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七九找到的。”雲蒼不忍心看見凝歌一臉傷感的模樣出言安慰,他雖然平日裡和七九見面總是爭吵不休,但是他心裡一直將七九當作妹妹來看待,如今她失蹤了,他這心裡也很是難受,可是無奈尋找了兩天一點下落都沒有,七九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毫無蹤影。
就在雲蒼苦惱之際,在房間的另一頭傳來了富有磁性的男聲。
“你們在找那個小丫頭嗎?”
凝歌和雲蒼對視了一眼,然後齊刷刷地扭頭朝聲音的來源處看去,只見一名男子斜靠在窗戶旁,修長的身影被縫隙中的陽光拉出了長長的黑影,他逆光而站,強烈的光束刺眼地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不過根據大概的輪廓,他們知道來人是誰。
“慕容錦?你怎麼在這?”凝歌率先開口問道。
她更好奇他是何時來的,怎麼進來的,爲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還有他們的對話他又聽到了多少?
聽到凝歌叫自己的名字,慕容錦臉上露出了一笑,他伸了伸慵懶的胳膊朝凝歌走去,“娘子,爲夫是因爲太想你了,所以才忍不住來見你的。”
正當他想要把凝歌擁入懷中時,雲蒼卻一把拉住了凝歌的胳膊,一用力,凝歌的身子如羽毛一樣被他拉扯之他的身後,一臉戒備地看着慕容錦,“你爲什麼又來了?”
雖然不清楚來人的身份,可是他看凝歌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所以在他靠近凝歌前,他率先一步拉開凝歌避免他的接觸。
“我娘子在這,我怎麼能不來,你說是吧?娘……子……”慕容錦說着投給凝歌一個曖昧的眼神,性感的薄脣勾起一笑,上次他生氣離開後想了很多,雖然有些拉不下顏面,但是還是忍不住內心的渴望放下身段來見她。
只是他沒想到居然會再次碰到雲蒼,雖然只是接觸過此人一次,但是他卻看得出來這個男子似乎也深愛着凝歌,只是他隱藏的很好,若不是偶然被他看見了,他還以爲他對她只有主僕之情呢?
不過也難怪,俗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凝歌的確有那樣的魅力足以讓全天下的男子爲她癡迷,包括他……
“都跟你說過幾百遍了不要再叫我娘子,我與你根本就不熟。”聽到慕容錦叫的如此曖昧,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看着他都有些不耐煩,恨不得立刻把他趕走。
慕容錦注意到凝歌陰沉的臉色,心裡一沉,難道她就那麼不待見他嗎?他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可是她似乎對他有些不在意,甚至有些不願意看到他,想到這慕容錦心裡有些酸楚,但是爲了不讓別人看出他的心思,他臉上依舊是那副壞壞的表情,“怎麼?不想看到我,可是真是不好意思,我卻很想見你呢!”
說完他刻意留意着凝歌的表情,只見她臉上的愁容並沒有消失,眉頭反而皺得跟緊了,這讓慕容錦心裡一沉,暗自傷懷,難道她就那麼不想見到他嗎?
一直以來女人對他來說都只是利用的工具,解決生理上的需要後什麼也不是,可是對她卻有另一種感覺,這種感覺他也說不上來,只是每時每刻都想要看看她、逗逗她……
難道他愛上她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慕容錦忍不住皺了皺眉,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可能,他不可能會愛上任何女人的!女人對他來說只是工具而已,需要時則用不需要時則扔在一邊,他之所以接近她只是因爲好奇。
對,一定是這樣,肯定是這樣!
慕容錦試圖說服自己,可是爲什麼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讓他的目光更想要滯留在她的身上,爲什麼?
沉浸在煩悶中的凝歌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慕容錦炙熱的目光,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站在一旁的雲蒼注意到了慕容錦看凝歌的目光,分明就是看心上人的目光,他的心裡忽然一沉,爲什麼所有男子的目光總是放在主子身上?甚至包括他……
雲蒼或許是心裡有些發慌,忍不住把凝歌再往後拉了幾步,然後用自己的身子擋住她的身子,不然任何人窺視。
雲蒼的動作惹的慕容錦的強烈不滿,他冷着一張俊臉看着雲蒼,眼底是濃濃的火焰。
雲蒼也毫不示弱,直視着慕容錦沒有一絲懼意。
都說女人是世界上最敏感的動物,其實不然,男人比女人更加敏感,只是他們更善於隱藏自己。
慕容錦豈會看不出來雲蒼的心思,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冷至冰點,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種氣氛,直到一陣敲門聲響起,“小主,你的藥煎好了,奴婢現在就給你端進來好嗎?”
凝歌看了一眼雲蒼和慕容錦,若是被小溪看到他們兩人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所以她馬上大聲回答道,“不用了,我已經完全好了不用喝藥了。”
“小主,怎麼能不喝藥呢,你的喉嚨纔剛剛好而已要多喝幾幅藥調理一下,這樣纔不會落下病根。”聽到凝歌拒絕的聲音,站在門口的小溪皺了皺眉,她雖然纔跟在凝歌身邊沒幾天,可是也看得出來她怕苦,最怕的就是吃藥,每次吃藥就跟上刑場一樣痛苦,不過這藥效也忒好了點吧,當時她記得只見小主喝了一次藥,小主的喉嚨就突然好了,聲音聽起來一點都不沙啞,仿若根本就沒受傷一樣,甚至連喉嚨上那道觸目驚心的褐色掐痕也瞬間消失了。
她第一次見到如此厲害的藥,就相當於仙丹一般,一吃下去就藥到病除。
然而小溪哪裡知道根本就不是太醫開得藥厲害,而是另有神醫,當凰肆從雲蒼口中得知凝歌發生的事後,立刻配了藥給凝歌,當她吃下去的一瞬間頓時覺得清新氣爽、渾身舒服,特別是喉嚨冰冰涼涼的,短短几分鐘後她就恢復了聲音,再加上凰肆獨門配方的藥輕輕一抹,凝歌喉嚨上的褐色痕跡就立刻不見了。
只是凝歌不想讓小溪知道凰肆的存在,所以一直隱瞞着,然後隱瞞背後的痛苦就是每天必須喝藥,一想到那黑乎乎的藥汁凝歌的胃就忍不住一陣翻攪、直冒酸水。
“小溪,我知道了,只是我現在還不想喝你先端走吧,現在我有些困了想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凝歌邊說邊對着雲蒼和慕容錦使眼色示意他們兩個離開,可是雲蒼和慕容錦似乎沒看見一樣依舊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這可急壞了凝歌,她想發怒可是又怕被門口的小溪聽到,無奈只好低聲說道,“喂,你們兩個還不快點走……”
“娘子,爲夫好不容易纔見你一面,都還沒有看夠你呢怎麼捨得離開。”慕容錦不顧雲蒼的阻攔徑直走到凝歌的面前說道,似爲了附和凝歌,他也壓低了音量。
凝歌有些無力地翻了個大白眼,她多想問一句:大哥,你長耳朵了嗎?
可是又怕慕容錦會大聲說話暴露他自己,小溪就在門口,若是被她聽到了她的聲譽就全毀了,所以爲了自己,她必須要忍,忍不住也要忍。
“看娘子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沒聽見爲夫的聲音,爲夫也覺得聲音有些小,要不我再說大聲點?”看到凝歌無奈的表情,慕容錦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好了好了,算我服氣你了,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吧!”凝歌連續深呼吸了幾次,強制壓制住心裡那股怒氣後纔開口問道。
“想要幹什麼呢?我也不太清楚……”慕容錦用手指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似一副冥思苦想地模樣。
“既然你自己都不清楚的話,那我們就改天等你想好了再說,那現在你就快點回去吧!”凝歌看到慕容錦一副欠扁的模樣,恨不得抽他幾記耳光,可惜現在她處於劣勢,臉上不得不堆起笑容來迎合慕容錦。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你親我一下我就離開。”慕容錦佯裝一副恍然大悟的慕容,然後笑看着凝歌指了指自己的薄脣說道。
聽到他的刁難,凝歌正要火山爆發時,雲蒼卻率先一步直接擰起慕容錦的衣襟,看着慕容錦的眼裡似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燒,“你不要太過於得寸進尺了,主子是不允許你這樣的人染指的,若是你執意如此先要問過我的拳頭。”
誰知雲蒼的威脅並沒有起到一絲效果,反而讓他笑了,“得寸進尺嗎?或許吧,我一向如此,難道你有什麼不滿嗎?”
慕容錦挑釁的話語讓雲蒼拽着他衣襟的手更緊了,指骨微微泛白,身子微微有些顫抖,看得出來他是隱忍着劇烈的怒氣。
“怎麼?怕了嗎?”慕容錦臉上的笑容更濃了,然後擡起手使勁掰開雲蒼的手指,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衫。
“你以爲我會怕你嗎?”雲蒼畢竟年輕力盛,有些經不住激怒,所以在慕容錦說出那種話後,他臉色陰沉的可怕,手指放在了腰上,準備隨時抽出中間的軟劍。
“難道不是嗎?”慕容錦直接反駁道,他不是沒長眼睛豈會看不出來雲蒼眼底的怒意,只要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他深愛着自己的主子,或許是因爲是主僕,所以他只能把那份愛埋藏在心底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