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這段時間被案子糾纏的一時喜一時悲一時懼一時羞,還真是好久沒有暢快淋漓的進行過歡愛了,此刻抱着妻子,感受着她熟悉的吸引力,**燎原之火一般席捲而來,哪裡還有剛剛那種爲了躲避妻子“行兇”不得已爲之的想法?百分百的投入進去了。
夫妻的矛盾,最好的化解方法就是這種方式了,都已經親密無間到這種地步了,還有什麼怨恨是不可消弭的?當雲收雨住之後,鄭焰紅已經消除了對趙慎三殘留的一點怨懟,柔柔的依附在他的胸口,甜甜的睡着了。
李文彬的動作很迅速,第二天上午,就召開常委會,研究發改委的幹部空缺問題,讓組織部儘快拿出全省小範圍內廳級幹部的任免調換方案來,儘快消除陶天國的死帶來的不良社會影響。這個工作任務下達之後,李書記還責成紀檢部門加快案件調查速度,決不能因爲一個案子,導致整個h省成爲全國的衆矢之的,把其餘系統的同志們辛辛苦苦幹出來的成績也給抹煞掉。
會議結束後,省委組織部的雷厲風行之程度端的驚人,僅僅隔了一天,就把成熟的調整方案拿了出來,速度的幾乎讓人以爲這方案是早就擬好的,專等李書記一佈置下來就拿出來一樣。(……)
喬遠征確然無疑的是唯一的發改委副主任繼任人選,這個提議自上而下,沒有人感到驚訝,更沒有人感到喬遠征似乎配不上這麼重要的崗位,好似陶天國的死就是爲了替喬遠征騰位置一般天經地義。
更詭異的是,明明陶天國跳樓死掉這件事是震動全省的大事件,每個人暗地裡都心驚肉跳,可是表面上,大家卻都無比默契的把這個人徹底忘卻了一般閉口不談,彷彿h省的官場上,從來都不曾有過陶天國這麼一號人物,更不曾跟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稱兄道弟,親熱無比過一樣,陶天國隨着他的死,在官場上成了一個人間蒸發者,又如同扔進水裡的石子,連漣漪都不曾有就徹底消失了。由此,足以看出不僅僅是生意場上無朋友,行政這個特殊的場子裡,人情味更加淡漠,人一走茶就涼都有些厚道了,基本上是**一離開凳子瞬間被忘卻,那杯茶遠遠等不到放涼就被撤下去了。
除了大家默契中的喬遠征任命,畢竟是全省範圍內的調整,其餘的小範圍調整也有好多,其中,就包含了趙慎三同志的代理政法委書記問題。但,並非是咱們大家都意料之中的去掉“代”字正式“扶正”,對於他的正式任命,省委組織部提出的方案再次大大的讓大家震驚了!
---侯長生同志提拔爲正廳級,擔任雲都市政協主席,趙慎三同志直接被擬任命爲雲都市紀委書記!
內幕消息傳出,全省一片大譁,趙慎三可比不得二號首長喬遠征,他一個縣委書記,能夠在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內,先是享受高配進市委常委,繼而代理市政法委書記,這才幾個月呀,居然就要擔任市紀委書記這麼重要的職務了,就算是坐着神舟六號,恐怕也沒這麼快的上竄速度吧?
別說別人了,就連趙慎三自己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是吃驚的掉出來了,畢竟,那天跟李文彬一起說話,李書記可沒有透漏一個字想要直接讓他負責紀檢工作的意思啊?李書記都把喬遠征的任命攤開來講了,卻隻字未提有意讓他擔任紀委書記的,這次消息傳出怎麼會如此突然呢?
難道……是因爲他那天透徹的分析了案子的內情,讓李書記覺得他是個搞紀檢的天才嗎?
趙慎三頭大不已,對這個無異於天上掉餡餅般的消息,也很難講是喜是憂。能夠更進一步並且去掉“代”字,他當然是求之不得欣喜若狂的,但,別忘了現如今是個什麼樣的特殊時期,他面臨的又是何等撲朔迷離的大案要案,一旦擔綱紀委書記,立刻就要挑起整個調查的重擔。別指望自己能跟侯長生當初對待他那樣,“啪嘰”一聲,把案子甩給下一任政法委書記,自己當甩手掌櫃!當初侯長生之所以能這樣做,是因爲陳書記跟李建設說的有話,他們都是故意把他趙慎三拎出來溜溜驗證下他是騾子是馬的,所以他躲不掉。雖然趙慎三明知道自己作爲行政領導的政法委書記,根本不具備擔綱查案的資格,卻也不得不硬着頭皮按照上上下下的意思衝在前面了,算是給省裡巧妙地打打掩護,至於他無師自通的暗中深入調查,居然獲得了也許省裡都沒查出來的驚天內幕,那可就是意外行爲了。
“唉……衆矢之的啊!”得到消息是週末中午,趙慎三不停的嘆息着,心裡對這個新的機緣患得患失,有心跟盧博文說說不接這個職務,卻又覺得太過可惜。若是接吧,又覺得自己最近的升遷已經夠出人意料了,這次能夠把政法委書記頭上的“代”字去掉,就已經是上上大吉了,沒想到還能再上一層樓。那麼,一定會成爲好多大人物忌憚的異類,他很明白自己的底牌,雖然李文彬跟盧博文都對他疼愛有加,但畢竟屬於絕對隱秘的私人感情,跟喬遠征那樣堂而皇之的生存在李書記跟前好多年,被大人物們廣泛接受並認可是截然不同的。《首發》就算拋開私人感情,單從工作層面而言,他趙慎三的能耐說到底,也僅僅是雲都範圍內的人知道而已,在全省絕大多數幹部眼中,他恐怕都僅僅是一個靠牽着老婆裙帶發跡、後臺夠硬、運氣夠好的庸碌之輩,這次驟然升遷怎能被人認可?
因爲這個消息,趙慎三焦慮的跟妻子商議該不該順其自然?鄭焰紅的態度卻很明確,她認爲既然省裡這麼擬定了,就一定是李書記已經下定決心了。那麼在這種條件下,趙慎三推辭不推辭都不可能改變這個結果,推辭了反倒顯得爲人畏畏縮縮,面對困難裹足不前,惹得李書記不齒。與其如此,還不如大大方方等待常委會的研究決定,真能成的話也不失爲一件美事。
趙慎三還是覺得忐忑,鄭焰紅索性說道:“老公啊,你傻了吧?在這種多事之秋,李書記能夠把喬大秘都放出來了,你還看不出他老人家有多無奈了嗎?但凡是他有信得過的人選,斷然不會在他離開h省之前放走喬大秘的。李書記用喬遠征下去威懾發改委,跟用你調查這個案子的道理是一樣的,意味着他老人家想親自深入這件事了!”
“啊?他親自深入?”趙慎三好似醍醐灌頂,對妻子這個絕妙而新穎的言論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卻還是下意識的驚叫道。
“你不是自詡很精通古龍小說,並且很欣賞康熙皇帝跟韋小寶的那種關係嗎?”鄭焰紅突然雲山霧罩般的說道。
“呃?是啊,但小說跟我們商議的事情有關係嗎?”趙慎三迷惘了。
“當然有了啊!”鄭焰紅笑道:“康熙皇帝羨慕可以行走江湖或者是辦理大型事務的自由人,怎奈自己做着皇帝卻是個不自由的孤家寡人,而韋小寶能力不及他,聰明不及他,派韋小寶下去幹的話,韋小寶能成功,他就更不在話下了,重用韋小寶也算是康熙過過乾癮吧。現下李書記的意思恐怕也是如此,他對這個案子實在是窩火不已,卻又不能以省委書記之身掛帥親爲,放眼全省符合深入調查條件、又能讓他時刻了解到事件進程的,也只有你跟喬大秘二人了。讓你擔綱雲都市紀檢委記想時刻了解到調查內情,難道他問你,你還能對他有所保留嗎?否則的話上週你們在爸媽那裡談了些什麼?但別的人可就不一定了哦!”
趙慎三倒抽一口冷氣,看妖精般看着鄭焰紅,要知道他跟李文彬盧博文說的內容,可從沒有跟鄭焰紅提過一句,並非是他不信任妻子,而是他覺得這種事沒必要讓鄭焰紅知道,沒的增加她的心理壓力。但鄭焰紅居然能夠如此精到的看破一切,悟透李文彬的真實意圖,簡直是不可言喻的天才了!
幾乎是瞬間,趙慎三就明白妻子說的都是正確的,沒誰比他更知道,當李文彬聽完他對案情的分析後,對案子的極度憤慨跟急於水落石出的那種渴望。而陳偉成書記對待案件的謹慎態度,沒有徹底查清之前,也決不能憑揣測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向李書記彙報分析案情。對於懷着焦灼情緒的李書記而言,等待的過程是很難受的,如果調查者能夠時不時的跟他彙報進展到哪一步了,那滋味就會好受許多,而這個人,無疑,就是他視若兒子般的趙慎三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靜觀其變吧。成就成,不成也罷,反正在這個節骨眼上,這也不是什麼可喜可賀的事情。對了,你的大總管人選有消息沒?”趙慎三想明白了就放下了自己的糾結,關切的問道。
鄭焰紅點頭笑了說道:“當然有了,雖然沒說具體會是誰去,但一定會換的。說起來,也虧得你上次給我出的主意夠狠,否則很可能省委組織部不會動田振申的呢。”
“我給你出動狠主意?我怎麼不記得我什麼時候這麼睿智的啊?”趙慎三納悶了。
“就是你讓我帶人公開去探望裝病的田振申嘛!”鄭焰紅開心的說道:“我回去後就帶着全體班子去他家探望,還飽含深情的宣佈市委對他的關懷,說讓他安心養病,不需要擔心班上的事情。我一開口,鄒天賜以下紛紛表示撫慰,每個班子都代表自己分管的工作口,用信封表示了一定的意思,弄得那老小子尷尬不已,錢都收了怎麼好意思好好滴在家呆着?也只得在我們走後直接去河陽市人民醫院辦理了一個住院手續,有苦難言的躺進去了。這下子,他身體不好的消息就傳到了省裡,我再一要求,高部長就答應了!哈哈哈,說起來還是託了您趙書記的福啊,高部長提到你怎麼那麼欣賞捏?”
趙慎三看鄭焰紅難得的笑得這麼爽朗,忍不住抱過來親了一口說道:“好啊,沾老公的光還不伺候伺候老公?讓我好好親親……”
鄭焰紅被他一把拖進懷裡,他的嘴就覆蓋上來了,那帶着熟悉氣息的舌長驅直入,霸佔了她的口脣,輾轉着挑起她的似水柔情。
趙慎三一邊親吻,一隻大手就穿過妻子外套裡面的緊身吊帶內襯,一下子又把豐盈的隆起抓在了手裡,用指尖輕輕的磨瑟着櫻桃粒,不一會兒,就覺得甚是不過癮,鬆開老婆的嘴脣,掀起她的衣服就把頭鑽了進去,嘴一張吞進大半個乳,大力的吮起來。
“死小子……大白天的……你……”鄭焰紅好久沒見老公這麼失態了,居然大白天兩人在家裡的客廳裡他就如此急不可耐,雙手在他背上輕輕的捶打着,卻不由自主的被他吮的渾身酥軟,骨子發麻,身體就慢慢的軟倒在沙發上了。
趙慎三索性把她的衣服全部推了上去,把她美好的胸口都袒露出來,美滋滋的一邊揉弄一邊過嘴癮,一邊說道:“老婆,我愛死這一對寶貝了!”
鄭焰紅被他搓弄的意亂情迷,但聽到這句話之後,卻從迷離中萌生出一絲淡淡的遺憾,低聲嘆息着說道:“唉……也只有滿足你這麼點作用了,我倒是想讓它們倆再充滿奶汁,養育一個孩子呢……”
趙慎三明知道這件事是妻子的一個隱痛,趕緊嘻嘻笑着說道:“好老婆,你想不開啊,喂孩子頂多喂一年,但餵我就不一樣了,這可是能喂一輩子的,等到咱們倆都七老八十了,我還要天天吃呢!”
鄭焰紅被他逗笑了,嗔怪着罵他,可趙慎三這一番親暱早就忍耐不住了,把她的裙子也已經推到了腰上,拉下她的小褲子跟**,就把她壓倒在沙發上了。
“你這個人,越來越瘋了,大白天吃兩口就是了,怎麼還要做這個?哎呀……”鄭焰紅這次可是真抗拒,推着他不讓他放進去,但趙慎三已經把睡褲脫到了腳踝處,甩着他的傢伙在鄭焰紅眼前晃動着說道:“你看看你看看,你如果不讓你想個法子讓它軟掉吧,否則我會憋死的。”
鄭焰紅白了他一眼說道:“滾你的,每天早上它都這樣,卻也沒見你憋死,少來!”
“嘿嘿嘿……”趙慎三嬉皮笑臉的湊過去,抱住老婆又把櫻桃顆放進了嘴裡,一邊吮着,一邊端起她的臀,霸道的就進入了她。
一如既往的熱乎乎滑膩膩,緊揪揪的好地方,舒服的趙慎三嘶嘶抽冷氣,把老婆的兩條腿夾在腋下,大力的動作着,不一會兒,鄭焰紅就被他紙鳶般送上九雲天了……
夫妻倆剛雲收雨住,門外居然傳來了敲門聲,趙慎三趕緊把鄭焰紅送回臥室關好門,自己整理好衣服,清理完戰場,這才走到門口打開了門,居然是黃天陽跟黃向陽聯袂前來探望妹妹了。
看到這兩個大舅哥,趙慎三應該比看到不常接觸的鄭焰傑三兄弟更親近的,畢竟他跟朱長山相識已久,沒發跡時還可以說是跟着人家沾光了的,但不知怎麼的,他看着這個他越來越看不透的大舅哥,總有一種莫名的排斥感,兩下一比,黃天陽這個不多接觸的大舅子反倒更能讓他產生認可感了。
“咦,今天怎麼這麼巧啊,兩位哥哥一起來了?紅紅還在睡午覺呢,趕緊進來,我去叫她。”趙慎三心裡如何想,絲毫不會影響他臉上的熱情洋溢,親熱的把二人讓了進來。
鄭焰紅已經收拾整齊走出來了,看到兩人倒也開心,幾個人坐下了,朱長山就說道:“大中午的過來,知道打擾你們午休了,不過我跟老大一起在你家附近吃完飯,順道來看看你們。”
鄭焰紅嗔怪道:“你們都到家門口了,幹嘛還要在外面先吃飯?直接回來不完了嗎?”
黃天陽憨厚的笑笑說道:“紅紅,我們倆請客呢,不是就我們倆。”
“哦?你們倆還有共同的客人需要請嗎?”鄭焰紅作爲妹妹,問話直率的很,直接把趙慎三的疑惑也給問出來了。
朱長山很奇怪的並沒說話,好似故意讓憨厚善良、一身知識分子氣息的黃天陽解釋一樣。黃天陽上完大學就搞技術,對於人情世路、計謀詭詐簡直是個天然呆,否則也不會早年間被林茂人用劉佩佩做要挾,就在國外給林茂人當牛做馬那麼多年了。
“向陽給我介紹了一個大客戶,是跨國公司的一個女老總,這次一下子訂購了上百臺農機,真是個大手筆。最難得是人家也沒架子,我們要請吃飯,人家就說想吃咱們南州的特色小吃,主動提出你們家門口不遠處有家地方菜,我們就一起過來吃了。”黃天陽老實的答道。
趙慎三笑道:“那可不錯,上百臺農機能賺不少呢,大哥需要請客了哦!向陽哥,哪裡來的女老闆這麼闊氣啊?一下子能買上百臺農機的,實力可是嚇人的很啊!”
朱長山點頭道:“是啊,這跟空殼子江州銘刻集團可沒有任何的可比性,這個卡洛娃女士是米籍華人,中文名字叫姚靜怡,繼承家族事業又發揚光大,把一個跨國公司廣成貿易經營的好生興旺,現在在十多個國家都有分公司,那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實體,單不動產就是上百億,這次購買這些農機自然是小意思了。”
“廣成貿易?姚靜怡?她是姚氏家族的人嗎?怎麼又是米籍華人呢,姚氏的大本營不是香港嗎?”趙慎三聽完這個名字後一怔,更對朱長山提到這個女人跟廣成貿易時,什麼都不比偏跟銘刻集團比較暗暗生疑,心念一轉間,馬上就聯想到了一個人,就問道。
朱長山饒有興味的看着趙慎三笑道:“可以嘛,看來三弟不僅查案有一套,對社會關係掌握的也不錯嘛,你說得對,這個姚靜怡還就是香港姚氏的繼承人之一,她是個混血兒。當年文革時期,姚氏的掌門人姚天賜曾經避禍米國,當時夫人卻留在了香港,他就在米國認識了卡洛娃的母親,生下了這個女兒。姚天賜回到香港後並沒有對家人說起在米國還有子嗣,但卻一直寄錢過去供養她們母女。一直到卡洛娃十八歲,姚夫人過世,姚氏企業分家時,姚天賜才說起有這麼一個女兒,還依照其餘子女的分配慣例,也給了卡洛娃一家公司跟一定的資金,給她取名姚靜怡。卡洛娃也算是個商業天才,就用父親給她的資金單槍匹馬的闖蕩商場,把生意越做越大,終於引起了家族的重視,在姚天賜身體出了狀況後,就把她正式召回家接掌了廣成貿易。怎麼,我說的夠清楚了吧?趙書記?”
“那麼,她就是馮琳女士的同父異母姐姐或者妹妹羅?”趙慎三問道。
“自然是妹妹。”朱長山說道:“當年姚天賜避禍遠走的時候,就把馮琳留在大陸送人了,而卡洛娃是在之後生的。”
“原來是這樣,那就難怪了,廣成貿易財大氣粗,給天陽哥送筆小財發發很小凱斯的,咱們祝賀一下吧。”趙慎三閉口不談心裡的疑惑,開心的笑道。
鄭焰紅看趙慎三去拿涼啤酒了,一曬說道:“叫什麼不好,偏也叫天賜,看來這個名字的利用率不低呀!”
朱長山大笑道:“是啊,但凡是叫這個名字的,都是父母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家境也大抵都不錯。有資本的人更容易得到發展,你們河陽的鄒天賜市長跟這個姚天賜大款,還真是都沾了這名字的光呢!”
鄭焰紅不以爲然的說道:“也未必,乞丐叫天賜的也不少。咦,哥,我覺得挺奇怪的,人家一個女商人,你怎麼那麼熟悉的知根知底的,還有神通介紹給天陽哥啊?”
朱長山好似就在等這麼一問,嘆息着說道:“唉……說起來這女人是我的孽緣呢,早些年我在道上混的時候,有一次去國外辦事,被對手打傷,是她遇見救了我,還跟我……嘿,後來雖然不聯繫了,但救命之恩畢竟難忘,去年她來國內考察市場,想要回大陸發展,主動聯繫了我,我自然要投桃報李,儘儘地主之誼的,一來二去的,就跟她舊情復萌了。當着你們也不怕你們笑話,我跟你嫂子結合完全是老太太抱孫子親切才娶的她,等於給老太太娶個伴兒,其實我心裡還真是一直牽掛着這個混血女人呢。”
黃天陽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姚總看你的眼神那麼不對勁呢,原來她是你的女人啊?”
趙慎三心裡已經緊揪了起來,一些散碎的線索在這一會兒自行串聯在一起形成了流暢的脈絡,一個判斷也逐步形成。他也隱隱有些明白朱長山大中午登門,卻給大家白話他的風流韻事,絕對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說不定就是想給他傳遞某種信息的。
心裡打着鼓,趙慎三手上絲毫沒停,忙忙叨叨的一陣子走了過來,已經是齊齊整整幾碟子小菜跟乾果,涼啤酒也都倒上了,在餐桌那裡招呼道:“來來來,都過來坐。原本你們剛吃過飯咱們應該喝茶的,但天陽哥做成那麼大一筆買賣,不喝酒不足以表達慶賀之意,咱們就喝點啤的吧。”
大家坐定之後,趙慎三還是閉口不提姚靜怡的事情,就是看朱長山是不是會就此放過那個話題,若是放過了,那麼他剛剛的推論就不太靠譜了,若是等下再提起來,那可就八九不離十了。
鄭焰紅問了幾句劉佩佩的情況,黃天陽都回答了,末了笑道:“我跟你佩佩姐這多年就這樣子,可比不得老二能耐,家裡一個弟妹陪媽媽,外面還有一個這麼厲害的紅顏知己。”
這算是給朱長山擺了一個梯子,他立刻接口笑道:“得了吧,我有什麼能耐呀?當年無非是孤男寡女湊在一起了,說到底也是露水姻緣。現在人家都這麼大成就了還肯搭理我,還不是衝着我在國內好歹算是個地頭蛇,能幫她選擇投資項目這一點來的?若是用不上我,她早就把我忘到九霄雲外了。我呢,偏還有點良心,知恩圖報這四個字還是知道怎麼寫的,所以就只能是幫她了。”
鄭焰紅一曬說道:“切,你這句話說的不太對吧哥,我看也就哄的過咱們的書呆子大哥罷了,你看看趙慎三的表情就知道他壓根就不信!”
朱長山看着抿嘴笑的趙慎三說道:“三,怎麼,你不信麼?”
“呵呵……”趙慎三笑了說道:“紅紅故意把我拖下水的,是她不信纔對。不過……你剛纔說的理由的確有些太過牽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