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雅聽到這話,更是氣得面色脹紅:“可惡,下次若是再讓我碰到她,看我不叫爹將她抓起來!騙子,還騙了我五十兩。那可是娘怕我出門不方便,特意給我的!”
雖說江素雅對銀錢沒太大的概念,但這可是五十兩,是她好幾個月的月銀,想想她都肉痛的慌。
原本她還想着,到時候帶詩情姐去南縣,回頭給她買兩身像樣的衣物,現在全都泡湯了。
早知道,今日就不該讓芍藥帶銀錢出門的。
霍嬤嬤看自家小姐心疼的模樣,心中是又欣慰又發愁。
欣慰自家小姐看起來長大懂事了不少,愁這事背後的主人,這般做到底是何目的。
顏詩情見狀,道:“先吃飯,有什麼事,等吃飽再說!”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只有吃飽,纔有力氣想其他的事。
古代階級觀念深厚,顏詩情雖然在衆人眼裡是鄉下丫頭出身,但她與江素雅姐妹相稱,又是她的主治大夫,因此有幸能夠同桌而食。
此時飯菜已經將上來許久,好在天氣還不算太涼,因而還都是溫的。
顏詩情說完這話後,看着桌上的時蔬與豆製品,簡單的給自己夾了一些,又用公筷朝江素雅的飯碗中夾了點,剩餘得都遞給芍藥和霍嬤嬤。
芍藥本是要留下來伺候江素雅用膳的,奈何她娘暗地裡朝她使了眼色,又見自家小姐對自己揮揮手,便才退了出去。
等到只有兩人時,顏詩情才放下手中筷子,仔細地打量起對面的人。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顏詩情看她一切如常,但本着小心爲上原則,道:“素雅,你可有什麼不舒服之處?”
江素雅情緒不高,有些食不知味。聽到這話,便也放下筷子,手捂着胸口,嘟着小.嘴道:“這裡不舒服!”
長這麼大,她還是頭一次碰上這樣的事,這口氣,她怎麼都憋不下去。
顏詩情見狀,伸手搭上她的脈搏,待發現一切如常後,才笑道:“是發現自己被騙,心裡不得勁?”
江素雅沒答,可那嘟起的小.嘴,在赤果果的表達她的不悅之情。
“既然沒什麼事,那這事你也別往心裡去,就當破財消災吧!”
但願真的是破財消災,如若不是,那便是有人在故意針對。
只是那人的目的是什麼?
敵人在暗,她們在明,想要查清楚,很難,很被動。
“那這也破太多財了,我現在身上沒幾兩銀子,本來還想着去南縣買點東西回去的。現在可好,什麼都沒了。我娘要是知道,非得唸叨我不可。五十兩啊,都夠給詩情姐你蓋兩棟好房子了。”
給顏詩情蓋兩棟房子這事,還是之前芍藥說的。
現在主僕三人,除了霍嬤嬤外,這對年幼的,心痛得不行。
一個是自己好幾個月的月銀,一個是家裡要節省好幾年才能攢得到。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若是有心針對,總會被抓到的。到時候把銀子拿回來,就成了!現在什麼都不要想,自己該做什麼,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們就當那事沒發生。”
按兵不動,這是顏詩情現在的法子。
那個人既然第一次有心接近,還弄了這麼一個玉佩過來,那麼應該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行動。
目前這玉佩的目的,看起來沒什麼毒,說不好是個試探,亦或者等着下次有個什麼,融合在一起,在混合成一種新的毒藥什麼的。
就如她現在,始終覺得鼻尖處有那淡淡的香味不斷的飄來一樣。
左側禪院中,正誦經地慈心師太,突然睜開了眼睛,掐指算了算,走出房門朝天望了有一刻鐘之久,方纔回房提筆寫了一張字條:“福星已現東南方,尚需磨鍊三年久,勿尋勿幫且隨緣!”
八日後
皇宮中江貴妃手中拿着那張字條,俏臉凝重地望着跪在地上之人:“這可是慈心師太令人傳來的?”
“回娘娘話,是的!”
江貴妃鬆了一口氣,隨即眼角洋溢着一抹喜悅之意,將字條遞給身旁的奶孃江嬤嬤道:“嬤嬤親自將這字條送皇上送去,不必多言,皇上看後自是知道。”
江嬤嬤不知字條寫得是什麼,但也知道自家娘娘這麼多年來的心病是什麼。眼下能讓她這麼開心的,想來也是與那福星有關。
如此甚好,甚好啊!
……
對顏詩情來說,愜意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一轉眼,她在望台山已經待了半個多月。
這期間,不知是因爲之前破了財的緣故,還是那些人比較能夠沉得住氣,總之什麼事都沒發生。
此時已經是九月中旬,天一天天的冷了下來。
江素雅出門之前,因考慮到時間,帶的衣物自是無礙,可她就不成了。
這段時間,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和江素雅在一起吃住都好的原因,她不僅是個子竄得快,人也胖了些許,就連胸.前的小籠包也長大了些,正朝包子的趨勢發展。
這點讓她有些發愁,好在現在素雅已經禮佛完畢,她正好可以趁着霍嬤嬤要帶素雅去紀府做客之際,去南縣買身衣裳。
天冷了,她也出來了這麼久,也不知奶奶那邊情況如何。
如顏詩情想阮老太一般,此刻的阮老太也在想她。xdw8
自打她出門後,到現在連個消息都沒有,這令阮老太十分擔憂。
吳氏按着顏詩情的吩咐,每天都會去阮老太,見她每天手拿針線,都站在村口處朝遠方看,也心知她這是在等顏詩情。
“你呀,就是操心的命。情丫頭是個懂事的,你也莫要擔憂。她在外頭忙,若是回來見你這樣,指不定要怎麼心疼。”
阮老太聞言嘆息一聲:“這都十多天了,連個消息也沒,不知道她如何了。現在一天天的冷了,她出門時也沒帶件厚衣裳,也不知有沒有被冷到。我想着做兩身衣裳,好叫她回來時有得穿。”
吳氏聽着也嘆息一聲:“你就放心吧,她那麼大一個人,且又是個有本事的,哪裡會讓自己冷到。你要是不放心,不若我讓子山去那縣蔚府問問,看看人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