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自個咬自個試試
是夜,月朗星稀。
古緋堪堪穿着單薄的中衣,烏髮溼潤的還在滴水,她就那麼坐在輪椅上,自己轉到偏廳之中,瞧着那屋子神色莫名。
尤湖踩着月光進來的時候,就見輪椅下已經積了好一灘的水漬,巨大的陰影從古緋身上投落,帶着斑駁不一的深淺,瞧着像是有壓抑的戾氣的在涌動。
他目光一凝,從古緋凝視的空地上一掃而過,曉得她是想起了舊年之事,畢竟就是在這間屋子裡她受的削腿極刑以及眼睜睜看着自己兄長被人凌辱,最後差點就此死去。
“小生還未賀喜姑娘,從今個起,就算掌控墨家了,姑娘也算心想事成。”他站到古緋面前,擋了她的視線,雙手撐在輪椅扶手兩側,將古緋整個攏在他的陰影之下。
古緋擡了擡眼,不甚有表情,“墨長河說,我大哥是他親手送走的。”
說完,她一頓,又道,“刺殺皇帝的花師父,臨死之前,跟我說了一句話,一句只有我和我大哥才曉得的話。”
尤湖正色,他沒想到這裡頭還有這般的內情,眉心微攏,沉吟片刻,他道,“所以,姑娘懷疑兄長與雲離有關?”
古緋不點頭也不否認,她後腦靠在輪椅後背,眼眸半垂,良久才吐出三個字,“不曉得。”
尤湖伸手,感受到古緋溼潤的發在指縫之間溜過,笑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小生以爲姑娘眼下還是多想想如何應對墨老夫人才好,至於有關雲離的事,小生恰好在雲離也有點門道,自然會幫姑娘查清楚。”
聽聞尤湖這麼一說,古緋也明白當下也只有如此。
尤湖低笑一聲,他推着古緋輪椅出了偏廳。徑直往她房間去。
古緋在緋園的房間,也是非比尋常的奢華,上好的黃梨木暖塌,烏木鏤雕的書案。以及那裡裡層層的紫檀鎏金水滴雕荷花拔步牀,更不用說掛置在壁上的書畫,就是擱案几上的小香爐,俱是從西方三千佛國經過大師開光的,墨長河倒是在這點上半絲都沒委屈古緋。
尤湖一進來,就嘖嘖稱歎了幾聲,“姑娘這閨房,能比的上逍遙王的寢宮了,小生一進來,可是就不想走了。”
古緋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有看順眼的,讓你搬走也無妨。”
曉得他是笑鬧的話,古緋也順着他道。
尤湖眉眼一盞,湊到古緋耳邊,呢喃道。“那小生看姑娘最順眼,可讓搬走?”
對這種話,古緋已經有相當的應對經驗了,那就是不搭話,一沒趣,尤湖便不在說了。
他推古緋在桌邊坐好,古緋才注意到桌上擺了兩三小菜。以及一壺酒。
尤湖自顧自坐對面,爲古緋斟了一盞酒,他又爲自己滿上,後執起筷子給古緋夾了點菜到小盞中。
古緋眉梢一挑。
尤湖端起酒盞,對古緋一敬道,“這第一盞酒。是小生祝姑娘今日掌的墨家,他日便能傾覆了墨家去。”
古緋不爲所動,“那是墨長河以我兄長下落脅迫而已,非我所願。”
尤湖放下酒盞,不贊同的搖搖頭。“此言差矣,不管墨長河到底想做什麼,從眼下的情形來看,他將墨家交到姑娘手上,就已經是將姿態擺在那了,這墨家,他是不打算再多管。”
這話讓古緋響起墨長河曾經對她說過的,“墨長河說,年少之時他的心思和我一樣,恨不得傾覆了墨家去。”
尤湖將清酒飲盡,又拿起古緋那盞塞到她手裡,示意她喝,“姑娘,快喝,喝完小生再告訴姑娘一些有關墨長河的陳年舊事。”
古緋眼都沒眨一下,且在尤湖面前,那點閨閣姑娘的禮儀派頭也懶得做了,直接酒至脣邊就喝了下去,都不用長袖遮掩。
尤湖滿意至極地又爲古緋斟滿,“說起墨長河,幾十年前,在大京也算是了不得的人物,年紀輕輕,便制的一手好墨不說,且腹有才華,胸有溝壑,凌雲壯志的很,若不是墨家祖訓在那,估摸他去考狀元,都是能中的,所以這人,如今只是一世家族長,算是屈才了,照小生的看法,墨長河是真真的將相之才。”
說道這,他嘴角微微上翹,露出譏誚來,“姑娘也曉得,這墨家,如今七房,就沒個是墨老夫人的親生所出,而墨長河的生母,可是教司坊的官奴,雖說容貌和德才也都是有的,可這身份比之風月之地的姑娘還多有不如,畢竟教司坊,那可是官家青樓,裡面的人哪個不是犯了事的官宦子孫,若沒點手段,就得一輩子待裡頭。”
“而墨長河的父親,對他母親是一見傾心,費了大力氣將人從教司坊裡撈出來,並一頂轎子擡進墨家擡爲姨娘,後來便是墨長河的出生,而後宅裡,總歸就那麼些的陰私手段,墨老夫人更是個中翹楚,暗害了很多後宅婦人,當然也包括墨長河的母親,這其中的過往現在也沒多少人知曉了,總歸後來墨長河天賦出衆,成爲墨家族長,墨老夫人唯一的兒子就沒落到好,被初初爲族長的墨長河一招就弄死了,據說死的挺慘,先是被驅逐出墨家,流落在外,還沒等到墨老夫人救助,就被流民給活活打死。”
尤湖嗤笑了聲,他瞧着古緋抿脣不自覺地又喝了盞酒,狹長的鳳眸發亮了一分,趁她沒察覺,又給滿上了。
“後來呢?”古緋認真聽着,沒覺酒盞裡的是能醉人的酒,全當水給喝了,末了還越喝越渴。
“後來啊,”尤湖單手撐頭,有光影投落在他俊美的皮相上,帶着惺忪的慵懶,叫人心動,“世家麼,不就那樣,既是仇人又人親人,雖然彼此恨不得對方去死,可在面子上,總還得維繫那點關係。”
“還有一點。姑娘怕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尤湖說道這,斜眼看古緋,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意味。“墨長河同當今的蘭後,可是從下就認識的青梅竹馬,且兩人還未出生之時,也就是墨長河母親還是姑娘時,就與蘭家有往來,兩家同是女兒,還曾相約過,以後誕下的孩子,要結爲連理,墨長河的母親家遭了難。兩家纔沒了往來,可到墨長河出生的時候,墨長河的母親又與蘭家開始走動了,兩人也算是有口頭姻親關係在的。”
古緋一驚,她上次見墨長河同蘭後站一起。總覺兩人之間有點說不出的怪異,可是不曾想,裡面居然有這樣的緣由在。
尤湖瞧着古緋杏眼睜的老圓,像是奶貓的貓眼一樣,他鳳眸眯了眯,從睫毛的縫隙中看過去,一點一點無比深刻的在她被清酒潤澤的水光無比的粉脣流連不已。
“那……”她吶吶的卻不知道要問什麼。
一壺酒去了半壺。尤湖一皺眉,瞧着古緋酒盞又空了,不動聲色給滿上,怕她喝多了傷身,又伸手夾菜至她脣邊。
古緋一頓,頭往後離。端起小盞去接,哪想,尤湖根本不給她機會,瞅着她脣微張,想說什麼的當。一口給塞了進去。
古緋瞪他,不得不張嘴給吞了下去,末了伸手揩了揩嘴角。
尤湖頗爲滿意的繼續說,“兩人本是都已經說定要成親的,墨老夫人在其中插了一手,斷了墨長河的姻緣不說,且無意間還讓蘭後被初元帝給見到了,也不知墨老夫人使了什麼手段,初元帝感念蘭家功勳,一道聖旨下來,迎娶爲後,就此生生拆散一對鴛鴦,小生敢說,墨長河恨墨老夫人以及這個墨家,絕不比姑娘心頭的仇恨來的少。”
古緋沉默,她這一輩子過了不到二十年不到,雖說從前與樂清泊有過情誼,可總歸還是不太能理解那種被拆散的苦痛,也就無法想象這麼多年,墨長河是如何過來的,且他還是一族之長,即便想傾覆墨家,也得暗地裡來,明面上,還要已墨家的繁榮昌盛爲己任。
“所以,”古緋若有所思地喝了口酒,瑩潤脣尖被沾溼,粉白的越發嬌嫩,“墨長河將墨家銀庫鑰匙交由我,我便可放手施爲,他是打着借我之手,來對付墨老夫人?”
尤湖點頭又搖頭,“一半一半,姑娘是可放手施爲,他想借的也不僅僅是姑娘的手,因爲對付墨老夫人,姑娘顯然還不是那老婆子的對手。”
若是旁人對古緋說這話,古緋定然是不會信的,可從尤湖嘴裡說出來,她便絲毫都不懷疑。
“所以,”將酒壺中的最後一點酒倒進古緋盞中,尤湖鳳眼晶亮如黑曜石地望着古緋,深邃得像是裡面生了兩道漩渦,能將古緋給生生溺進去,“小生會幫姑娘。”
最後一字音,他的聲音已經很低了,醇厚地帶着酒香,讓人沉迷。
他執着酒盞,施施然到古緋面前,又拉着古緋的手,一併擡起來,彎腰與古緋一碰杯,“但凡是姑娘想的,小生都會爲姑娘實現。”
然後,他瞅着她,緩緩地將那盞酒一飲而盡,古緋像是被蠱惑了般,她也跟着擡手,然盞至脣邊,那點微涼讓她倏地清醒過來,眸帶厲色地剜了他一眼,放下杯盞,這最後的一盞酒她卻是不喝了。
尤湖輕笑,面前的人已經面帶桃粉,所以這最後的一盞酒喝不喝都無所謂。
古緋手擱輪子上,想轉開離遠點,她總覺今晚上這人心有不軌,可又想不明白他在圖什麼。
可哪知,她才一使力,腦子就開始一波一波的發暈,顯然,不知不覺間她喝多了。
蔥白玉指揉揉眉心,她冷然地看着他,“你是故意的?讓我喝那麼多?”
尤湖訝然,“姑娘哪裡話,除了第一盞酒,小生可再沒勸過姑娘,小生都還驚訝,怎的今晚上姑娘那麼能喝了。”
縱使知曉這人睜眼說瞎話,古緋除了冷哼一身,也別無她法。
感覺頭越來越暈,也不知尤湖拿來的是什麼酒,喝着的時候沒感覺,末了這後勁着實厲害,古緋只覺面前的人都成了兩個影。
她竭力保持心底那一絲絲的理智,開始趕人,“出去!”
狹長的眼梢上翹,帶出天生的風流氣度。尤湖一張皮相,笑的簡直就和狐狸沒兩樣,他瞧着還差把火候,也半點都不急。甚至還閒適地又吃了幾口菜,“姑娘,小生還餓着肚子,怎的也得讓小生飽腹了才行。”
古緋軟軟地靠在輪椅椅背上,她粉脣微張,小口地喘着氣,只覺身子從裡到外都灼熱的不行,恨不得癱成一灘春水不動,至於尤湖還在說什麼,她已經越來越聽不清。心裡只暗暗記着,日後再不和這人喝酒。
尤湖輕聲擱了筷子,他瞄了古緋一眼,喊了她幾聲沒應。
這才緩緩走過去,伸出指尖戳了戳她粉嫩又滾燙的臉。“姑娘,姑娘……”
古緋微微睜開點眼,她是完全醉了,安安靜靜的,可又和平時那種沉默完全不一樣,若是清醒時候,她可是隨時對任何人都帶着防備。就像渾身都長了刺一樣,而眼下,那種安靜,更多的是像奶貓曬着暖陽的懶勁,也無比乖巧。
許是覺得尤湖指尖涼涼的甚是舒服,她竟還眯起杏眼。嚶嚶地挨蹭起來。
尤湖站在輪椅邊動也不動,有深沉的黑影從他頭頂落下,除了那雙明亮到嚇人的眸子,其他的神色俱是看不清。
他任古緋拉着他的手蹭,瞧着那整個埋進他掌心的小臉。頓覺,眼前的人兒太單薄纖細了,他一隻大掌就能將她臉盡數蓋住。
蹭了會,覺那掌心不涼了,古緋嫌棄地看了眼,後將之甩開,皺眉扯了扯中衣衣領。
“呵,”尤湖意味不明地笑出聲來,他將古緋扯散的中衣又給拉好,“姑娘,身子刀傷初愈,受涼了可不好……”
“尤湖……”哪想,古緋一口打斷他,咬字清晰,口吻嚴肅又帶冷意,哪裡像是酒醉之人。
尤湖一愣,心底狐疑,莫不是壓根就沒醉?
古緋只皺眉,仰頭看他,大概脖子仰酸了,她伸手就抓住他腰間玉帶,正色了會,無比認真地道,“你真討厭!”
尤湖一怔,繼而哭笑不得。
古緋說完這話後,就放開了他,一個人軟軟的躬着趴輪椅扶手上,眯了眯眼,帶着睏覺,越發慵懶。
尤湖搖頭,再有的心思都被古緋那般認真地話給攪合了,他彎腰,長臂一撈,將人給抱了起來,往拔步牀的方向去,古緋蜷縮着靠在他懷裡,乖順地讓他心尖子軟燙的一塌糊塗。
將人放湖藍滑絲薄被上,微微的冰涼刺激的古緋身子一縮,繼而是十分舒服地伸展開身子,在那薄被上滾了圈,烏髮一瀉千里,猶如最柔軟的水草。
尤湖站在牀沿邊,他也不動,就那麼看着古緋,瞧着她如柔弱幼獸一般眯着眼睛四處亂蹭,時不時又扯扯束縛的中衣,倏地他就嫉妒起那牀薄被來了。
直到那中衣鬆垮,再遮掩不住凝脂春光,領口半敞,隨着古緋不安分的動作,而香肩半露,衣襬還掀開了,露出一小截嫩白如藕的纖細腰身,以及他給她親手扣上的豔紅玉帶,還安穩地貼在她肌膚上,白與紅,便交織成一幅最瑰麗的畫卷,他的視線根本挪不開,呼吸漸次粗重起來。
他動作帶緩地坐到牀沿,伸手覆上那玉帶,帶涼意的指尖感受到玉帶沾染的古緋的體溫,有女子特有的芬芳瀰漫而出,就叫他目光越發的深邃起來。
他指尖摳了摳玉帶,帶動玉帶緩緩地移動,敏感如古緋,身子不自覺輕顫了番,可又帶着陌生的舒爽,她不禁翻身仰躺,眯起眼,如瓷脖頸仰成勾人的弧度,粉脣一啓,就流瀉出破碎的淺吟。
薄脣上翹,尤湖指尖沿着玉帶的形狀,一圈一圈在古緋那截腰身打着卷,到小巧可愛的肚臍那,他指尖一頓,繼而順着肚臍的轉了數圈,頓讓古緋一霎蜷縮起來。
“癢……”她吐出一個字音,長翹的睫毛下,是依稀的暗影,向來素白的臉上被染起風月桃色,多了鮮少能爲人所見的嬌媚。
長眉一挑,尤湖出聲道,“姑娘覺得癢了?”
這才一出口,那嗓音便喑啞的厲害,讓他自個都吃了一驚。
古緋好像聽見了他的話,睜了點眼縫,點了點頭。她似乎在思考,很是遲鈍地抓住尤湖的手,按着他指頭就在自己腰身胡亂撓了兩下,用力到硬是讓那片雪白的肌膚撓成了蠱惑人的粉色。
“小生有個更好的止癢法子。姑娘可要一試?”不管古緋聽不聽得明白,他還是像往常那樣,將話給說開了。
古緋沒反應,尤湖嘆息一聲,他埋首就覆到古緋身上,長髮順滑過那白嫩誘人卻還不能採摘的身子,他一張口,就咀在了古緋腰際小肚臍的那點肌膚上,還順帶輕輕啃咬了番。
古緋眨了眨眼,陌生帶溼軟的觸感。讓她本就不甚清醒的腦子越發混沌了,她只順從身子的本能,從喉嚨之中逸出細細輕吟,似無助的哀求又似難耐而驚慌。
尤湖原本只打算淺嘗則止便可,可才一捱上。脣下的嫩白,比之最美味的珍饈,讓他一觸便上癮。
他想停下來,曉得明個古緋清醒後,定然是不饒他的,可所有的理智在這會,在鼻端滿是身下女子獨有體香刺激下。盡數湮滅。
“阿緋,阿緋……”他一路親吻而上,雖十分想在那滑膩肌膚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可到底還有點意識在,明白這事不能幹,至少在現在是不可的。
古緋酒醉之後。身上本就覺得燥熱,可這會尤湖還捱上來,就越發更覺得燥了,她雙手推了推他的腦袋,身子卻軟的半點力氣都沒有。
“走開。尤湖,走開……”她模糊不清,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
尤湖擡頭,伸手鉗制住她的下頜,壓着她不讓亂動,深沉的眸子裡面彷彿進駐着可怕脫繮的野獸,“阿緋,再叫尤湖看看……”
古緋耳邊聽聞到他的聲音,很是不舒服地皺眉,但還是無比聽話地喊道,“尤湖……”
分明只是舌尖一碰下齒,脣一撅,就能發出的兩個音節,但從古緋嘴裡喊出來,便像有上魔力一般,一種讓尤湖魔障的力量。
他的慾念,在古緋那聲之中,膨脹到最高的頂點,情動的難以自己,繼而一索,就侵佔了她的脣舌,帶着暴虐的力道,只恨不得將人整個都給吞進肚裡去,生生世世都化在一起。
古緋只能被動地承受,她恍若漂浮在湖泊之中的落葉,當潮水來之時,唯有覆滅一途。
直至尤湖察覺古緋呼吸不暢,他才拉回理智鬆開她,那點妄念雖依然發酵到難受,可好在他還有那麼一點的定力在,清楚不能太過,如若不然,古緋該這輩子都不理會他了。
他抱着人,躺在偌大的牀上,稍稍平息了後,伸手爲古緋理好衣衫,又拉了被子來將兩人都給蓋上。
古緋模模糊糊的,一番折騰,早讓她困的不行,在尤湖身上隨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貓在他臂彎裡,蜷縮着打了個呵欠。
尤湖一直側頭看着她,瞧着她欲閉眼之際,倏地想到什麼,他頓了下,從古緋頸下抽回手,利索地將外衫給脫了,隨手就扔到牀外,完了還將自己的裡衫給鬆開,徹底一副衣衫不整後,他將古緋扒拉起來,帶誘哄的道,“阿緋,先別睡,醒醒。”
古緋揉了揉耳邊,覺得吵的讓人暴躁。
尤湖捧着古緋小腦袋,將她往自己胸前湊,“來,乖,讓你狠狠地咬一口。”
柔軟如花瓣的脣碰觸到胸前的肌膚,讓尤湖忍不住心頭又一蕩,他眸色深入宿墨,沒可奈何地伸手拍了拍古緋翹臀,笑罵道,“勾人的小東西……”
古緋腦袋一點一點的,壓根不曉得尤湖說的什麼。
尤湖沉吟片刻,他一使力,掐在古緋後腰她自個看不見的位置,“乖阿緋,再不咬以後沒這機會了。”
古緋吃痛,那點睡意被擾了,牀氣大的很,張口果真一口就狠狠要在尤湖胸口,那一口的位置果真好巧不巧,剛好就咬到那一茱萸的紅點。
當即疼的尤湖悶哼了聲,不過他臉上卻是露出了狐狸一樣的笑。
他伸手揉按古緋後勁穴位,力道適中,讓古緋舒服地哼哼了幾聲就鬆口,往牀上倒去。
尤湖手一伸,將人攬進懷裡,無比滿意地閉眼開始睡去,半點都不擔心這還是在墨家,明早若被人看到要如何解釋。
是以,當古緋第二天一早,頭帶暈疼的醒過來,就見尤湖一臉古怪地看着她,且兩人不僅同宿一牀不說,還衣衫不整。
她一驚,努力回想,也完全不記得昨晚晚上酒醉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尤湖一翹嘴角,他拉開點衣衫,指着胸口上那點茱萸上的咬痕,就無比哀怨地道,“姑娘昨晚如此輕薄小生,小生日後可要如何見人?”
古緋即便心裡窘迫,可她面上無表情,瞥了眼尤湖胸口那點齒痕,十分冷淡地道,“哼,興許你自個咬的也指不定,昨晚你帶酒過來,是何居心?”
尤湖失笑,直笑的古緋要惱羞成怒了,才單手撐頭遮掩地道,“姑娘自個咬自個試試?若能咬到這地兒,小生倒想向姑娘學上一學。”
古緋氣惱地望着他,而後一抽身後的軟枕,就摔到那張礙眼的皮相上,看不到那笑了,她才覺心底舒服些。
(阿姽:兩章合的一大章,有三千字是補昨天的第四更,還有三千多字就今天的第一更,阿姽出去吃飯了,晚上回來還有一更,另,感謝an1688童鞋的粉紅,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