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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總能遇到愚蠢的敵人,但作爲領兵之人,要切記不能有半點驕敵之心,再愚蠢的敵人,也可能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給予你致命的一擊。”
趙石策馬向前,一直如影隨形,跟在他身邊的李之問用唾液沾着毛筆,不停在記着什麼,這是隨軍書記應該做到的事情,而且長安國武監那邊送來消息,要一份大將軍隨軍紀略,以充國武監書室。將血967
這是要留名千古的事情,雖然大將軍趙石本人並不算太在意,但李之問卻激動難言,不敢有半點怠慢,尤其是出征草原這樣在他看來,對於南方漢人來說,確定能夠流芳百世的機會,更是不容有半點錯過。
漢將軍霍去病封狼居胥,代表着漢人對北方胡人一次意義非凡的勝利,爲後世之人所銘記,但讀過書的人都知道,春秋戰國,北方諸國皆與匈奴激戰不休,到得前秦,蒙恬大將軍更是率兵驅逐匈奴千里方還。
而到得盛唐之時,大將李靖率兵北征,之後大突厥帝國,被大唐騎軍打的四分五裂,再也無法恢復昔日之榮光。
自古以來,許許多多的漢人名將,皆於草原立下絕世之功勳,但能被後世家喻戶曉的名字卻有幾個?
不是他們立下的功勞不夠大,而是沒有過多的文字流傳下來,盛事總要以文字記之,纔可流傳下去,而能隨軍北來草原的文人又有幾個?
在這個上面,身爲讀書人的李之問想的是很清楚的,而作爲新降之人,這樣大好的機會擺在面前,又怎能不盡心竭力,他算不得正經的文人,但畢竟讀過些聖賢文章,文人之所求,不過名聲二字罷了,而這名聲,又無過於留名青史者。
以大將軍事,而聞名於後世,他又怎能不盡自己所能以成如此美事,且在他知曉國武監爲何之後,這種心思就再也不能剋制了,大將軍趙石之後所言所行,他並無一絲放過,也無多少喬飾,多數都是完完整整記下,小心翼翼保存,以爲回去之後整理,傳回長安國武監之用。
不提他這一番心思,如今在趙石周圍,一羣年輕的國武監領兵將領認真的聽着,並牢牢將這些話記在心裡,作爲國武監生員出身的他們,能在如今近的距離,聆聽大將軍的教誨,是不可多得之機會。
對於將來無論處置公務,還是臨機處斷之能都是一個很好的提高,也是一個很不錯的資歷,足以讓其他人羨慕的眼睛發紅的資。
不過畢竟是身臨戰事,說了短短的幾句,趙石便揮手道:“各自回去領兵,卡勒部王帳就要到了,之後虜獲必多,記得我的吩咐。”
衆人齊聲應是,心裡滿是遺憾的紛紛掉頭而。。
趙石不管那許多,探馬報過來的消息讓他有些吃驚,就像他方纔所說的那般,敵人有些過於愚蠢了。
對方就像等不及行刑,非要劊子手儘快下手的刑囚,上趕着過來送死。
一些草原大部的實力他還是清楚的,當年他到汪古部的時候,汪古部主帳,就能派出八千人的騎兵,都是部落裡的青壯戰士,如果真要全部動員的話,數萬人的大軍也不是不能湊出來,當然,這裡要有一大部分老人,女人和孩子。
草原人的戰爭動員能力,是很可怕的,如果一個草原大部陷入絕境,臨死前的反撲,足以給任何強大的敵人造成大量的傷亡。
如果讓一個大部整個動員起來,用全民皆兵來形容也並不爲過。
所以他不想將卡勒部徹底的逼入絕境,給他們留下寬裕的逃命的時間,逃跑的敵人,無論如何與背水一戰的敵人在可怕程度上,都是不可同日而語
但卡勒部顯然在不知道他們的敵人底細的情形之下,就派出了自己的騎兵,甚至探馬回報,他們根本沒有派出遊騎,就這麼魯莽的衝了上來。
趙石有點懷疑,是不是這些傢伙有什麼埋伏,但隨即就壓下了這個念頭,草原上,永遠是不會有埋伏這一說的,再遲鈍的人,也能在數裡之外聽見大隊騎兵奔馳而過的馬蹄聲,從而有着足夠的反應時間。將血967
再者說,大軍斥候環繞左右,大隊人馬根本不可能逃過斥候的眼睛,那麼就是敵人太過愚蠢這一個解釋了,也許他們根本未曾想到過,有什麼人能夠威脅到他們的主。。
實際上,不用再糾結什麼了,漢人兵法中以奇輔正的規則,在草原上並不算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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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的天空之下,黑壓壓的秦軍騎兵向對方發起了衝鋒,額拉姆河的河水,在這個時候都被一陣陣來臨的震動弄得翻騰不休。
士卒在衝鋒之際,縱聲狂呼,以壯聲勢,狂野的呼嘯聲,隨着草原的春風,扶搖直上,響徹天際。
戰馬在盡情奔馳,戰士在馬上縱情狂呼,這就是戰爭的旋律,狂野而又令人聞之悚。。
潮水般向前的秦軍騎兵在奔馳之間,已經散開了距離,層次分明,隊列井然,這在草原上,是難得一見的情景,所帶來的聲勢,也是草原騎兵所未曾見識過的,這是漢人軍伍最強大的地方,時隔數百年,再次於草原之地出
許多卡勒部的戰士已經被嚇的臉色蒼白,身下的戰馬也在不安的嘶鳴扭動,想要帶着身上的主人掉頭就跑。
卡勒部雖然在韃靼人中一直很強大,但他們從來不以善戰而著稱。
千夫長,百夫長在聲嘶力竭的呼喝着,爲部下打着氣,其實自己的面色,並不比屬下的戰士強上多少,他們萬萬不會想到,來犯的竟然是這麼強大的敵人,心中的絕望已經開始蔓。。
太輕敵了,也太魯莽了,這也註定了他們的命運。
帶領騎兵而來的千夫長,也是卡勒部無敵的勇士,他舉起手中的彎刀,大喊着,天神賜給我們戰死的勇氣,催動了戰馬,無畏的向強大幾乎不可戰勝的敵人衝了上去。
這樣的行爲,顯然喚起了大部分人的勇氣,他們舉起彎刀,在頭頂揮舞着,跟在他們的首領身後,向敵人發起了無畏的衝鋒。
但也有人在同伴們向前的時候,選擇了向後逃跑,他們已經被嚇破了膽子,並沒有人回過頭來看他們一眼,他們已經丟掉了天神所賜予的榮光,即便活着,以後也跟死了一樣,也再不可能進入天神的神國。
草原騎兵的紀律之渙散,就此也可見一般了。
衝鋒向前的卡勒部騎兵,勉強保持着鬆散的隊形,但隨着距離的增長,他們越加的渙散,亂糟糟的,憑着一腔的勇氣,向強大的漢人騎兵迎了上去,這簡直就是在送死,漢人軍伍,與草原人交鋒,怕的從來不是正面的角逐。
他們擁有草原人視爲珍寶的鋒利鋼刀,能夠射穿盔甲的弓箭,奔跑如飛,短途衝刺讓草原駿馬黯然失色的高大戰馬,更何況,他們身上還穿着防護周到的甲冑,在正面角逐中,很少有草原上勝利的機會。
顯然,漢人離開草原已經太久了,而越來越懶散的女真人也從不曾在草原人面前將這些東西盡情展示一。
沒有步兵和後勤輜重拖累的漢家騎兵,所展示出來的可怕戰力,是草原人根本所無法想象的。
“張弓,張”快進入一箭之地,秦軍軍陣中響起無數傳令聲,奔馳中的騎士立即微微擡起身子,張開弓弦。
“射,射,。。”
弓弦放鬆之後,嗡嗡嗡的聲音響成一片,箭矢離弦那令人驚悚的銳嘯聲,甚至將震耳欲聾的馬蹄聲掩蓋了下去。將血967
黑壓壓的箭矢升上天空,甚至將天空都遮的一暗。
這樣不管目標,成片的壓制性攢射,是卡勒部騎兵從來未曾見到過的,草原上箭矢是無比珍貴的東西,只有在離敵人足夠近的時候,纔會發射出去,而且並沒有這般整齊,多數時候都看各人的射術以及習慣。
這樣駭人的景象,讓衝鋒中的卡勒部騎兵發出歇斯底里的絕望叫聲,箭雨落下,比草原最勁急的雨幕好像還要密集幾分,但帶來的卻是無可爭議的死亡。
血花終於在草原上綻開,成片的卡勒部騎兵在箭雨的洗禮之下,被射成刺蝟一般,戰馬嘶鳴着栽倒在地上,將馬上渾身插滿箭矢的戰士拋飛出
骨骼折斷的聲音響成一片,戰馬哀鳴,戰士的慘叫,強大的秦人鐵騎,將戰場中最殘酷的一面,瞬間便擺在了卡勒部戰士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