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島津佑仁所說,鬱瑾逢最捨不得的就是他所在乎的人受到傷害。
看着凌年昔堅決的臉龐,鬱瑾逢終究還是答應了凌年昔的要求。
這個孩子是真正的長大了,他這個作父親的,唯一能給予她的是包容。只是好不甘心啊,錯過了凌年昔的成長,現在連留下她的資格都要放手……
當天的夜晚,島津宅舉行了一場盛宴,邀請了各界的名流老闆來府中做客,雖在之前已有風聲透出,島津財團下一任的繼承人是島津藍。
可當親眼聽到看到的滋味跟傳聞得相差太多了,在場的賓客無不一是震驚的討論着,這島津藍竟然能擠下島津柳賴和凌年昔,可見她的強悍過人。
除此之外,鬱瑾逢將島津財團的重任全權交給了島津佑仁來管理,他在翌日的清晨背上了揹包踏上了各國的旅行。
但這也是後話了。
穿梭在會場的人羣中,凌年昔來到牆角邊偷起了一會兒的小懶,不適應高跟鞋的她折磨得後腳跟磨出了幾個黃豆般大小的水泡,會場裡又沒有椅子之類可以坐的地方,她只能倚靠在牆上,垂着痠麻的小腿肚子。
“堂堂島津財團的大小姐,居然連個高跟鞋都不會穿,傳出去也是會被人笑話了。”
一道黑影籠罩在俯身垂腿的凌年昔身上,聞言,凌年昔站起身來看去,穿着緋紅色禮服的春野洋子雙手交叉站在自己的不遠處,精緻的五官上掛着淡淡的笑意。
“不行就是不行,強硬撐着最後摔了個跟頭,那下場會更難看吧。”
“你——”
凌年昔的這番話看似是在說着自身,在某些心中抱憾的人聽來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她在嘲諷着春野洋子明明還愛着立花遙,卻忍耐着自己的感情。
感情就像是一個容器,一旦承裝得過了頭溢滿出來,那後果的滋味恐怕是非常的痛苦。
“我有哪點說錯了嗎?”
單純乾淨的笑容怎麼也讓人發不起火來,春野洋子幾乎是咬牙切齒吐出了一個字:“沒!”
“聽說你要離開了。”
“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
凌年昔笑了笑,也不隱瞞春野洋子,直接說白了:“明天的機票離開。”
“那真是可惜了,你會看不到我春野洋子力壓島津藍的場面。”
“比起這件事來我更關心的是你和立花遙目前的進展情況。”
春野洋子:“……”
她突然有一種想撕爛凌年昔那張嘴的衝動!
“餐廳的那件事抱歉啊,拿你來當了擋箭牌。”
“呵,傷害了別人後再來一句對不起,你凌大小姐未免想得太美了。”
春野洋子是個聰明的女人,先前會在餐廳情緒過激大打出手,也是因爲被感情的怒火衝昏了頭。在後來仔細想來,突然被告知立花遙和一個女生在約會讓她趕緊趕去,這條短信應該就是凌年昔發的吧。
惹怒她之後,對她進行侮辱毆打這些恐怕也都是凌年昔的計劃之中,爲了推脫掉立花和島津兩家的聯姻,不僅是爲了她一人,也是爲了後續島津藍做的準備吧。
“我認爲,如果一個人做錯了事情肯主動道歉,這是世界上最好的賠禮方式。”
有些人,明知自己做錯了,到最後被發現了錯事還執拗得不肯面對事實,這纔是最讓人惱火的。
“哼,想要我原諒你也行。”
春野洋子冷哼了一聲:“這件事不許你告訴立花遙。”
“啊?”
“我說不許你告訴立花遙這件事的真相!”
“喔。”
凌年昔點了點頭。
該聊的話題都聊完了,凌年昔剛準備繼續捶腿,春野洋子突然又出聲了:“你還會回來嗎?”
“怎麼,你捨不得我嗎。”
“要做夢快滾回去睡覺!”
春野洋子撇過了頭,垂耳有些微紅。
“哈哈——”
“你笑屁啊,我最討厭你們島津家的人了,一肚子的壞水!”
傲嬌的春野洋子嬌嗔惡狠狠的瞪了凌年昔一眼,然後惱羞成怒的轉身離開。
“一定一定的……”
瑪德,笑得老孃臉都快僵了!所以說這種客套的場合最不適合她了!
小雅在心中吐槽着。
作爲和島津財團新晉合作的生意夥伴,小雅和被邀請的賓客打完招呼後,從人羣中掃了一遍,發現凌年昔靠在牆上,她急忙走了過去:“我剛看到春野洋子的表情似乎不太好的樣子,你對她做了什麼?”
“沒什麼,交流下感情而已。”
“年昔啊。”
小雅突然嚴肅了起來表情,導致歡笑的凌年昔也正經了起來:“怎麼了?”
“你說我是不是該找個上門女婿啊,老和這羣人這麼虛僞下去我的臉都要僵了。你說過島津柳賴對家業毫無興趣,那他有沒有喜歡的妞啊女朋友之類的?”
那身高,那氣質,那顏值高的,完全符合小雅的喜愛。
凌年昔:“……”
你那麼嚴肅的表情,就是爲了說這個?
“你和鍾離歐之後還有來往嗎?”
小雅想了想,含糊的說道:“近段時間裡沒有,你問這個做什麼。”
“鍾離歐長得也不比島津柳賴差吧,而且他對你似乎很感興趣,你……”
“Stop!提到他我就來氣,年昔你還是說說島津柳賴的事吧。”
小雅和鍾離歐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了嗎?看小雅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
凌年昔在內心腹誹着,小雅忽然伸手推了推凌年昔,小聲的尖叫着:“年昔啊,你看看島津柳賴那側臉多完美啊,看着就讓我心癢癢想上去摸上兩把。要是能把到手娶回家,那我的人生簡直是完美了。”
——這貨沒救了。
“不是作爲朋友的我不挺你,而是那島津柳賴的性子太龜毛了,你還是打消這個想法吧。”
就島津柳賴那高冷男,小雅這性子能攻略的下來就怪了……
話畢,凌年昔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敲了下小雅的腦門,一臉無藥可救的轉身走開。
“誒,年昔你打我幹嘛啊,我話還沒說完,等等我啊——”
一追一趕的身影在會場內穿梭着,人羣中的島津柳賴望着消失在屋內的少女身影,焦躁的情緒再次的涌上心房,眉頭漸皺成了一個死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