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遠門嗎?”阿嬌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任禾青收拾一個包袱。
任禾青將包袱跨在肩頭,道:“以前的少將軍府有一個管家我叫他林叔,他對我很好。現在一些事情可以先緩下去,我想去給他燒點紙錢。”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你的藥我已經封存起來了,三天過後再掀開就可以取出來吃下解毒了。”任禾青說着高興的拍拍阿嬌的手。
“我能夠有解藥多虧了你,可是你不該犧牲自己的幸福去答應納蘭軻的要求。”
“我答應納蘭軻不是爲了你。”剛剛高興的心情在聽到阿嬌的話後,任禾青又覺得難受了。
“不說了,我走了。”任禾青低下頭朝外走去。
阿嬌無比擔憂。
林莊雖然生前犯了錯,但他畢竟還是一個管家。琦玉也沒有真正的怪罪他,倒是厚葬了。
不過林莊並沒有子嗣後代,逢年過節的都沒有人給他燒紙錢。
任禾青一直覺得他的死和她有些關聯,心裡一直懷着愧疚。
因爲是冬天墳頭和周圍長的草都枯萎了,任禾青把一根一根的清除,拔盡。
一番清理,任禾青覺得有些微微發熱,在地上的瓦片上點燃了紙錢一張張的燒着:“林叔,我到現在纔來看你你不會怪罪我吧?”
任禾青說着又扔進了幾張紙錢很快紙張被火舌迅速的抵舔燒爲灰燼。
“林叔,對不起。”任禾青說着突然淚如雨下,聲音有些哽咽。
“對不起,我,我辜負了你的期望。我在太子面前說我不是將軍的姬妾,我撒謊了。”
“不,你沒有辜負林莊的期望。”
任禾青聞言身子一怔,轉過身見是琦玉,立刻擦乾臉上的淚水。
“你怎麼來了?”林莊之所以死琦玉也有着一定的責任。
“公主不放心你,告訴了我你到這裡來了。”琦玉回答。
任禾青低下頭跪在地上繼續燒着紙錢,琦玉突然走近,掀開衣襬跪了下去,發誓道:“今日有林叔作證,我琦玉若是日後辜負漠瞳必當不得好死。”
說罷便磕下一個頭。
任禾青見狀並沒有阻攔。
倒是覺得很可笑。
漠瞳是誰?世上根本沒有這個人。
“走,到太子面前說明事實。”琦玉突然抓住了任禾青的手。
任禾青見狀狠狠的甩開:“真是莫名其妙,你想死我還不想!”
琦玉也不生氣,他道:“你不是說我讓你失望了嗎?那從現在起我就開始彌補你。林叔如果泉下有知一定會祝福我們,如果你繼續如此你就不擔心林叔會死不瞑目嗎?”
任禾青突然怒了起來:“你這是在詛咒嗎?我說彌補就彌補?那我曾經受過的罪誰來補償,誰來償還。”
“那你說你怎樣纔會原諒我?”
“除非你去死,不然就難解我心裡的恨心裡的怒,心裡的怨。”任禾青伸手指着離墳墓不遠處的山坡。
“只要你跳下去,我就原諒你。”任禾青淚水又開始朦朧。
她不是真的恨琦玉,只是感覺失望。
爲什麼他認不出她?
“好。”簡單的一個字,琦玉已經轉身朝山坡的方向狂奔而去。
如果可以原諒他,跳下去算什麼?
見琦玉毫無退縮直接朝山坡狂奔而去,任禾青一時慌了神,隨即卻又保持鎮定。
跳吧,想跳就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