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禾青失控尖叫的聲音漸漸的弱小下去,沒有琦玉的命令他們這些混口飯吃的下人哪裡敢出去幫忙啊?
雖是心中焦急,但爲了家裡的老小一個個還是忍着不上前。
任禾青的體格本來就沒有完全鍛鍊強壯,暴雨洗刷下最終沒有抵抗得了寒冷暈死了過去。
下了一夜的雨,雨總算是停歇了。
房檐上還滴答滴答的落下小小的雨滴,經過一場暴風雨的洗禮,嫩綠的草坪和花開正盛的花坪皆傾倒在一起,歪歪斜斜,失了美意,多了幾分溼漉漉的生機。
丫鬟小廝換崗交替工作,屋裡的文依靜一夜美夢,嘴角帶笑。
琦玉寬慰的揉了揉太陽穴,眼裡有少數血絲,顯然爲了守護文依靜一夜未睡。
屋外天空放晴,琦玉緩緩的將文依靜從懷裡放趟在榻上,蓋上被子。
屋外細微的議論聲讓琦玉不禁皺起了眉,爲何這麼吵?
自然他功夫在身聽力比常人要銳利的多,細微的聲音他也可以清楚的聽到。
懷裡文依靜趟了一宿,琦玉清楚的感覺到身前的溫度,暖暖的很舒服。不過一直沒有活動筋骨,琦玉的身體有些發麻,略微適應了一下,琦玉才邁開腳步朝門外走去。
待打開房門正看見那些僕人正用擔架將任禾青擡上。
琦玉這纔想起昨天的事情。
照顧文依靜一宿,竟把任禾青給忘記了。
而旁邊還有林莊倒在一旁,琦玉不禁也自責起來。
他沒有想到林莊會跪在雨前爲任禾青打抱不平,也沒想到任禾青會爲林莊攬下過錯。
他們不過才相識幾天而已。
只怕是林莊又懷念自己死去的女兒了。
把自己的感情都寄託在了任禾青身上。
見琦玉站在門外,衆人不禁慾要行禮,琦玉在此之前便已擺手免除。
“找大夫來看看吧。”琦玉一聲令下,衆人不由替林莊鬆了一口氣。
在路過任禾青身邊的時候,琦玉發現任禾青的臉頰似乎發生潰爛,比以往更嚴重了。
看來那蠱毒不解不行。
只是他又想起文依靜所說任禾青的惡行,對她五年來的欺壓。
他現在還留着任禾青做什麼?
正待琦玉要離去,卻聽見在任禾青的嘴裡輕而又輕的叫出一聲呼喚:“小哥哥..”
那聲音讓琦玉頓住腳步,詫異的轉首望向任禾青,但隨後任禾青嘴裡叫出的卻是:“哥哥..爹爹..”
剛剛他聽錯了?
沒有多想,琦玉便繼續朝前邁開腳步,每日都要去早朝,即便昨天沒有休息。
任禾青昏迷中被擔架擡回房間,有丫鬟爲她換下一身溼衣,擦乾頭髮和身上的雨水。
一切收拾妥當郎中也請了過來,丫鬟在給任禾青換衣的時候都知道任禾青是哪裡有傷,先是拖出任禾青受了箭傷的胳膊,隨後又告知了郎中任禾青的腰間還有青紫的淤血。磕破而血肉模糊的額頭,腐爛的臉頰。
怎麼都不像一個做主子的,而像是經常受罰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