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簡給衆人指點功法,打造私人武力班底的同時,地球局總部,傅剡卻正在大發雷霆!
“徐簡,你一個黃口小兒如此狂妄,居然敢佔據二分局,還打出王韜的旗號公然造反。要是不予嚴懲,總局的權威何在。紀委還不如就地解散!”
傅剡身前,兩個男子垂頭喪氣的站着,卻是復活已達半個月之久的傅星、卜諒。本來發現二分局出了岔子,應該第一時間稟報傅剡。然而兩人心有鬼胎,復活後並未急於報告二分局的嚴重事態,而是偷偷摸摸弄了幾臺儀器,找人改裝後打算先把自己改造成超人再說。
總局雖是地位超然,但囿於“大小相制”的平衡原理,在設備的使用上限制很多。兩人也是費盡周折,好容易才弄齊設備。他們掩蓋消息,怕的正是一旦二分局叛亂消息傳開,整個地球局啓動應急狀態,私下的這種交易就難以開展。可誰料到,連番的試驗居然完全失敗。無奈下他們找人再次驗證了一下實驗數據和相關原理,卻被告知:全都是徹底的不靠譜。
兩人傻眼之下,回頭想找朱戈商量。哪知卻突然發現朱戈已經多天沒有上班。問及去向,竟是誰都不知。此女就這樣悄然蒸發。兩人至此哪能不知一定是朱戈偷換了東西。暴怒之下正要展開搜尋及追殺,傅剡卻在百忙中召見他們,主動詢問起了二分局的事。
兩人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原來二分局近日來完全切斷與總局的通訊聯繫,又在邊界設置了一系列警戒哨,對總局巡視員及過路友局人員一律擋駕,不予放行。總局的技術員還發現他們在大規模改裝設備,原先的定位裝置、呼叫頻率、雷達波長乃至飛行器表面塗裝全部做了徹底的變換,還公開打出了青龍會的旗號,將青龍標識印上了一切裝備。根據監聽,他們甚至對內部機構做了很大的改革,撤併、新建了許多部門,還將幹部等級也改得與原先大不相同。這麼明顯的跡象,怎能不引起總局警覺!
聽到報告,傅剡大發雷霆,立刻將兩人召去問話。等兩人結結巴巴講完原委,傅剡咆哮了一陣,冷靜下來道:“朱戈又究竟是怎麼回事?”
傅星忙搶上一步,回答道:“光有原理和數據,沒有施備,朱戈什麼都幹不了。所以見利忘義這種情況可以排除。朱戈一定是某方勢力打入紀委的釘子。這回判斷收穫夠大,於是甘願付出露餡的代價,也要將東西轉交恩主!”
傅剡冷冷問道:“那麼據你的判斷,幕後那人是誰?”
“二分局可以排除!”傅星飛快的分析道,“這種脫褲子放屁的事,除非腦子進水,否則正常人誰都不會玩。那麼剩下的可能就是一、三、四、五、六五個分局和王韜那廝。至於安德生,同樣可以排除!”
“誰說安德生可以排除!”傅剡勃然色變,指着傅星的鼻尖道,“真是幼稚小兒!能坐上總局第一把交椅,安德生怎麼可能是盞省油的燈!”
他厲聲下令道:“就從安德生開始徹查!不論查到是誰,都給我第一時間拿下!”
這個清瘦的老者滿臉殺氣,鬆了鬆褲帶,補充道:“徐簡這麼一搞,等於是將皇帝新衣徹底撕下!與總部失去聯繫,這個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了二十多年?無非是大家彼此互忌,都不敢搶先跳出來破壞規則。都想在暗中積蓄力量,誰先跳出就集合力量打誰!現在好了,有個傻不愣登的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打出了獨立的旗號,若是不把他迅速打掉,其餘分局誰還肯買總局的帳?丟掉了全部分局,無人員、無裝備,總局還能剩下什麼!”
兩個闖了大禍的傢伙灰頭土臉出了辦公室,沒走多遠,傅星突然一拍腦袋:“糟糕,忘了向委座申請調用全部獵魔武裝!憑現在這點破裝備,怎麼對付得了徐簡他們?”
卜諒搖頭道:“你就別提了。地球上總共只有被你玩壞那套設備。其餘十九套連同兩臺支援車都還存在火星上。不過估計在局勢澄清以前,火星總部都會保持中立,要拿到那批裝備,除非咱們有能力先把火星基地奪下來!”
傅星的心一下子涼了大半截。他愕然道:“他妹的,這樣子,咱們還玩個鳥啊!還不如直接投降算了!”
卜諒笑道:“沒那麼悲觀。咱們紀委的裝備,至少在總局的層面算是好了。只要搞定另外兩個大佬,咱們就獨佔了總局的名份,就有可能通過斡旋拿到裝備。而且——”
他四面看了看,神秘兮兮的附到傅星耳邊:“你那個師兄朱由札在美洲幹得不壞。手裡似乎有許多相當勁爆的玩意,據說是翻到了天頂星人的一個廢棄倉庫。咱們不如過去看看。說不定能有驚喜!”
就在傅星和卜諒盤算着去朱由札那兒打秋風的時候,離職潛逃的奸細朱戈已經到達指定地點。
這是一座風景秀麗的名山,前山寺觀林立,遊人如織。而幽深險峻的後山深谷裡,卻是猿啼陣陣,人蹤全無。
好容易找到那個隱蔽的山洞,朱戈定了定神,小心的推開僞裝的山岩鑽了進去。山洞幽暗,朱戈擰開手電走了老半天,前頭豁然開朗,居然有一線天光透入。天井似的結構旁邊,有個高大的白人一身儒裝,怪模怪樣的坐在古樸的石桌旁飲茶。
“你、你是……總局安主席?”剎那間,朱戈驚駭之極,幾乎就想轉身逃跑。
安德生緩緩站起,笑道:“怎麼,很奇怪麼?”
他的漢語說得字正腔圓,這讓朱戈莫名的安定了一點。但她仍滿懷驚懼,一邊後退,一邊說道:“這、這太不合邏輯。我從來沒聽說過,有皇帝帶頭領着臣民造反的事情發生!”
“這說明你還是少見多怪啊!”安德生呵呵笑道,“在異世界,就有那麼一個大名鼎鼎,號稱‘革命無罪,造反有理’的領袖存在!”
朱戈不斷搖頭,堅持道:“象我們這樣的小官員乃至中層官員造反,邏輯上都還說得通。你已經是總局一哥,你造反,成功了無非權力擴大一點,失敗了卻會失掉全部。這樣的交換,正常人怎麼可能去做!”
安德生的表情嚴肅下來,沉聲道:“朱戈,人活着並非只追求權勢。在權勢之上,還有更高層次的許多需求!說得漂亮一點,比如追求公平、正義。要說得坦承一點,那就是想貫徹理念,讓這個世界根據我的心意來運轉!”
安德生以手握拳,做了個“展示力量、擊垮一切阻礙”的手勢。
他那強大的自信令朱戈突然放鬆。隨即潛意識中的植入暗示微妙的開始作用,朱戈終於慢慢走到桌子前面,接受安德生的邀請坐了下來。
朱戈並不急於將東西交出。她失神的呷了口茶,嘆道:“我終於知道,爲什麼能有人神通廣大到在局中官員腦子裡植入預製信息,以之暗暗積蓄起強大的顛覆力量!”
跟着皇帝反貪官,這條“奉旨造反”的道路歷來是最安全的。梁山泊的宋江最愛打出“替天行道”招牌,一心指望招安。朱戈從小就對自己天生的異端傾向惶恐不安。雖說知道一定是在母胎裡面,基因就被動了手腳。然而想到事敗的後果,她幾乎夜夜都難安眠,不得不借助於瘋狂的工作來自我麻醉。直到幾天前接到指令,讓她帶上偷換出來的東西,直接潛逃至指定地點。與幕後大佬見面並接受指示!
朱戈也曾無數次推敲過,自己見到終極大B後,會不會被殺掉滅口。然而,與其繼續無間道的日夜折磨,隨時都會接到各種難以執行的指令,她寧可冒險試上一試,以求一個徹底解決!
現在確認了幕後大老闆的身份,朱戈從起初的慌亂中平靜後,突然之間,她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鬆快!
好啊,鬧了半天,原來梁山泊的宋江居然是宋徽宗假扮的,我這個扈三娘又何妨客串一次李師師!
她很痛快的將存儲芯片從懷裡取出,從桌面上推給安德生。安德生卻搖了插頭,將東西又推了回來:“你拿着就行了。不必交給我!”
他取出一隻嶄新的終端交給朱戈:“這是你的新設備。名字、資料、照片都在裡面。你身體的基因庫裡,有一組特殊的隱性基因,只要掌握住激活的方式,你就可以非常自然的將容貌徹底變化,乃至長出男性的外部器官,化身成爲世人所公認的標準男人!”
朱戈驚奇難言,擡頭道:“那麼接下來,我做什麼?”
“什麼特殊的都不必做!”安德生笑道,“我給你準備了幾個身份,其中之一是個致仕鄉紳,廣佔田莊,廣蓄姬妾,整天關起門來與衆美聯歡。其中山中的一棟別墅,地下室裡已預置了許多設備。你重新組合調試,肯定能改裝出需要的機器。然後你將自己以及我指定的人全都改造成氣功高手。暗中加以訓練、整合,替我打造出一支潛伏的暗勢力。等要用到時,我自會與你聯絡!”
竟是這樣安排!朱戈完全放鬆的同時,心裡卻有一種怪異的失望。看着安德生已經站起,就要轉身離去,她鬼使神差的脫口道:“安……安主席,那你、你會不會常來看我?”
安德生搖頭道:“這是在中國內地,我一個老外深入這裡,目標顯得太大!”
朱戈祈求道:“那你可以改扮一下嘛。你不常來,我、我恐怕會懈怠的!”
安德生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種玩味的笑意。他想了一想,勉強道:“我儘量爭取多來看你。你自己一切保重!”
他很紳士的鞠了一躬,揮手與朱戈道別。身影很快消失在洞穴深處。
安德生的背後,朱戈若有所失的坐回位子,心道:看來安德生憐香惜玉的傳聞還真不是蓋的。別的方面暫時還看不出,但對女人,他確實足夠慷慨大度!
想到自己將會以一個男人的身份,佔有一大堆安德生奉送的美女,朱戈感覺既怪異,又有一種莫名的刺激。她喃喃道:“真是沒想到,我的人生居然彪悍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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