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倩忙擺手鄭重道:“對不起,我爲之前對你抱有的惡劣態度致歉,你是真有本事的人,我佩服你。”
“光佩服我可不行,你可得對我客客氣氣纔好。”曾毅提醒道。
文倩點頭道:“你放心好了,我會對她客客氣氣的。”
正坐着談話呢,門這時候開了,秦怡還是不放心,所以請假提前下班趕過來,一來便聞見屋內的一股子清香,忍不住多嗅了下,問道:“這好像是梨花香啊,真好聞。”
“是檀木的雪梨香,怡姐,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曾毅笑盈盈的給她接包,熱情的倒茶。
秦怡坐下,喝茶,看見桌上拆散的木扇,好奇問道:“我不放心,所以回來看看,這就是準備造假的木扇嗎?”
“是的,還是半成品,不過也快了。”
秦怡拿起來嗅嗅,誇讚道:“好香,這香聞了讓人筋骨都酥了,好想睡覺啊。”
“檀香有凝神靜氣的作用,你聞見這味道有這感覺也是正常的。”曾毅解釋道。
文倩不展笑顏的臉上此刻露出淺淺的微笑來,拉着青素婉一個勁的說曾毅如何造假弄香氣的事情,秦怡聽的美眸一個勁的衝他瞥來。
曾毅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忙打開電視轉移視野。
“曾毅,你這香是雪梨香是吧,我覺得如果去製成香料賣,肯定有市場。”秦怡提議道。
曾毅聽了一愣,忙扭過頭來,問道:“不好吧,如果被不法分子鑽了空子去造假,那豈不是要坑害一大把人。”
這麼一提,二女也是皺起了秀眉,倒是文倩腦子活絡,道:“這應該不礙事,要知道咱們是製造香料,那些販子又不知道你香可以造假,我們把香料做出來,做薰香用,應該不會出事吧。”
曾毅點頭道:“提議好是好,但是呢,我知道一點,東西太貴是沒人喜歡買的,我這製作成本有點高,哪可能當普通的薰香來賣。”
這麼一說,文倩拿出了購買單,一對價錢,還真是不輕鬆,三批買藥,一共花了她六百塊,這香要製出來,起碼還要其他人工成本,還真是不合適販賣,所以這個提議只好作罷。
“可惜了,這麼好的東西。”秦怡感慨道,曾毅笑笑不語,對這做不出生意並不在乎。
“好了,不提這個買賣了,走,咱們出去吃一頓好的,今兒我請客。”文倩見秦怡有些惋惜,立馬提議道。
“啊呀,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毛不拔的文倩居然請我吃飯,平時就見你到我這蹭飯,今兒怎麼好心請飯啦?”秦怡一聽請客,頓時來了精神打趣她……
文倩繃着臉露出微笑道:“還不是謝你找了這麼個大能人幫我一把,好了,走吧。”
三人一起出了公寓,文倩開車,曾毅和秦怡坐在車後,一路上文倩和他們有說有笑,一行人御江酒店,才停車呢,便聽見不和諧的聲音在遠處喊來:“倩倩,好巧啊。”
這聲音有些小雞嗓子,聲音尖尖的,有點好像被人捏着在嚎喪的感覺。
曾毅聞聲看去,見是個斯斯文文的高瘦男士,停好車,衝曾毅這邊走來。
秦怡一見這人,頓時臉上堆起蠻有趣的笑意來,而文倩的臉更是崩的比寒冰還要冷上三分。
“不巧,冤家路窄。”文倩毫不客氣的衝這人。
曾毅好巧問道:“怡姐,這男的誰啊?”
“還能有誰,給你找活幹的那位。”秦怡沒有點明,曾毅已經明白了,他就是劉季。
劉季對文倩對自己的惡劣態度並不感冒,繼續微笑道:“彆氣嘛,那把檀木香扇的事情是我不好,我當時也是急壞了,後來想想我都後悔死了,這扇子壞了就壞了,我就當那幾萬塊錢全打水漂了。”
曾毅留意了劉季說這話的表情,沒有什麼做作,滿是懇切之意,心中狐疑這人莫不是做了回冤大頭,被騙了,他也不知道那扇子是瞎貨?
文倩懶得和他多話,拉着秦怡便到電梯口,曾毅在後跟着,劉季瞧了,也忙跟過去。
四個人擠上了電梯,文倩狠狠瞪了劉季一眼,不耐煩道:“你有完沒完,幹嘛非要來纏我,你的扇子過兩天我就賠你,你少來糾纏我。”
劉季苦兮兮着一張臉,道:“倩倩,你彆氣了,扇子的事情都怨我成不,我也不要你賠了,你答應我交往成不?”
此話一出,曾毅驚的眼珠子都摳出來了,忙看向了秦怡,秦怡也是一臉尷尬的苦笑搖頭,看來她是一早知道劉季的德行。
“我說怎麼說不要賠償就賠償呢,感情這小子不地道啊。”曾毅心中冷笑一聲。
他不反對男追女,可也要看對象啊,像這種追求有夫之婦的人渣,曾毅第一個看不起,這不是破壞人家家庭和睦嘛。
文倩美眸一翻,狠狠瞪了他一下:“你很煩誒,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我是結婚的人,是絕對不會接受你的,你死開。”
電梯開了,文倩拉着秦怡搶先出了電梯,曾毅瞥了這人一眼,滿是憐憫之意,笑着出去。
曾毅這笑容落在劉季眼裡,頓時叫他很是不開心,也不顧來這是有約的,追上了文倩,拼命的解釋起來。
“你別煩我了,再煩我我揍死你。”文倩被惱的實在沒法了,要挾起來。
劉季一聽這話,一臉慷慨就義道:“倩倩,你打吧,要是能死在你手上是我的幸福。”
“你……老公,你還不幫人家揍死他”文倩一時情急,手指指向了曾毅,曾毅一愣的,而一旁的秦怡也是大吃一驚。
文倩大方的來到曾毅面前,伸手圈住了他的胳膊,滿面笑靨道:“這是我老公,曾毅,來和我同事打個招呼,你可要好好的招待人家啊。”
“你好,劉先生。”曾毅客氣的伸來右手。
劉季原本可以不信這話,可臨出電梯前,曾毅的那眼神令他生惱,陰毒的瞪着他的右手,譏諷道:“我從不和個農民工握手。”
“農民工?”秦怡一聽,頓時惱了,喝道:“劉季,你胡說什麼呢。”
劉季哼道:“一手的老繭,不是農民工是什麼。”
曾毅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還真是老繭蠻多的,這都是以前在家幫農活留下,不禁自嘲的笑笑,也不和他多解釋。
文倩搶話叫板道:“你什麼眼力見識,我老公可是古董專家,比你這個死讀者的富二代錢一百倍,一萬倍。”
劉季上下打量曾毅,滿目譏諷道:“就他這德行,還專家,我看是專門搬運磚頭的專家吧。”
這話一出,二女很生氣,曾毅也被氣到了,秦怡立馬喝斥:“劉季,我要你立馬道歉。”
“要我像個農民工道歉,沒門。”劉季現在就覺得奚落譏諷曾毅能解氣,哪裡可能去道歉。
曾毅抽出了被文倩纏住的手,森然笑道:“虧你還是念過書的人,這嘴可真是不留德啊。”
砰一拳,曾毅突然打了出去,劉季啊一聲慘叫,身子直接飛了出去,在瓷磚上足足滑行了三米才被桌子給擋了下來。
打架了,頓時迎來所有人的目光,服務員立馬對講機叫保安上來處理。
曾毅這一拳打出去,叫二女好不解氣,不過打完後,她們就擔心起來了。
劉季被一拳打懵了,想爬起來,但是掙扎兩下沒能起來,反倒拉翻了一張桌子的餐布,桌上的調味瓶灑了他一身,弄的他一身狼狽。
曾毅走過去,冷冷道:“這一拳不是爲我打的,我是爲天下的農民工打的,虧你還是知識分子,難道不知道尊重人嗎?沒有農民工的辛苦,你能有高樓大廈辦公,你能有豪宅住?哼……”
曾毅的話迎得不少人的點頭贊同,劉季的臉因而更加難看了,見保安來,立馬叫道:“把他趕走,把這個該死的農民工趕出去,他不配在這用餐。”
保安上前來,秦怡交涉道:“我是慶豐珠寶行的秦怡,這是我的辦公室電話,你們可以打去確認,對於剛剛的事情,我全程看見了,是這位劉先生侮辱人在先,當然曾毅衝動打人是不對,所以要驅趕的話,雙方都要出去,當然曾毅和我們是一道的,我們自然不會在這裡用餐了。”
保安一聽這話,哪裡還敢得罪她啊,打個招呼,然後把劉季給架起來,要擡出去。
曾毅不忘對他說道:“我覺得你很沒腦子,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文倩是在拿我當擋箭牌,我根本就不是什麼丈夫,可你非要和我這擋箭牌撞,真是蠢的要死。”
“你混……咳咳……”劉季氣的一口氣沒上來,咳嗽的滿面通紅,保安見了,急忙擡出去,免得再生大事。
保安隊長衝秦怡賠笑道:“秦小姐您請用餐,我們不打擾了,你放心,不會有人再來騷擾你們了。”
曾毅終於是體會到了有錢有勢的好處,此刻坐在包廂內吃飯,服務員異常熱情,門口還有保安盯着,深怕劉季來鬧事。
“先生小姐們,請問你們還有什麼需要?”服務小姐熱情詢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