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寒菲櫻胡思亂想的時候,南宮琉璃居然無視她的存在,無視她這個正牌世子妃在場,直接走到了蕭天熠的面前,眼中盪漾着毫不掩飾的情意,聲音溫柔如詩,“五年前,也是這個時節,星光璀璨,篝火盛宴,琉璃一直記憶猶新,不知世子是否依然還記得?”
寒菲櫻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南宮琉璃當着自己的面向妖孽訴說當年的情意,完全把自己當成透明人一樣,自己的存在感有這麼弱嗎?一個大活人可以直接當做沒看見嗎?
動怒歸動怒,不過這南宮琉璃倒是有膽色,面對妖孽那一張可以凍死人的冰霜臉,還能咬牙說出這般情意脈脈的話語?
寒菲櫻不着痕跡一笑,看來是自己親密地叫妖孽“阿熠”,惹來了這位高傲公主的不滿,所以她才故意讓自己知道她比自己更早認識妖孽,更有一段旖旎過往。可樂小說網已更新大結局
雖然她很欣賞南宮琉璃追求真愛的勇氣,但不代表會對一個對自己男人有明顯企圖的女人心生好感,一歸一,二歸二,她分得很清楚。
蕭天熠聽到南宮琉璃這樣說,劍眉猛然蹙起,有幾分不悅,看向櫻櫻的眼神,卻多了一絲緊張,南宮琉璃說得這樣曖昧,這小妖精不會又誤會了吧?
在來赤炎王朝之前,小妖精就和他約法三章,不許和南宮琉璃眉來眼去,一絲一毫也不行,蕭天熠當然是滿口答應,因爲他從來就沒有和南宮琉璃暗送秋波過,可現在南宮琉璃這樣的話,分明是暗示兩人曾經有過什麼,小妖精聽在心裡,不知道又會掉進什麼醋海里?
當着櫻櫻的面,如果否認的話,櫻櫻一定會認爲他是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蕭天熠緩緩道:“記得!”
那晚自己是最耀眼的明星,他居然記得?南宮琉璃忽然笑開,美豔如花,眼眸中透出驚喜,“真的?”
可寒菲櫻在最初的震驚過後,已經徹底平靜下來,變得非常淡定,脣邊甚至還有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她和南宮琉璃你爭我鬥脣槍舌劍有什麼意義?
雖然她無論比試什麼,她都不會輸給南宮琉璃,但問題是,如果妖孽不愛她,她就是把南宮琉璃打壓到地底下去,也無濟於事。
關鍵在於妖孽的心思,在連女人都會動心的美豔公主面前,妖孽到底能不能把持得住?到底舍不捨得拒絕這樣的you惑?纔是問題的實質,琉璃公主可不是昨天送到妖孽牀邊的那幾個俗豔女人,南宮傲這品味真是的,寒菲櫻不以爲然地想着,雲淡風輕地喝起了涼茶。
蕭天熠見櫻櫻若無其事一般,知道她貌似平靜下面孕育着危險的氣息,他可不想兩人的關係因爲南宮琉璃再起什麼波瀾,回房之後櫻櫻又給臉色他看,眼眸中波光流轉,忽然似笑非笑道:“櫻櫻,你還記得公主的舞姿嗎?”
寒菲櫻心下暗笑,興致盎然,很是配合道:“當然記得,這次來赤炎即將再次欣賞公主天人舞姿,阿熠和我都深感欣慰,不虛此行!”
蕭天熠微微頷首,似乎極是贊同自己夫人的話,那雙鳳眸裡面透着對寒菲櫻的深情和對南宮琉璃的無視,言下之意,南宮琉璃的舞姿不過是宴席助興而已,別無其他。
他們一唱一和,南宮琉璃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在龍騰王朝的時候,她在異國君臣面前自然注意自己的公主高傲儀態,但實際上她卻是剛烈要強的性子,見他當着自己的面,這樣寵愛另外一個女人,心底又開始絞痛。
寒菲櫻將這一切不着痕跡地看在眼裡,南宮琉璃這麼聰明的公主怎麼還沒看明白,攻擊自己有什麼用?關鍵是蕭天熠,看來陷入愛戀中的女人,智慧果然都會直線下降,尤其是陷入單戀中的女人,更是迷茫,何況這一戀,就是五年,癡心不改。
她忽然站起身,挽住蕭天熠的胳膊,衝他莞爾一笑,“阿熠,我突然想起來,驛館裡面還有些事情需要我處理,我先回去了!”
還沒等他開口,寒菲櫻就及時攔住了他的話頭,善解人意道:“想不到你和公主竟然是舊識,兩國相隔萬山千山,今番重逢,想必悲喜交加,感觸良多,你就不用先回去了,不如陪公主敘敘舊吧!”
南宮琉璃心下一喜,她雖然不缺乏勇氣,但當着寒菲櫻的面,有些話總是說不出口的,萬萬想不到寒菲櫻居然主動提出離開,這個女人,倒是讓她有些刮目相看。
“櫻櫻!”蕭天熠不悅地警告道,這將置他於何地?這個小女人,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可面對他的怒氣,寒菲櫻纔不怕,輕笑嫣然,踮起腳尖,貼在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道:“因爲我嫉妒她比我先認識你!”
原來如此,蕭天熠身軀微震,在櫻櫻心中,一直對他和南宮琉璃的過往耿耿於懷。
曾經是季嫣然,如今是南宮琉璃,蕭天熠真是頭痛,他這是招誰惹誰了?這一朵朵桃花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好不好?他也從來沒有跟任何人玩過曖昧,連張笑臉都沒有給過,爲什麼到頭來都是他的錯?真想長嘆一聲,跟女人真是沒有道理可講,連一向聰慧的櫻櫻也不例外。
現在她顯然是要給他一個機會,讓南宮琉璃徹底死心,那個聰明的小女人,已經明白對付南宮琉璃最好的武器不是她,而是他。
這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高明戰術,也只有這個狡黠可愛的小女人才想得出來。
要不是爲了解開櫻櫻的心結,他才懶得留下來,不過也明白以她那江洋大盜性子,還有那神出鬼沒的輕功,能走遠纔是怪事?一會功夫之後,肯定躲在某處偷聽。
南宮琉璃見蕭天熠的目光深深盯着那消失在綠林深處的紅色倩影,更是覺得心中一陣陣酸澀難忍,不過寒菲櫻走了,她也正好鬆了一口氣。
自己愛慕了五年的男人就在眼前,五年,對一個韶齡女孩來說,足夠長了,一眼望不到頭,這樣的男人,龍章鳳姿,劍眉星目,不怒自威,自有一股王者風流,連她一國公主也忍不住芳心暗許,可想不到,他竟然屬意他人。
南宮琉璃不想再等下去了,難道一直要等到自己白髮蒼蒼抱憾終身嗎?她也不是矜持的女子,深藏在心中多年的話語,有種噴薄而出的,她相信,他那麼聰明的男人,定然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索性也不再掩飾,雖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若是翩翩君子,淑女爲什麼不可以求呢?
她走到蕭天熠面前,因爲蕭天熠身形挺拔,她不得不仰視,才能接觸到他的視線,他收回了目光,依然面無表情,並沒有像和櫻櫻說話一樣會微微低頭,溫柔得讓人羨慕。
但此時南宮琉璃顧不得這些,直言不諱道:“世子,你應該很清楚,我很早就喜歡上你了,我想知道我到底有什麼不好?”
蕭天熠脣角微勾,想起小女人,眼底浮現一抹柔意,語氣卻清淡,“公主好與不好,本世子並不清楚,也不在意,公主只需要知道本世子已經心有所屬,以後這種問題就不要來問了!”
這樣冰冷無情的話語,讓南宮琉璃的臉瞬間煞白,雖然今天驟然見到他,實屬意外,但這麼多年,對他的戀慕不是假的,剎那間,一顆芳心碎成一片片,許久才哽咽酸楚道:“這麼說是你在拒絕我嗎?”
蕭天熠眸光一漾,卻沒有任何溫度,冷如冰霜,淡淡道:“是!”
只有一個字,明明簡單明瞭,卻有千斤之重,錘得南宮琉璃心疼,“難道你連給我一個理由都不願意嗎?”
蕭天熠的目光看向遠處,神色堅定,“不愛就是不愛,沒有任何理由,我愛的人,自始至終就只有我夫人一個!”
躲在暗處的人聽到這霸道宣誓的時候,心臟忍不住又開始急劇跳動,呼吸不勻,起伏不定,差點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她就是好奇妖孽會和南宮琉璃說什麼?所以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了,那來去無影蹤的輕功有幾個人及得上?
南宮琉璃吃驚得瞪大眼睛,瞬間呆住,嘴脣顫慄道:“你說…什麼?她…到底有什麼好?”
蕭天熠知道櫻櫻就在附近,雖然她離得遠,可只要有她的地方,自己都能感應到,絕對不會錯,他的目光終於落回到南宮琉璃傷心欲絕的臉上,聲音微揚,“那她到底又有什麼不好?老是拿着出身做文章,不過是世俗之人的鼠目寸光罷了,不能自由選擇的出身,豈能掩蓋一個人真正的風采?別說商家之女,就算是鄉野村姑,浣紗歌女,只要是本世子喜歡,就是世上最好的!”
這話,不僅僅是南宮琉璃震驚不已,連藏身在暗處的人都呆住了,瞬間震撼到了靈魂深處,一抹幸福感動的笑意不知不覺蔓延在臉上,世上最好的?忽然想起蕭帝曾經說過的,國色天香的容顏只是外在,重在心有靈犀,如今她和妖孽到了這種心有靈犀的境界嗎?
蕭天熠說完這句話,連告辭都沒有說一句,就施然離開,要不是爲了小妖精,他才懶得和南宮琉璃說這麼多。
南宮琉璃因爲太過驚愕,竟然忘了挽留他,眼睜睜地看着他頎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緊緊地咬住自己的脣,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她一向是個驕傲的公主,此刻卻覺得自己脆弱得如同一塊真的琉璃,一碰就碎。
荷花池邊,香風陣陣,晚霞映染,可南宮琉璃卻覺得置身寒冬一樣,冷得挪不動腳步。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傳來一個輕柔的男聲,是寧王兄,“原來是琉璃啊,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雖然太子和寧王兄鬥得你死我活,但波及不到身爲公主的南宮琉璃,幾個皇兄平日對她都不錯,雖然和太子稍微近一些,但也只是屬於兄妹間的走動多一些罷了,她隱秘的心事不想讓更多人知曉,倔強地忍住了眼淚,平靜道:“沒什麼,沙吹到眼睛裡面了,今日突然想起到寧王兄這夙玉別院走一走,王兄不會不歡迎吧?”
南宮傲見琉璃還在遮掩,眼底深處掠過幾絲嘲諷的輕笑,對他這樣的人來說,爲了皇位,連親妹妹親女兒都可以犧牲掉,更何況不是親妹妹?長嘆一聲,關切道:“好妹妹,你就別瞞我了,我剛纔都看見了!”
什麼?南宮琉璃臉色一白,她年紀不小,卻一直雲英未嫁,自然會引起有心人的紛紛猜測,但知曉真正原因的人並不多,就只有太子等幾個人還有宮裡的幾位妃嬪,想不到今日卻被寧王兄看了個正着,到底是女兒家,一時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是沉默着。
南宮傲見狀,微微一笑,聲音極具you惑,表情像一個引人墮落的魔鬼,輕嘆道:“看來王兄對你關心太少了,居然不知道原來妹妹喜歡蕭天熠這麼多年了?”
南宮琉璃臉色灰白,她並不喜歡寧王兄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帶點憐憫,帶點同情,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她喜歡蕭天熠是她的事情,用不着別人來指手畫腳,如煙的眉目微微一蹙,“我先走了!”
南宮傲見琉璃急着要走,微微冷哼一聲,“其實以妹妹的姿色才情,想要得到一個男人,根本用不着這麼麻煩!”
寧王兄的話讓南宮琉璃停下了腳步,一雙眼眸盪漾着狐疑的光芒,“什麼意思?”
南宮傲見琉璃果然動心了,得意一笑,他平日哪裡會注意到這些深宮公主們的女兒家心思?剛纔他一直在冷眼旁觀,忽然明白爲什麼琉璃這麼多年都不肯嫁人,原來是愛着蕭天熠,真是一個意外的發現。
這個發現讓他又驚又喜,琉璃居然早就對蕭天熠情根深種,琉璃才貌雙全,若是利用好了,就是一顆得用的棋子,得到蕭天熠是琉璃如今最大的心願,若是全了她的這個心願,還怕以後她不爲自己所用嗎?
他意味深長道:“看你這麼傷心,王兄真是心疼你,若是你能得償所願,王兄也爲會你高興的!”
南宮琉璃微微一愣,並不是傻瓜,又是深宮長大的,隱約能明白寧王兄的意思,有些失望,公主自有公主的傲氣。
面對寧王兄別有深意的目光,她沉吟片刻之後,出乎意料地拒絕了,“我喜歡蕭天熠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就算和寒菲櫻競爭,也會公平競爭,不會去動用宮裡的那些見不光的手段,如果能用的話,何必等到今天?如果王兄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南宮傲眸光遽然變冷,發現他倒是低估這個皇妹了,公平競爭?他脣角浮現一絲譏誚的冷笑,傻子都看得出來,寒菲櫻佔據絕對優勢,琉璃能有什麼勝算?真是婦人之見,難成大器,這樣的棋子,捨棄也不可惜。
剛纔蕭天熠的話語忽然浮現耳邊,“只要本世子喜歡,就是世上最好的!”
南宮傲眼中閃過興味的光芒,看來蕭天熠真的很寵愛寒菲櫻這個女人,太子偏偏又對她很感興趣,這下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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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宮的馬車上,南宮琉璃靠在華麗的車廂壁上,悲楚交加,失聲慟哭,五年的愛戀,得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雖然剛纔在寧王兄面前極爲要強,但只有自己獨處的時候,才發現心早已經碎了一地,擦拭眼淚的手絹換了又換,也擋不住蕭天熠帶給她的沉痛。
她的宮女雅兒看公主哭得不能自已,十分心疼,這麼多年,她可是看着公主是怎麼在相思中度過的,作畫的時候,畫的全是那位異國世子的風采,連她都被公主的一番赤誠打動了,卻偏偏就是沒有打動最該打動的人。
要是世子身邊沒有女人,她向來是支持公主的,因爲她知道公主有多喜歡世子,可現在世子對他的世子妃那麼好,連那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公主還有希望嗎?
公主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才貌雙全的女子,可世子呢,面對公主的滿懷期待,竟然說出了那樣無情無義的話語?
不過雅兒雖然惱恨世子不懂風情,但也知道這事也怪不了世子,兩情相悅,是世上最不能勉強的事。
見公主好不容易平靜了一些,雅兒才試探道:“公主,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南宮琉璃一邊看着手絹上擦拭下來的紅胭脂,一邊冷道:“說!”
雅兒一咬牙,“世子應該是真心喜歡寒菲櫻,公主不要再這麼苦着自己了。”
她一說話,就看見公主眼眸又開始泛紅,眼眸中透着傷痛,這些年,公主爲了世子,拒絕了多少次皇上賜婚的旨意?聽說世子就要來赤炎了,公主又驚又喜,差點睡不着覺,今日太子殿下讓公主去寧王的夙玉別院,想不到真的能見到世子,幾乎是望穿秋水般的等待,可等來的竟然是世子一番冷漠無情的絕情話語。
沒人比她更瞭解公主此刻心中的痛了,雅兒又輕聲道:“奴婢覺得這也是好事,長痛不如短痛,難道公主還要這樣傷心一輩子嗎?其實除了世子,世上還有很多大好男兒,公主不妨試着接受別的男人!”
南宮琉璃自嘲一笑,她何嘗不想?她是公主之尊,只有她挑選世上最好的男兒,天底下有哪個男兒敢給她臉色看?在龍騰王朝的時候,她遭他冷遇和漠視的時候,何嘗不想忘記這一切?
可一想到他意氣風發的英姿,氣吞山河的軒昂,還有運籌帷幄的沉穩,舉手投足的優雅,就止不住的心潮澎拜,如今他近在咫尺,要她說放棄,到底有多難?
今日這一次,是他對她說話最多的一次,卻偏偏是些她最不願意聽到也最能扎傷她的話,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要去向父皇請旨!”
雅兒大驚失色,“公主萬萬不可,萬一到時候世子堅決不同意,當庭抗旨,公主顏面何存啊?”
南宮琉璃身子一顫,脣角微動,是啊,他那樣的男人,未必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本來想今天對他表白,在國典上父皇再賜婚,成就一番兩國佳話,可他拒絕得毫不留情,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聽得她的心都揪了起來。
就是因爲多了一個寒菲櫻嗎?南宮琉璃忽然目光灼灼地看着雅兒,“你說,寒菲櫻真的比我漂亮嗎?”
雅兒一驚,“怎麼會?公主一直都是世上最美的公主!”
是嗎?南宮琉璃眼底劃過一絲痛色,“那他爲什麼連看都不肯多看我一眼?”不愛就是不愛,沒有任何理由,這就是他的理由嗎?
雅兒心底震驚,公主美貌尊貴,高傲自負,幾時這樣脆弱過?實在是愛情的魔力傷人,這個問題,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也沒有愛過誰,在她眼中,公主當然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可在世子眼裡,最完美的女人就成了寒菲櫻。
南宮琉璃瞥見雅兒欲言又止,淡淡道:“你實話實說,恕你無罪!”
雅兒一狠心,和盤托出,“據奴婢今日的觀察,世子和寒菲櫻在一起的時候,眼睛都會發光,奴婢雖然不知道男女情愛爲何物,但一定是真心喜歡纔會這樣,奴婢求你千萬不要讓自己難受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公主什麼都好,就是對世子的感情太過執着。
南宮琉璃聞言,身子微微僵硬,自己的貼身宮女也說出這樣的話,難道真的應該放棄嗎?“可我不甘心,我南宮琉璃何等驕傲之人?居然輸給了寒菲櫻,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到底哪裡輸了?”
這個問題,雅兒也無法回答,公主一腔癡心,滿腹熱情,縱然是一塊石頭,也應該被公主焐熱了吧?
這些年,公主經過失望,希望,再一次的失望,希望,可世子就像一座萬年冰山一樣,巋然不動,完全像沒心一樣,只得道:“他們在我們京城要住上一段時間,該知道的,總是會知道的!”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