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對提出異議的刑警看了一眼,解釋道:“兇器是真的,但是我想請問各位一句,一個在校就讀的大學生,他用得着擀麪杖這種東西嗎?”
“也許他是恰好從死者家中拿出來的。”刑警反駁道。
曾毅手指在桌上輕叩道:“如果是死者家中的,爲什麼這擀麪杖上沒有其他人的指紋,最起碼應該有死者或者死者家人的指紋吧,可你們的鑑定報告是就只有兇手一個人的,這說明什麼還用我說嗎?”
“再退一步說,昆大山可以說他臨時買的擀麪杖,但是就算是臨時買的,也絕對不會只有他一人的指紋。”
白閔點頭道:“看來這是昆大山刻意隱瞞將擀麪杖上的指紋都擦除了。”
曾毅豎起第二根手指,點出道:“第二,這就你們找到的這件血衣,就更是僞造的,你們誰能做個情景模擬。”
當即兩個刑警做起了模擬,刑警輪着棍子衝另一個腦後打去。
“卡,停住,舉着棍子別放下。”
曾毅走上前,指着這位刑警的腋下道:“如果是正常人輪棍子打破了頭,鮮血直噴的,以他這模樣,必定是噴一身血,這空空的腋下也勢必滿是鮮血,可你們看看照片吧。”
白閔急忙查看照片,發現衣服就正面有血,腋下根本就沒有。
“這衣服是後來塗抹上血跡的。”白閔立馬判斷道。
曾毅再指出口供道:“昆大山交代案情時,你們可能覺得他一個勁的胡謅,但是你們沒發現嗎,他說清楚了案動機,只是案發地和時間交代不清,其實他是不知道地點,所以一會兒說是在廚房,一會兒說是在臥房什麼的。”
“我想他是在出事後趕到了死者家裡,當時死者的遺體已經被移動了,所以他不清楚整個過程,然後他選擇做僞證,而什麼能叫一個人寧可坐一輩子老也要隱瞞的,我想除了親情便是愛情了,我建議你們去查查死者老婆和昆大山的關係,或許會有所收穫。”
“立馬去查。”白閔當即下令,然後泡了一杯茶給曾毅,有些巴結的狐笑道:“曾毅啊,叔和你商量個事如何?”
曾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想我以後幫你們查案,要我做個顧問什麼的,對不?”
啪!
白閔掐了個響指道:“聰明,你幹不幹,我會幫你申請工資的哦,或者你要是想做警察,我也盡力把你弄進來。”
“不要,太累了,我可不想沒死死那麼多腦細胞陪你們玩推理遊戲。”
白閔見曾毅推辭,繼續遊說個不停。
“要我幫忙也成,我要是有什麼要你們幫忙的,你們也必須幫忙,白隊,你可以答應我這個要求不?”曾毅耳朵根起繭子了,無奈看向了白閔。
白閔一口答應道:“成,都是自家人,幫你就是幫我們自己。”
“成,我要你們幫我查天宇藥業孫天宇的夫人周倩倩。”曾毅當即便提要求。
衆人一愣的,白閔笑呵呵的問道:“我多嘴問一句話,你爲什麼要調查這個女人?”
曾毅沉吟一下,開口道:“她是我的病人,我發現她心計很重,所以想查查她的底,好繼續下一步的治療方案。”
衆人爲之絕倒,就爲了給人治病,曾毅居然要調用公安系統來查人的背景,不得不說他的胃口真是不小。
曾毅說道:“你們要不查我就走人,反正我也可以請私家偵探調查。”
“慢,我們查,你請坐,我這還有個棘手的案子等着你分析分析呢。”白閔急忙攔住人。
曾毅見狀,笑着重新安坐下來。
白閔拿着檔案過來,曾毅接過查看,他在一旁細說:“死者是一名漁夫,突然在家懸樑自盡了,鑑證科調查下說死者死前沒有掙扎等反駁痕跡,本來我們想結案認爲是自殺的,但是呢,死者家裡人一致認爲他沒理由自殺,我們調查下發現死者也的確沒有輕生的念頭,你怎麼看這案子。”
“是他殺案件。”曾毅立馬道。
田勝男也聽聞過這個案子,吃驚道:“你怎麼這麼肯定,我看這就是自殺案件,死者自殺的小屋門窗緊閉反鎖,要是他殺,請你告訴我這個兇手是怎麼出去的。”
曾毅點出道:“所謂的密室殺人案件,無非就是採用了障眼法來欲蓋彌彰而已,這是死者所在房間佈局?”
曾毅拿起照片詢問,白閔連連點頭:“因爲是農家,加上又是魚塘旁邊的簡屋,所以看起來很凌亂。”
“我看怎麼不亂,這位死者是個生活很有調理的人,你們看窗臺上放的東西,罐頭什麼的擺放整齊,牆頭還堆着農具,儼然是個愛整理人,可是你們發現一點沒。”
“什麼?”刑警一衆人齊齊看了過來。
“紮在門板後魚鉤是怎麼回事。”曾毅點出道。
白閔仔細看了看,道:“或許是他要接魚線暫時放那的吧。”
“錯了,我剛剛說了他是個調理清晰的人,喜歡整齊的擺放傢俱,一個魚鉤是不會隨便亂放的,而且這魚鉤上還殘留着魚線,這分明就是被硬生生拉斷才遺留下來的。”
“那這又說明什麼?”有警察不解問道。
曾毅咧嘴笑道:“你還看不懂嗎?我提醒一下啊,屋內少了一件東西,另外在這屋頂有個出氣孔哦。” WWW▲ Tтkǎ n▲ C〇
一干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瞧出個所以然來。
曾毅見此,立馬道破謎底:“屋內缺了魚竿,我懷疑兇手將魚竿從出氣孔伸出去,然後關上門爬上屋頂,藉着事先捆綁好的魚鉤魚線,進行拉扯門鎖,這樣完成的反鎖門鎖,但是他在收回魚線時出現了意外,導致了魚鉤勾在了門板上。”
白閔仔細看了看照片,比對下深以爲然的點頭道:“我想起來,我說當時我怎麼在屋頂看見個魚竿插着,感情是這麼回,既然是他殺,那你說這兇手會是誰?”
曾毅聳聳肩起身道:“這我怎麼知道,你們自己去查吧,不過像這種精心佈局的殺人案件,兇手肯定是熟悉的人,好了,我要走了,記得幫我查人。”
“慢着,你既然做我們的顧問,總要去做個檔案錄入吧。”
曾毅無奈揮手道:“免了吧,我不差你們這點錢,另外,我過幾天就回金陵,你們不怕麻煩就去請我吧。”
白閔一聽這話,暗罵道:“靠,臭小子空手套白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