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搶劫

知晚無語的看着葉歸越,大越朝到底是誰的啊,皇上都封賞了,太后說搶就搶,你搶別的就算了,搶她兒子的東西,要讓她如願了,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知晚望着葉歸越,笑的無邪,輕聲問道,“相公,是不是大越朝搶東西不犯法?”

葉歸越瞄了知晚一眼,他可沒忘記這‘女’人想做土匪的,有太后給她做榜樣,這‘女’人指不定回去就佔山立寨了,不過還是笑着點頭,“要是皇上准許太后搶,所謂上行下效,想必你我也是可以放心大膽的搶的。”

大臣吐血,搶東西,郡王爺你是最拿手的好麼!京都只要是搶東西的,十個裡有九個都是跟郡王爺您學的!

知晚聽了直笑,活像撿了天大的便宜似地,“那正好,那些黑石頭也要人挖,全給相王府小世子了,到時候你派三千官兵在曠山外守着,人家挖咱們搶,也不吃虧,還有歷州,那是京都‘門’戶,轉搶那些搶咱兒子東西的人,鎮南王府又不是軟柿子,豈是人想搶就搶的?”

太后臉‘色’一變,雖然知晚沒有明着指她,但是誰都知道是她,越郡王霸道也就算了,區區庶‘女’出身,也敢如此對待她,眼裡還有沒有她這個太后了,就聽皇上笑道,“忻州雖大,土地卻貧瘠,相王府要換做封地也行,塵郡王向朕許諾,讓忻州的稅收增加二十倍以上,每年大越朝士兵過冬的炭火他全包攬了,只要相王府也能做到,朕許他了又如何?”

文遠帝說着,投給知晚一個安撫的眼神,相王因爲是太后的親兒子,其封地在諸王中是最大最好了,皇上原本就心存不滿,太后要忻州也行,是換,而且還有附加條件,知晚嘴角一勾,下了一劑猛‘藥’,“不妨再加上那些在朝爲官大臣每年的炭火!”

御書房內衆位大臣面面相覷,忻州地廣貧瘠,郡王妃之前許諾的那些已經叫人大吃一驚了,她還給自己增添負擔,她可知道這一許諾,只要皇上不撤銷塵郡王的封地,她答應的事就是變賣家產也要上‘交’國庫的,鎮南王府是富可敵國,可也經不起她這樣敗十年啊!

太后知道忻州是知晚主動要的,要是沒點好處,她不會要那貧瘠之地,再太后眼裡,鎮南王和越郡王就是那種人,要是好處不是多的他們瞧不過眼了,是決計不會要的,所以她才匆匆忙的趕來,一張口就要了一半,只會沒想到知晚許諾了這麼多,忻州擱在那裡幾百上千年,從未富庶過,她要真要了,萬一一‘毛’不拔,豈不是砸手裡了,太后猶豫了。

右相瞥了瞥太后的神情,上前一步道,“忻州是不是真的能給朝廷帶來二十倍的稅收,除了郡王爺和郡王妃外,誰也不知道,臣覺得還是‘交’由他們比較好。”

太后皺了皺眉頭,望着文遠帝道,“忻州的事,哀家可以當沒說過,但是越郡王一沒戰功,二沒建樹,他的兒子卻封做郡王,還是一品郡王,皇上是一國之君,不該憑着一己喜好對臣子加官進爵,先皇臨時前,念及皇上年幼,叮囑哀家多加管束與你,皇上也親政多年了,但是今兒這事,哀家非得要個說辭不可!”

皇上原就是依照喜好來的,何來說辭,說塵郡王是皇上的親孫兒,只怕說出來,朝野將‘亂’,徐公公擔憂的望着皇上,皇上今兒賞賜卻是太過突然了,太后又在氣頭上,只怕不容易過去。

文遠帝淡淡的瞥了太后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拿起龍案上一份奏摺,遞給徐公公,徐公公忙送到太后手裡去,太后接過打開一看,臉‘色’猛然鐵青,就聽皇上問道,“太后該知道朕爲何封賞塵郡王了吧?”

太后氣的嘴皮都在哆嗦,又是鎮南王,太后握着奏摺的手青筋暴起,與相王的王位比起來,一個郡王又算的了什麼?

一旁的嬤嬤扶着太后,擔憂道,“太后,您就該聽奴婢的,把‘藥’吃了纔來,頭又暈了吧,奴婢扶您回去。”

太后就由着嬤嬤扶着轉了身,奏摺也沒有還給皇上,一羣大臣恭送太后,知晚盯着那奏摺,小聲問葉歸越,“什麼奏摺,這麼厲害?”

葉歸越握着知晚的手,輕輕‘揉’捏着,妖冶的鳳眸閃過一抹笑意,“一點小把戲,談不上厲害,就是不知道父王背了黑鍋,會不會生氣。”

知晚,“……。”

知晚瞥頭掃了御書房一眼,衆位大臣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懂太后怎麼忽然就改了主意,皇上有什麼理由非得封塵郡王不可的?

出了御書房,太后就把奏摺一撕,丟在了地上,身後的小太監趕緊撿起來,縮着身子跟在後面,嬤嬤勸慰太后道,“太后息怒,世子妃雖然身懷有孕,可要生下來,還要八個月呢,那時候再幫他某個郡王的位置也不急。”

太后冷着臉道,“鎮南王手握重兵,數次‘逼’迫皇上,皇上一點脾‘性’都沒有了!”

太后最想除掉的就是鎮南王府,可鎮南王府就是塊磐石,堅不可摧,鎮南王手握大越朝一半的兵力,還有鐵甲衛,官任兵部尚書,兒子孫子都是郡王,府裡還有三位大臣,兩個姐姐,一個懷王妃,一個江信侯夫人,還有過世的先皇后……京都有誰與鎮南王府可比?

皇上又在四處尋找大皇子,太后以前不擔心,可是現在有些怕了,要是真讓皇上和鎮南王找到了大皇子,就算他目不識丁,鎮南王府也會傾盡權利扶他上位,到時候鎮南王還不把相王和她孃家一網打盡?

偏偏自己的兒子目光短淺,手底下一羣酒囊飯袋,不知道皇上盯着他嗎,還這麼肆意妄爲,擅自提高稅收,還謊報災情,那點稅收能有多少,皇上高興了,隨便賞賜給郡王的位置,那纔是真東西!膚淺!

“叫相王進宮見哀家!”

回到壽安宮,相王世子就迎了上來,瞧見太后一臉怒氣,相王世子的臉也耷拉了,“皇祖母?”

太后望着自己唯一的親孫兒,眸底有些恨鐵不成鋼,“都怨你父王,授人以柄,不然哀家怎麼也替你要個郡王的位置,你也別整日不幹正事,鎮南王要越郡王上朝,你也別懶散了,往後遇上他,也別心慈手軟,出了事,哀家替你兜着!”

相王世子連連點頭,秦知姝站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可是鎮南王府手握鐵甲衛,越郡王也有,相王府的暗衛再厲害,也比不上鐵甲衛,世子爺與越郡王撞上,我怕……。”

太后眼神倏然凌厲了起來。

這一趟皇宮之行,知晚是身心舒坦,出了御書房,知晚便笑着對徐公公道,“上次我進宮,貴妃她們託我買了不少香珠,我今兒帶進宮了,帶着兩個孩子不方便去拜訪,就‘交’給徐公公,幫我轉‘交’給皇后貴妃她們。”

說起上回的事,徐公公就一臉訕笑,“上次的事,奴才還沒有跟郡王妃請罪呢,奴才多嘴多舌,險些害了郡王妃。”

知晚忙說沒有,第二天皇上不是賞賜了她一堆好東西嗎,她該感謝徐公公纔是,白芍奉上一個小包袱,遞給徐公公道,“聽說公公夜裡經常失眠,這是一些特製的安神香,每日睡覺的時候薰上一粒,能安睡三個時辰,公公試試效果如何?”

徐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太醫院那些太醫也得巴結,只是他這失眠之症由來已久,必須要吃‘藥’才能安睡,只是‘藥’太苦了,徐公公不喜歡,聽到特製的安神香幾個字,徐公公的眼睛一亮,那引蝶香徐公公是見過的,既是與皇后貴妃的香一起送進來的,自然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又能安睡三個時辰,別說三個時辰了,就是兩個時辰他都求之不得,瞅着知晚那乖巧溫和的模樣,徐公公心裡一暖,難得郡王妃這麼關心他,竟然覺得眼角有些溼潤了。

來的時候是車駕儀仗接的,回去的時候就是郡王爺郡主的車駕儀仗了,坐在馬車內,知晚捏着塵兒和思兒的小鼻子,忍不住問葉歸越,“你的郡王之位不是父王找皇上強要的嗎,怎麼皇上一下子就賞給了塵兒思兒了?”

葉歸越端茶輕啜,臉‘色’一直就沒緩過勁來,根本不樂意回答知晚這個問題,轉而望着知晚,“忻州果真那麼好?”

知晚挑了下眉頭,漂亮的水眸夾着笑意,一邊‘揉’着塵兒的小手,一邊望着葉歸越,笑道,“忻州比我說的好,光是煤礦就能給忻州帶來百倍的稅收,何況還有銅礦和鋁礦,最最重要的是鹽礦!”

葉歸越眉頭輕皺,他自然知道忻州有鹽礦,“鹽礦根本不能食用,你有辦法?”

知晚輕翻白眼,“要是不能用,我要它做什麼,我保證,我用鹽礦提煉出來的鹽就算比不上鎮南王府吃的貢鹽,也絕對不比那個差,其中的利潤,用膝蓋想也知道多大了。”

知晚說的這麼肯定,由不得葉歸越不信,只是他越來越疑‘惑’,她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他望着她,眼神微凝,“以前你告訴我那些東西都是塵兒的爹教給你的,爲夫幾時教過你?”

知晚嘴角的笑戛然而止,一雙烏黑靈動的大眼猛眨,嘴巴張大,“對哦,這些你都不會,不是你教我的,那是誰教我的?”

反正你是知道我失憶的事,原本誤以爲是你,結果不是,那我就不知道是誰了,知晚切切的望着葉歸越,見他一張臉都變紅了,她還故意拔高了聲音問,“難道我天賦異稟,天生就會的?我也好奇呢,我才十六歲,就有了一手超凡卓絕的醫術,還會調香,我都覺得不可思議,我知道武功內力可以傳給別人,可以讓一個菜鳥變大俠,莫非是哪位高人把一身‘精’湛的醫術傳給了我?我還把他給忘了,人家會不會氣的活過來啊?”

知晚說着,一臉擔憂人家會來找她,罵她沒心沒肺的樣子,葉歸越眸底閃過一抹無奈的笑,捏着知晚的鼻子,正要說話呢,外面馬車忽然震了下,就聽到公公的說話聲道,“郡王爺郡王妃,有人攔住車駕。”

知晚忙掀了車簾,就見不遠處,蘇昂氣宇軒昂的坐在馬背上,墨發飛揚,胯下寶馬一雙眼睛靈動異常,一眼望去,就知道是千里良駒。

負責車駕的公公也不說話,有膽量攔郡王爺車駕的都不是他們惹的起的,郡王爺的貼身暗衛就在一旁護着,他都不曾說話,他們就更不用開口了。

蘇昂騎馬上前,朝知晚和葉歸越點點頭,才笑着對知晚道,“表妹,我爹要見你。”

知晚嘴角‘抽’了一下,拜託,別喊得這麼親密好麼,雖然你十有**是我表哥,可我還沒有認蘇家這‘門’親呢,就聽蘇昂繼續道,“就在醉風樓,郡王爺的酒樓。”

知晚瞥頭望着醉風樓,這是算準了,她們會從醉風樓下過,等着呢,舅舅要見她,不見不行啊!

正好,肚子裡也餓了,就在醉風樓用餐吧。

知晚和葉歸越下了樓,冷風和冷訓把塵兒思兒的小搖籃擡着進了醉風樓。

醉風樓裡,賓客滿桌,小二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瞅見葉歸越邁步進來,一愣神,把正給客人倒茶的事都給忘記了,還是客人大叫才反應過來,忙道歉,那客人也不敢說什麼,醉風樓是誰的,京都人盡皆知,打狗還得看主人,在這裡惹事,還是當着郡王爺的面,那不是自找苦吃麼?

忽然,一個客官站了起來,直愣愣的望着知晚,“第一村姑!”

他一喊出聲,一旁的男子就拽他下來了,“少胡言‘亂’語,郡王妃是定遠侯府千金,怎麼會是村姑?”

那男子不虞道,“成兄知道小弟的本事,過目不忘,我曾在歷州親眼見她撲倒越郡王,她離開歷州後,還有不少人去美味糕點鋪打聽她的去處,我曾聽說她生過兩個孩子,不是她還能有誰?”

那個成兄手撐着額頭,萬老弟怎麼這麼不開竅啊,你知道也就罷了,犯不着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吧,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腦袋裡缺弦,他現在拖他走還來不來得及?

正想着呢,王老弟就起身了,上前給滿臉黑線的知晚跪下,求道,“草民在京都逗留數天,就是想找到郡王妃,求郡王妃救命!”

成兄一臉蒼白的過來,把連連磕頭的王安給拉起來,王安反抗,他一刀拳就給砸暈了,“愚弟喝醉了,還請郡王爺郡王妃大人大量,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知晚伸手擦去額頭上的黑線,現在說這個也來不及了,不過知道了就知道了,她就是第一村姑,這事壓根就瞞不住,擺擺手,徐成就扛着王安下去了。

知晚繼續上樓,樓下大家就開始竊竊‘私’語了,“方纔越郡王妃進來,我就覺得有些眼熟,聽他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也見過她!”

“得,你就吹吧,你去歷州是幾天前的事,那會兒第一村姑早不在歷州了,你上哪兒見去?”

“……你還真別不信,你不知道歷州有塊風雲榜上,能上榜的都是些大人物,第一村姑乃皇上親封,排在歷州風雲榜首位,我曾有信見過一回,第二位纔是越郡王,你要不信,我們不妨打個賭,百兩銀子如何?”

那男子反而猶豫了,歷州確實有個風雲人物榜,莫非郡王妃真的是第一村姑?

這麼說,到並不是不可能,第一村姑消失歷州的時候,正是她回京救定遠侯,嚇跑越郡王的時候,明明越郡王退了她的,後來又死乞白賴的要娶她,定是知道她就是第一村姑的緣故,要是第一村姑是郡王妃的話,那她豈不是身懷高超醫術,心底寬仁,替百姓治病,分文不取,替王侯大族治病,非千金不醫?

更難得是,郡王妃逃婚在外,竟然能放得下身段去大街上吆喝賣糕點,就是尋常的小家碧‘玉’都做不到啊,如此豪氣的姑娘,叫人欽佩!

不過,她與郡王爺早就相識,還生了一雙‘女’兒,當日在大街上,定是成心報復,故意爲之的,倒是個‘性’情中人了。

蘇昂聽着樓下的議論紛紛,瞅着知晚的眼神有些怪,把‘門’推開,請她和葉歸越進去。

屋子裡坐着兩個人,其中一個知晚認識,是桓大人,另外一個不認識,不過瞧他的樣子,與蘇昂有三分相似,肯定是蘇家家主蘇向行了。

桓大人忙起身行禮,蘇向行卻怔怔的望着知晚,蘇昂輕聲道,“爹,她就是姑母的‘女’兒。”

蘇向行臉上閃過不虞,“不用你提醒,爲父也知道她是你姑母的‘女’兒,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能不是嗎?!”

蘇昂一臉尷尬,爹這幾日火氣見長啊,當着外人的面也這麼不給他面子,他知道,肯定是因爲郡王妃沒有喊舅舅的緣故!

蘇向行吼完就後悔了,怕嚇壞了知晚,不過一想她連越郡王都不怕,應該是不怕他的,便道,“姚媽媽沒有告訴你,你的身世嗎?”

知晚點點頭,這才行禮道,“知晚給舅舅請安。”

又給蘇昂盈盈行了一禮,“見過表哥。”

忽然一陣啼哭聲傳來,知晚忙轉身朝搖籃走去,蘇向行也走了過去,瞅着塵兒和思兒,蘇向行望着蘇昂的臉‘色’又差了三分,原因有二,知晚有了孩子的事,怎麼不事先告訴他,他都沒事先準備禮物!

第二就是知晚都做娘了,他這個表哥都還沒挑到中意的兒媳,不是這個看不上,就是那個不喜歡。

蘇昂委屈的站在一旁,他不知道表妹有了孩子啊,她昨天才成親的好麼,誰成親一天就蹦出一雙龍鳳胎啊,要怪就得怪妹夫了,不吭聲就把表妹拿下了。

不過蘇向行把隨身佩戴的‘玉’佩和蘇昂腰間的‘玉’佩當做見面禮送給了塵兒和思兒,知晚忙道,“舅舅,昨兒你送了四十臺添妝給我,我都還沒道謝呢,你又送這麼貴重的見面禮給兩個孩子,不妥。”

蘇向行唬着張臉,“這有什麼不妥的,你是舅舅的侄‘女’,給你是應當的,那四十擡添妝不算什麼,舅舅還怕送少了,回去挨你外祖父外祖母的訓斥呢。”

知晚推脫不掉就只好收下了,替塵兒和思兒道謝,讓錢嫂和‘春’香抱到胳膊喂‘奶’,他們則坐下談話。

說的自然是知晚的孃親了,蘇向行神情惋惜感慨不已,原以爲蘇向晚沒死,畢竟每年都會派人送壽禮回蘇家,蘇家有規定,蘇家嫡‘女’不得加入朝臣之家,怕的是株連之過,蘇向晚違逆家規嫁進朝臣家中,爲了蘇家安危,隱姓埋名過一輩子,只是沒想到她十六年前就離世了,那些壽禮是定遠侯派人送去的。

每回過壽時,蘇老夫人是樂意收到壽禮的,蘇老太爺會把壽禮扔掉,每回蘇老夫人都會叫人撿回來,蘇老太爺氣過後,又當成寶貝樣收着,他也派了人四處尋,沒想到有消息時,卻是她過世的消息,他都不知道如何回去稟告二老,二老才能忍受住打擊。

蘇向行今兒找知晚來就是爲了此事,蘇家在永州,距離京都有七八日的路程,蘇家二老上了年紀,不可能進京,這個外孫‘女’不可能一輩子不見吧,知晚也覺得她有必要去見見外祖父外祖母,便望着葉歸越,葉歸越端茶啜着,點點頭,“等過些時日,我陪你去。”

蘇昂坐在一旁,望着知晚,實在是憋不住了,問道,“表妹真是第一村姑?”

知晚一臉尷尬的笑着,輕點頭道,“逃婚途中出了些意外,與姚媽媽走散了,身上沒了銀兩才上街賣了一回糕點……。”

蘇昂瞥了葉歸越一眼,眸底帶了不滿道,“表妹都懷了你的孩子,你還讓她逃婚了,讓她和孩子在外受苦,難怪表妹會忍不住砸暈你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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