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衝突(萬更)求訂閱!求月票!

不扯遠了,就拿昨日之事來說,顏家人沒有人在場嗎?

她要進京之事,顏如鬆倍清兒。而自家哥哥那實心眼的,不可能將此事瞞了顏家當家的去。

顏家的人明知道她進京來,又是怎麼做的呢?

的確是派了人去南城門,卻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不是來接她的。

這是在表明態度,那就是不把高家放在眼裡。

高家的人既然自作主張的去接了她這個外孫女進京,沒有知會他們京城顏一聲,他們就算知道了,也要不當回事兒。看高家能拿他們怎麼辦。

這絕對是再一次的打臉之舉。

以至於,後來,眼睜睜的看着她身陷險境,卻無人肯出頭。

倒是跑出來一個顏如樟,卻是擺明了扯後腿的。

所有這些加起來,都足以令人心寒了。

想到這些,顏十七就禁不住的冷笑連連。

“舅母,我的態度很明確,對於顏家的人,顏老太太親自上門,還可以應酬兩句,至於其他人,就別浪費唾沫星子了。”

關山月重重的嘆氣,“好!”

高峻釗端了藥碗進來,一臉的喜色,滿眼的期待。

顏十七想要垮掉小臉以示抗議都有些不忍心。

“槿兒喝吧!舅舅已經給你吹涼了,溫度正好。”高峻釗笑的完全心無城府。

“好!”顏十七大義凜然的接過藥碗,一心赴死的一口氣把藥喝光了。然後再接過高峻釗遞上的糖果,舌頭都苦麻了,還得笑靨如花的對着高峻釗說聲,“謝謝舅舅!舅舅辛苦了!”

高峻釗挺直了腰板,“舅舅一點兒都不辛苦!槿兒太瘦了,得養胖一點兒。舅舅去廚房看看,給你燉補湯。”

“不用了吧!”顏十七的話還沒說完,高峻釗已經捧着空藥碗沒了蹤影。

顏十七的小臉就皺成了核桃,對抱着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關山月道:“舅母,你能不能給舅舅找點兒別的事幹?”

關山月好容易止了笑,“我找不到!你舅舅現在認爲把你照顧好了纔是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他很怕等姑姐來了,跟她沒法交代。”

顏十七想想那各種補湯,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露濃匆匆跑進來,“主子,宮裡來人了。老太爺讓都去前院的廳堂。”

顏十七就衝着丟過去個小眼神,一副都被自己料中的樣子。忙不迭的想下榻。

露濃阻止道:“表小姐就不用去了。好像是宮裡來人的意思。”

關山月拍了拍顏十七的肩膀,“等着!舅母去去就來啊!有好東西都給你留着。”

顏十七便又縮回了榻裡,看着人呼啦啦的去了,眉眼間有些失望。

沙暖從旁看的清楚,安慰她道:“姑娘歇會兒吧!這種事實在沒什麼好看的,去了就是下跪謝恩。”

顏十七道:“我哪是想去湊熱鬧,不過是想趁機出去走走罷了。這高家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我還不知道呢!”

沙暖道:“姑娘只要養好了身子,以後每天奴婢都陪着姑娘四下裡散步。”

好在這時候,關山月那邊的話本到了。

顏十七便一掃剛纔的小鬱悶,捧着話本不放手了。

晚些時候,賞賜的清單便被報到了她這兒,不止一個人跑來她這裡訴說。

先是去打探消息的泥融,後是高顓高頌,再後來,關山月又親自跑來說了一遍。

無非是些個藥材綾羅綢緞珠寶首飾之類的,顏十七聽的那叫一個興致缺缺。

直到聽到黃金千兩的時候,才稍稍擡了擡眼皮。

說實話,皇上賞賜的這些個東西是很珍貴,但她更看重賞賜這一舉動所帶來的後續價值。

顏府的帖子果然緊隨着聖旨而至。

關山月直接沒讓人進門,讓門房直接將來人打發走了。

顏府的二少奶奶,顏如樟的妻子,這分量的確是太輕了點兒。

待到第二日,顏如鬆來了。

帶來了個比較有分量的帖子,顏府三夫人的。

大順有規定,凡四品以上的官員方可爲其家眷請封誥命夫人。

所以,在顏府,除了顏老夫人,顏三夫人便是唯一的有誥命在身的了。

同顏如鬆一起來的是一位邱嬤嬤,據說是顏三夫人身邊最得力的。整個人看上去和顏悅色的,見人三分笑。

與那個顏老夫人身邊的郭嬤嬤相比,可謂是笑面虎了。

關山月這次看在了顏如鬆的面子上,倒是沒有將這位邱嬤嬤拒之門外,而是在偏廳接見了她。

關山月看了坐立不安的顏如鬆一眼,“昨兒個槿兒還唸叨你,怎麼沒過來看她。這會兒人到了,也別杵在我這兒了,快去陪她說說話吧!整日裡躺在榻上養病,也是很悶的。”

顏如鬆便腳底抹油的開溜。

邱嬤嬤連忙上前一步,道:“奴婢跟四少爺同去吧!臨來前,我們老夫人和三夫人千叮嚀萬叮囑奴婢,一定要去探視一下十七小姐。”

顏如鬆走到門口的腳步一停。

關山月道:“老夫人有心了!三夫人有心了!只是嬤嬤今日怕是見不到槿兒了。”

顏如鬆的腳步便飛快的邁了出去。

邱嬤嬤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這話怎麼說的?”

眼睛瞟向一旁的座位,高家也算是書香門第,她好歹也是夫人那邊派過來的,怎能讓她站着回話?

這高家兒媳婦出身不高,還真是不上道啊!

關山月端起茶杯,用杯蓋輕輕拂着飄在上面的茶葉,對於邱嬤嬤的眼光裝作視而不見。“這是太醫說的!寧太醫昨日走的時候也是千叮嚀萬囑咐,槿兒現在的病情實在不適合見客呢!”

邱嬤嬤一噎,“十七小姐病的很重嗎?”

關山月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咣鐺一聲。

邱嬤嬤沒有防備,身體跟着一哆嗦。

關山月劍眉一挑,“我記得昨日裡顏家有人在場吧?好像還不止一個。這要是一個眼神不好,還可以理解。難不成所有在場的顏家人眼神都不怎麼好使?”

邱嬤嬤意外的張大了嘴巴,對於關山月如此開門見山的打臉,有些反應不過來。只得打着哈哈道:“高太太這話說的------”

關山月道:“我有說錯嗎?若不是眼神出了問題,那就應該看到我們家槿兒昨日吐的是血,而不是口水了。邱嬤嬤,你說是不是?”

邱嬤嬤漲紅了臉,無言以對。

關山月道:“好在太子和沅王眼睛都是雪亮的,昨兒個就派人送了好些個藥材和補品來。再加上皇上今兒賞賜的,所以,這會兒,府裡還真就什麼都不缺。你們老夫人和三夫人的心意,我們高府心領了。這裡也代槿兒謝過了。邱嬤嬤若無別的事情,請回吧!”

“這------”邱嬤嬤遲疑着不動腳步。

關山月起身,擺明了送客趕人,“嬤嬤還有什麼事?哦!明白了!是怕回去沒法跟主子交代吧!喬嬤嬤,去庫房裡把太子府送來的燕窩取些來,讓邱嬤嬤給顏老夫人帶回去。也算是我們槿兒的孝心了。”

“是!”喬嬤嬤高聲應着,高昂着頭從邱嬤嬤身邊走過。

跟着高氏嫁到顏家將近二十年,還從來沒有這麼揚眉吐氣過,尤其是在一幫相同身份的人面前。

邱嬤嬤道:“高太太,您這誤會了------這------奴婢不是這意思------”

關山月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明白!明白!還請邱嬤嬤回去給三夫人帶個話,就說槿兒我們高家照顧的很好,就不勞她來探視了。等着槿兒身子康復了,我們自然會送她回去給長輩們請安的!”

邱嬤嬤這下子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關山月擡腳往外走,“嬤嬤在此稍等一會兒吧!喬嬤嬤很快就會回來的。對了,鬆兒今兒就在高府留飯了。我們家老爺子一直唸叨着要考校他的學問呢!相信這樣的事,顏老爺子那裡,應該不會怪罪吧?”

“那個------這個------奴婢做不得主啊------”邱嬤嬤吞吞吐吐。

只是話沒說完,關山月已經走了出去。

她只是知會一聲,並不需要對方來允許。

高家的崛起,便先從強硬開始吧!

只要高老爺子還受皇上的敬重,那麼顏如鬆將來的仕途,還真就不需要他們顏家人操心了。

顏如鬆此刻也正給顏十七講着高興事兒。

顏十七看着他眉飛色舞的樣子,顯然是沒有受顏家的人的影響,不覺鬆了一口氣。

“哥哥是說,趙大人給顏府下了帖子,明日邀請哥哥去禮部尚書谷克言家?”

顏如鬆語氣一重,“十七!不能直呼古大人的名諱!你可知道,他乃是繼外祖父之後,唯一在朝的大儒了。他的文章,最是得當今皇上的推崇呢!”

顏十七道:“既是在外祖父之後,那你還不如直接拜外祖父爲師呢!”

顏如鬆道:“你想讓我跟當今聖上一個老師嗎?”

顏十七一怔,旋即哈哈大笑,“我倒是把這一層給忘了呢!”

顏如鬆道:“外祖父的學問自然是無人能及,但是畢竟已經離開朝堂將近十多年了。對於這大考之事,怕是沒有谷大人把握精準呢!”

顏十七頷首,讚許的看着顏如鬆,“哥哥不簡單啊!沒想到你現在看待問題,已經這般透徹了呢!”

顏如鬆道:“這可都是趙大人的功勞呢!你還不知道吧,谷大人是很少收徒弟的。巧的是,趙大人正是谷大人的愛徒呢!”

顏十七眨巴兩下眼睛,“真的?”

這事,她還真就不知道。

那個趙狐狸,半夜裡跑來,也沒提這事啊!

想起在沂王莊的時候,對他提出的補償要求,莫非這就是在兌現諾言了?

他這是想讓自己的哥哥也拜在谷克言名下嗎?

跟趙狐狸成了師兄弟,聽起來,感覺倒也不壞。

顏如鬆道:“當然是真的了!谷大人性情孤傲,在朝中更是絕不結黨營私,是真正的孤臣,深得皇上信賴呢!”

顏十七蹙眉,“禮部在六部之中,不是很靠前吧?”

顏如鬆撇嘴,“誰說不重要?科舉取士,可都是禮部在管呢!”

顏十七略一沉吟,“那明年的大考也是禮部在操心了?”

顏如鬆道:“那是當然了!”

顏十七微微蹙眉,“那谷大人若是收你爲徒,不得避嫌嗎?禮部主管科考,禮部尚書一般是要出任主考官的吧?”

顏如鬆搖搖頭,“那就不盡然了!上一次的大考,主考官就是吏部的人!當今皇上登即後,爲了避免禮部在科舉考試中獨大,每一屆的主考和副主考,都是從六部裡隨即抓人。所以,禮部只是張羅着大考,卻未必會主事。”

顏十七舒了口氣,“如此,當今皇上還真是英明神武啊!”

顏如鬆道:“你就好好養病,別操那些個閒心了。科舉也是你能過問的?凡事有趙大人呢!”

顏十七咧嘴,“你倒是信任他呢!”

顏十七眉毛一挑,“他值得啊!他可是大順最年輕的二品侍郎大人呢!你不也經常唸叨,讓我多跟他學學爲官之道嘛!”

顏十七呵笑兩聲,“嗯!那個人的確是蠻會做官的!哥哥多跟他學學,自然是沒有壞處的。所以,明日之行,究竟是怎麼個安排,哥哥聽他的便是。他總不會把哥哥給賣了吧!”

顏如鬆嘆了口氣,“我就是覺得趙大人對我這麼好,我無以爲報啊!”

顏十七一怔,“想來,他相中的無非是哥哥的才華。由此說明,趙大人呢,是個非常愛才之人。所以,哥哥對他最好的報答就是考中狀元,早日在朝堂立足,以便將來做趙大人的助力啊!”

顏如鬆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我原先也以爲,考中狀元之後,一切都會順風順水起來。過個十年八年的,就能給母親掙個誥命回來了。怕就怕,狀元也得熬資歷啊!”

顏十七擡手摸他的額頭,“哥哥沒生病吧?”

顏如鬆躲掉她的小手,“我健壯如牛,哪跟你這小身體似的,動不動就病倒了。”

顏十七撇嘴,“哥哥既是沒生病,怎麼整個人有頹廢的苗頭啊?哥哥來京城之前,可一直都是鬥志昂揚的啊!這是哪個壞蛋把哥哥給帶偏了?”

顏如鬆的脣角抽了抽,“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看到二哥,這都考中進士多少年了,還在六品上上不去,也跟着有些着急啊!”

顏十七恍然,顏家的人還真是不起好作用啊!

“哥哥,人與人是不一樣的!人各有命啊!二哥爲何升不上去,應該有他自己的原因,或者還有三伯父的原因吧!那可是三房的獨苗,三伯父捨得二哥跟趙大人似的出去歷練嗎?”

說到趙翀,顏如鬆又來了精神,“是啊!能跟趙大人那樣,做官敢闖敢拼的,還真是鳳毛麟角啊!”

顏十七鬆了口氣,趙狐狸人雖然狡詐了些,但他的爲官經歷,也的確可以激勵好幾代人啊!

“所以,要做二哥那樣的人,還是做趙大人那樣的人,就看哥哥怎麼選擇了。”

顏如鬆深吸口氣,“你放心!爲了給母親和你撐起一片天來,無論如何,我都會做到最好的。”

“這就對了!”關山月走了進來,“說到底,你母親這些年來就是吃了孃家不支持的苦。所以,槿兒將來,決不能再失了依仗。”

顏如鬆連忙起身,喊聲:“舅母!”

關山月道:“剛剛前院來報,說是老爺子外出訪友回來了。鬆兒趕緊去露個臉吧!”

顏如鬆連忙挺直腰板,繃了臉,“是!”

顏十七忍不住的好奇,“哥哥很怕外祖父?”

顏如鬆眉毛抖了抖,“我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嗎?我這不是怕,是敬重,懂不懂?”

顏十七憋着笑,“我就見了外祖父一面,覺得是個很慈祥的老人啊!”

關山月打圓場道:“行了!你就別逗鬆了啊!老爺子對男孩子要求是嚴格了些,別說鬆兒對老爺子還不是很熟悉。就是自小在老爺子身邊長起來的那倆臭小子,聽了老爺子的風,也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躲的比誰都快。”

顏如鬆不好意思的笑笑,“外祖父看上去是很威嚴!”

關山月道:“他就是不常笑,時間久了,就形成了那樣的神態。沒事的!他對你是會疼愛多於嚴厲的。”

顏如鬆道:“我真的不是怕,就是敬重。那舅母陪妹妹,我這就去給外祖父請安了。”

說完,拋給顏十七一個小眼神,便匆匆走了。

關山月搖頭嘆息,“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外孫,老爺子別把人嚇跑了纔好。”

顏十七終於忍不住的笑出聲來,“舅母不用擔心!哥哥一直都很仰慕外祖父的才學,就憑這一點兒,怕是外祖父趕人都趕不走呢!顏三夫人要來,舅母是否有意相見?”

關山月道:“正要跟你說這事呢!她顏三夫人來,算怎麼個意思?不過是姑姐的一個妯娌,什麼時候輪到她跟高家來往了?我已經稟明瞭老爺子,此事,除非顏老夫人親自來,咱們高家對於其他一干人等,一概不見。”

顏十七就衝着關山月豎起了大拇指。

“少來!”關山月拍掉她的手,“只是,你外祖父的意思,太子府和沅王府的帖子都一併回絕了。”

顏十七抿脣,“舅母很遺憾吧?這次又見不到王妃了!”

“呸!”關山月擡手捏她的腮,“壞丫頭!說的我好像見不到王妃有多遺憾似的。我跟那些個權貴壓根兒就不是一路人,應酬起來,不知道有多麻煩。如今不用招呼了,我很樂得輕鬆呢!這肯定是我早晚一炷香,感動了菩薩,使我免於受那伺候人之苦。”

顏十七被逗得,倒在榻上捂着肚子笑。

笑罷,卻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外祖母今日執意去寺裡燒香,也不知怎樣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關山月道:“看看!又瞎操心了吧!你外祖母那邊,我都安排好了。今日不回來了,說是要在寺裡住一晚。”

顏十七嘻嘻笑,以遮掩心事。

擔心高老太太的安危是一會兒事,主要是不放心她那性子,人有些糊塗,是難免會招事的,

但願惹了事,高老爺子能給收拾了。

關山月似乎看透了顏十七一般,揉了揉她的頭髮,“我已經聽你的,去城西牙行買了一批護院來。人看着真不錯!這府里人的安危應該是不成問題的。你把心放在肚子裡就是!”

顏十七被一路上的驚險嚇怕了,有些擔心也是難免的。

關山月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打消她的顧慮。

第二天,高老太太從寺裡回來後,顏十七連忙派了報曉去打探情況。

報曉很快的回來。

顏十七忍不住的嘆氣,高老太太是個沒有心眼的,對她身邊人的約束難免就差了點兒,所以,報曉的任務纔會完成的這般迅速。

關山月這個兒媳婦雖然精明,可惜終歸是不能管到婆婆屋裡。

報曉道:“老太太在寺裡碰到了兩撥人,打了交道。”

顏十七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我那外祖母還有交際才能呢!你繼續說!”

報曉道:“一是工部侍郎家的人,楊老夫人和她的孫女。咱家老太太稀罕人家家的孫女稀罕的不得了。”

顏十七眯了眼睛,提高了警覺,“然後呢?”

報曉的眸光閃了閃,“後來,不知怎麼就扯到了咱家四少身上。再加上老太太對楊家小姐很滿意,所以就把話題往兒女親家上靠了。”

顏十七忍不住的翻白眼,“別告訴我,老太太一時腦熱,把信物都跟人家交換了啊!”

報曉道:“那倒沒有!奴婢打聽過了,老太太的確是個不經事的。凡事都得請示了老太爺拿主意。所以,這樣的大事,她一般是不敢自作主張的。何況,老太太對於人情世故也並非全不懂。四少的婚事,哪有外祖家給定的道理?”

“是啊!還得顏家那邊說了算!”顏十七語重心長的說着,不覺眉頭大皺。

這倒是提醒了她!

不管是顏如鬆,還是她,目前都還是顏家的人,他們倆的親事還是捏在顏家人的手裡的。

如果他們隨便給定門親事,縱使高氏反對,但如果顏老爺子和顏老夫人拿着孝道壓下來,顏秉正和高氏也是無計可施的。

所以,這事必須得從長計議啊!

無論如何,都堅決不能讓顏家的人,把他們兄妹倆給賣了。

尤其是顏如鬆的親事,現在看來,是越早定下來越好了。

一旦考中了狀元再去選擇,那時候的人心有幾分真就很難說了。

時間是越來越緊迫了,看來她得抓緊時間把身子養好了才能去給自己找嫂子。

“至於那位楊家的小姐,奴婢要不要出去打聽一下?”報曉主動請纓道。

顏十七瞅了她一眼,“既然事沒成,打聽那個做什麼?”

報曉道:“楊家,是四大世家的後人。”

“嗯?”顏十七一下子來了興致,“他們屬於哪一支?”

她還以爲楊家只是個路人甲的存在,現在看來,倒是值得好好重視一番了。

報曉道:“工!”

顏十七道:“士農工商的工?”

報曉點點頭。

顏十七沉吟道:“工部侍郎嗎?工部職掌土木興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寢供億之典。那麼楊家擅長的是哪一種?製造兵器?礦冶?還是紡織?”

報曉搖搖頭,“那些個,奴婢不清楚。奴婢只知道一點兒,那就是楊家的女子都擅長刺繡,而且繡出來的東西都是市面上見不到的。”

顏十七突然想到了什麼,“皇后的千秋節就要到了吧!”

報曉笑眯了眼睛,“是!十二月初一,說着就到眼前了呢!姑娘想的沒錯,千秋節上的確能看到楊家的雙面繡。”

顏十七沉思了片刻,“既是這樣,那你就去把楊家的事情打聽一下吧!楊老夫人撞上外祖母,真是隻是巧遇嗎?”

報曉瞪大眼睛,“姑娘怕這其中有人爲的因素?”

顏十七道:“多想點兒,總沒有錯處的。那麼,除了楊家的人,外祖母還碰到了哪家的?”

“衛國公府!”

“你說哪家?”顏十七擡手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報曉道:“衛國公府,趙家。”

顏十七掉了下巴,“趙翀家?”

報曉用力點點頭,“正是趙大人家!”

顏十七猛拍額頭,“外祖母碰到了誰?又做了什麼?”

報曉道:“老衛國公夫人,也就是趙大人的祖母,還有趙大人的表妹。”

顏十七眼前火花一閃,“不會是那個沙毓穎吧?”

報曉笑,“姑娘的記性真好,一猜就對了。”

顏十七差點兒沒一口鮮血噴出去,“外祖母她該不會又覺得沙毓穎也不錯,所以想說給我哥哥吧?”

報曉道:“這次與沙家小姐無關,是兩個老太太爭執了起來。”

顏十七目瞪口呆,“你說什麼?什麼?”

報曉道:“咱家老太太跟衛國公老夫人爭搶着上今早的第一炷香,誰也不讓誰,然後就起了衝突。”

顏十七努力合上下巴,用力嚥了口唾沫,“也就是說動了嘴,那有沒有動手啊?”

報曉道:“那倒不至於!只是咱家老太太沒有搶過衛國公老夫人,如今正在屋裡鬱悶着呢!”

顏十七撫額,“這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的,他們爭搶個什麼勁?”

報曉道:“姑娘可能真是忘了,今兒個,可不正是十五嘛!”

“啊?”顏十七一噎,已經十一月十五了嗎?那離着皇后的千秋節還真是很近了呢!“我只聽說正月初一有搶着上頭香的,怎麼十五也爭上了?”

報曉道:“老太太去的是悲憫寺,那裡的確有正月初一爭上頭香的習俗。別的時候還真沒聽說過!許是老太太故意置氣吧!”

顏十七眨了眨眼睛,“你是說,兩個老太太早前是舊識?”

報曉道:“那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只知道,老衛國公夫人乃是當今皇上的親姑姑。”

“噗——”顏十七噴了口唾沫,“敢情,那趙翀還是皇親國戚啊!”

報曉就低頭不說話了。

顏十七道:“好吧!先不去管趙翀皇親國戚的身份,老太太那邊是不是又哭上了?舅母可是過去了?”

報曉道:“舅太太是過去了,不過很快派人去請老太爺了。”

顏十七在心裡嘆氣,“真不知道外祖父是怎麼忍受的外祖母。”

報曉道:“說明老太太是有福氣的人!”

“是啊!”顏十七語重心長的道,“報曉,先不要去查楊家了,先去查衛國公府吧!”

“啊?”報曉傻了眼,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吧!“爲何要查衛國公府?奴婢以爲就是倆老太太鬧了點兒脾氣,應該不是故意找茬的。畢竟,衛國公老夫人並不知道姑娘是誰啊!她也沒有必要爲難咱家老太太啊?”

顏十七重重的看了報曉一眼,然後轉向沙暖,“你也是這麼認爲的嗎?”

沙暖道:“不!奴婢認爲該查!大家以後都在京城過日子,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這日後要是再碰上了,總不能再落敗吧?所謂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顏十七扯動脣角,“你看,沙暖把兵法都搬出來了。”

報曉仍是一臉的不贊同,“這又不是上戰場!何況,衛國公府是趙大人家,應該不是咱們的仇人。”

顏十七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如果衛國公府我非查不可呢?”

報曉咬脣,“那------奴婢聽姑娘的!”

顏十七輕嘆,“報曉,查衛國公府,就那麼令你爲難嗎?”

報曉苦笑,“奴婢就是覺得,這中間牽扯到了趙大人------所以------”

顏十七乾咳兩聲,打斷她道:“月卯在做什麼?”

報曉一下子緊張起來,“姑娘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顏十七道:“是啊!讓她來給我請脈吧!”

報曉一溜煙跑了出去。

顏十七接過沙暖遞上的參茶,喝了一小口,就開始發呆。直到報曉引着月卯進來。

月卯一襲白衣,頭上插着兩朵白色的絨花,整個人如同雪的精靈一般降臨。

事實上,她的身上還真是沾染着雪氣。

月卯搓了搓手,“我手涼,等緩和過來再給姑娘請脈。”

顏十七吩咐沙暖,道:“拿個手爐給月卯姑娘!”

人敬她一尺,她怎麼也得回對方一丈啊!

月卯連忙擺擺手,“多謝姑娘!不用了,一會兒就能暖和過來了。這場雪,不知道又要下多久?”

顏十七一下子從榻上跳了下來,“又下雪了嗎?”

月卯的視線落在顏十七嫩白的小腳上,“寒氣從腳入,姑娘的病,還想不想好了?”

顏十七嘆了口氣,連忙又縮了回榻上。“月卯,你好像變了。”

月卯把手放到火盆上方烤,“有嗎?”

顏十七努力忍着不往窗戶那邊張望,“第一次見你,你對我的態度,跟外面的雪差不多,冷的很呢!”

月卯眉毛都沒有擡一下,“現在不冷了嗎?”

顏十七道:“冷!不過是雪從外面到了屋裡,已經化成了水。知道變着法的關心我了!”

月卯踱到榻邊,“姑娘別想多了,月卯只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顏十七上下打量她,卻就是不伸胳膊出來,“我沒有什麼不舒服,就是想跟你聊聊天。報曉留下,沙暖先下去。”

屋子裡只剩下三個人。

報曉搬了凳子到月卯身後,然後便退到了榻邊。

月卯毫不客氣的坐了,擡眼,目不轉睛的落在顏十七有些欠血色的臉上,“姑娘想知道什麼?”

顏十七回望進她的眼中,“我身上有你要的東西沒有?”

月卯微微張了嘴巴,有一瞬的閃神,“姑娘爲何這樣問?”

顏十七轉向報曉,道:“你呢?到我身邊的任務是什麼?”

這下子換報曉驚訝了。

顏十七嘆氣,對報曉道:“你去把窗子打開條縫隙,讓我看看外面的雪。”

這話轉的突兀,報曉還沒從剛纔的震驚中醒轉過來,人已經木然的到了窗前,稍稍在窗子上開了一道縫隙。

雪花看不真切,冷風倒是鑽了進來。

月卯打了個激靈,“我還是爲姑娘診診脈吧!”

顏十七從善如流的把手伸了出去,“月卯作爲趙大人的師侄,自然是趙大人的人。報曉也是吧!”

報曉咬脣,冷風讓她清醒了不少,眼前姑娘的聰明她早就見識過了。所以,也就沒想要否認,“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顏十七不作答,繼續順着自己的思路,道:“你們倆,都是十二屬相衛的人吧?”

倆人如遭雷劈般,面面相覷。

月卯擡起的手指在遲疑了一下後,終於落在了顏十七白如玉的手腕上。“十二屬相衛,是我小師叔故意透露給你的吧!”

顏十七有些茫然,十二屬相衛的事情,她是從哪裡聽來的,竟是沒有印象了。

報曉道:“大人不是那樣的人!姑娘是在沂王莊裡聽說了十二天干衛後,才聯想到的吧?”

顏十七道:“搞不清楚了!你們倆不否認,就是承認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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