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謝謝“筆名被佔了”親愛的打賞的香囊,麼麼噠,愛死你了。嘻嘻,第三更,我是守信的好姑娘咩……
妙心很快捧來了手韶華縣主的鳳尾琴。
這把鳳尾琴原名其實並不叫“風吟焦尾”,而是被叫做“六藝琴”;相傳原本是大興王朝時期,禮、樂、射、御、書、數六藝皆通的“六藝先生”親手製作的名琴。
後來在六藝先生病逝後,當時皇帝將之收入皇宮,送與愛琴成癡的結髮之妻的孝文聖武皇后,並正式賜名“風吟焦尾”。
之後,這把名琴更是在孝文聖武皇后薨逝後,隨同孝文聖武皇后的棺槨一同下葬,一道入了皇陵。
可惜,到了大興王朝末年,諸侯興戰,天下大亂,各路叛軍雄起,連當時的孝文聖武皇后的墓葬,都在行軍的時候,被人發現以至於盜搶一空。
大魏立國後,魏高祖皇帝將從各路叛軍手中,收剮來的古董文物、金錢古籍,統一收入國庫,其中便有這一把風吟焦尾琴。
再往後,這把琴便成了中宮的所有物。成了當朝皇帝在恩封皇后的加冕禮上,除了賜予“皇后之寶璽”外,另一樣必要賜予的“信物”。
只可惜,到了弘遠帝這一代,因爲太后疼寵長樂長公主至甚,長樂長公主又尤爲喜愛風吟焦尾琴,太后便磨來了皇帝的恩准,將“風吟焦尾”賜予了長樂長公主;直至後來。又被長樂長公主送與了愛女,成了韶華縣主的心愛之物。
汀水湖畔的姑娘們,在聽到韶華縣主讓身邊的丫鬟去取“鳳尾琴”的時候。就已經又是激動又是忐忑的小聲竊竊私語起來,“是我以爲的那把鳳尾琴麼?”“應該是吧,聽說太后賜給了韶華縣主的母親長樂長公主呢。”“嗯,只在傳說中聽說過,我還沒有真的見過呢。”
人羣議論紛紛,直至看到妙心捧着一把通體烏黑,只有成人兩個巴掌那麼長。一個巴掌那麼寬,小巧玲瓏。看起來卻又古樸而又別有一番雅韻的古琴出來時,整個都轟動起來了。
“果真是風吟焦尾,快來看,這還蓋了御用寶璽呢……”
“今天看這一眼。我這輩子可算是沒白活了。”
“要是能摸一摸,用這把風吟焦尾彈奏一首曲子,那纔算是沒白活呢。這可是皇后娘娘的專用琴啊……”
韶華縣主聽着衆人羨慕嫉妒恨的言辭,卻是不以爲意,眸中的神采熠熠生光。她招手向池明琬示意,等池明琬來到她跟前,韶華縣主才笑着說道:“吶,聽說你會彈奏《興湖秋月》,我可是把工具都給你找來了。好妹妹你也去彈奏一曲。最好能把我那好三哥比下來,也讓對面那羣公子哥兒知道,我們女子可絲毫不比他們差。我們可是能比他們做的更好……”
池明琬興奮的小臉漲紅,整個人都手足無措起來,激動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池明珍看着大出風頭,被衆人用奉承又羨慕的口吻相勸的池明琬,卻嫉妒的眼睛都快變成紅色的了。
一個二房破落戶的女兒,竟然搶了她的風頭。憑什麼啊?
池明珍無意識的轉着左手上的鐲子,思緒卻燥亂不堪。
早有丫鬟有眼色的擡了琴案過來。不僅如此,還在琴案一側放上了一隻插瓶,一隻薰着上等浮樓香的仙鶴騰空的小香爐,極盡風雅之能事。
池明琬開始彈奏,她的琴聲卻是從半道上開始的,沒有從《興湖秋月》的開始彈奏,卻是恰好和了穆長堯的琴聲,兩道琴聲重疊在了一起。
這琴聲猛的一起,湖兩岸整個都徹底的靜寂下來……
韶華縣主站在池明琬的身後,看着朝這邊看過來的湖對岸的公子哥們,嘴角微微一挑。
謝暉在不知不覺中又出現在了池玲瓏身側,小聲說道:“你說,她這是想幹什麼?”
“她”不知道到底指的是池明琬,還是韶華縣主。
池玲瓏看一眼謝暉露出鄙夷和不屑神色的面孔,也好笑的揚起眉,“誰知道呢。”
一曲叮叮咚咚終於到了尾聲,衆人都沉浸在,這樣好似能夠洗滌掉人心神上所有污穢的琴聲中不可自拔。
良久之後,湖對面才傳來一道男子擊掌讚歎的聲音,“好曲!好琴!好音!人生難得一知己,以在下看,長堯兄卻是和對面那位姑娘配合的極度默契,當真妙極!”
一時間便又有人隨聲附和着笑着說道,“當真好曲,長堯兄琴技過人,我等自愧不如。”說完,又略微頓了頓,用放低了的嗓子,卻足以讓衆人都聽到的聲音說道:“只不知道,對面也能彈奏出《興湖秋月》這等名曲,無論手法還是意境,都能和長堯兄不相上下的,卻是那位姑娘?”
衆位公子哥聽了這話,都沉默了。唯有湖對岸的韶華縣主,聽了那人的話,卻笑着放聲回了一句,“乃是忠勇侯府二姑娘所奏,你等是否甘拜下風?”
“拜服,拜服。”
“自愧不如。”
“輸給忠勇侯府千金,誠惶誠恐……”
一時間人羣在鬧了片刻後,又都慢慢的散了去。
“你好生看着吧,興許等不了宴散,你們府裡這位才女就要才名遠揚了。”謝暉又漠然着臉,譏誚着說了這麼一句話。
“不止如此。”池玲瓏笑了笑,也漫不經心的說了句,“興許還要再傳出幾句,二姐姐和三公子乃人生知己。兩人以琴會曲,互訴衷腸。嗯,好一對癡男怨女……”
“……”謝暉好大一會兒開不了口,最後才吶吶的說了一句,“你倒是想的通透。”
“不是我想的通透,只是,若這是某些人的有意算計,我也阻止不了。”看一眼韶華縣主,又勾勾脣,笑着對謝暉說道,“而有人,明知這不是什麼好事兒,也願意賭這一把,即便代價是毀了自己的閨譽。”又轉過頭來,看向興奮的眼睛發亮的池明琬,池玲瓏轉身要走。
然而,還沒有走兩步,卻看見一個小丫頭,鬼鬼祟祟的繞過湖岸上種植的四季薔薇花,就要往對面公子哥戲耍的那處過去。
池玲瓏眯眯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才拉拉謝暉的袖子,朝她努努嘴,說道:“你看那個丫頭,是不是謝嫺身邊的二等丫鬟?”
謝暉一聽池玲瓏這話,猛的擡頭向那身着水青色褙子的丫頭看去,這一眼下去,便連小巧精緻的下頜都整個繃緊了。
謝暉一邊冷冰冰的說出兩個字“是她。”一邊又喚來她的大丫鬟畫錦,小聲對畫錦吩咐了幾句,待畫錦離開,謝暉才又冷嗤一聲說道:“不怕你笑話,我那好大姐,到如今還沒有對池晟瑾死心,整天就做着當你們侯府世子夫人的美夢呢。”
池玲瓏臉上的表情先是一僵,繼而卻又哭笑不得,“那她這是,……派丫頭去尋我大哥了?”
謝暉冷冷的看她一眼,卻是不再說話。池玲瓏好笑的摸摸鼻子,也搖頭失笑。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韶華縣主領着諸人準備離開,池玲瓏也想着隨大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誰知,這時謝暉又開了口。
“她不死心又能怎麼樣,母親已經和靖遠伯府裡商定好了,連她和林恆的更貼都互相換過了。她到現在還不願意承認這件事兒,還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白日夢中不願甦醒,就她現在這副德行,呵,不用我再動手,她遲早也要把自己作死。”
又微嘆一口氣,緩緩說道:“也是因爲林枚進了府,入了我大哥的後院,現在正和她的好堂姐,我大嫂林嬌娘鬥得歡。也就是大哥房裡的事兒讓母親操碎了心,又有成哥兒這幾日生病反覆不停,母親纔沒精力顧及她,不然,都被拔了翅膀、剪了羽翼的畜牲了,她還能怎麼蹦躂?”
成哥兒便是林嬌娘在慶陽伯府老夫人的壽宴那天,誕下來的慶陽伯府的第四代長孫,取名謝成。
至於說林枚,在江府她落水,後來陰差陽錯被謝坤救起後,靖遠伯府就打落牙齒和血吞,吃了這個啞巴虧,將林枚一頂小轎送進了靖遠伯府,做了貴妾。
林枚之前和林嬌娘關係好,是嫡親的堂姐妹兩,處的卻和親姐妹差不多。結果姐妹共侍一夫了,到天雷勾地火,鬧個不消停了。
林枚年紀還小,才十二歲,還沒辦法和謝坤圓房。但她顏色新,又是個愛嬌愛耍小性子的,不知怎麼就對了謝坤的胃口。以至於自從林枚進府後,謝坤被勾的日日待在林枚房中不出來。用下頭小丫鬟的閒言碎語就是說,不知道兩人在房裡幹什麼上不得檯面的勾當呢。
林嬌娘雖然還在月子裡,對這個堂妹卻忌憚起來了,她的手段自然也不是誰都能承受的起的,但林枚有謝坤護着,於是,大房整個就鬧將起來了。
謝暉和池玲瓏說起這些,臉上的神色依舊漠然無情,池玲瓏卻敏感的發現,謝暉的表情好似更冷了。
及至謝暉離去,池玲瓏也準備去宴會廳的時候,卻又有一個小丫鬟過來了。
池玲瓏拿着手中那方和穆長堯訂婚時玉佩的花樣子,腦中盤旋着那丫頭說的話,——穆長堯要見她?
哈……
私會過了池明珍,勾引過了池明琬,現在終於輪到她了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