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那現在到底該如何是好?要是真的娶白若苓,會不會有點太冒險了。”
淑妃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彷彿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說道:“不,一切照舊,大婚之日,你一定要娶白若苓,也只能是白若苓。”
“母妃……兒臣不明白。”
“當初白若惜的外祖父秦書翰的確是救了我們母子,若不是他,當初我們可能已經客死異國他鄉,因爲有了他的報信,我們才得以平安歸來,這份情本宮不會忘。可現在,我們面臨的問題確是你繼承大統,你要是娶了白若惜,她將對你競選儲君沒有任何的幫助。”
人總是會往利益的那一方考慮的,所以淑妃寧可昧着良心,她也必須要把白若惜置之門外。
“那父皇御賜的信物又該如何是好?”三皇子雖然在白若苓面前說一切有他,他來處理,可他自己心中自然也是忐忑的。
畢竟他現在只是一個皇子,怎麼敢忤逆皇上的話,他還得想方設法的好好表現,獲得父皇的肯定呢,要是因爲這件事情捅出什麼亂子,惹得父皇不開心,那麼到時候就是他的不是了。
“那個傻子竟然還會好起來,這真是不是時候,就差這一個月了。”淑妃美豔的臉龐寫滿了幽怨,明顯就覺得白若惜根本就不該好起來。
只要她還是一個傻子,那麼就算是聖旨又怎樣,皇上總不可能真的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傻子吧,那這皇家豈不是要淪爲一個笑話,皇室的尊嚴將會置於何地?所以再加上他們故意鑽了聖旨漏洞的空子,就算是偷樑換柱也來的正大光明。
反正只要白若苓成了嫡女,那麼他們就是按照聖旨說的,讓她的皇兒和三皇子成婚。
可現在白若惜竟然好了,而且還吵着鬧着要嫁她的兒子,還拿出御賜的信物做威脅,現在肯定就不一樣了。
“那麼……這白若惜,可就留不得了。”
所有對她皇兒日後繼承大統存在威脅的人,她通通都不會放過,就算她是秦書翰的外孫女也是一樣,這也怪不得她了。
“兒臣明白母妃的意思了!”
他也是這麼想的,這皇位誰不覬覦,若是有朝一日,他能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犧牲一個小小的白若惜又算的了什麼。
“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但是皇兒你一定要儘快解決這件事情,做好做的乾淨漂亮,不能留下任何隱患。”
夜澤皺起眉頭:“除掉那賤人簡單,可這尊紫檀水晶玉鐲,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這麼多年,白家的人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可見她們隱藏之深,要是得不到這玉鐲,到時候還是會有麻煩的。”
“皇兒,這就要看你自己了,你貴爲三皇子,又如此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要是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以後如何繼承這九五之尊之位?”
夜澤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兒臣明白了!”
淑妃起身輕輕爲他整理一下衣冠,然後說道:“皇兒,莫不要忘了當初我們母子在玄國受到的屈辱。要麼你成爲這天下的至尊,要麼,就要任人宰割,你是母妃的希望。”
“是,兒臣定不會辜負母妃所託。”
……
還有一個月,便是白家嫡女跟當朝三皇子大婚之日,百姓對這門婚事可是津津樂道。
照理說,一個商賈之女的確是沒有資格成爲正妃的,可誰讓當初白若惜的外祖父對皇家有恩,皇上重情重義,便下旨賜婚,於是便有了這次的婚事。
可這幾年誰人不知,白若惜已經成了一個傻子,要是皇家娶了個傻子做兒媳,那豈不是要淪爲衆人笑柄嗎?
怪只怪白若惜自己沒那個命,三皇子再怎麼好說話也不至於把一個傻子娶回家。
有人說白家二小姐白若苓聰明伶俐、美若天仙,比起白若惜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纔是這次三皇妃的真正人選。
衆人唏噓,果真是皇家的一貫做派,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的民衆可以理解的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對於白瓚來說,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很難消化了,正想着做幾日的縮頭烏龜好好躲一陣子,可是他卻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
因爲宮中傳來消息,三皇子要親臨白府。
這要是之前,白瓚一定會歡天喜地,覺得三皇子的到來一定會讓白府蓬蓽生輝,可是現在他卻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三皇子這次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他是來找白若苓還是白若惜的?
要是來找白若苓,白若惜必定會不依不饒,這個不孝女自從病好了之後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她在家裡發發瘋也就算了,這要是衝撞了三皇子,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所以這正是白瓚頭痛的地方。
不管怎麼樣,這人已經來了,而且馬車已經停在了門口,他還是要立即帶着人去迎接。
白若苓一聽三皇子這個時候過來,自然是歡天喜地。
她覺得,三皇子一定是聽到她說的在府中如何被白若惜欺負虐待,所以特意過來看她,幫她主持公道。
想着有三皇子撐腰,她一定要好好的懲罰白若惜這個賤人,順便再提出要求讓白若惜母女滾出芳菲苑,讓她和孃親趙氏重新入住。
當然,趙氏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她們倆倒是抱着十分美好的希望。
夜澤人前是身份尊貴的三皇子,自然是不可能像私下那樣對她濃情蜜語,甚至他下馬車這麼長時間,正眼都沒看過她一眼。
白若苓在心中安慰自己,這也是正常的嘛,還沒有真的大婚,是該避嫌一點,反正只要她知道他心中是有自己的那便好了。
“三皇子駕臨,有失遠迎。”白瓚不住地點頭哈腰,諂媚至極。
“岳父大人不必多禮,很快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夜澤這稱呼叫的,自然是讓白瓚受寵若驚,立即眉開眼笑,只是他到底是要娶這白府的哪一位千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