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點醒楊漣
“洗乾淨一點，都是你們自己要吃的東西，弄的越多，去了遼東就越不怕斷糧。”
泰昌元年十一月初五、燕山腳下的一條小河旁，此刻這裡正蹲着數萬人在河道兩旁。
他們身旁，有着一車車託運着秋收的糧食。
說來奇怪、此刻的他們正在清洗大米，而作爲將領的戚金、秦邦屏則是跟在朱由檢身後，一邊吆喝人馬，一邊爲朱由檢解釋道：
“大軍出征、若是在行軍途中，是不可能帶直接收下來、剝了稻殼和麥殼的糧食。”
“遠征的兵馬，糧道拉長就容易被襲擊。”
“因此要減小糧食的大小，所以軍糧是有所不同的。”
戚金給朱由檢介紹着，順帶舉例道：
“一般來說、在城中駐守，吃軟和的大米、小米是不出奇的。”
“但要是長途奔襲，或者說深入敵境，在曠野交戰的話，糧食的體量要少，要能吃飽。”
戚金的話，朱由檢理解的不難，說白了就是便攜式的口糧，例如近現代的壓縮餅乾就是。
作爲東林黨的他，現在要保楚黨的熊廷弼，真是讓人想笑……
“這……”楊漣有些難受道：
因爲按道理來說、兵部會出，並且好皇兄也答應了會按照二十兩一人發軍餉。
“這樣的兩鬥軍糧可以吃多久？”朱由檢聽懂了，說白了就是將米中的水份去除，多次反覆後壓縮米的重量。
“又如何呢？”朱由檢淡漠道：
“莫非楊給事中認爲，這數百萬人都有自己的田地？”
不過他很好奇，戚金會用什麼辦法制作能夠壓縮的口糧。
“我與皇兄說過，要想致勝，首要便是將遼東兵馬裁撤，換爲客軍守城。”
因此、朱由檢的話說出來後，他當即道：
“朝廷花數百萬遼響，就是爲了守住遼東？”
“不過請放心，我明日返回京城後，會請皇兄撥銀三十萬兩，五萬五千兩作爲開拔銀，其餘作爲未來一年的軍餉。”
他小時候也見到過，一粒米若是煮熟在冷藏，那就會比原來的米更輕，但是口感更差。
不過眼下朱由檢笑不出來，他起身拿過了那封信，掃了一眼後確定沒有什麼熊廷弼的把柄被姚宗文等人抓到後，才揉着眉心道：
“沒有把柄被抓，熊廷弼經略遼東，袁應泰巡撫的搭配就不會出現什麼岔子。”
朱由檢也是一樣的回到了御馬監衙門後院，不過到了這裡後，他便向四周的小太監問道：
“殿下或許算的太少了，若是要對北直隸下手，所要面對的是三十幾萬兵馬和百萬衛所男丁！”
“因此等家姐帶白桿兵前來，加上民夫，一萬一千人的情況下，應該需要一萬一千鬥軍糧，醋布倒是不需要。”
楊漣這時只覺得備受打擊，畢竟對於他這種經歷了萬曆三大徵的文臣看來，大明眼下強盛無比。
“沒那麼簡單……”朱由檢無語楊漣對軍事上近乎直線的思維，只能爲他講解道：
“醋布便是將粗布一尺浸泡入一斤醋中，暴幹後，每次做飯時，剪下一寸，泡入水中，待粗布變色再撈起。”
在官與軍的選擇，朱由檢只有選擇解決冗軍，因爲那些冗軍毫無戰力，便是有百萬人，面對數萬鐵騎也只有被擊潰的下場。
“所以我希望兩位將軍萬不要貪功冒進，出城迎敵。”
“屆時明歲六月戚元輔帶兵北上，至多九月抵達遼東，遼東的危險就迎刃而解了。”
“回殿下……”小太監微微行禮道：
“曹提督帶人前往燕山所了，隨後還得去監督蜂窩煤的煉製。”
“遼東長城失守後，防守艱難、所以纔派熊飛白前往。”
“這不是誇獎，您應該知道……”
眼下天下有四害，藩王、士紳、軍官、天災……
“遼瀋互爲犄角雖然好，但還是需要駐守鎮江，以三處爲犄角牽制努爾哈赤，這點兩位比我更清楚。”
楊漣的家中哪怕到了現在，也不過水田五十畝、薄田一百五十畝，而家中還有長兄一人，而長兄則是有三子八孫，楊漣自己有五子九孫。
“這些火炮調往瀋陽，加上賀世賢、尤世功手中的數千家丁，應該能守住瀋陽城。”
“只要守住瀋陽，老奴就不敢直接進犯遼陽。”
儘管家中有多個秀才，可以免田賦數百畝，但楊漣還是要求家族每年向朝廷繳納田賦。
“如此、老夫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後世人不過是站在他們的肩膀上，看的更高更遠罷了。
這並非是他一個人的想法，也是所有文官和百姓的想法。
說到這裡、朱由檢鬆了一口氣道：“好在我命人加制了五十位佛朗機炮，還有不少大將軍炮。”
“那照殿下這麼說，只能守？”楊漣緊皺眉頭，作爲東林黨的成員，他也患上了東林黨的一種特質，那就是動輒揚言進攻。
面對這樣的質問，朱由檢起身，慢步到屋子的窗前，看着那飄灑的白雪，過了片刻纔開口道：
“裁則兵變，不裁則亡國，孤沒得選，皇兄也是一樣……”
在朱由檢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時旁邊的秦邦屏笑着解釋道：
“軍鹽需要取鹽三斤，下水入鍋煮沸，直至堅小不消的模樣，大概就會有三個指甲蓋那麼大的塊狀，重量二兩，每次做飯時用刀削去一絲便可。”
“北直隸三十幾萬大軍，代表的不止是幾百萬兩軍餉，還有被衛所軍官侵吞的上千萬畝耕田。”
秦邦屏的話，從科學角度來看，說白了就是補充鹽份和維生素罷了。
糧食不夠就收復安南，向暹羅、東籲購買。
“奴婢領命。”聽到朱由檢的話，小太監乖乖行禮，而朱由檢剛走進寢室，又退出一步看向小太監道：
“那蜂窩煤、今晚加緊做出三千斤，另外加做三十個爐子，明日回京城帶上一起。”
“奴婢領命……”聽到這話、小太監頓時不敢攔路了，而楊漣也闖進了寢室，對牀上的朱由檢舉起了手中的書信道：
“遼東的事情有了進展、朱童蒙他們今日一早帶人回了京城，殿下明日回到京城後，若是那熊飛白有什麼事情，必然要保下他！”
“軍鹽和醋布是什麼？”聽到兩鬥米能吃五十天，朱由檢微微一愣。
士紳商賈勾結，不交稅，不納糧。
“好！”聽到秦邦屏的話，朱由檢對他們二人道：
他一直沒有摸清楚，楊漣這傢伙到底是哪個階級的，到底是貧農和富農，還是小地主和鄉紳。
“屆時我派孫應元、滿桂等人攜七衛一營前往，遼東指日可下。”
“這些東西都不能少，若是少了一樣，便會讓士卒難以堅持。”
“眼下遼東和九邊的兵馬是靠不住了，要想重振兵馬，首要就是先守住遼東，在徐徐圖之。”
“那熊飛白雖然脾氣古怪暴躁，但卻長於兵事，想來是能看出老奴的野心。”
隨便找一個萬曆和泰昌、天啓年間的百姓問問，告訴他們大明還有十幾年就會亡國，這句話誰都不信。
“衛所制牽扯數百萬人，若是他們揭竿而起，那朝廷……”
“這二十萬人中，還包括我手中的七衛一營。”
但聯想到這二十五斤米，是用一石米曬乾壓縮而成的，朱由檢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這麼一來、朝廷就陷入了冗官，冗軍的死循環。
“奴婢領命。”聽到這，見朱由檢不再說別的，小太監連忙派人去通知。
“我屆時調御馬監挽馬兩千，馬車兩千、鹽萬斤、蔬菜一萬斤，醋三萬斤，另外從御馬監撥銀五千兩。”
“另外還會取桑葚、野果、或者其他東西，也是暴曬後泡水而食。”
“這樣麼……”聽到小太監的話，朱由檢微微皺眉，隨後才道：
“既然這樣、我先午休，等曹化淳回來叫醒我。”
“這兩鬥米需要士兵揹負行軍，每次埋鍋造飯，每人取硬米三錢，拋於沸水中，煮沸後便能得到一碗硬米。”
秦邦屏見這問題簡單，也直接回答道：“從此地到瀋陽一千二百里地，大軍日行五十里的情況下，大概需要二十四日。”
這麼一想、朱由檢也說道：
“日後御馬監若是有機會能接收太僕寺，那必會叫每個士卒，都吃上肉脯。”
不過這些日子，秦邦屏和戚金教了他這麼多東西，也算是他半個師傅，因此他不可能就這樣放任不管。
冗官即官僚機構惡性膨脹，人員遠遠超出正常工作需要，行政效率低下。
冗軍主要表現爲軍隊人員數量巨大，戰鬥力弱，無用處。
好在他的好奇沒有幾秒，就被戚金解答道：
“楊給事中，殿下正在午休，您這……”
他的話、叫楊漣點頭，這個倔老頭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坐着，緊皺眉頭道：
“只有將九邊、尤其是薊鎮的兵馬裁撤更換，才能爲朝廷節省下銀子，才能進一步的練兵，裁兵。”
尋常士卒吃上肉脯是很難得，尤其是在行軍中。
“這軍糧、在出徵之前，需要取米一石、去殼洗乾淨，煮熟之後暴曬烘烤，晾乾之後取出雜質，再蒸一道。”
“只要兩位將軍堅守遼東三年，麾下必然有數萬兵馬。”
但就算是這樣，又能吃多久呢？
面對他的問題、戚金笑道：“加上二兩軍鹽，一塊醋布，這兩鬥米足夠大軍吃五十日。”
只要走海運，積極屯糧，保證全國所有省份大旱三年都有糧食吃，那麼天災就不足爲懼。
首先他是派錦衣衛查過楊漣家底的，楊漣曾祖父楊公鐸是成化末年湖廣一帶的富農。
“上直二十六衛、天壽山十一衛，薊鎮……北直隸各處衛所……”
是啊、誰都知道，從朱元璋、朱棣死後，勳貴和衛所軍官就開始侵吞軍屯田了。
因此、楊漣剛纔的話，只能讓朱由檢確定了他是一個爲了百姓而發聲的人，和東林黨大部分人，或者說與這個時代大部分文官都不一樣。
到他祖父出生時，已經是正德年間了，而當時的風氣因爲宦官，導致百姓負擔比較重，雖然正德剪除宦官比較快，但湖廣的百姓日子依舊難過。
但是朱由檢有信心，只要按照他的計劃下去，牛羊只會越來越多。
“眼下他麾下漢虜幾近十萬之衆，哪怕浙兵和白桿兵調往遼東，想要堅守也十分艱難。”
楊漣終究還是忍不住詢問起朱由檢的想法，而朱由檢則是向前探出身子，面色不改的說道：
在古代、居然有人能想出這種辦法，更是說明了古人並不比現代人蠢笨，甚至還有所超出。
“不然呢？”朱由檢輕嗤道：“鞏華城是什麼樣子，估計您看到了。”
另外、他也有要事要和兩人溝通，所以在兩人拜謝後，朱由檢便道：
“眼下的遼東難題是在於，冬季過去後，努爾哈赤必定會舉大軍進犯遼東。”
但朱由檢還是沒有辦法徹底相信這個小老頭，只因爲他要做的事情，必須有值得信任的人才能去做。
如此反覆十次、實際上米還是那麼多，但只不過重量減輕了。
“曹化淳呢？”
這種錯覺，一直到崇禎二年的己巳之變，才揭開了明朝外強中乾的真實家底。
加上妻子，楊氏一族到了楊漣這一輩，一共有三十七人。
“如此反覆十次之後，便能獲得兩鬥硬米。”
最後的天災與前二者相比都是小事。
可這條路簡單嗎？不、很難，甚至比重新再打一次天下還難。
“要減輕百姓的農賦，又要保證朝廷的賦稅，那就只有從軍屯和衛所下手。”
“看完之後、您就知道，孤爲什麼要訓練兵馬。”
楊漣直勾勾的與朱由檢對視，最後聲音繼續低沉着：“您想好了嗎？”
“不可！”楊漣一聽、立馬厲聲道：
朱由檢這話、算是在詐楊漣這個老小子。
朱由檢用大精力養羽林三衛和御馬監，要的就是他們驍勇善戰。
“如此甚好……”秦邦屏和戚金對視一笑，而朱由檢也笑着帶他們向着燕山大營趕去。
按道理來說、朱由檢是沒有必要出這筆錢糧的。
衛所、九邊軍官空餉嚴重，每年吃下朝廷財政70%，但是卻沒有任何作用。
他這麼想着、隨後和戚金他們翻身上馬，向着燕山大營趕去。
“殿下所言，末將聽進去了。”戚金與秦邦屏紛紛回禮，而朱由檢也交代道：
想到這裡、朱由檢長嘆一口氣，緊接着又對楊漣道：
“楊給事中，我這次返回京城，首要做的就是勸皇兄發內帑與川兵、浙兵。”
“眼下還不是進軍的時候！”朱由檢提高了自己的聲音，見楊漣不說話，這才解釋道：
“努爾哈赤手中的七八萬，乃至十萬的兵馬是實打實的，而我朝在遼東又有多少呢？”
“所以調兵不可行，所能做的只有增強遼東的防守。”
藩王不納賦稅、盤剝百姓，兼併土地。
一句話、朱由檢把楊漣想說的話憋回了肚子裡。
“但我想說的是，要平定努爾哈赤很難，百萬遼人之中，到底有多少投靠了努爾哈赤，出賣了多少情報，這點我們不得而知。”
至於朱由檢，已經在旁人的服飾下，脫下了外面的常服，穿着內衫躺在牀榻上睡了起來。
“不過鹽必須準備一萬斤，另外最少弄兩萬斤乾菜和三萬斤醋。”
“眼下最重要是守好遼東，隨後等待石柱和浙兵的後續援軍。”
他這話一說出，楊漣便緊皺眉頭，沉聲道：
“他不是上疏說遼東十二萬兵馬，可戰者三四萬嗎？”
“屆時調兵兩萬，分別駐守瀋陽和遼東，到時候老奴也攻不下。”
“說句不好聽的話，楊給事中。我朝雖然號稱雄兵兩百餘萬，但能拉出去與努爾哈赤野戰的不過二十萬人。”
明代永樂元年，全國衛所軍屯田的子粒是兩千三百多萬餘石，而當年明朝的稅糧全部加一起，也不過三千一百餘萬石，軍屯田收入佔全國稅糧的百分之七十多。
如果眼下大明能保證有洪武、永樂年間的徵稅力度，哪怕邊軍無能，也能重新拉起一支人馬。
冗官和冗軍，只要能解決一個，大明就能續命五十年。
因此、他沒有退路……
由於成化皇帝推廣官學，得以免費上了官學，學了學識後，最愛爲人打抱不平，因此被人稱爲遊俠兒。
此刻的楊漣十分緊張，難以想象這樣的緊張會出現在一個東林黨的身上。
當楊漣憂心忡忡的說出這話，朱由檢心中立馬就跳出了好幾種可能。
東林黨人來自天南地北，所有人牽扯的利益都不一樣，只有用利益來籠絡人，纔是最簡單直接而緊密的手段。
可以說、從朱由檢得到的情報來看，楊漣簡直就是一個廉潔到他人羞愧的清官。
但眼下的問題就是，經過兩百多年的發展，朝廷內部充滿了世襲的人際關係。
無才的人被推上高位而無所作爲，想要維持朝廷運轉，就得儘可能的增加官吏。
不過他還沒有睡多久，就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和攔路聲：
“每年花上千萬兩銀子養的九邊，七十多萬人馬，只能拉出十幾萬人？”
睡前、他的腦中還在想，怎麼用蜂窩煤，收割蒙古人和百姓的銀子，可以說想賺錢想瘋了。
所以在確定了這一點之後，朱由檢向楊漣交了一個底：
朱由檢把七衛一營算上，變相在說、其他十幾萬人馬，實際上還不如訓練了一個多月的七衛一營。
“軍糧一萬一千斗的話，大概需要用去殼米五千石左右。”
“如果您還覺得不可能，那麼我建議您在我前往京城的這段時間中，可以去密雲衛和更遠的地方看看。”
“午休？走開，我有要緊事！”楊漣暴躁的聲音出現在朱由檢耳中，對此朱由檢只能疲憊的起身，嘆了一口氣道：
“放楊給事中進來吧。”
三人返回燕山大營後，由於是正午，因此都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處休息。
眼下御馬監的草場、耕地不夠，自然是養不起那麼多足夠大軍吃的牛羊。
哪怕是淮北饑民，也只是覺得貪官污吏太多，而不是大明並不強盛。
“至於秦良玉夫人，我會請皇兄另撥銀，請她返回川東後繼續募兵。”
可若是連吃都吃不好，他們還怎麼驍勇？怎麼善戰？
“只有朝廷的銀兩支出減輕，才能減輕田賦……”
兩鬥米換算過來，不過二十五斤罷了，等於每日吃半斤米。
他不是沒有想過、楊漣這傢伙大奸似忠，但一想到楊漣被魏忠賢上臺後弄死後，整個天下百姓都爲他難過的結局，卻怎麼都無法想象楊漣一個奸詐的人。
只要把士紳商賈清理、再掃乾淨吸血的衛所、九邊軍官，到時候明朝完全可以憑藉國力硬抗過天災。
於是、楊公鐸和兒子楊萬春一起救濟家鄉百姓，被人將他們兩人稱爲“楊二齋公”
“老奴用土蠻（內喀爾喀）的宰賽作爲人質，逼迫土蠻盟主炒花臣服他。”
“殿下是怎麼想的……”
“之後秦良玉夫人前來，我怕是不能迎接了。”
但朱由檢有退路嗎？他不解決這些事情，他就要死、神州大地就要沉淪於異族鐵蹄之下。
“也就是說、一旦從遼西調兵前往遼東，那麼遼西就會空虛，便會有被建虜截斷後路的危險。”
明初的軍屯體系、在朱元璋的監督下，有力的保證了明朝的軍費支出。
馬背上、朱由檢問道：
“按照此地前往遼東，不知需要囤多少軍糧纔夠？”
“先從冗軍最嚴重的北直隸開始。”
到了嘉靖年間，楊漣的父親楊彥翱出生，因爲祖父和父親的教導，楊彥翱樂善好施，但也因爲爺三的樂善好施性格，導致了楊漣家中介於小地主與富農之間。
他的這句話說出、楊漣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一個太監闖入了寢室，楊漣才擡頭看向朱由檢，作揖道：
果然、在朱由檢說出這話後，楊漣便長嘆一聲道：
“爲百姓減賦自然是好事，可邊事難爲，減賦之後朝廷又該怎麼辦呢？”
說罷、楊漣退了出去，而朱由檢也看着他的背影走出，過了數秒纔看向小太監道：
“說說吧，怎麼了？”
“回殿下……”小太監欲言又止，最後才忍不住說道：
“京城傳來消息、李康妃……李康妃娘娘她……憂慮而薨了！”
明天還是兩更一萬二三千字，後續要開始加快劇情黨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