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隱約聽出這話有點不對,不過又猜不出話裡的意思。話裡究竟有什麼意思呢?
祝捷大會結束後,志司(志願軍司令部,簡稱志司)將隊伍重新進行了整編,幾個獨立的師旅全部全編爲第十三軍,隸屬於第一集團軍,軍長曹德孟,副軍長張義德。
王鳳將軍領導的南淵人民軍也進行了整編。由於大量的遊擊部隊歸還建制,使得人民軍的總數達到了十五萬人,因此編成了兩個集團軍,下轄五個軍。
志司對戰區也重新進行了劃分。
截止到12月8日,入南的志願軍已經全部部署到位。
入南的大逆人民志願軍共四個集團軍、十三個軍,總兵力達到了四十萬人。加上十五萬人民軍,逆、南聯軍總數已達到五十五萬人,這還不包括水軍和仍然分散在山區的游擊隊。
我軍實際上已經形成了強大的攻擊集團。
我軍的大體部署是:志願軍第一集團軍駐老城、三臺地區,沿二號公路(義長公路)縱向部署;第二集團軍沿一號公路(經竹公路)部署在香城以北的西海岸線一帶;第三集團軍部署在圍州、洪川以北地區;第四集團軍暫作預備隊部署在義州、經同、柿東一帶。人民軍則控制整個東海岸線。
敵人的情況是:海軍陸戰隊第一、第二遠征大隊的四萬多人部署在渾河以南的西海岸線一帶;美陸軍1師、3師、101空中突擊師和第82空降師共計六萬餘人部署在馬背至圍州一線;美陸軍2師、4 師部署在商州地區,控制東海岸線。
美第二集團軍的第1裝甲師、105山地師、陸軍5師、6師、美騎1師、騎2師駐守在整個中、南部地區。美第三集團軍尚在美國本土待運。
另外,在南部海岸山脈一帶還有一支美特種部隊——三角洲部隊,具體人數不詳。
盟國部隊的配置情況是:英利物浦師駐仁平、英日不落師駐鹽城,英女王衛隊師駐雨港;法國1師駐商州,2師駐洪川,3師駐美女城;德國柏林師駐土原,法蘭克福師駐平陽,大日耳曼師駐竹港;日本共有三個師團(相當於盟軍的一個整編師)投入了南淵戰場,但主要部署在中、南部地區;韓國有兩個軍(每軍下轄三個師,每師一萬人,和大逆志願軍的編制相同)投入了南淵戰場;鬼方軍在上次羅結島戰爭中損失最爲慘重,但是這羣窮兵黷武的黑矮蠻子這次仍然拼湊了一個集團軍投入南淵戰場,共有四個軍,十二萬多人(不包括南淵僞軍,南淵僞軍也大部分是鬼方人,還有一部分婆羅國人、安南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今天東南亞等國居民的祖先,一慣仇華、反華,他們更是在一千多年後的二十一世紀瘋狂侵奪我南海資源,達到了變本加厲的程度,但是處罰遲早有一天會落到多行不義者的身上),主要部署在東南部海岸地區;此外還有俄、意、比、西、荷、土、以、澳、阿拉伯等國的軍隊,除了俄軍有一個正規師外,其餘都只有旅、團規模。
另外,尚有三十萬人左右的僞軍。
敵人在南淵的總兵力仍然達到了一百二十萬左右,假如美第三集團軍也投入戰場的話,那麼聯合國軍的總數將達到一百四十萬人!
敵人的總兵力仍然超過我軍一倍多,我軍就算加上水軍和遊擊部隊,也不過六、七十萬人左右。
爲此,志司不得不請求國內再組建兩至三個集團軍,一備應對。
敵人雖然兵力雄厚,但過於分散,且各國部隊打亂編制,分兵把守各個據點,因此對我威懾並不大。
敵人能夠對我形成野戰攻擊集團的也就美軍、英軍而已。其他的盟國部隊基本上無法承擔獨立作戰任務。
而僞軍雖然人數衆多,但其糟糕的戰鬥力註定了他們不會得到盟軍重用,只能成爲一種點綴而已。
進入12月份以來,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的戰事。雙方都在調兵遣將,醞釀着即將到來的大戰。
同時,隨着冬季的來臨,軍需物資的供應也緊張起來。
許多戰士們還沒有棉衣,只穿着一件單衣在寒風中抖瑟。
志司不得不請求立刻從國內調了二十萬套棉衣來。
這二十萬套棉衣卸船後全部堆放在義州的軍需倉庫裡,等待着分發到各部隊。這些棉衣連同一百多萬斤大米、一百多萬斤小麥、四十多萬斤豆油還有其他的軍需物資都堆放在一起。
由於敵人的空襲頻繁,使得我軍積壓的大量軍需物資都無法及時分發下去。
12月14日黃昏,由於特務的指示,敵人突然出動大批飛機,對我義州軍需倉庫進行了狂轟濫炸,敵人扔下的***燃起沖天大火,火光映紅了天空,也灼痛了所有指戰員的心……
“這事是誰負責的?這簡直是犯罪!”楊徵東氣得兩眼冒火,狠狠一拳捶在桌子上,幾乎將桌子捶裂。
楊平東道:“應該立即成立一個調查組,追查造成這次損失的原因,對有關當事人應送交軍事法庭,嚴懲不貸!”
“真是豈有此理!軍需倉庫竟然修在那麼顯眼的地方,連一點僞裝都不加,甚至沒有一門防空火炮!組織救援也鬆鬆垮垮,這是嚴重的玩忽職守,是瀆職!”楊徵東怒斥道。
鄧先覺道:“這事是軍需處長王統負責的吧,這個人是文官出身,沒有軍職,好象是孔臣相的學生。”
“管他是誰的學生?立即撤職法辦!”楊徵東嚴肅道。
楊平東道:“撤職就行了,不必法辦,畢竟這人沒有軍職,另外,打狗還得看主人。”
“我偏要看主人打狗!”楊徵東吼道,“把他送到第一軍去,讓屈勝男請他吃頓‘板刀面’!”
“哈哈……”幾名高級將領都笑了起來。
鄧先覺道:“說到第一軍,我想起來了,最近有不少幹部戰士投訴說,第一軍刑罰太嚴厲,動不動就砍腦袋,太血腥了,應該廢止。”
楊平東道:“斬刑確實應該廢止了,軍中的刑罰應該規範、統一,儘量和文明社會合拍!”
楊徵東不耐煩道:“我倒是覺得斬刑沒有什麼不好,軍中必須要有一種具有威懾力的刑罰!”
楊平東笑道:“哥,你倒是和屈勝男很合拍呀。”
楊徵東叱道:“現在是討論正事,不是討論什麼合拍不合拍。”
楊平東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鄧先覺道:“關於對獨立二師的處理意見,我認爲,該師不能按時堵住敵人,是因爲嚮導帶錯了路,並非主觀故意。何況該師在後來的戰鬥中仍然表現得很英勇,已經將功補過,所以不宜給該師記過了,該評烈士的還是要算烈士,該受獎的還是要受獎。至於井紅雷同志的問題,該同志現已查明是被俘了,關押在南部海岸線的某一秘密地點。該同志身先士卒、作戰勇敢,且率領尖刀營與數萬敵軍周旋,據說槍彈打完了就跟敵人拼刺刀、用石頭砸、用手掐、用牙咬、和敵人同歸於盡……直至全營四百名戰士全部壯烈犧牲,上演了第二次戰役中最爲悲壯的一幕!所以該同志應當立功受獎。”
楊徵東道:“井紅雷身爲主將,理應和大隊人馬在一起,而不應親自率領尖刀營去孤身犯險,這是嚴重的個人英雄主義,置全師的指揮大局於不顧,以至於他被俘後,獨立二師失去指揮,造成一度混亂的局面,坐失了殲敵的良機!井紅雷同志應負主要的責任!”
楊平東道:“井紅雷的事還是先掛起來再說吧——聽說他父親井鳳安一夜之間頭髮鬍子全白了,咱們必須要考慮到他老人家失去兒子的感受,以免影響指揮大局。我們現在要討論的是,誰來補王統的缺!”
鄧先覺道:“我認爲,應該將軍需處升格爲後勤部,由一名有經驗的老同志擔任後勤部長。爲了保障軍需物資的安全屯積和運輸,應當抽調精幹部隊和防空火力,組建專門的防空部隊,這支部隊歸後勤部指揮、調拔。”
楊平東道:“老將軍閒空最適合擔任這個職務,他一直是父皇的老後勤部長,工作勤勤懇懇、一絲不苟……”
鄧先覺道:“閒空老將軍確實是不錯的人選,但他現在是全國紀委書記,擔子已經很重,不可能再來擔任志願軍的後勤部長。”
“那就叫他兒子來!”徵東叫道。
“閒老將軍是道士出身,一生沒結過婚,沒有兒子。”鄧先覺道。
“什麼?他是道士?沒結過婚?”徵東摸着腦門,有點目瞪口呆。
楊明月忽然嫣笑道:“讓屈鬍子擔任這一職務吧,反正他打仗又不行……”
“讓屈鬍子去幹?他那麼馬大哈……”徵東兄弟倆都叫了起來。
鄧先覺卻贊同道:“這是個好主意……”
屈勝男剛處理完一樁軍務,忽然接到了父親打來的電話。只聽屈鬍子在電話那頭唉聲嘆氣道:“勝男啊,你爹我的老臉這回算是丟盡了!”
屈勝男奇怪道:“爹,出了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