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東斂去了笑容,認真道:“男妹,我不是促狹,我是說真的。”
屈勝男嘴巴一厥:“討厭,不理你了。”
其實,屈勝男心儀徵東已經很久了,可是她一直不知道徵東的心意,一直不敢對徵東表露她的愛,她自思,徵東喜歡的是那種肌膚勝雪、舉動婀娜、風情萬千、眉目如顰的妖嬈仙姬如香子、玉娘之流,怎麼會看上她這個皮膚黝黑、整天只知舞刀弄劍的武女?
因此,這會兒她聽到徵東如此說,自然認爲徵東是開她的玩笑,促狹她。
然而一隻有力的胳膊忽然從座位旁邊伸過來,輕輕攬住了她的腰肢,一個無限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道:“男妹,其實有三個字我一直很想對你說,這三個字就是‘我愛你’!”
勝男的身子猛地一顫,幾疑身在夢中……
幸福來得是這樣快,她幾乎陶醉了……
她真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明月等人終於被順利救回到了“國威”號上。
楊賢傑夫婦見到女兒平安無事自然是喜不自勝,然而在聽完女兒陳述完遇險的經過以及怎樣度過食物匱乏的難關後,楊賢傑的心中卻升起了疑竇。既然島上沒有任何動物可以捕捉,他們又哪來那麼多豐富的肉食?
他命徵東率領一支調查隊在明月她們呆過的地方實地調查,以求取得真相。
“國威”號航空母艦回到東荒的同時,一份調查報告也擺到了楊賢傑的案桌上。
楊賢傑看了報告大怒道:“豈有此理!”
立即簽署了一份逮捕令,逮捕了曹德孟,並送上軍事法庭進行審判,指控的罪名是“****”,罪名的由來當然是他竟然提供人肉給同伴吃,駭人聽聞、有悖倫理、野蠻殘忍、喪失人性、其行爲和禽獸何異?
指控方和辯護方在法庭上展開了激烈的辯論,辯護方認爲,曹德孟此舉實屬無奈,在那樣的情況下,如不提供肉食,明月公主一行必將全部餓死,非常情況採取的非常之舉完全無可非議,曹德孟不但不應受罰,還應因爲保護了同伴的生命安全而受獎,特別是他救了明月公主的命,無論怎樣功也能抵過。
法庭辯論了半個月,竟然辯不出個結果。最後**柳雲嬌發了話,說曹德孟保護明月公主是有功的,可以免予對他的****的處罰——當然,受獎也是不可能的。
至此,由楊賢傑夫婦導演的給明月公主擇婿的這一場鬧劇終於全部收場,誰將成爲駙馬爺仍然是一個極大的懸念。
這場風波平息後,楊賢傑決定將工作重心全部轉移到四化建設上來。他下令在全國推廣義務教育,大辦大、中、小學,各種成人教育班、掃盲班也如雨後春筍般建立起來。
楊賢傑要求所有的幹部都必須取得文憑,持證上崗。
這一日,楊賢傑在一次大會上照本宣科讀一份文件:“所有取得文憑的和尚未取得文憑的幹部……”
結果被他讀成了:“所有取得文憑的和尚、未取得文憑的幹部……”
衆人聽到這裡頓時鬨堂大笑。
楊賢傑正色道:“笑什麼?連和尚都要有文憑,何況幹部?”
玩笑歸玩笑,大逆現代化還是取得了很大的進展,國家日益強盛。
這一日,楊賢傑正在書房裡批閱文件,忽然他身邊的一部紅色電話機響了——這是關係到國家安全的一級警報電話,輕易不會有人打進來。
楊賢傑抓起話筒道:“喂,哪裡?”
“父皇,我是徵東啊,我向你彙報一個緊急情況!”
“你說吧。”
“昨天晚上,我們的屬國南淵國發生了軍事政變,鬼方族人出身的大將河西里殺害了國王劉大仁及文武官員三十多人,宣佈建立軍人**,並脫離我們大逆獨立。目前支持國王的**軍和叛軍正在展開激戰,但叛軍人數衆多,**軍節節敗退,目下已退出首府長陽,退往西北的幾個縣區。咱們應該怎麼辦?”
楊賢傑道:“立即召開軍委擴大會議,商議對策!”
這一日是大逆甲申年七月二十二日。
楊賢傑明白,一場新的風暴就要來臨了,他的大逆國和他的大逆人民又將不可避免地經受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的洗禮!
卻說軍委、黨委的一班人全部趕到了國防部會議室。
楊賢傑、柳雲嬌、楊徵東、楊平東、楊賢寶、孔亮、方士道、鄧先覺、柳雲飛、何來勁、王大力、曹雄、高應龍在主席臺上就座;閒空、井鳳安、屈通、曹一顯、齊大召、華元豐、李夢、朱富貴、韓長山、陳懷安、周不平、孔明等幾十名委員在臺下就座。
會議先由徵東通報了一下情況。
徵東的話說完,臺下頓時羣情鼎沸,有人高叫道:“對待反革命分子,唯有堅決鎮壓!”
“對,立即出兵南淵,消滅叛軍!”
孔亮卻給衆人潑了一盆冷水:“南淵國名爲我國屬國,實際上它是一個受聯合國領導的主權獨立國家,我們若公然出兵干涉,只怕會招致西洋各國的反對,所以,對於出兵的問題,我們一定要慎重!”
鄧先覺道:“我認爲,我們要準備打仗!南淵國在我們的南邊五百公里處,是我們脣齒相依的海上鄰邦,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如果在這裡出現了一個親西方的**,那麼,對我國必將會形成很不利的局面。西方人必然會利用它成爲反華反逆的基地,不僅會控制我國的海上貿易通道,切斷我國的能源供應,而且,敵人還會利用南淵作爲攻擊我國的跳板,羅結島戰爭後,西洋各國一直不服氣,一直想和我國再戰一場,好徹底將我國淪陷爲它們的附庸!我們必須要充分認識到南淵國對我國的重要性,絕不能輕易丟失這塊戰略緩衝要地!因此,我們必須要將南淵叛軍這團禍火撲滅!”
方士道道:“目前叛軍有幾十萬人之衆,已搶佔了三分之二的南淵國土,而王鳳將軍率領的**軍只有十多萬人,明顯敵強我弱!現在我們只有兩種選擇,要麼出兵,要麼出物資,否則南**軍絕對支持不了十天!”
孔亮道:“出兵的話一定會招致帝國主義的干涉,有可能將我國拖入與西方的全面衝突中,我國纔剛剛擺脫了戰火,有了一個和平安定的建設環境!”
楊賢傑道:“先看一看再說吧。我們可以給南**軍提供一些物資援助,給他們充充血,讓他們可以支持這場戰爭;如果形勢惡化,那時候我們再出兵也不遲!”
鄧先覺道:“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應該及早做好打仗的準備!我仍然認爲軍事鬥爭不可避免!”
楊賢傑點頭道:“鄧參謀長的話也有道理。”
不表大逆國內對局勢的紛爭。
卻說自南淵國爆發內戰以來,西洋各國實際上已經在着手軍事介入。美軍不僅派了林肯號和鄧肯號兩個航母戰鬥羣到南淵國附近海面,還派了一個團的美軍直接參戰。
同時,美第一集團軍的十萬人馬也正從美國本土運往西太平洋地區。
英、法、德也各出動了一個航母戰鬥羣開到南淵國所在的亞馬納海耀武揚威。
意、比、西、荷、俄、土、日、韓也都蠢蠢欲動。
戰雲一時密佈在亞馬納海上空。
入夜,楊賢傑和徵東、平東及孔、方等人伏在一張巨大的南淵國地圖前,磋商着對策。
徵東道:“目前南人民軍(**軍)仍控制着渾河以北、圍州(不含)、洪川、商河以北的地區,其中南人民軍第一集團軍的兩個軍共六萬人擺在銀口以西的主戰場,實行陣地防禦;第二集團軍的兩個軍防守銀口以東的廣大地區;這兩個集團軍各留了一個軍作爲預備隊分駐義州、北塘一帶,控制海岸和後防;另外還有一些獨立師和民兵組織協同作戰。目前,叛軍一共組建了五個集團軍,主要集結在西線,達三個集團軍,兩個主攻,一個作預備隊;東線只有兩個集團軍,但仍佔絕對優勢!所以,目前我們唯一寄望的是人民軍能夠頂住叛軍的攻勢,儘量延緩和遲滯敵人的進攻,保住最後的反擊陣地,特別是北海岸線的港口和機場!”
楊賢傑道:“三天前,鄧先覺已經率領一個軍事顧問團赴南淵國,指導南人民軍作戰,我們支援的第一批作戰物資也已經運抵南淵國的義州港,相信南人民軍很快就會有轉機!”
徵東道:“帝國主義已經在插手南淵事務,我們也不必講客氣,應該立即派部隊入南作戰!”
方士道道:“我認爲,我們不宜直接使用大逆人民解放軍的稱呼,應該以志願軍的形式入南參戰!”
楊賢傑道:“這話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