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江落落略有些好奇,沈若塵拉着她飛快地跑到對面茶樓上去,南宮越程等人也紛紛跟上。
選了一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樓下客棧發生的情況,有當差的人擡出了白布蒙上的兩具屍體,官兵們也都陸續離去。
但看熱鬧的人還圍着,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不一會兒,年老的仵作走出來,大家都象避瘟神一樣讓開了道,似乎那個仵作身上很骯髒似的。
“鍾豹你去把那個仵作老人家叫來。”南宮越程突然有了好奇心。
沈若塵笑道:“還是我去吧,你們語言不通呢。”說罷便下了樓。
上來的仵作,的確年紀有些大,滿臉皺紋,眼睛略有些渾濁,但是目光卻嚴肅正直,這個人,應該是忠於自己操守的。
江落落倒了杯茶給那位仵作,“大爺,請喝茶。”
仵作並不知道這幾位富家子弟找他有什麼事,見一個氣度典雅的小丫頭給他敬茶,心裡還是高興的,“不敢不敢,不知諸位找小老兒有何事呀?”
“咦?你會說西齊話?”上官頊雲很驚訝地問道。
沈若塵也覺得有些奇怪,那仵作捻了下頜下花白的山羊鬚,“小老兒原本就是西齊人。”
南宮越程笑道:“原來如此。我們是回西齊去的,經過霧積,對面那家客棧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老仵作飲了口茶說道:“幾位第一次在霧積住嗎?小老兒這歲數了,也見得多了,但是同一家店,自正月後,那家客棧啊,每隔數日,那天字號房就死兩個人,這也太邪門兒啊。每次都死一對青年男女,實在另人費解。”
軒轅仲卿奇怪地問道:“單單是天字號房嗎?”
那老仵作點頭稱是,並且說道:“這一次也不例外。”
“被殺的,都是外地人嗎?”江落落覺得難道這兇手是變態?見不得別人兩情相悅嗎?
老仵作搖搖頭,“被殺的,基本都是本地的。”
沈若塵這時很奇怪地問道:“本地人也會住進這客棧嗎?”
老仵作笑道:“霧積逢九大市集日,逢五小市集日,有些遠郊的當日要弄晚市,便回不去了,因此會住客棧,再者這家客棧是老牌的,知道的人多。秀之園那家條件更好些,但住的多半是稍有錢的客商或者官家。”
“以前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嗎?”江落落繼續問道。
老仵作搖搖頭,“過去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那第一起是什麼時候?”沈若塵覺得這種事情很讓人捉摸不透。
老仵作想了想道:“應該是正月十九的夜裡,這家客棧住了一對男女,後來,女子被殺,男子不見蹤影。自那日起,凡是住店的青年男女,都會被殺。”
江落落瞪大眼睛:“大哥,這難道是條件性無差別殺人?”
南宮越程嚇一跳:“別胡說。”
轉頭問老仵作,“那些人是被毒死的還是殺死的?”
老仵作說道:“被殺的人清一色都是抹了脖的。而且殺人用的應該是類似於極窄的薄刀。”
極窄的薄刀?江落落忽然想到攻擊南宮越程的人使的窄劍,這麼說,狄夷的人在霧積?是不是衝着她來的?擡頭望向南宮越程,不想南宮越程此時也擡頭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