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恬不知恥

知晚那個無力啊,敢情一路進來,丫鬟們避着她是因爲前世下了命令,嚇死她了,知晚一臉輕鬆,雖然她對秦知姝懷孕的事有些吃驚,可也沒有那麼驚訝,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與相王世子在芙蓉宴上都等不及勾搭在一起,還用那麼污穢的合歡簪傳信,能清白的了纔怪了,這又是古代,可沒什麼保護措施,出了意外懷孕完全有可能啊,她比較好奇的事,這麼大的事,秦知姝怎麼不瞞着?

茯苓見知晚好奇,忙把事情的經過說與知晚聽,正是請大夫這事,也正像知晚之前猜測的那樣,錢氏盯着她們呢,大夫請進蘭香院,就有丫鬟偷偷的盯着,趴在窗戶底下,將大夫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當即就跑去告訴了錢氏,這樣的大事,只要有一個丫鬟知道,差不多就整個侯府就都知道了。

知晚朝松香院走去,差不多到院門時,茯苓就說完了。

邁步進正屋,饒過花鳥山水屏風,知晚就瞧見秦知姝跪在地上,哭得是梨花帶雨,趙氏和錢氏兩個臉色鐵青,定遠侯的臉可是說氣的發紫,地上有好幾個碎瓷片,定遠侯差不多能氣瘋了,一個兩個的,都敢無視侯府家規,與人私通,知晚可以說拗不過越郡王,她呢!

“說,肚子裡懷的是誰的孽種!”趙氏猛地一拍桌子,眼睛蹦出冰凌來。

錢氏在一旁,冷着張臉道,“我侯府還沒有過這樣恬不知恥的女兒,傳揚出去,侯府的臉面都給丟盡了,三姑娘,六姑娘可都還沒議親呢,往後誰還敢娶侯府女兒?”

柳姨娘和蘭姨娘也連着點頭,事關她們的女兒清譽。就不能馬虎,柳姨娘接口道,“四姑娘和五姑娘都是跟着梅姨娘長大的,一個逃婚。一個與人珠胎暗結,也不知道梅姨娘都教了她們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錢氏有些咬牙,那個狐媚子,平時就會勾引侯爺進她屋,還教出兩個小狐狸精,不顧禮義廉恥,簡直丟盡了侯府的臉,今兒她絕對不會輕饒了她,錢氏擺出家規,對於秦知姝這樣的。有兩個處理辦法,一個是交代出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是誰,若是能結親,就結親了事,若是不能結親。就活活打死,總之這樁醜聞絕對不能影響到侯府清譽。

秦知姝跪在地上,額頭上滿是汗珠,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辦好,她是想懷上相王世子的種,可她還沒有想好怎麼交待,就鬧得人盡皆知了。現在她的腦袋都是懵着的,她不能這樣說出來,萬一相王世子爲了自己的名聲不認她肚子裡的孩子,她可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秦知姝哭着求侯爺饒她一命,腦袋在石塊上磕的咚咚作響。定遠侯到底是父親,不忍心拒絕她,擺擺手,“賜毒酒吧。”

秦知姝怔鄂的看着定遠侯,眸底的淚珠就那樣滑了下來。渾身冰冷,眼底深處是抹恨意,近乎吼道,“同樣離經叛道,爲什麼四姐姐就能得到你的原諒,換做是我,就要被賜死?!”

錢氏拍着桌子,冷笑道,“她是離京一年,可依然是完璧之身,你呢?!”

秦知姝頹敗的跪在那裡,無話可說,知晚胳膊上的守宮砂就是鐵證,縱使她巧舌如簧,舌燦蓮花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定遠侯望着跪在地上的秦知姝,除了知晚之外,在幾個女兒中,他抱的最多的就是她了,以前那個溫婉賢淑,乖巧懂事的女兒,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不過秦知姝的質問,定遠侯也覺得有些愧疚,的確,同樣離經叛道,若是賜死她,確實有失公允,可是知晚是被越郡王逼迫的,她自己失憶了,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她不是被逼的,追問孽種是誰的,她也不說,就是死不悔改,賜死她也是維護侯府顏面。

知晚邁步進屋,眸底有些嘆息,她沒想到自己會成爲她的擋箭牌,外面,銀釧疾步進屋來,直接走到定遠侯跟前跪下道,“侯爺,梅姨娘讓奴婢給您帶句話,要是五姑娘有個三長兩短,她會活不下去的。”

銀釧說完,輕抿了下脣瓣,老實說她並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說服力,姑娘出了這麼大的事,就是梅姨娘自己來都不一定能讓侯爺改了主意,何況是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了,柳姨娘和蘭姨娘還有錢氏聽到銀釧的話,都呲之以鼻,梅姨娘真是越來越沒有了分寸,一個妾室而已,還真當自己在侯爺心目中有多大的分量呢,要是真那麼重要,她還會躺在病榻上下不來牀,連句話都叫丫鬟傳嗎?

屋子裡的人都覺得梅姨娘高看自己,把自己當跟蔥,做事沒有分寸,但是知晚卻知道她是威脅她爹,殺了秦知姝,她會活不下去,同樣是女兒,她爹的偏袒會讓她無所顧忌,近乎破罐子破摔,魚死網破,知晚就納悶了,在整個侯府,哪怕是錢氏都不能違逆她爹,爲什麼梅姨娘還有膽量威脅她爹,她是蘇向晚所生這事到底不能讓誰知道?

知晚眸底輕動,邁步上前,走到定遠侯身側,輕聲嘀咕了兩句,定遠侯的眉頭就皺緊了,瞥頭看着知晚,“你確定?”

知晚輕點了點頭,望着跪在地上一臉警醒的看着她的秦知姝笑道,“其實是不是,五妹妹最清楚了,我就不明白了,五妹妹寧願和肚子裡的孩子一同被賜死,也不願意說出孩子是相王世子的,這般維護相王世子的名譽,相王世子知道嗎?”

知晚想秦知姝肯定不知道如今的相王府正烏雲密佈,相王府除了相王之外,就相王世子和一個十三四歲大的庶子,兩人不舉,可就全指着一個半大庶子繼承王爵了,秦知姝肚子裡懷的是相王世子的種,相王府若是知道了,知晚敢肯定,絕對會盡早儘快的把秦知姝迎娶回去,好生伺候着,偏偏秦知姝顧忌相王世子的臉面,怕這事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鬧得人盡皆知,沒了臉面。那她不介意幫她一把,與其現在這樣敵不敵友不友的,不如成了相王世子妃,與她這越郡王妃。各自站在夫君的立場上,老死不相往來。

知晚一時激起千層浪,屋子裡的人,上到趙氏,下到門外豎着耳朵偷聽的丫鬟,個個都瞪直了眼睛,滿目不可置信,就聽屋子裡秦知姝咬牙辯駁,“你少胡……。”

秦知姝才說了三個字,就被知晚打斷了。“有些話五妹妹還是想好了再說,一旦說出口,可就是嫌隙了。”

不管怎麼說,秦知姝肚子裡有孩子,總要有個爹吧。她已經替她說出來是相王世子了,她要是反對,那就是說孩子不是相王世子的,侯府這麼多的人,又是她親口說的,這孩子的身世可就成謎團了,到時候傳到相王世子的耳朵裡……人家會怎麼想?

秦知姝咬緊脣瓣。惡狠狠的看着知晚,知晚卻恍若未見的笑道,“五妹妹這般看着我做什麼,我只是好意提醒你兩句,聽不聽在你,未來的相王世子妃。我可不敢得罪了。”

未來的相王世子妃,這八個字叫人呲之以鼻,聘則爲妻奔則爲妾,秦知姝的所作所爲算的上一個大家閨秀該做的嗎,這樣的女子有何顏面去做世子妃。將來的郡王妃?提到郡王妃三個字,錢氏的眼神又沉冷了三分,一個候府出兩個郡王妃,竟然都是庶出,她嫡出的女兒見了她們還得卑躬屈膝,想着,錢氏的眼神就跟冰凌一般了。

定遠侯坐在那裡,眉頭扭緊,在想知晚說的話,瞥頭吩咐秦總管道,“你親自去相王一趟,詢問一下相王世子。”

秦總管爲難的看着定遠侯,輕聲勸道,“侯爺,這事不妥吧?”

他不是懷疑知晚說的真假,四姑娘背後站着的可是越郡王,連相王養私兵的事他都知道,相王府還有什麼瞞的過他,四姑娘與他又走的近,知道的多些也正常,只是這話叫他怎麼問的出口,他只是一個小管家,能把相王世子拉到一旁,問他是不是與五姑娘那啥還懷了孩子嗎,雖然他是過來人了,可他實在是問不出口啊,臉皮薄……

知晚回頭瞅着秦總管,知道難爲他了,便笑道,“不如讓五妹妹寫封信,你送去給相王吧。”

秦總管連連點頭,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秦知姝卻蹙眉了,爲什麼是寫給相王,不是寫給相王世子,偏她不敢問,銀釧扶她起來,到一旁去寫信,寫完定遠侯瞅了幾眼,方纔遞給秦總管,秦總管忙出門了。

既然秦知姝肚子裡的孩子可能是相王世子的,那就不能隨隨便便處置了,但錢氏不想輕饒了她,下令把她關柴房去,銀釧護主道,“五姑娘身子原就弱,又懷了相王世子的孩子,住在柴房,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求侯爺饒姑娘一命。”

被個丫鬟個無視了,錢氏的臉鐵青一片,眸底是怒火,瞥頭看着定遠侯,冷笑道,“知道身子嬌弱,就別做恬不知恥的事,叫你們寸步不離的伺候主子,你們就是這樣伺候的,指不定就是你們這些丫鬟教唆的,來人,拖出去打!”

銀釧臉色一白,忙求饒,秦知姝身邊可就銀釧一個受用的丫鬟了,她要是再被打死打殘,她都無人可用了,便替她求饒,錢氏更是氣大了,“你都自身難保了,還妄想護住一個丫鬟?!”

錢氏今兒是一定要罰秦知姝的,柳姨娘幫着求情道,“太太,不如就饒了銀釧這一回吧,五姑娘身邊也要人伺候,畢竟是相王世子的孩子,要是相王府願意認,那就是世子妃啊……。”

知晚瞅了柳姨娘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來,好一個火上澆油的求情,就聽錢氏冷笑道,“即便她肚子裡懷的孩子真是相王世子的,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敢與人珠胎暗結,污了侯府的清白名聲,殺她十次都不夠,她肚子裡懷的不過是塊肉,不是免死金牌!如此恬不知恥的行徑,罔顧閨訓,我若是輕易饒了她,如何服衆,侯府裡可不止她一個女兒家,往後誰都學着她,我侯府還如何在京都立足,來人。把她們主僕拖出去!”

錢氏話音才落,就有兩個婆子上前了,對銀釧和秦知姝,兩個婆子可不知道什麼是憐香惜玉。只要是個女人就會生孩子,相王世子會願意來娶她纔對,太太可是說了,關到相王府上門提親爲止,期間不給飯也不給水給她喝,要是相王府遲遲不來,就等着活活餓死吧!

秦知姝面如死灰,緊緊的瞪着知晚,活像她有今日全是知晚害的是的,知晚懶得搭理她。她與相王世子勾搭上的時候,她還沒回京好不好,知晚哪裡知道,這事還真就與她有些關係,因爲她的逃婚。遲遲不歸,大家都知道會有一個人代替她出嫁,這個人最大的可能就是秦知姝,相王世子也見過秦知姝,模樣嬌媚,原就心猿意馬,再加上她要嫁給葉歸越。只要碰了她,就是給葉歸越戴了頂綠帽子,秦知姝不知道相王世子的算盤,還以爲他要娶她,秦知姝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大家閨秀,代替知晚上花轎之前。梅姨娘教過她怎麼博得男人歡心,那些羞人的春宮圖,雖然叫人面紅耳赤,卻也叫人心生好奇,就半推半就的從了他。要是知晚真的趕不回來,相王世子的承諾沒準兒能幫她一把,誰能想到定遠侯入獄了,知晚回來了。

兩個婆子拽着秦知姝出門,錢氏端過丫鬟奉的茶,用茶盞蓋輕輕的撥弄着,想起知晚是從宮裡回來的,便擡眸問道,“貴妃找你進宮所爲何事?”

趙氏也望着知晚,手裡的佛珠撥弄着,知晚忙回道,“貴妃傳我進宮,是爲了蓮花臺裡引蝶香的事,託我找越郡王幫忙買些引蝶香。”

錢氏聽得有些無語,這都叫什麼事啊,堂堂貴妃還要一個小庶女幫忙,她也就知道知晚一個了,錢氏正要擺手讓知晚下去,外面一個小廝進來,行禮稟告葉歸越在大街上把四皇子打了的事,聽得一屋子的人都看着知晚,眸底那意思很明顯,你也不管管!

知晚欲哭無淚,人家的父王都不管她,她管個毛線啊,別看她,知晚福身告退。

趙氏揉着太陽穴,看着定遠侯道,“侯爺,越郡王把大姑爺打的事還沒過去,又把四皇子給打了,相王世子與他也是水火不容,要是哪一天,三人在侯府碰上,侯府還能好好的嗎?”

春風樓就是被越郡王和相王世子給拆了的,拆掉侯府完全可能,不是開玩笑的,定遠侯腦殼一陣陣脹疼,心底都有些期盼相王世子別是他女婿了,這樣的女婿再多兩個,他一準要少活十幾年。

回到檀香院時,天邊晚霞像綢緞一般劃過天際,絢麗多姿,姚媽媽守在院門口,瞧見知晚安然無恙的回來,高懸着的心纔算是放下了,問了問宮裡的情況後,便擔心知晚餓着了,讓丫鬟端飯菜上來。

知晚淨了手後,吃着飯菜,可惜胃口不怎麼樣,望着姚媽媽,知晚開口道,“今兒在宮裡,我遇着了蘇府少主蘇昂,他是我表兄吧?姚媽媽,你如實告訴我,蘇家大小姐當年爲何不能嫁給我爹,爲何梅姨娘能以此要挾我爹?”

姚媽媽見知晚一臉渴望的望着她,心底微動,事情到這一步,似乎也瞞不住了,姚媽媽便道,“當年侯爺與大小姐是真心相愛的,是老太太不同意這門親事,還以死相逼,侯爺纔沒有娶大小姐的。”

知晚蹙眉,“老太太不同意,爲何,是因爲蘇家大小姐是商戶之女?”

知晚知道古代注重門當戶對,以爲是這個緣故,姚媽媽搖搖頭,“七大世家之一的蘇家,又豈是一般的商戶,那會兒侯爺還沒有封后,蘇府都不一定願意把大小姐嫁給她,老太太不同意侯爺娶大小姐是幾十年前一樁舊事了,這事府裡應該沒人知道了,其實當年老太太在嫁給老太爺之前,是與蘇家有婚約的,誰想蘇家少爺傾慕別家姑娘,就上門退了親,老太太因此顏面大失,後來才嫁給的老太爺……只要提到姓蘇的,老太太的臉色就難看,侯爺要娶蘇家大小姐,老太太又怎麼會同意,侯爺再怎麼喜歡大小姐,也做不出來逼死自己母親的事,大小姐也是個性情中人,敢愛敢恨,不願意心裡愛着侯爺,還答應桓府的親事,就留了封信,離家出走了,住在小院也着實過了一段幸福的日子,只是老太太逼的緊,侯爺娶了太太……。”

姚媽媽還記得,侯爺大婚那日,大小姐站在大街上,看着花轎被擡進府,淚流了一臉的場景,要不是有老太太阻攔,侯爺和大小姐會是一對神仙眷侶,所以在侯府裡,姚媽媽最厭惡最不想見的非趙氏莫屬,侯爺不答應知晚認錢氏做母親,也是因爲在他心底,就只認蘇家大小姐一個嫡妻,知晚是他們唯一的嫡女,不需要記名在錢氏名下。

從趙氏阻攔定遠侯迎娶蘇家大小姐起,母子兩個就離了心,侯爺對待趙氏就只有臉面上的敬重了,趙氏也不滿侯爺,轉而一門心思全在二老爺身上,千方百計的逼迫侯爺捧着二老爺上位,一顆心偏的沒邊了。

知晚做夢也沒想到,好好一樁美滿親事就毀在了趙氏的小肚雞腸下,是蘇家毀了她的親事,但不是蘇向晚的爹孃啊,爲了她自己的臉面,就以死相逼自己的兒子,逼的兒子不得不放棄提親,要不是蘇家大小姐執意要跟他走,他豈不是要惋惜一輩子?

知晚想要不是趙氏的阻攔,蘇家大小姐嫁給她爹,肯定不會難產而死,看着自己的心愛的男人身邊還有另外一個嫡妻,她心裡能舒坦的了?

趙氏這麼恨蘇家,恨的都不顧自己的兒子了,若是知道她身體裡留着蘇家的血,沒準兒會把她轟出蘇府,這也是她爹爲何處處受制於梅姨娘的緣故吧?

知晚嚼着飯菜,如同爵蠟,以前她就不大喜歡趙氏,現在她可以說是憎惡趙氏了。

夜裡,知晚依靠着窗柩,用手撐着下顎,望着滿臉的繁星發呆,吹着夜風,聽着蟲鳴,除去心裡那抹淡薄的殺意,雖然她娘可以有別的選擇,但是趙氏也算是扼殺了她大半的幸福,作爲女兒的她,要不要該不該替她報仇?

見知晚對着天空望了半天,茯苓也瞅着,沒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啊,姑娘發什麼愣啊,出嫁在即,嫁衣還沒繡完呢,茯苓端了茶盞上前,喚道,“姑娘,口渴了吧,喝口茶吧,蘇家大小姐的事,姑娘就別想了,姑娘會比她幸福的多。”

知晚輕嘆一聲,豈止是比她幸福,她都該懷疑是不是蘇家大小姐沒有得到的福報全部堆積在了她身上,生了兩個孩子了還能與人做郡王妃,而她才情容貌上佳,卻毀在了趙氏手裡。

知晚伸手接茶盞,忽然眼皮一跳,知晚心底閃過一抹心慌,來的莫名其妙,連接到手裡的茶盞都掉了下去,嚇的茯苓還以爲是自己太早鬆手了,知晚擺手道,“是我沒接穩,不關你事。”

茯苓忙要去拿藥膏來給知晚抹傷口,知晚撫着被燙傷的手,心底越來越慌,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難道是蘇家大小姐的事要被趙氏知道,可她並不怕啊,她與葉歸越定親了,趙氏膽子再大,也不敢轟她出府啊!

難道是皇上?

知晚猜的不錯,此時此刻,御書房內,文遠帝龍顏震怒,龍案上的奏摺筆墨紙硯被丟了一地,張玖站在一旁,也爲自己打聽到的事震撼的說不出來話,定遠侯府四姑娘真的生了兩個孩子,還要嫁給郡王爺,實在是膽大妄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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