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鋯啓的雙手猛地舉了起來,在他的雙手間握着一個無比足球大小的黑色光球,這是由冥氣壓縮凝結而成的,上面刺啦刺啦的爆發出黑色的電弧,這是能量擠壓後形成的不穩定狀態,由此可見這黑色光球會有多麼強大的力量,而葛鋯啓的目標就是下面翠綠色的封印大陣。
混蛋,李菲和惡臉屍婆都去哪了,我沒有發現難道她們都看不到嗎?
我想周圍看了一眼,卻突然發現李菲和惡臉屍婆竟然不見了,這兩個傢伙難道逃了嗎?
哈哈哈,葛鋯啓大聲的狂笑,眼睛裡透着瘋狂,雙手舉過頭頂,那光球的直徑幾乎和他的身高差不多了,“秦陵,和你說了這麼多,終於把所有的力量凝聚在了一起,這封印大陣給我毀滅吧。”
我心裡十分後悔,剛纔已經用康波仛木劍削弱了冥嬰之體很多的力量,如果不是貪圖五行蠱印的秘密直接動手,聯合了惡臉屍婆和李菲或許還有戰勝的可能,畢竟現在的冥嬰之體十分虛弱,要不然葛鋯啓也不用花費這麼長時間來凝練所有力量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終於體會到這句話的意義了,可惜已經晚了,我只能看着那黑色的光球狠狠的砸向了封印大陣。
轟,巨大的震盪直接掀翻了整個小島,那翠綠色的封印大陣被直接洞穿,與此同時湖中的小島也被徹底轟碎,湖水覆蓋了過來再也看不到原來小島的蹤跡,在湖水中心出現了一個無比巨大的黑洞,湖水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在飛速的旋轉,讓那黑洞更顯得恐怖和幽深。
狂暴如同狼煙一樣的冥氣瞬間從黑洞裡咆哮着衝了出來,沖天而起瞬息間就瀰漫了整個山洞,葛鋯啓發出一聲舒爽的沉吟,全身發出骨骼錯動的咔咔咔聲,站在冥氣中就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瘋狂的吸收着周圍的冥氣。
那褶皺的皮膚開始的平復了下來,那黑色的眼睛更顯的恐怖,尤其是那冥嬰的氣息,更是節節攀升,很快就達到了原來的程度,冥嬰能溝通冥氣,這是冥嬰最大的依仗。
現在冥嬰恢復了巔峰,我心裡有些發苦,現在我幾乎沒有一絲戰勝的機會了,接下來估計就是被抽掉脊椎骨奪走五行蠱冥氣印,就算是不被殺死也會成爲一個全身癱瘓的廢人。
轟隆,葛鋯啓全身一顫,狂暴的力量就像是浪潮一樣席捲而來,把我推出去十多米遠,光是氣息就這麼強大,我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了。
現在華衣襲在地底生死未卜,剛纔雖然說話了,可這麼長時間不出來估計受傷極重,最可恨的就是李菲和惡臉屍婆了,這兩個傢伙剛纔如果不跑的話,那就不會讓葛鋯啓得逞破壞了封印大陣,冥嬰之體也就不能恢復,我也不會變的這麼被動。
轟,我眼前只是一晃,葛鋯啓已經一拳打在了我的身上,葛鋯啓出手的方式不是黑色巨掌,而是像紅裙女鬼那樣直接延伸手臂用拳頭打人,冥嬰雖然看起來只有一尺大小,可是拳頭卻像是鋼鐵一樣,一拳不知道打碎了多少根胸骨,胸口出現一個足球大小的凹陷。
同時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穿過了我的胸腔轟在了我的後背上,我能清楚的聽到脊椎變形的聲音,就算不用看我也能知道後背出現了一個高高的凸起。
身體像是炮彈一樣橫飛了出去,那狂暴的力量貫穿在石壁上,轟的一聲砸進了石頭裡,足有六米多深,就算血液凝固了嘴裡也噴出了一大口鮮血碎塊,身體動了動,竟然被卡在了石頭裡。
“真是不禁打啊,哈哈哈,你的五行蠱印歸我了。”葛鋯啓延長的手臂伸了過來,穿透了石壁從我後面出現一把按在了我的脖子後面,手一抓就抓在了五行蠱冥氣印上。
脊椎傳來咔咔咔的聲音,被葛鋯啓抓在了手裡,整個人全身都疼得抽搐了一下,上次宋寒芝抽取脊椎骨的痛苦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裡,那刻骨銘心的疼痛讓我腦中一片空白。
可就在這個時候,葛鋯啓的手突然停了下來,隨後猛然縮了回去,同時震碎了我跟前的石頭讓我解脫了出來,我心裡有些不明白,葛鋯啓怎麼會突然放過了我。
當我出來的時候我不由吃了一驚,原來是李妃和惡臉屍婆都回來了,她們站在小湖邊上臉色凝重,李菲手裡的靈血精線此刻纏繞在葛鋯啓的身上,雖然那些靈血精線在迅速的變黑,可李妃還是的咬牙堅持着。
而惡臉屍婆嘴裡像是在不斷的唸叨着什麼,黑魔柺杖不斷向湖水中急速的亂點,每點中一個位置就會出現一個白毛殭屍,很快在小湖中就站滿了殭屍,我仔細數了一下,竟然有足足九九八十一個。
“哼,老妖婆,你以爲憑藉這小小陣法能對付的了我嗎?”雖然惡臉屍婆明顯佈置出了大陣,可是葛鋯啓的臉上根本沒有一點驚慌,他是冥嬰之體,惡臉屍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算佈置大陣葛鋯啓也有自信能夠破掉,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算計都是徒勞,現在的葛鋯啓要做的就是擺脫靈血精線的限制。
惡臉屍婆的臉色凝重,面對冥嬰她也沒有了原來的從容,不過她的眼裡卻充斥着興奮到極致的光彩,“葛鋯啓,你以爲你是算無遺漏,可是你卻不知道,你所有的行動都已經掌握在我的手裡,你還記得魏家村嗎?”
“魏家村?”葛鋯啓皺起了眉頭,就連我都被惡臉屍婆說愣了,魏家村我知道,那裡是魏忠賢的老巢,在那裡我差點還死在了祠堂裡,到現在我還記得魏忠賢那巨大黑屍蜈蚣的樣子,魏忠賢雖然逃走了,可是到現在爲止都沒有出現過,而且魏忠賢和葛鋯啓好像沒有交集。
我仔細的回想,終於想到了在魏家村唯一和葛鋯啓有聯繫的人,那就是臨潁,當初就是在魏家村葛鋯啓和臨潁融合成了一體。
我想到了,那葛鋯啓也想到了,他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