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燕兒?”韓夜怔怔望着薛燕,明眸裡帶着盪漾的柔情。
“傻瓜,笨死啦~!”薛燕閉眼罵道:“你以爲全天下有誰能像姑奶奶這般蠻橫無賴啊?”
韓夜愈發覺得舒心,基本已經確定眼前這個人正是薛燕,他喜不自禁地上前,按着薛燕的一雙纖臂,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口裡喃喃道:“太不可思議了……你明明、明明已經用了封魂劍誓,和魔劍不能分離,爲什麼現在可以……”
“所以纔講你笨啦!”薛燕笑道:“蚩尤那傢伙說,既然是見面禮,就要給個最大的見面禮,你已經修煉到魔道昊天之境,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靈力幫助我還原真身,只是你自己不懂竅門,所以蚩尤才幫你做了。”
韓夜回憶之前蚩尤的言行舉止,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道:“也就是說,他用我的真氣填補到魔劍之上,這才把你和魔劍分離?”
“那倒是沒有啦。”薛燕開心地笑道:“因爲我本來和魔劍是一體,所以不能分離,但是有了你的靈氣塑造,我可以直接從劍的狀態變成人的狀態,我依舊還是魔劍,不過也是薛女俠薛燕。”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韓夜喜得熱淚盈眶,把俏生生的人兒摟在懷裡,一疊聲地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薛燕舒展纖眉,道:“怎麼不能有這樣的事?蚩尤說你是個好人,幫了神界大忙,又讓他看了場好戲,衆神不贈你禮物,他蚩尤也非要贈你禮物,就算我不激他,他也早打算這麼做。”說罷,薛燕擡着頭,把水靈靈的美眸望向韓夜,道:“喂,從今往後,你的昊天玄元真氣就保存在我的體內了,萬一遇上厲害的敵人,可以從我身上調用出來,使你變回白晝之身,只是那時我也會變回魔劍的樣子。”
“不用了。”韓夜抱着薛燕輕聲在她耳邊道:“你好不容易纔變回人,我不會給你再變回去的機會了。”
薛燕蹙着纖眉罵道:“呆瓜,變回人是有壽命的,壽命一盡,魔劍還存着,我卻會老死輪迴,屆時魔劍再無劍靈。”
“是這樣嗎?”韓夜回想蚩尤對薛燕說的那句“等死”,才知是這麼個意思,他道:“沒關係,先這樣過着吧,等你變老了,我便抽去劍中靈力,讓你變成魔劍,然後再求蚩尤把你變回人狀,這樣就能脫離輪迴了吧?”
“說得好輕巧似的。”薛燕嘟噥道:“要是變得回去倒好,但是人家蚩尤說了,把劍魂變成活人這等逆天之舉,他也只能在一個人身上用一次,再用就會折損他的靈元了。”
韓夜皺着清眉道:“即是說,一旦我用了你身上寄存的靈力,你就再也變不回人了?”
薛燕想了想,忽而甩了甩手,兀自投在韓夜懷裡,溫馨地道:“哎呀!管它呢!現在這樣不錯啦,想那麼遠幹嘛呢?”
燕歸樑·身旁
喜燕歸飛笑夢郎。
旖旎好時光。
江湖俠侶總牽腸。
卻猶近、在身旁。
明眸如月,
俏顏似雪。
恍若水中央。
相擁仍念妙蘭香。
願爲伴、路還長。
——臨劍
韓夜當然知道,最重要的還是珍惜當前,便緊緊擁着薛燕,薛燕的身軀依舊那麼嬌俏,被韓夜一抱即渾身顫慄起來,她皺着纖眉罵道:“要死啊你!抱這麼緊,本姑娘氣都沒法出啦~!”
韓夜展顏笑了,然後道:“無論如何,還是很感謝他,替我解決了一件大事,絕世武力,怎比得上換回你的身體?”
“這就算你的大事啊?”薛燕道:“你和小夢夢成親的事才最大呢!”
韓夜面上有些不悅地道:“你倆總是相互護着,我和她在一起她就總是提你,我和你在一起你便總是提她,能不能讓我專注一點?”
“嘖嘖嘖,別人說這話我倒還信,你這種花心薄倖的男子,以爲姑娘我會理會你的感受嗎?”薛燕開玩笑地道:“嘴裡說什麼要尊重我倆,其實心裡面指不定要把我和小夢夢都佔着呢!嘿嘿!”
韓夜聽得面紅耳赤,睜大了明眸,那表情竟然有些惹人喜愛,他皺眉爭辯道:“少開玩笑了!分明是你們自己說的,這個不要舍,那個不要棄,強要我一心兩用,我豈敢不從?”
“那又怎麼樣?”薛燕仰頭得意地道:“反正本女俠逢人便說你花心,我和小夢夢都是被你欺騙的無知少女,敗壞你的名聲。”
“哼!”韓夜緊緊摟着薛燕的纖腰,反倒是笑了起來,道:“敗壞我的名聲則大可不必,如今世人皆知我叫劍魔,既然是魔,何必害怕罵名?羣魔皆貪,我貪一點又何妨?”
人就是這樣,臉皮一旦厚起來,流氓無賴就都不是他的對手了,薛燕本來是不想嘴上讓韓夜佔了上風,但是此刻顯然已被韓夜吃定,只好紅着俏臉,嬌嗔道:“你你你!你好不要臉。”
“無所謂了,我以前總覺得這一世只娶夢是最好,現在被你倆鬧到破罐子破摔,也休要怨我。”韓夜說着,便把薛燕推到住房的牆邊,讓她的背倚着牆,自己則一手按着那牆,一手擡起薛燕尖俏的下巴,目光變得溫柔非常。
“想、想幹嘛……?”薛燕被韓夜這一番動作鬧得俏臉緋紅,她用水波盪漾的美眸望着韓夜,反抗的力度和聲音都顯得那麼微弱。
“好久沒見了,燕兒。”韓夜含情脈脈地道。
“什、什麼嘛!胡言亂語了你!我明明一直在你身邊哪~!”薛燕爭辯道。
“可是,如果只是一把劍,能做的太少。”韓夜說着,便朝薛燕小巧的嘴脣吻去,薛燕見狀,大驚失色,雙手趕忙去推那男子的胸膛,急道:“幹什麼!耍流氓啦~!”
韓夜見薛燕推卻得如此厲害,竟是一愣,便停了下來,沒再展開他迅猛的攻勢,這讓兩人也得以喘息,氣氛反而變得有些尷尬,漸漸地,薛燕又想起司徒雲夢尚還一個人留在屋子裡,便愈發生氣,喘氣嬌嗔道:“混蛋呆瓜!我纔剛剛恢復人形,你就想霸王硬上弓啦?”
“什麼叫霸王硬上弓?”韓夜亦是呼呼喘着氣,愁道:“好不容易能看得見、摸得着,我只是想把對你缺失的關心補回來。”
“看不出來啊,姓韓的,你竟然是這種人!”薛燕一手按在纖腰上,一手指着韓夜的鼻子,把他指得有些莫名其妙,義憤地道:“小夢夢被你從神界帶回來,你碰都不去碰一下就去拜淨寧的墳,你當時對她說是大事爲重,這下好了,你昏迷時小夢夢硬是沒離開過你身邊一下,你醒來卻只知道跑出來找我,見我變回人形了就摟摟抱抱的,你怎麼不對我說‘大事爲重’了呢!”
韓夜當真哭笑不得,夾在兩個姑娘之間倒有些得罪人了,而且還不是因爲她倆爭風吃醋,是因爲她倆之間關係太緊密,於是韓夜只得極力解釋道:“她也是一心盼着我和你好,我知道她不會在意的,而且,你的事和之前不同。”
“怎麼叫不同?因人而異對吧?你以爲她不在意就真的不在意啊?”薛燕氣呼呼地說着,轉過身去,天藍色的飾帶和長髮在身後飄動,她道:“哼!算了,懶得理你了,你不找她,我自己找她去,天天晚上陪她睡,你忙你的大事去吧,不要打攪我們,韓、大、俠!”
薛燕說着便隱沒在八卦城的衆多房屋之中,留下韓夜一個人呆呆站在那裡,他茫然望着遠方,目光帶着幾許無奈,他道:“以前是把劍,時常跟着我,倒還吵得少,現在變回人了,恐怕又要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了,唉。”
不過,韓夜似乎並不後悔薛燕變回人,只是估計以薛燕的個性,她又要把司徒雲夢和韓玉拉成女性幫派和他明面“作對”了。
“燕兒還是那個燕兒,對自己姐妹就講義氣,對我卻總是惡語相向,哼。”韓夜言語中帶着三分苦悶和七分無奈,便解下酒袋、喝起酒來,慢慢在八卦城裡散步寬心。
卻說薛燕回到了司徒雲夢那裡,一進門,卻見司徒雲夢在給韓夜整理房間,頓時沒好氣地道:“小夢夢,你在幹什麼?”
“在整理房間啊。”司徒雲夢聽到聲音便知是薛燕,轉頭道:“你回來了?怎麼樣了?”
“還給那種混蛋整理房間?得了吧!”薛燕雙手按在纖腰之上,道:“別讓他太得意忘形了,以後揹着我倆找新歡,你呀,就是快把他寵壞啦!”
司徒雲夢聞言一驚,繼而擡起素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燕兒就是喜歡逗我開心。”說罷,她又繼續問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他呢?”
“別提了!”薛燕水目圓睜,道:“他是不是一聽說我有事就丟下你不管撒腿跑出去了?”
“嗯。”司徒雲夢微微點頭,道:“他讓我好好呆在這裡,他要找蚩尤去算賬。”
“白癡。”薛燕望向門外罵道:“難怪出門殺氣騰騰的,平時倒會冷靜想事,一聽說親人朋友出了什麼事,立馬發起瘋來。”
司徒雲夢聞言,嫣然而笑道:“燕兒自己不是一樣?”
薛燕挑起纖眉爭辯道:“我和他不同好吧?他是沒腦子沒心眼,姑娘我可是運籌帷幄啊?”
“是是,燕兒最聰明瞭。”司徒雲夢舒展柳眉柔聲誇讚了兩句,而後問道:“可是,他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呢?”
薛燕聽罷,甩了甩手,不屑地道:“甭提了,懶得理那個傢伙,他放着咱倆不要了,要去幹他的大事呢!咱倆以後就天天膩在一起,想以前在裡蜀山,咱們不是處得好好的嗎?這天底下沒了男人會死啊?不要事事都遷就於他!”
司徒雲夢聞言,頗有些依順地道:“可是,我覺得他一直在遷就我們。”
“那是他故意裝作很委屈的樣子,這個白眼狼。”薛燕自以爲然地點頭道:“男人經常掛在嘴邊就是一句三妻四妾,你看他想不想三妻四妾?還非得說是我們硬逼他的,好啊,咱倆都不跟他好,看他怎麼三妻四妾。”
司徒雲夢笑言道:“你不是怕他找新歡嗎?我們要是不理他,不正好推着他出去找新歡?”
薛燕笑着晃動手指道:“非也非也,我們可以搗亂啊,讓他一世只能當和尚。”
司徒雲夢和薛燕正聊得開心,忽聽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卻見韓夜喝着悶酒從外面回來了,繃着個臉,明眸裡帶着一絲冷漠。
司徒雲夢見狀湊到薛燕耳邊埋怨道:“燕兒,你真的鬧大了,夜心情看起來不大好啊。”
薛燕撅着嘴道:“關、關我什麼事?他要生氣就生氣去唄。”
韓夜望着二女,沉默了片刻,卻不是發牢騷,而是面色嚴峻道:“夢,燕兒,如今四顆靈珠都取到了,只差土靈珠即算大功告成,我仔細想了想,還是燕兒說得對,現在不是談兒女私情的時候,速速找回我妹妹,探明土靈珠下落,時日不多,即刻出發吧。”
說着,韓夜便轉身出門去了,只剩一臉憂慮的司徒雲夢和目瞪口呆的薛燕。
薛燕望了一眼迷惘的司徒雲夢,驚訝地瞪大了美眸問道:“他到底是傻了還是呆了?我沒叫他不談兒女私情啊……”
司徒雲夢牽着薛燕的手,道:“恐怕這叫適得其反了吧,他以爲你發脾氣是因爲不顧及大事而談私情。”
“所以才說他是個呆瓜!”薛燕衝着門外罵道:“一點都不懂女兒家心思!”
司徒雲夢三分無奈七分謙和地道:“我覺得,分明是燕兒把他給叫呆的。”
“是嗎?”薛燕疑惑地看向司徒雲夢,見她點頭,反倒高興地道:“那太好了,以後多叫這個綽號,他傻了就更歸我們掌控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嘿嘿!”
二女說着笑着,便追着韓夜的腳步出了門。
再說到韓玉,她原本也隨着司徒雲夢守在兄長旁邊,後來星辰拉她出去談事情,便因此不在衆人眼前。
星辰帶着她到蜀山之下的一片青丘處,那青丘之上徒有一棵千年古樹,兩人就坐在樹下,而後星辰拿起玉笛輕輕吹起美妙的曲子。
韓玉聽着聽着,又有些昏昏欲睡了,便抓住星辰的手,略顯青澀地道:“好了,別像上次那樣,笛子一吹我就睡着了,然後你就回天上去了。”
“不會。”星辰撓頭道:“我這次下來,沒打算回去了。”
韓玉聞言,睜大了秀眸,道:“真的是這樣嗎?那你的殿下怎麼辦?”
“嗯……”星辰沉默了,輕輕撫摸着手中的玉笛,看上去有些傷感,而後他才強顏歡笑道:“沒關係,殿下身邊,不缺我一個人,他一直很討厭我,這次正好讓我收拾包袱滾蛋。”
“是這樣嗎?”韓玉皺着婉眉,頗有些擔心地道:“爲什麼你願意跟着我們呢?”
星辰聽了,頓時臉色一紅,僵立起身子,道:“那、那個!你哥哥很講義氣啊,跟着他雲遊四海很爽快,再說了,天上除了殿下,已經沒有我眷顧的人了。”
韓玉聽罷,低下頭來,用手撥弄着水綠道袍的衣襬,輕聲道:“我的前世,一定對你很好吧……其實我知道,你下凡來不僅僅是爲了追隨我哥哥,更是爲了我的前世。”
星辰悵然嘆道:“可惜,這世上再也不會有她了,她的鬥魂分給了韓哥,她的靈體留給了你。”星辰說着,感覺氣氛有些沉悶,便道:“算了,不提過去不開心的事了,還記得這裡嗎?我們第一次碰面的地方。”
韓玉連忙點頭道:“嗯嗯,記得!”
“那段回憶當真叫人難忘啊。”星辰雙手枕着頭,倚在樹上,望着萬里無雲、略爲昏暗的青空,道:“當時陽光比這個要溫暖許多,我還在偷懶睡覺,有個姑娘便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砸到了我懷裡,巧的是,她還與我頗有淵源。”
韓玉跪坐在地,靜靜聽着星辰說話,緘默不語,良久才問道:“星辰,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星辰劍眉一揚,爽朗地笑了,道:“問吧。”
韓玉緊緊揪住道衣的下襬,面色微微泛紅地問道:“你現在和我在一起,是因爲我的前世,還是因爲我?”
星辰聞言一驚,便道:“不是說了不提瑤光了嗎?”
韓玉很認真地追問道:“這個問題對我而言很重要,你是因爲她纔在這裡陪着我的嗎?”
星辰聽出韓玉話外之意,連忙爬起身來,見韓玉那小家碧玉、青澀含羞的模樣,不知爲何,就想把她抱在懷裡,於是下一刻便這麼做了。直至今日,他才用這種方式抱着一個姑娘,心頭一陣溫熱油然升起,而韓玉對待感情亦是一片空白,她不知如何是好,微微抗拒,實際上卻又試圖迎合,比起夜、夢那一對,這二人連手也不知道往哪兒放,尤顯生澀可愛。
星辰腦子一熱,便道:“從第一次見你開始,那個……我心裡就不知怎地,對你很有感覺,總覺得看到你就特別開心,我知道那不僅僅是因爲瑤光,因爲瑤光給我的感覺是仰慕,而你則比她多一點點,那種……那種……”
“那種什麼?”韓玉擡頭問道。
星辰張口準備回答,這時,卻聽空中傳來了韓夜等人的呼喚聲:“小玉,你在哪裡?”
韓玉頓時秀目圓睜,趕緊從星辰的懷裡分開,站起身朝空中的那銀雕男女高聲招手道:“哥哥,夢姐姐,燕兒姐姐,小玉在這裡!”
星辰見銀雕朝這邊飛來,便懊惱地把手貼着臉,嘆道:“唉,這麼好的一次獨處機會,泡湯了。”
……
蜀山,太極殿。
白袍蒼髯的守正將雙手負於身後,望着韓夜一行人手裡的四靈珠,面色嚴峻地道:“如今靈珠五得其四,唯獨一顆沒能找到,諸位仍需多加努力,以免千丈高山、功虧一簣啊。”
韓夜道:“這點晚輩明白,我已令家妹請出風靈神探知最後一顆靈珠土靈珠的所在,據風靈神所述,土靈珠在人間最北方——北冥,只是此靈珠現在靈氣很微弱,具體方位無法細明。”
“北冥?”守正肅穆地思考道:“那個地方很遠,我也曾去過一兩次,是個太陽終日都照不到的極寒之地。”說着,他望了一眼身後施法的幾位師兄,道:“看諸位師兄的情況,四時法陣如今尚能維持一個月,你們若是去的吧,務必抓緊時間。”
韓夜抱拳道:“爲天下蒼生大計,晚輩定當不辱使命。”
司徒雲夢則用白蘭之手捧着掌心的四顆靈珠,問守正道:“守正道長,要不然,先用這些靈珠爲各位道長供應靈力,這樣更爲妥當。”
“不。”守正擺手道:“你始終不明白五靈珠的奧妙所在,五靈珠集結得越多,威力越大,兩顆的效果是一顆的兩倍,三顆是兩顆的三倍,四顆是三顆的四倍,五顆則是四顆的五倍。”
韓玉細細一算,頷首道:“是的,師叔,五顆靈珠集齊之時,效果能發揮到單顆的近百倍,所以才屢次助世人渡過危難。”
“嗯,這正是女媧娘娘的五種靈力奧妙所在。”守正點頭道:“但是一旦其中有任何靈力相剋卻不相生,五靈之力勢必大大減弱,所以現在用在四時法陣之上,非但用處不大,還會對我們原先的佈陣造成影響。”
“反過來講。”守正看向衆人,道:“韓少俠現在的靈氣倒退回滄海之境了,路上若遇真正的強敵未必能夠輕易應付,而你們當中有能夠使用靈珠聖力之人,帶上這四顆靈珠,可保無恙。”
韓夜領會了守正的意思,道:“既然只剩一個月,那麼事不宜遲,我這就帶着大家一起前往北冥,找到土靈珠,則天下太平。”
守正道:“甚好,天地六界,亟待你們來拯救了,諸位。”
於是,韓夜便帶着衆人出了太極殿門,喚出銀雕,齊齊跳到雕背之上。
“燕兒姐姐,這次是人最齊的一次了嗎?”韓玉睜着秀眸望向衆人道。
“當然!”薛燕道:“本姑娘迫不及待要和大家一起出去玩了,嘿嘿!”
司徒雲夢挽着薛燕的纖臂柔聲勸道:“雖然和燕兒在一起很開心,但是如今要辦正事了,可不能一心只想着玩。”
星辰贊同道:“我也是這麼認爲的,辦完這件事以後,我們再去遊歷人間大江南北也不遲啊,你說是嗎韓哥?”星辰說着看向站在最前面的韓夜。
“出發!”表情冷淡的韓夜裝着滿腹心事,沒有回答星辰的話,把手朝着北方一指,銀雕雄鳴一聲,帶起一陣扶搖,朝着大地的最北端——北冥展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