身邊的女人帶握的。
“小子,年紀輕輕的,你有錢玩嗎?”李老闆眼睛一眯,死死的盯上曾毅。
曾毅笑道:“可能沒嗎?”
曾毅取出了隨身的一張銀行卡,交給了一旁的小姐,道:“能去幫我提些錢嘛?”
小姐忙問道:“先生,你需要提多少?”
“五百萬吧。”曾毅隨口說道。
這一出口,三個老闆頓時眉頭一變的,暗道來了大魚了。
小姐抱歉道:“先生,這麼一大筆錢,我們不要提取,要不你先借我們會所的籌碼如何?”
“好啊。”曾毅也沒問要不要利息,直接就說好。
小姐忙去和管事的報告,很快管事的華雄就過來,手裡捧着一個大箱子,打開來道:“這位先生,這是你的籌碼,麻煩你籤個字。”
曾毅連欠條都沒看就簽字,三位老闆見曾毅如此紈絝,心中一樂,點點頭:“年輕人,落座吧。”
麻將開始了,曾毅一開始並沒有下手,而是輸錢,他這是在先餵魚,後收網,並且在留意身邊小姐的一舉一動,查找這賭局的三個人中,誰是老千。
賭了個把鐘頭,曾毅一把都沒贏過,手上的籌碼已經剩了百萬不到。
“小子,錢不多了吧。”常老闆輕笑道:“你的牌不行哦。”
“是啊,不成了,我去放個水,你來帶我玩吧。”曾毅起身,一副很尿急的樣子,三人也沒多疑。
小姐猶豫了,不敢接手,賭場有規矩,她們可以串通人做托兒,但是絕對不能自己參與賭博。
曾毅見她猶豫,氣惱的衝華雄喊道:“你是這經理嗎?你的小姐怎麼回事,不就是讓代一把嘛,怎麼這都推三阻四的,這什麼服務,看來我下次是不用來了。”
華雄一見曾毅說這話,擔心大魚要走,忙道:“曾先生稍等,小姐是不能代玩的,這是我們這的規定,要買我們暫停賭局,您看……”
“賭局不用暫停,我來代他賭。”突然間包廂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高挑性感的女人,摘下墨鏡,曾毅見到她時一愣的。
這居然是許晴娜,她怎麼會出現在這?
許晴娜的出現很讓人意外,她見到曾毅那驚愕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衝曾毅道:“曾先生,我們又再見了,怎樣,我代你賭兩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